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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上前坐在一旁檀木椅,小心翼翼的握住司徒嫣的玉手,开始诊脉,认真细致的检查了两遍。
司徒嫣嘴角带着优雅的笑容,美眸抬起看着段亦风,柔声细气的说道:“刚刚只是觉得累,其实没有什么。”她不想让段亦风为她担心,尽量云淡风轻的描述过,可是段亦风又是何许人,只要看着她的脸色心中便已经有数。
“嫣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段亦风一双漆黑的眼眸看着她,心疼的开口说道,这个孩子给她的负担完全超出常人,在过几个月,相信她会更加负荷不起。
司徒嫣摇了摇头,然后摸了摸那依旧平坦的肚子,眼神瞬即变得温柔无比,“奕风,我只是在争取我的幸福,这就够了,我相信皇上是爱我的,而且会更加爱我们的孩子。”
听到这话,段亦风脸色一沉,便也不再问这些问题,眉心皱的更紧,他一直都知道她所谓的幸福,可惜那个幸福里面没有他,他一直都只是多余的。
“我会亲自帮你配药,好好给你调理身子,等你的平安生下孩子,我也是时候辞官回去了。”段亦风将药箱关起,缓缓说道。
听到段亦风要离开,司徒嫣绝美的小脸立刻呈现出一丝惊讶,细手立刻抓住他的胳膊问道:“奕风,你要回去哪里?”
“从哪来,就回哪去。”他的话很淡,脸上也带着淡淡的忧伤。
就当司徒嫣还想说什么时候,芳华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娘娘,奴婢已经禀报了皇上,皇上正在赶过来。”
听着这话,原本还有犹豫的段亦风瞬间坚定,便朝着司徒嫣开口说道:“你好好休息吧,我下去帮你配药了。”话落,他便立刻转过身子,朝着大门走去,那背影看起来十分的落寞。
司徒嫣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心中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她已经习惯了段亦风在她的身边,如果他真的回到他原来的地方,那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这时,香菱走了进来,打断了司徒嫣的思绪,只见她恭敬的走到司徒嫣的身边,在她耳畔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只见司徒嫣听完之后,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阴森的表情,美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神色,接着淡淡的说道,“好,做得好,这次本宫不相信她还能全身而退!”
就在司徒嫣吩咐完之后,问外响起太监恭敬的声音,“奴才给皇上请安。”
是宇文睿来了,看来他终究还是关心自己的,司徒嫣立刻收回思绪,让自己尽量保持镇定,快速地起身,迎上走进来的男人。
“皇上,您来了。”单薄的长裙显得她的身子越发单薄,绝美的小脸上挂上好看的笑容,优雅的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臣妾参见皇上。”
宇文睿点了点头,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心中泛起怜惜,大手立刻将她扶起,关心的问道:“嫣儿,身子可还有不适?”
司徒嫣盈盈的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刚刚段御医来了,说是因为怀孕太累所致,并无什么大碍,还有劳皇上挂心了。”
“没事就好。”宇文睿扶着司徒嫣走到高处,两人一同坐在椅子上,望着司徒嫣的脸,俊脸没有任何神情,看不出他此时此刻是怎么样的心情。
可是这样的神情让司徒嫣莫名的有些心慌,这么多年,她对宇文睿比对自己还要了解,所以她知道宇文睿为何会钟情于自己的原因,于是便盈盈站了起来,柔声说道:“皇上,臣妾去给您泡杯茶。”
宇文睿听见她这么说,眼中莫名划过一道神色,于是便抬起双眸看着司徒嫣,淡淡的开口:“好,就要你初次为朕泡过的那种花茶。”
虽然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议要喝花茶,但是司徒嫣见他并没有问自己,就迈着优雅的莲步走到下方,吩咐香菱她们将茶具摆了进来。
看着她熟练的烫盏,置茶,冲泡,都像一位茶艺极其高的人,完全看不出一点外行,就在她闻香之后,司徒嫣优雅的起身,端起托盘,只见托盘内是一白色有盖的瓷杯,来到宇文睿的身前,双手恭敬的递上。
当宇文睿打开盖,芬芳扑鼻而来,烟气袅袅,杯沿触碰薄唇,小口喝入,拿着瓷杯的手停留在半空中,依旧看不出他的神色。
“皇上,觉得这味道如何?”司徒嫣留意着宇文睿的神色,小心的试探问道。
宇文睿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将瓷杯放在了桌案上,黑眸盯着眼前的人,“嫣儿,你是否有什么事瞒着朕?”
