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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眸中一冷,对几个侍卫道:“开棺!”
太后这下并没有再说任何话,而是静静站在一边看着,而后视线落到云静初的身上,问了一句:“静初,你娘亲临终前可曾跟你说什么吗?”
云静初也在看着太后,坦然的回答道:“禀太后,因为静初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所以直到娘亲死,都不曾相认。”她不知道太后查到了什么,但是她之前警告过自己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所以这个时候断然不能让她抓住自己的不是。
“可怜的司徒夫人,即使死了也不能与自己女儿相认,这或许就是她的报应。”太后下巴一抬,依旧不改她的傲慢。
云静初心中沉了沉,其实司徒夫人嫁给司徒傲天之后,便一心一意的对待司徒傲天,以前小的时候就偶尔听见娘亲跟司徒夫人的对话,她曾说过,希望能跟司徒傲天白头偕老,所以司徒夫人并未有过二心,可是眼前这个可怕的女人却一直耿耿于怀,始终把司徒夫人当成毕生的死敌。
“静初,你觉得是不是?”太后冷哼一声,倒是紧紧盯着云静初那张清秀的脸旁,冷冷问道。
云静初低下头,沉默不语,根本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快说!”太后一双眼眸盛满了冰冷,厉声怒骂道。
“母后!”宇文睿终于阴冷出声了,微眯着眸,“母后再这样大声是想吵到父皇的安宁吗?”
太后这才脸色微变,叫道:“你要是还知道哀家是你的母后,就不会这样跟哀家说话?”
宇文睿眸子噬血起来:“母后,现在儿臣实在没有精神与你口舌之争……”
“哀家才是你的亲母后,你竟然为了一个贱、人的女儿这样对待哀家?”太后大叫,后退了一步:“母后一直受到冷落,你自小没有父皇疼爱,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够了,朕已经过了需要父爱或者母爱的年纪,所以不想再说这个……”宇文睿眸子里闪着危险因子,并没有勃然大怒,却隐隐压着怒气。
太后察觉到了,冷冷笑一声,道:“对,你不需要这个爹爹,哀家也不需要这个丈夫……”
说着,陡然仰头狂笑起来。笑得疯癫:“这一生我比王燕语强的就是有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她什么都没有,都没有……”
宇文睿听到这里俊脸上已是乌云密布了,大掌一抬,命令道:“来人,将母后扶到一边坐下。”
“哈哈——”太后还在笑,似乎嘲讽的看了一眼云静初,便被莫雅扶到一边,笑声也随之停止。
宇文睿神情凝重的看着云静初,忽然开口说道:“静初,我们来滴骨认亲吧……”
云静初微微一惊,她确实不曾想过会有这种情况,原来他怀疑自己也是先帝的女儿,想到这里,云静初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眸,故作惊讶的问道:“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睿不语,因为他实在太心急的想要知道,于是走过来牵她,并将她的手指头咬破,滴了一滴鲜血在那白骨上:“如果你是我的皇妹,那么你的血就会融入这骨头里,这是父皇的白骨……
第一百五十五章
因为王燕语跟自己说过司徒嫣的身世,所以她不曾害怕自己跟宇文睿真的是兄妹,于是便收回自己的手,按住自己手指的伤口,随后说道:“皇上,静初和你绝对不会是兄妹!”原来他今天急忙带着自己来,就为了这件事情。
只见那血珠在那白骨上落下,最后便直接滑落了下去,并未渗透进去。
一旁的徐公公看见,不禁大喜的喊道:“皇上,您瞧,并未渗透,不过为了更加证实真相,还请皇上您滴一滴您的龙血也试试……”
太后看着那滑落的血滴,一双眼眸尽是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云静初竟然不是他们的女儿?
宇文睿看了一眼太后,一双黑眸深不见底,虽然没有将心中惊喜表现出来,却见他不经意流露出细微紧张的动作,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手指咬破,立刻滴了一滴血在白骨上,只见鲜血瞬间滚落在白骨上,但是却并未在白骨上滚落下来,而是完全渗透,融合了进去……
“静初!”宇文睿陡然转过身子来抱住云静初,激动的将她抱了起来,欣喜若狂的说道:“你看到了吗?我们不是兄妹,真的不是兄妹,太好了……”
话落,他突然好像想到什么,将她放了下来,一双眼眸注视着那张清秀的小脸,继续说道:“不行,朕实在等不及了,管他什么假遗诏,朕明早就要当着朝臣的面直接封你为后。”
云静初微微一惊,但还是不得不将脸埋在他的胸前,故作娇羞的点了点头,因为她心中早已经有了对策,只是事情比她预想中还要快。
宇文睿感受到怀中人儿的反应,原本激动的心情越发难以平复,直接无视太后那一张发青愤怒的脸庞,便拉着云静初朝着出口走去。
一路上,宇文睿始终牵着云静初的手走在回昭阳宫的路上,享受着大地变得银装素裹的美丽雪景。
“皇上,您刚刚这样,太后恐怕会不高兴。”两人走在一条鹅卵石小径上,手牵手,并肩而行。男人高大伟岸,一身,女子纤细玲珑,一身素雅高贵,十分般配。
听云静初这么一问,宇文睿眼眸一沉,轻轻放开她的手,“静初,你不要担心,只要明早早朝跟朕一起出现就好了。”
“可太后毕竟是你的母后。”云静初看着他阴沉下来的脸,以前世自己对宇文睿的了解,她知道太后在宇文睿心中的重要位置,所以便故作担心,重新抓回他的大手,说道:“不如我先……”
“朕说了不要担心!”宇文睿陡然大声了一些,牙关紧咬,犀利的眸中微微挣扎,“现在朕只想快点让你成为朕的皇后,所以别再说这个了,朕送你回昭阳殿。”说着,宇文睿便拉着她的手,脚步也随之仓促了起来。
她在后面跟的有些急促,但是心中却平静无比,感觉从未有过的平静,这一次算是成功的挑拨了太后和宇文睿的关系,也不枉费她派人去给司徒傲天送信,暗示他为了保全司徒家所有人的周全,让他编了这么一个故事,而司徒傲天也十分配合,同时无意泄露给宇文睿和太后。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前奏,一切都还在后面……
慈宁宫。
云静初盈盈的走来给太后请安,此时的太后一脸铁青,正觉得没有发泄情绪的时候,看见云静初,心中的怒气再次燃起,再也克制不住将气撒在云静初的身上,“静初,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都这个时候了,你才来给哀家请安?”
