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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汀低了低头,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明明就只是想好好念大学,毕业了随便当个小记者,四处走走玩玩而已;为什么要像现在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拖入了X计划,每天累得要死,还要忍受这样那样的考验?
她抿着嘴吸了吸鼻子,眼泪最终没有流出来。
“你还要在外面站多久?”穆久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过来,冷淡的语调,跟以前一样。
夏汀怔了怔,心里突然涌起了一阵暖意,副室长终于正常了。那个随时都在往外吐信子一样的温柔男人,终于能告一段落了。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穆久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端着一杯咖啡看着她。
夏汀接过咖啡,在穆久不远处坐下。
穆久恢复了以前的一脸冷峻睿智的模样:“我知道你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我等下马上就要出任务,所以没时间跟你一问一答的说,所以你不要插嘴,认真地听我说。”
这么晚还要出任务?夏汀突然愣了愣,露营的时候,只想着自己晚上被穆久整得睡不着觉,完全没想到穆久也因为要整自己,所以也整夜整夜的没有睡觉啊。
“因为我的任务很多,所以就把对你的特训缩成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你的表现可圈可点。虽然一开始,被我突然的变化蒙蔽得放松了警惕,但是后来马上自己认识到并且有所修正。再来说晚上,虽然做我们这行的要有很强的
察能力,但这并不代表就可以有多余的好奇心。很多时候,好奇心可以毁掉很多东西。所以,你由一开始的听到声音就往外冲,变成了听到声音先判断再做决定,这个变化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你的
察能力明显不够强,最后一晚你的酣睡就是最好的证明。”
夏汀尴尬的低下了头。
穆久接着说:“作为特殊记者,我们必须要具备各种各样的技能,生存、学习、体能的要求都很高,所以今天你能活着回来,表示你的学习能力跟体能都有很好的提升,而且,路痴病也有所缓解。”
夏汀抿了抿嘴,路痴什么的,好像不是一种病吧。
“一般的采写技能我不会教你,你去上一般的课程就能知道,而且那些采访也是一般的记者做的。我们不一样,我们接的任务都有一定的特殊性跟危险性,所以我们接受的训练也不一样。在这次的特训中,我给你做了一个很好的榜样。如何套话、如何缓解气氛、如何引入话题,这些你回去自己慢慢琢磨。”
夏汀认真的点点头,虽然后来自己察觉到了副室长的用意,所以回答他的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但还是常常不知不觉中就被副室长牵着鼻子走了。
“至于我为什么采用与本身截然相反的性格特征,有两个原因。一是要告诉你,在有的任务中,一定要把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论如何都不能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小碗:副室长这些天辛苦你了……);二是,虽然身处X计划研究室,我们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畅所欲言。就像我是你上级,所以就算你发现了我的异常,也不能轻易的向我质问;而作为研究室,它对它的上级也是一样。”
说完,穆久看了一眼钟,就急急的跑出了研究室——
“你自己好好消化消化几个月的训练吧,过段时间你就要单独接任务了。”
夏汀捧着咖啡坐在沙发上,细细的想着副室长最后的一段话。
是不是说,要是我们的上级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们还要帮着他们瞒天过海呢?
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向沙发上靠去。
第二天,夏汀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来到了街角店。
“哟,好久不见。听说你参加减肥夏令营去了?”刚一进门,金寸昔懒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夏汀逆着光站在门口,看着蹲在书架边低效率的做着事的金寸昔,突然有种被治愈的感觉。她轻轻的吐了口气,在金寸昔身边蹲下,拉了拉金寸昔的头发。
“喂喂,减肥减得神经错乱了?”
真好。
“疼疼疼,快点松手!”
真放松。
“你听到了没,我要叫警察了!”
真温暖。
“你松手我请你吃沙琪玛好不好?”
这才是我要的生活。
“老板?”夏汀轻轻的松开了揪着金寸昔头发的手。
“嗯?”金寸昔嫌弃的朝旁边挪了挪,捂了捂头发。
“要是你写新闻,却发现不能按照事实真相的来写,怎么办?”
“啊?怎么了?有人要找你去拍减肥的广告吗?”金寸昔站起身来,走到一边,看了看她。
夏汀一直蹲在地上,手指在最下面的一排杂志上磨来磨去。
“……怎么办?无能为力的事太多了。
只要能让自己,让朋友,让你关心的、关心你的,让你所能见到的人幸福,给他们带去美妙的新闻就行了。”
25。首次任务(上)
正文 25。首次任务(上)
被副室长放了半个月的假,夏汀却一点都没有闲着。
她依然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负重跑一个小时的步以后,回到研究室开始自学书柜里面的各种专业书。副室长跟组长受人所托去了美洲联邦,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人难为夏汀,要她做这做那了。所以她每天的工作只剩下帮忙发发邮件、校对一下稿件什么的了。
然而,有规律的日子还没过两天,夏汀就被金寸昔一个接一个的电话折腾得只好天天往街角店跑。
有时是——
“夏汀啊,等一下要是收电费的老太婆打电话给你,你就跟她说我跟易子回老家去了。”
结果,刚挂电话,收电费的人就打电话找来了。夏汀按金寸昔教她的说给老婆婆听,谁知她一听完就说要去砸了街角店的门,吓得夏汀赶忙往街角店赶。还帮金寸昔垫了电费。
有时是——
“夏汀,上次新进的一批杂志你放到哪去了?我怎么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结果,夏汀跑到街角店一看,金寸昔很尴尬的冲她笑笑,上次新进的书还没到,是他记错了。
有时是——
“夏汀,你来教教白痴椅子英语吧,我宿醉了正难受”
结果,夏汀一到街角店,易子就甩给她一沓作业,然后头也不回的关上门睡大觉去了。(小碗:夏汀你是超M吗?)
