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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孤独的,就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
贤妃给皇上倒了杯茶,点点头说:“谢谢皇上,记得第一次见皇上的时候,皇上最喜欢喝的就是这种茶叶,它独特的味道和清香是最吸引我的。本以为只是遇到了人海中的一位知音人,可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就要参加选妃,当臣妾第二次见到皇上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皇上你。只是,当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一天我们被无缘无故抓走,为什么不可以提太后的事情,为什么要最尊重苏贵妃,当我看到你那么地宠爱德妃,看到你那么地维护苏贵妃,我就知道为了叶家,我不可以出事,为了保护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但是臣妾保护了自己,却失去了原先和皇上的缘分和感情。直到看到皇后娘娘所做的一切,臣妾也明白了,上天是公平的,她保护不了自己,却是皇上您的最爱。所以皇上应该知道臣妾从进宫开始就已经变了,今天我只可以说,就算我早就已经知道真相,我一样不会去改变事情,对不起。”皇上喝了口茶,说:“朕觉得这杯茶和以前的味道一样,从来没有变过,也只有你可以冲出这么香的茶。”皇上怎么会不明白贤妃的意思呢,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为求自保,从一开始就选择了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但是皇上不会怪她,相反很欣赏她有勇气说出这么多年以来藏在心里的话。他们之间本来应该是最有缘分的,可惜因为种种原因,她为自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去走,但同时也在皇上的心中走向了另一个方向。可以说,世间上的事情就是那么奇妙,一盘棋走出了这一步,一切就不可以回头,人生也一样,两个人的心只有靠共同的努力,才可以走在一起,皇上从没有想过,在他被她吸引的时候,她也一样地爱着自己,原本可以发展地更好的爱情却反而走向了另一条路,也许这就是天意,现在他的心里已经装不下更多的人了,因为有一个人已经渐渐占据了自己的心。皇上走了之后,贤妃望着那杯茶,心里默默地想:“谢谢你曾经给过我最美的梦,要怪只可以怪在这皇宫,我们身不由己。当我们可以更要好的时候,我反而为了保护自己,把爱变成另外一种形式,换成那个最能帮助你,最能体谅你的人,这样我才可以永远不会失去你,结果没想到也改变了你心中对我的爱,大概还是爱的不够深。”
坤宁宫,蓠霜看着兰泽闷闷不乐的样子,问道:“御药房没事吗?最近怎么天天可以看到你。”“姐姐,我陪你不好吗?你不喜欢吗?”皇后叹气说:“陪我当然好了,不过如果你把这里当做逃避事情的地方,我不会欢迎你。”兰泽的确是心事重重,所以没继续说话。蓠霜接着说:“妹妹,从小到大,你不开心就是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庭轩,你们出什么事了?你呀,一直都是这样,遇到事情什么都说出来,只会自己藏在心里。”“姐姐你和我不是一样吗,谁叫我们姐妹那么像呢,都喜欢把事情放在心里。”蓠霜苦笑了下,说:“所以,我和皇上弄成今天这样,你不要学我,我自己不好,也希望妹妹你和庭轩好。”“姐姐,你根本不知道,惠妃娘娘告诉皇上,当日对你做的事情全部是太后主使的,前几天皇上没去慈宁宫和你吃饭,也是去见惠妃。当日惠妃骗了所有人,但是我们都知道,你受到的伤痛是最深的,到今天,你仍然没有后悔过,因为你把她当成了妹妹般疼爱。”“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怪庭轩呢?一切都与他无关,你们一定要幸福,不然的话,姐姐会很内疚的。”蓠霜扶着兰泽的手臂说道。兰泽摇摇头说:“姐姐,你可以原谅她,我不是说她说假话,但是皇上今天选择相信她说的真心话,肯去见她,都不来看你,不原谅你。所以我才会一时为你难过,跟庭轩有了争执。”“姐姐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你要学会珍惜眼前人,你们两个人的感情走到今天都不容易,无论现在皇上怎么对我,我都无怨无悔。可是你不一样,两个相爱的人能够在一起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如果你想我开心,就让我看到你们的幸福,好吗,你答应我。”兰泽想了想,最终握住姐姐的手,点点头。兰泽离开之后,蓠霜走到那棵属于他们两个的连理树面前,久久伫立,明亮地双眸变得黯淡,因为她看到的世界已经褪色,接着走在曾经他们一起挽着手散步的路上,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陌生。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最后才发现,原本费劲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忘记了,因为她的心很累。心累的时候,可以停止思考,可是有一种思念,或者是一种想念,无法静止,浮现的还是那一个人的影子,一个陌生的影子。蓠霜闭上眼睛,慢慢寻找他们的足迹,或许早已被吹散,但能感觉得到,未曾被雨水冲洗干净的足迹。
明知道有些理想永远无法实现,有些问题永远没有答案,有些故事永远没有结局,有些人永远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可还是会苦苦地追求。人,真的是一个难以捉摸的生灵,最了解自己的只有自己。翊坤宫,秀儿问道:“娘娘,最近后宫都传言,惠妃娘娘重新得宠,皇上不理皇后和太后,反而经常见惠妃。”德妃冷笑着说:“一开始就是错的,我自以为是地去帮太后,其实我只是太后帮苏贵妃的棋子,到头来太后还是不信我,找了惠妃这个女人。我以为有了孩子一切就会好起来,到头来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秀儿不解地问:“娘娘,秀儿不明白,皇上现在知道了皇后和贤妃一直瞒着他,一样不再相信她们。娘娘您还有奴婢在您身边,一定会帮您的。”“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了解皇上,他不相信的只是我,他心里爱的是皇后。至于贤妃,他一样会包容和体谅。皇上人改变了,心是不会变的,只是变得更加懂得处理他的感情,保护他爱的人。人都是一样,得到了一些自以为很重要的东西,却没想到反而会失去更重要的。”在所有的离别中,亲人的逝去会更让人迷茫与戒网,看到曾经熟悉的生命走到尽头,记忆里的坎坷和痛苦一直缠绕着她,遮蔽了她的双眼,让她曾经是那么地糊涂被人利用。今天,她明白了,那些只是美丽的倒影,甚至是错误的美丽,早日明白地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幸好人经历了一些痛苦之后,反而比以往更加的清醒。