云静初盈盈福着身子,轻声说道:“静初感觉身体有些不适,所以才晚了些,还请太后责罚。”其实是宇文睿在昭阳殿逗留了许久,所以她才晚了。
听见云静初这么说,太后的眼眸微闪,笑肉不笑的笑了下,居高临下道:“静初,需不需要哀家为你请太医为你把把脉?”
“有劳太后费心了,静初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
“是吗?”太后俯视着她,也没说要她起身,目光锋利尖锐:“明日一早,你真的要跟皇上去早朝。”
“太后,静初……”
太后不听她说的话,眉梢一挑,大声的下了命令,“哀家不许你去,知道了吗?”
“太后,其实静初真的很为难。”云静初依旧福着身子,压低脑袋说道。
“还是说现在有人为你撑腰……”太后站起身,拖着宽大的凤摆从凤座里走出来,微微倾身:“你连哀家的话都不听了?”
“静初没有这个意思。”云静初直起身子,冷冷与她对视:“只是……”却眸一黯,继续道,“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静初真的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女子,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忤逆你们。”
“平凡?”太后轻轻一笑,施施然走到她后面,望着殿外:“先不说你之前是司徒嫣,就说你现在是云静初,从你让惠妃得宠,到让她成为如今的皇贵妃,你又怎么会平凡呢?”
“太后!?云静初心中冷冷一哼,但是表面依旧是惊吓的模样,急忙说道:“静初不敢。”
“起来吧,也弯着身子够久了。”太后唇角满意一勾,将宽大的袖子轻捋,竟伸出手来扶起来,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说道:“你身子欠虚,不宜劳累,晚些哀家便让人给你派个太医调理身子……”
云静初将手递了过去,便站直了身子,然后福了福身子说道:“多谢太后。”
“嗯,你下去吧。”太后看了她一眼,一双眼眸深不见底,便坐回高处的凤椅上,“以后你就不必过来给哀家请安了,好好养身子便是。”
云静初看着太后那种神色,莫名的看出一丝杀意,压下心中的思绪,便故作没事的说道:“静初告退。”
话落,云静初便转过身子,走出了慈宁宫的大殿。
看着云静初离开的背影,太后周身的暴戾被挑起,那眼眸好似残狠的狼眸,嗜血残忍,伸手示意让莫雅上来,莫雅赶紧走到主子的身边,听着主子的叮嘱,急忙点了点头,随后便快速退下……
***
天空,刚翻起鱼肚白,寒天雪地,还未见初阳的崭露头角,就已经见大臣们纷纷进入了皇宫,穿过三座白玉石拱桥,赶着早朝。
此时的皇宫内,侍卫越来越多,就算是巡逻的队伍也比往常的多,不知道是因为最近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还是皇上在提防着什么,总之,守卫十分森严。
昭阳殿内,云静初斜的倚靠着椅子,一袭枚红色色衣裳,肩上有一条用上好的淡淡的枚红色丝绸做成的披风,穿上与裙子绝配,裙上绣着白色的百合,层头发盘成圆状,插着几根镶着绿宝石的簪子下层将三千青丝散落在肩膀上,如星辰般灿烂的眼眸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施以粉色的胭脂让皮肤显得白里透红,唇上单单的抹上浅红色的唇红,显得特别漂亮,这样清清浅浅的装束,朴素却不失美观,清新而又失大雅。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的嘴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容,这张脸虽然不是自己的,倒是越看越习惯了。
“郡主,皇上在外面步辇内等着您,说是与您一同出发。”杏儿看着打扮之后的云静初,不禁也惊叹了一下,郡主虽然不曾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但是这打扮之后,也是个美人,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宇文睿倒是很积极,也好,这样昨日太后的威胁倒是可以推翻,想着,她便站了起来,“走吧,我们出去吧。”
说着,走出了昭阳宫,明黄的华丽步辇停在门外,杏儿搀扶着云静初踏进了步辇,这帘子一掀开,就看到宇文睿腾飞舞的黄袍袭身,犀利的眼睛上一双剑眉勾勒着完美的线条,四射,慵懒地坐在一张虎皮毯子上,此时此刻,他正抬起潦黑的云静初看着自己,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心情感觉甚是好了起来。
此时此刻的轿子里却一片沉静,其实以前她也经常跟宇文睿同坐步辇,当时自己每次都会依偎在他的怀里,倍感幸福。
可是如今,她觉得这样的独处是一种折磨,于是便想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就好。
怎知,就在她刚要坐下的时候,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带入了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
云静初不自在的皱了皱眉,想开口说什么,却发现竟然用着双臂将自己紧紧地抱住,鼻子触碰到她雪白的脖子,云静初只感觉到他那粗厚的气息在耳边回荡。
云静初没有挣扎,竟然让自己静静地坐在他的怀里,靠着他起伏急促的胸膛。
“静初。”宇文睿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