……
以至于到了现在,金寸昔不打电话给她扯东扯西的要她去街角店,她都不适应了。
夏汀抬眼看了看钟,胡乱的翻着手中的《大记事》,心不在焉的翘起了二郎腿,老板今天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小碗:夏汀你果然是超M。)
时间就在她边看着书边看着钟中划过了十二点。
“居然……有点看不进去。”她沮丧的慢慢放下书,瘫在腿上,掏出了手机。
打个电话给老板?
不,不行,突然打电话什么的太突兀了。
发短信?
不,不行,老板没有手机。
夏汀又默默地把手机收回口袋,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抿抿嘴站起身,朝研究室外走去——
还是直接去街角店看看吧。
当夏汀站到街角店门口的时候,她才一点一点的回过神来,啊咧?我为什么要来街角店来着?我这不是找虐受么?
她抬眼往街角店里看了看,一切正常。夏汀呼了口气,准备往回走。
“啊咧?夏汀!”
身后突然有人大声地叫住了她。
夏汀尴尬的回过头,是易子。
易子穿着一个大大的充气外套,外套高出她很多,把她整个人镶在了充气外套里面。
夏汀挑了挑,刚准备问,金寸昔就从街角店里走了出来。
“哟,你来了,正好一起帮忙。我去帮你要套衣服。”说着,他转身锁上了街角店的门。
夏汀有点凌乱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寸昔,嘴角不自然的抽动着:“老板,你们怎么都穿得跟个大奶瓶似的?这是准备干什么去啊?”
金寸昔转过身看看她,指了指胸前的几个醒目的大字。
夏汀瞟了一眼,彻底僵在了原地。
金寸昔跟易子两个人满不在乎的朝前走去,易子用一贯冷淡的语调说:“你还要去换衣服,快点。”
最后他们三个人都穿戴完毕,以极高的回头率走在了山南街上。
夏汀觉得她下辈子的脸都要丢光了。
她按了按身上气充得满满的像个气球似的外衣,又拉了拉外衣连在头上的一小块凸起的部分,重重的低下了头。形象一点说,他们三个人现在就像三只移动的巨大安全套。
而他们每个人的胸前都还写着几个大大的黑字。
金寸昔的是——
“避孕靠大家,安全你我他。”
易子的是——
“今天,你避孕了吗?”
夏汀的是——
“避孕才能回家。”
当夏汀在易子跟金寸昔两个人的压迫之下穿上这件东西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尴尬的指了指胸前的字:“喂喂,为什么是‘避孕才能回家’?不是应该回家才避孕的么?这,这怎么感觉是在怂恿人们搞外遇?”
金寸昔摆摆手拉着她走上了街:“那总比过了几年以后,突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拉着个孩子找上门的好。好了,我们开始吧。”
说完,他就从鼓鼓的气
里面拿出了调查表跟纪念品发给了夏汀跟易子。
夏汀看着手上一打厚厚的安全套,欲哭无泪。
突然袭来的经济危机让很多大企业都关了门,人们都把自己的口袋捂得紧紧的,一分多的钱都不愿花出去。满大街都游荡着些失业的人,他们脸上都带着深深的怨气,给人一种靠近了就会吸走你阳气的感觉。
本来就没什么生意的街角店,却还能苟延残喘的跟以前一样营业,这一点让夏汀觉得很诧异。但是收各种税费的人却来得比以前更勤了,而且不断的催缴金寸昔以前欠的钱。无奈之下,他只好趁着周末带易子一起到外面马马虎虎的打点零工。
比如这一次,他找到了一份帮忙填写调查问卷的临时工。
工期为一天,内容就是调查山南街居民安全套的使用情况。
从一栋居民楼出来,夏汀心累的跟在自信满满的金寸昔身后,无奈的看了他两眼:“老板,你就不能找个正经一点的工来打么?”
“恩?这个挺正经啊,又没偷又没抢的。”
“不是,我是说打工的内容。还有,为什么要调查山南街的居民,总觉得那些人的眼神都让人慎得慌……”
“嘛,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山南街最乱吧。这不就相当于是安全套免费派送么。”
易子捅了捅夏汀,小声的说:“小昔羡慕嫉妒恨了。”
金寸昔没理她,走进一个门栋,敲开了一家人的门。
开门的是个大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他一脸不耐烦地说:“又是你们这些搞推销的,你们天天敲门也不嫌……”说到这,他突然顿了一下,估计是看清了来人。
“啊咧,这不是金寸昔嘛?好久不见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啊?”中年男人突然变换了语气,亲热的把他们拉进了屋。
“小昔,你认识这个脖子上四层游泳圈的男人?”进门的时候,易子小声的凑到金寸昔耳边问道。
金寸昔若有所思的盯着中年男人的背影,摇了摇头:“不认识……好像,啊,还是不认识。”他迟疑地说。
中年男人给他们倒上了茶:“金寸昔,你离开研究时候去哪了?我们好多年没见了吧!”
金寸昔喝了口茶:“我一直在山南街。”
中年男人一脸怀念的进入了回忆模式:“啊,现在想想以前的那段日子,还真是怀念啊。每天早出晚归,还要应对各种暗黑势力(……)的追查,常常衣不遮体,饥肠辘辘,真是燃烧的青春!”
夏汀挑挑眉看着他们,易子也一脸好奇的看着金寸昔。金寸昔又把男人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迟疑的问:“你,你难道是苏贺?”
夏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