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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边从衣袖拿出出一瓶青花瓷装着的药。
“你这是什么药?如果遇到真皮肤会如何?”宇文睿眼中闪过担心,沉声问道。
“没有任何反应。”云静初开口说道,如果不是她知道自己这张脸并不是真实的自己,这一刻,她真的很想将药水涂在自己的脸上,以此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那好,将这药水拿来给朕试试。”宇文睿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幽深无比,开口命令道。
终究还是心疼司徒嫣,害怕自己在药里动什么手脚吗?还是他只是用自己为先例,让司徒嫣不得不试药呢?宇文睿终究还是那个多疑的宇文睿,云静初心中冷冷一笑,但还是恭敬的将瓶子呈上。
宇文睿接过那个药瓶,将药瓶打开,药水倒在了手心,然后往自己的脸上涂上,过了一会,并未发现什么不适,于是将那个药瓶递给云静初,忽然对上她那冷清的目光,拿着药瓶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眼中多了一种读不出的情绪。
云静初这时也不着急,一直在等着宇文睿将药瓶松开,只见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松开手,点头默认。
云静初将药瓶拿到司徒嫣的身边,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可准备好?”
司徒嫣看了看那药,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问道:“惠妃姐姐,若是验明出我就是司徒嫣,要如何收场呢?”
“臣妾愿意跪下给皇后娘娘赔不是。”惠妃说的云淡风轻,似乎已经做了一切最好最坏的打算。
司徒嫣浅浅的一笑,接过云静初的药,朝着皇上说了一句话,“皇上,嫣儿还是那个嫣儿,那个深爱着睿哥哥的嫣儿,嫣儿无愧于心。”话落,司徒嫣竟是非常积极配合的将耳后的青丝撩起,露出那片雪白,将药汁抹在了自己的脸上。
云静初无意抬起双眸,却看见了宇文睿盯着司徒的眼神愈加深刻,那是一种恐惧的绝望,这样的神情跟她预想的一模一样,这就是她最想看到的,因为这种欺骗的痛苦,是她最想让他尝到的,当然,这根本不及自己当初的痛苦,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忍下心中那澎湃的恨意,云静初不让自己再去看他,缓缓转过身子,裙摆翻飞,青丝扬起,清秀的脸庞也不带一丝笑意,冷骜得让人轻颤。
半晌,司徒嫣那净白无暇的脸还是原本的脸色,丝毫没有改变,就算是等到药水干了,也没有变化。
司徒嫣得意的抬起眼眸冷扫一眼云静初,紧着嘴角扬起一道笑容,将她的耳际撩给宇文睿看,接着说道:“皇上,你看,真的就是假不了。”
宇文睿仔细的看了一眼,莫名的将视线落到不远处的云静初身上,发现她站在那里,也看到了残酷的事实,此刻,她安静得要让人瞬间遗忘,这样的镇定让宇文睿有些招架不住,难道她也有预想过这样的后果?
而现在眼前这个站在她面前的是真的司徒嫣,可是为何他的心中却早已经不再有那种跳动的感觉呢?
云静初的确愣住了,眸中闪烁着一种带笑的绝望,这是怎么回事?
脑子快速地将事情整理了一遍,想起段亦风突然回宫,她终于恍然大悟,能让药失效的人,除了他还有谁?难怪司徒嫣丝毫不畏惧,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原来她早就有了应对的策略。
这时,整个大殿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皇后,那你的女官香菱所说,是否属实?”宇文睿收回思绪,眼眸瞬间染上惊涛巨浪看着司徒嫣问道。
“皇上?”司徒嫣美眸深邃清澈,活像是小鹿斑比,委屈咬着红唇,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臣妾只承认当初没有好好管教香菱,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不但因为妒忌杀害了映雪,甚至还这么冤枉臣妾,而其他的事情,臣妾真的没有做过,臣妾现在已经即将要成为母亲,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这不是要折煞我们的皇儿吗?”
“那刚刚那个唤作晓梅的宫女所说的又如何解释?”宇文睿似乎很有耐心的将事情一件一件理清楚。
“皇上,皇后娘娘。”司徒嫣身边的宫女芳华走了上去,立刻跪下说道:“其实之前奴婢就有看见过晓梅有往香菱的手上塞银票……所以,怕是有人故意收买了这两个宫女,让她们这般陷害皇后娘娘。”
“哦?”宇文睿莫名的看了一眼云静初,英俊绝伦的脸上闪过些许深沉,那黑水晶般眸子里暗涌不断,看着站在那儿的云静初镇定自若,冷漠到随时拒人于千里之外,特别是那眸子,万丈铅华中却带着冰冷的寒气。
又是这样的眼神,宇文睿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心中不停地对自己说道,她真的是嫣儿,是嫣儿……
于是,他再次抬起双眸,将目光落到惠妃的身上,只见她依旧是淡雅的模样,于是便开口问道:“惠儿,难道你不需要说些什么吗?”
惠妃摇了摇头,“臣妾无话可说。”这件事情早在要做的时候,她将成功和失败都是对半打算,这一次的结果,她也只能认了。
“惠儿,皇后娘娘如今有孕在身,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折腾她?”宇文睿剑眉皱起,声音也如薄冰一般的吐出。
云静初听着这话,心如寒冰,原来在他的心里是这样的,的确,他爱着司徒嫣,而如今她有怀孕了,他能不当宝一般宠着吗?
而这句话一落,司徒嫣的心中尽是欢喜,冷眼看着惠妃,想着提醒着惠妃该向她下跪了,冷嘲暗讽地说道:“姐姐,你可不曾忘记刚刚自个所说的话?”
