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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惠妃便带云静初盈盈走了进来,云静初低着头,将心中的仇恨压住,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块块三尺见方的大白玉砖,随着惠妃一起恭敬的福着身子,说道:“参见皇上。”
此刻,整个书房寂静,甚至连衣角裙边发出轻微的唏娑摩擦的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惠妃,你说有法子对付水坝的问题?”宇文睿注视着惠妃,开门见山的说道。
“是。”惠妃不慌不忙的说道。
宇文睿立刻走到惠妃的身边,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子前,说道:“快说说看。”
惠妃点了点头,便柔声说道:“皇上,因为惠州位于长江下游,自然就有了高低水位之分,所以只要在高位流向低位的关键点上修建水坝阻挡。”说着,惠妃停顿了一下,忽然伸手指着桌上的地图,说道:“不过除了水坝,还需要挖一条水渠,皇上请看这里……”
宇文睿没有想到惠妃会说出这些,再次抬起眼看着惠妃,只见她的手指点了点惠州和怀柔以西方向的一片空旷丘坡地,因为地形的问题,这里无法生产农作物,自然成为荒地,而惠妃让自己看这里,她的用意何在?
第六十七章 是你载了
“先前将惠州的水引到怀柔城,那就意味着原先的田地会受到影响,甚至是被毁掉,所以臣妾认为将水顺着渠道牵引到此处,并在坡地上分段沿高等线建造阶梯式农田。”
“阶梯式农田?”
“丘坡地因为无法治理水土流失而无法生产农作物,所以,将水引到次,就可以成为治理坡耕地水土流失的有效措施,这样就能使得蓄水、保土、增产作用十分显著,也不会浪费了如此好的资源。”惠妃头头是道的说着,但是背这些可是让她吃了很多苦头。
宇文睿听出了些意味,心情莫名的兴奋,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真是好法子,这样不仅可以开发国家资源,还能确保百姓温饱。”说着,宇文睿将目光落到惠妃的脸上,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皮肤白皙如温玉柔光若腻,依然是美丽清雅的样子,看不出一丝被尘世污染,不得不承认,他头一次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有些特别。
忽然好像想到什么,宇文睿收回这种情绪,眼神幽深如千年的深潭,脸色陡的罩上冰霜,寒意陡起,眯着眼眸:“朕有件事情要问你,之前那个建筑水坝的法子究竟是谁想出来的?”
惠妃脸色有些苍白,一时间却没有开口回答,而是有些畏首畏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宇文睿看着她这样的反应,剑眉紧皱,不由恼怒的命令道:“快说!不要试图挑战朕的脾气。”
惠妃和云静初一下子跪倒在地,惠妃一言不发,眼眸中闪过一抹紧张,而云静初面上不见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平静。这一次,她必须险中求胜,只要她这一次胜利了,那惠妃将会获得最大的利益。
如果输了,她也有办法不会连累惠妃,反正死亡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可怕。
整个御书房一时之间死一般的沉寂,最终,只听见宇文睿冷冷道:“你若是不说,那朕就以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赐你死罪!”