“皇上,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呢?”司徒嫣咬着唇,看着十分委屈的模样,“难道皇上怀疑今晚上的事情跟臣妾有关?臣妾现在已经怀孕,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说着,她又停了下来,她楚楚可怜抬起头,眸子在烛光下闪着点点泪花:“睿哥哥,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会相信嫣儿的,可是现在为何总是……”
宇文睿蹙了剑眉,黑眸中却看不出任何的心思,他抓住她的手:“嫣儿,告诉朕,你为何让朕觉得越来越陌生了?”
第一百零一章
“皇上,嫣儿做错什么,你尽管说,嫣儿一定会改,可是嫣儿不想听见皇上这样说,嫣儿什么都不求,只留在皇上身边,只想看着这孩子长大。”司徒嫣美眸注视着宇文睿,继续的说道:“皇上,你还记得你说过的吗,你会……”
听着她的话,宇文睿的眉头皱的更深,沉声命令道:“朕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以后安心的在凤仪殿休养,这后宫的事情你就交给惠妃吧。”
司徒嫣乖乖的点着头,可泪水却随着眼角一滴一滴的落下,“臣妾知道,其实臣妾如今有这孩子已经很满足了。”
宇文睿伸手去擦拭她的泪水,轻轻地抱起她,走到里屋,将她安坐在软榻上,“你好好休息。”正要转身,就被司徒嫣抓住了手,她以为皇上今天会留在这里,“皇上,您要去哪里?”
“朕还有事要处理!”说完,转身走出了凤仪殿。
因为边关报急,他原本是打算直奔御书房,却在路过养心殿的时候,停住了脚步,不知不觉朝着里面走去,透过窗户的影子,他看到那身影静静地坐在窗边。
“皇——”门口的太监看见皇上,立刻要请安,却被宇文睿抬手示意她别出声,做出这个手势之后,就朝着里屋走去。
从窗户的缝隙间看到那白皙的脸和那清秀的五官,这并不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可是却是那么淡雅清新,看着她正小心翼翼地拿着锦帕,从下到上的为宇文熠擦拭着额上的汗水,这个画面不禁让他一怔,这样的画面,他竟然觉得很熟悉,当日皇儿重病的时候,他有偷偷去看望过一次,就是看到沈天娇在照顾着皇儿,也是拿着锦帕这样为皇儿擦拭着……
此时,宇文睿的神情看上去,竟有些激动,目光复杂难辨,有一闪而逝的懊悔,转眼又被恼恨替代。而这恼恨之中,却又似乎夹杂着……莫名的喜悦?
其实一开始,他确实是因为沈家的关系,才选择接近沈天娇,之后就一直利用着沈天娇,只是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当再也看不见她的时候,他竟然害怕,所以每次害怕的时候,他就不断地告诉自己,他爱的是司徒嫣,他给过她的承诺不会变,其实当自己的猜疑渐渐地清晰时,他会在想,如果连司徒嫣也失去了,他还剩下什么?
他只是不想在去尝试去种什么都失去,包括对人的信任都失去的感觉,想到这里,宇文睿刺眼的光芒闪烁不定,映衬得他美如冠玉脸庞清润如玉,只眸底惊涛暗汹。
很快,宇文睿便收回心思,不再多想,大步离开——
这时,一阵轻风骤起,不远处一抹白色的身影忽然出现,白衣飘飘,卓尔不凡,仿佛是黑夜总悬挂的一轮皎月。
只见他看着不远处走远的明黄身影,清亮璀璨如寒星的眸子微闪,薄唇轻扬,如轻烟般温润飘渺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宇文睿,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晚了?”