桑柔边服侍太后用膳,边说:“太后,您吃这么少怎么可以,要顾着自己的凤体。”太后放下筷子说:“哀家没有胃口。”“太后,恕奴婢多嘴,贵妃娘娘已经不像以前那么任性了,皇后失去了皇上的信任,德妃,贤妃,她们都已经失宠,而惠妃娘娘,您更不需要担心。”太后叹了口气,说:“也许你说得对,这不是哀家一直想看到的吗?可哀家同时,失去了皇儿和郡主,究竟今天我应该开心,还是难过呢?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乾清宫这边,高子灏和高心仪一起求见皇上,心仪说:“皇上,微臣查过了,当年太后的确收养了一个小女孩,但是没人知道那个小女孩的真实身份,当年的事情苏家应该有人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惜我们到苏家察看,那座府邸铺满灰尘,没有任何痕迹,所以应该这些年都没有人回去过,我想我们查不到任何线索了。”“朕也知道,倘若她只是一个孤儿,这么巧遇见太后,出现在苏家门口,那我们真的查不到任何线索,最清楚事情的只有太后。”子灏思考了一阵,接着说:“那惠妃娘娘还记不记得,当年是怎么遇到太后的。”皇上接着说:“当年惠妃年纪小,而且经历那么大的变故,她只记得,当日,自己饿得支持不住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地晕了,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从轿子里出来的女人,就是当时还是皇后的太后,最后就收养了她,之后就发生了今天的故事,没有太后,也就没有惠妃。而她晕倒之前的事情就一概不记得,包括自己是谁。”心仪和子灏互相看了一眼,看来事情只可以告一段落,什么都无从知晓了,除非太后肯说出来这一切。
、医殇(二十三)
御药房,兰泽走到庭轩身旁,忙碌着地庭轩马上放下手中的药材,转过来望着兰泽,这一刻他们久久对视,谁也没有说话。没想到,两个人心有灵犀地一同说:“对不起。”说完,相视而笑。庭轩拉着兰泽,坐下来,然后接着说:“兰泽,我知道上次你只是关心你姐姐,没有别的意思,所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没有解释清楚。”兰泽淡淡一笑,说:“没错,是我太紧张姐姐,才会怪皇上。但是连我姐姐都相信曾经背叛过她的人,为什么我不相信你呢?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我说过,我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旁,不会再轻易离开了。”庭轩握着兰泽地手,他们彼此知道要学会珍惜对方,身边的人都希望他们可以幸福。庭轩也说道:“我也相信你姐姐和皇上,终有一天一定可以像我们一样的。”兰泽听完担心地说:“那你能不能带我见见皇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我姐姐了,现在在这么下去,姐姐一定会出事的,她越是若无其事,心里面就越是痛苦,我怕到最后后悔的人是皇上,那一天要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放心,这几天我问过皇上,他也想见见你,事情不是没办法回头,这一次,就靠你了。”兰泽坚定地点点头。
御花园,惠妃陪伴在皇上身边,皇上笑着说:“曾几何时,在这里赏花的时候,你还是皇后的宫女。”“那个时候看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确是羡煞旁人,在这皇宫对我最好的就是姐姐了,她毫无保留地为我考虑,保护我,没想到最后是臣妾出卖了她。对不起。”皇上点点头,说:“这几天,你已经不断地说对不起了,朕不是说过,有机会你亲口说给皇后听,她一定会很开心。”“皇上你那么关心姐姐,不如一会就去坤宁宫吧。”皇上走向前,看着远方,他心里何尝没有牵挂和爱呢,但是他反而说:“你有没有听过,最近宫里面有不少流言,都是说你重新得宠,而皇后却失宠。”“臣妾听过,但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臣妾只是在帮皇上做掩饰,根本不会得到皇上的疼爱。”“你不想得到吗?”“不是不想,而是皇上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臣妾,皇后娘娘无法见到您,但是您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她,这几天臣妾和皇上去过的所有地方,都是曾经您和姐姐的回忆,当时只是宫女的我,就已经深深地被皇上吸引了。”没想到,玲珑居然可以看穿皇上的心事,这个女子绝对不是普通人,皇上开始明白,为什么蓠霜那么地相信她,那么地愿意帮她。唯一不明白地是,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玲珑到底出于什么心态,重新走到皇上的身边,承认之前所做的一切。小张子走过来说:“参见皇上,参见惠妃娘娘。”“平身。”小张子起身后说:“皇上,江大人求见,已经在乾清宫等皇上了。”
望着皇上离开,玲珑暗自下定决心,既然一切从自己开始,就应该由她决定亲手结束这一切的恩恩怨怨。乾清宫,兰泽对皇上说:“皇上,兰泽愚钝,不明白皇上这么对我姐姐,背后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听了庭轩的话,微臣决定来和皇上谈一谈。”皇上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朕明白,你非常关心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