这一刻,惠妃整个人已经开始害怕了,后背已经湿透了……
“皇上,是皇后娘娘当众抢走惠妃娘娘写好的法子,这是奴婢亲眼所见。”云静初抬起小脸直起腰杆,表情坚定的说道:“当日娘娘将这个法子说出,皇后娘娘便让惠妃娘娘写出来,皇上若是不信,可以对比字迹,那根本就不是皇后娘娘的字迹……”
惠妃听着云静初这么说,也立刻明白云静初的意思,急忙开口呵斥道:“大胆奴婢,切莫多言……”
这样的举动让宇文睿心中立刻有了答案,他逼视着云静初,狭长的眼眸却染上嘲弄的暗芒,冷冷的开口道:“惠妃,这个宫女对你倒是忠心耿耿。”
云静初低垂下脑袋,避开他那嘲弄的目光,不想在触碰到心中最深处的伤,生怕伤口再次被揭开,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一发不可收拾。
宇文睿起冰冷的眼眸,盯着她,没有在泄露一丝的情绪,伸手将惠妃扶了起来,说道:“惠妃,这一次朕就饶恕你,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
惠妃表情平和,还受教般点点了头,眼中甚至露出了感激的神色,“臣妾谢过皇上……”
而跪在一旁的云静初,嘴角轻轻的一笑,眸光一闪,司徒嫣,这次该是你栽了……
第六十八章 曲子
惠宁宫奢华的大厅中,惠妃和云静初刚刚回到,绿衣就赶紧将茶端上,递到惠妃娘娘的面前的桌子上,惠妃便让绿衣退下,似乎有话想要跟云静初单独说。
只见她端起手中的青花瓷杯,茶香扑鼻,袅袅而起,杯沿就口,抿了抿,然后黛眉轻挑,并没有说出刚刚在御书房的一切,反而是淡淡的问道:“静初,之前你说要传授我一首曲子,还记得吗?”
曲子?云静初微微一愣,据她前世的了解,惠妃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怎么会让她传授曲子?相信这一定跟她真实的身份有关?只是直到现在她都不曾知道自己的真身是什么。
云静初余光暗暗瞥惠妃,一抹冷光藏人无人窥见的深处,她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问道:“娘娘现在想学了?”
惠妃眸光微沉,凝视了云静初,半响才说道:“以前不曾想学,如今是不得不学。”
惠妃面色凝重,似乎这首曲子有着某种特别的意思,云静初想起那个神秘男人之前的警告,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又看了惠妃一眼,按下心中疑惑,因为她毕竟不是原本的云静初,万一惠妃真的让自己传授她曲子,那肯定会揭露自己最真实的身边,想着,故意叹了一口气,云静初便试探着说道:“娘娘,您要是想学,只要跟奴婢说一声便是了。”
惠妃没有立刻回答,轻轻转了眼光,神色平静道:“还是等我想学的时候在跟你说吧,好了,你先下去吧……”
云静初福了福身子,便恭敬的退下,可是心中却始终还想到惠妃刚刚所说的曲子,究竟是什么曲子呢?
很快,不到两个时辰,宇文睿就立刻将惠妃提出的法子公布,同时下旨重重赏赐了惠妃,就在十几个太监将整整五个红漆木黑钉大箱子在宫中一路运送到惠宁宫,似乎刻意让众人知道皇上给了多少赏赐给惠妃。
就在整个后宫的震惊中,消息也同时传到了凤仪殿。
香菱神色有些慌张,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只见她恭敬的走到司徒嫣的身边,语气有些急速的说道:“娘娘,不好了,整个后宫都传遍了,这惠妃娘娘去御书房给皇上出了法子,结果皇上龙颜大悦赏赐了好多东西给惠妃娘娘。”
坐在贵妃椅上的司徒嫣听着这话,她像一尊雕塑,脸上毫无表情,不乐不忧,不焦不躁,仿佛不关她的事一样,一双黑眸依然紧盯这茶杯中绿色的茶叶,似乎在想这些什么。
香菱看着自己的主子,真是主子不急,奴婢急,毕竟娘娘这几天都因为这件事情寝食难安,她都看在眼里,之前娘娘刻意让娴妃去找惠妃要对策,为的就是要解决这件事情,没有想到这个惠妃却一口回绝,如今却主动去御书房禀告皇上,这不是明摆着要跟皇后作对吗?