此时,宇文睿一进到御书房,立刻恢复了一贯有的沉着,表情冷漠,走上龙椅坐下,双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两边,黑眸落在下处的宰相方世景和大将军景元彪。
两人一间到皇上,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微臣叩见皇上。”
“皇上,臣刚刚又收到长云关告急,忻城已经被被邯龙国拿下。”景元彪一身白色盔甲,看上去真是英姿刹爽,英俊刚韧的脸加上魁梧的身材,腰间的廉月弯刀闪闪的发亮,还闪着刚刚从战场带回来的嗜血的杀气。
“什么?”宇文睿脸色一沉,低沉问道:“此次带兵可是龙傲云?”
“据前方来报,目前领军的是邯龙王的独女,龙钰菲。”此人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自小就不必男儿差,这还是她第一次带兵打仗,想不到一举就拿下了忻城,能力对决不可小窥,想着景元彪继续禀报道:“而且,正准备进攻晏城。”
长云关两座城已经拿下一座,如果晏城也被拿下,那就真正的失去了长云关,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请皇上速调兵,解晏城之急。”景元彪抱拳道,他这一次千里赶回来,也是为了汇报这个情况。
宇文睿看了看下摆的两人,霍然起身,脸色有些微沉,一副君临天下之态,“景元彪听令,速率领左翼右翼两军前往晏城。”
“微臣领命!一下派两军出发,那几日后启天国赫连太子来朝,会不会被其发现可趁之机?”
“这朕自有安排,你速速出军,务必将晏城拿回来!”
“是!”领命过后,元彪速速离去,只有一直沉默不语的方世景留了下来。
宇文睿缓缓地走下来,凝视着似乎有话要说的方世景,便开口说道:“宰相有话不妨直说……”
“皇上,那兵符微臣还是没有下落……”方世景一张老脸尽是严肃,缓缓说道:“这些年,微臣也走访了很多先帝身边的人,可是都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话一落,宇文睿脸色陡的冷沉下来,文元开国时便建立的以龙武为首,分为左翼,右翼,天玄,地玄,虎林,豹林七大军,其中,龙武以明黄为象征,意为皇帝的亲军,剩下的以红,蓝,绿,黑,白,紫六色区别,而他当初从宇文拓手中拿下了明黄的兵权,但是却不曾想到,他无意中得知还有一只最强的精兵队伍流落在外,并且需要特定的兵符才能让他们听命于自己。
这些年他何尝不是一直在暗中调查这件事情,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掌控这支队伍的兵符,而这件事情只有他和宰相方世景知道,他当初甚至连沈天娇都没有告诉,以免节外生枝。
“朕知道,这也是朕一直担忧的,毕竟这支队伍有多少人,朕都不曾知道,所以这件事情还需要丞相暗中调查。”
“是,微臣领命。”方世景恭敬的开口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宇文睿摆了摆手,示意的说道。
“微臣告退。”方世景说完,便恭敬的转身退下。
宇文睿缓缓走到高处的龙椅坐下,微闭着眼,密且直的睫毛眨动了一下,忽然睁开来,幽深如千年的深潭,深不可测,这张龙椅既然他坐下了,就不可能再起来,任何人都别想让他起来,除非他死!
***
次日,当太阳出现,清风徐来,漫天飘飞的花絮,满枝头白色的小花,一片一片落下来,风一吹,漫天飞舞,落到殿前的地面上,像铺了一层白色的毯子,唯美的让人着迷。
身穿淡蓝色长裙的云静初趴在在院中的石桌旁,看着这纷飞的花瓣,却不知,此刻的她比这美景更加迷人,返璞归真之中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