“皇上,臣妾不愿意解释什么,但是臣妾说话算话,愿意向皇后娘娘跪下。“惠妃看着司徒嫣,依旧是平稳语气的说道,但是她心里清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司徒嫣跪下,这意味着她的尊严在被践踏。
顿时,整个大厅一时又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惠妃望着云静初,两人都静默着,也无言对望着。
这个有些凉意的夜晚,正在发生的一幕,却是让人倍感寒冷。
这一刻,惠妃满身的高贵,尽数消磨,那淡如止水的双眼,失去了一切光华,只剩死灰一片。
下一秒,惠妃便忽然跪在了司徒嫣的面前,恭敬的说道:“皇后娘娘,这一次是臣妾错了。”
司徒嫣斜视的看着她,一脸得意的模样,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她就是要让惠妃这样一直跪着。
云静初面无表情,她抬起双眸看着司徒嫣,她真的想一刀将她杀掉,对于这个人的恨,此时已经融入了她的每个细胞,紧紧握住双手,瞬间瞳孔收缩,眸色逐渐变得灰暗,她所有的痛跟恨,都埋在了心底,因为她绝对不会倒下,绝对不会……
第一百一十章
夜更深了,夜风吹起,就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里,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的想着今夜发生的事情。
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云静初并没有退下,而是小心翼翼地扶着惠妃坐在软椅上,烛光洒在惠妃那惨白的脸上,越发显得憔悴,原本明亮美丽的双眸,已经有些暗淡失神。
“娘娘放心,今夜这一跪,奴婢都记在心里。”周围都在散发着浓浓的药味,让云静初心中觉得好苦,眼中带着坚定,今夜的事情是自己连累了惠妃,所以她一定会讨回来。
“静初,这不完全怪你。”惠妃凝视着云静初,心里泛起一阵阵哀愁。
“只是在后宫这斗争是不可能停止的,所以现在想想,真不该让主子允了你进宫这事,毕竟你曾经已经受过这么大的痛苦……“惠妃想着她口中所说的易容术,整个人就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是奴婢自己的选择。”云静初低头说着,毕竟对于她来说,只有在宫里才能报仇。
说着,云静初眼神中尽是恨意,就是这样的恨意,让惠妃更加百感交集,“静初,我知道你心里的苦,只是身在宫中实在有太多的无奈,这一次你一定要汲取教训,务必要切记,有些事情是急不得。”
“是,奴婢知道。”云静初点了点头。
惠妃叹了一口气,看了看云静初,便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夜深了,你也退下休息吧。”
“奴婢告退。”云静初恭敬的福了福身子,便盈盈退下。
房间内就剩下惠妃一个人,烛光摇曳,轻抚上她惨白的小脸,缓缓站起来,将窗户打开,风渐起,一道黑色声音带着落叶从屋顶飘落,快速闪进了屋内。
“主子让我来给你传话,这一次并不会责备你,但是这样的事情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黑衣人声音尖细,将事情汇报。
“我知道了,你告诉主子,他吩咐我的,一定会做到。”惠妃眼神哀怨的说道,语气中似乎蕴含着另一种意思。
“好!”随着一声简略冷漠的回答,黑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屋内。
四周立刻恢复平静,惠妃静静地看着出宫外那个方向,细手莫名的落在小腹上,那双美眸闪过一抹伤痛,泪水莫名的划落下来……
***
夜更深了,星光四处遗落,映下斑驳的枝影一树花落缤纷。
云静初回到厢房便躺下,虽然紧闭着双眼,可是却毫无睡意,想着今日司徒嫣的那得意的样子,再想起沈家被处决那日,司徒嫣那一样的笑容,顿时感觉到自己仿佛就像盖着一块寒冰一般,让她的心都快凉碎了,于是她紧紧地抱着被子,希望自己能感觉好一点,只是却毫无效果。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间感觉到一丝温暖覆盖在她的脸上,这是她急需的暖意,她立刻抓住那一丝的温暖,这才发现真的那是一双手,云静初顿时睁开眼睛。
只见站在床边的人身着一袭无尘白衣,如雪般无暇,白色剔透的软玉打造而成遮住他的脸,一那双黑色眸子,璀璨清亮,明净如琉璃,如天边的繁星,闪若寒星,却又如万丈深潭,墨如黑夜,却又透露着担忧,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儿。
“主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云静初睁开眼睛看到是那个神秘男子,不禁讶异的说道。
“静初,我和你说过,你可以不用喊我主子,直接喊慕白。”语言清润无比,清亮璀璨如寒星的眸子紧盯着她,慕白缓缓地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冰冷,想试图给她传递温暖。
云静初快速地收回手,一副生人勿近的脸色,快速将自己的身体往床角落移,希望能离开远一点,把头转过去,像是在逃避他那紧盯着自己眸子,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愿喊出他的名字,而是不吭不卑地说道:“主子,夜深了,还请您离开。”
慕白唇边似笑非笑,却是一道非常好看的弧度,只见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就直接床的空位躺下,转过身,凝视着与自己距离很近的女人,迎上那双清澈的眼眸,仿佛在她的灵魂深处,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苦和仇恨。
不知为何,最近在她的眼神中终感受不到一点温度,除了冰冷就是冰冷,宛如看起来温和柔顺的蛇,始终都是冷漠却有带着危险性,随时蓄势待发的保护自己。
似乎沉默了很久,慕白也没有靠近她,而是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送你进宫,为的就是随时将你送回宇文睿的身边。”
“回到宇文睿的身边?”云静初心中一怔,不曾想过他会有这种想法。
“对,送你回宇文睿的身边。”慕白紧紧地盯着她,认真的说道:“四年前,我救下了你,当时的你浑身都被白布包了起来,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奄奄一息,好不容易救回你,在一年后,拆开那一层白布之后,你伤心欲绝,因为你早已经不是之前的模样,你告诉我,你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