“娘娘,奴婢也是替你着急,皇上对您一向宠爱,可是如今……”香菱急忙上前说道,她实在是害怕自己的主子吃亏,这件事情已经让皇上几日没有来凤仪殿,毕竟主子才刚刚坐上皇后的宝座,又没有诞下子嗣,恐怕还是会有变数……
第六十九章 欺骗
司徒嫣黑眸中散发着淡淡的柔光,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情绪,这香菱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惠妃竟然没有将法子告诉她,反而直接去找皇上,无非就是想要得到皇上的恩宠,可是这样又能改变什么?她可是司徒嫣,皇上对她的爱根本不可能磨灭,想到这里,司徒嫣优雅的挥了一下手,示意香菱退下。
香菱原本还有话想说,但是娘娘已经命令她退下,从娘娘还是小姐的时候,自己就开始服侍着她,对于主子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的,所以香菱忍着一肚子的话,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丝丝担忧退下了。
等香菱退下后,司徒嫣有些沉重的放下手中的陶瓷茶杯,迈着莲步缓缓走到了窗边,看着殿门外,阳光下,清风徐来,漫天飘飞的落叶,美眸一抬,看着满枝头枯黄的落叶,随着微风一吹,漫天飞舞,落到地面上,就像铺了一层金色的轻纱,刹是美丽。
司徒嫣看着眼前美景,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惊叹,时光飞逝,不知道不觉,又到秋天,秋天一到,冬天也不远了,一年又即将过去了……
这么多年,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个男人,沈天娇都不曾是她的对手,何况现在一个小小的惠妃。
想到这里,司徒嫣脸庞闪着刺眼的光芒,莫名闪过一抹阴狠,只见她双黑眸竟是惊涛暗汹,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殿外起太监尖细响亮的声音打断了司徒嫣的思绪,“皇上驾到——”
凤仪殿门前,只见宇文睿俊颜紧绷,犹如乌云密布,黑色利眸就像是一把冰刀,感觉随时想找人开刀的样子,而跟在身后的徐公公看着皇上的怒颜,整个人都瞬间紧绷,提心吊胆的跟随着走进了凤仪殿。
司徒嫣迈着莲步走到大厅中央,原本心中还暗喜皇上过来看她,但一看到宇文睿那神情,心里莫名的开始黯然无助,他好像真的变了,这种变化让她害怕,而且越来越害怕……
“皇上……”司徒嫣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宇文睿,可是对方却丝毫没有回答,于是她盈盈而上,压下心中的真实思绪,绽放出好看的笑容,看着沉默不语的男人,柔声再次喊道:“皇上……”
宇文睿看着她那娇柔的模样,沉默了半响,最后还是开口说道:”嫣儿,你这次真的做的太过分了。“看来自己对她太宽容了,所以她才肆无忌惮的一次又一次的触犯他的极限,想到这里,宇文睿剑眉紧紧地皱起,英俊绝伦的面容上的变得有些沉重。
“臣妾只是想为皇上分忧,只是没有想到会事情会这样……”司徒嫣不由的反驳着,接着委屈的低下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宇文睿脸色越发难看,完全没有看到她那委屈的模样,狭长的眉峰一挑,峰角是一抹凌寒,冷冷的说道:”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嫣儿,你真的越来越不像我认识的嫣儿了!”
第六十九章 另有打算
看着那张还是记忆中绝美的脸庞,却总有一种说不出不适感,尤其是越来越多的接触,发现很多方面都有了变化,变得好像不是心中那个司徒嫣,究竟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说她之前所有的表现出来的一切并非真实的自己,这让自己有些茫然起来,而且这种茫然越来越深。
“皇上……”司徒嫣脸色瞬间煞白,心中因为皇上的话而颤抖,双唇微启:“皇上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罢了,朕不想再说。”宇文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莫名不想再说下去,用力的甩了一下衣袖,转身要走,司徒嫣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她从身后伸出纤细的藕臂,紧紧地搂住,哀求道:“皇上,不要这样对臣妾,好不好?”
宇文睿背对司徒嫣,没有任何动作,心却因为她这紧紧抱住而猛然一怔,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你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经常骗朕?”
司徒嫣的心一震,欺骗?“臣妾欺骗皇上……什么?”
“明明是惠妃想出来的法子……”宇文睿语气平静,其实之前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