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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子又伸出脚踢了踢他:“快点去啊!我们留在街角店稍微布置一下。”
靠在一边的李吾君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坐在一边看着他们。
金寸昔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慢慢悠悠的坐起来:“好了好了,知道了。真是的,圣诞节有什么好过的,都是骗骗那些3岁小朋友的。”
说着,他穿着棉拖鞋就走了出去。
夏汀转过身去看着金寸昔的背影:“老板这样,不会有事吧,穿着拖鞋就出去了……”
易子把她往旁边扒了扒,关上了街角店的门:“没事,只要他带了钱就行了。”
她说着转过身,一把拉起了瘫在沙发上的李吾君:“你们两个,快来帮忙了,不帮忙就出去,别在街角店赖着。”
李吾君翻了她一个白眼:“啊啊,饶了我吧,我就是想来睡个安稳觉的,你这样我还不如去帮白痴副室长呢。”
易子没有理会他,甩给了他一堆不知名的纸片,迅速的给他分配了任务。
分配完,易子又拉过了拿着小饰品爱不释手的苏贺:“你,去找一颗圣诞树来!”
苏贺愣了愣望着她。
易子嘴角扯开了一丝邪恶的笑容:“弄来了的话,我就把这个小东西送你。”她指了指苏贺手上的银色小天使。
苏贺僵了一下,飞快的拉开门跑了出去:“你等着,立马就回来!”
夏汀的面部肌肉抽了抽,难道是圣诞了,大家都不大正常了么?
正想着,她也被易子拉入了布置房间的队伍。
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们都穿着厚厚的衣服,眉开眼笑的走在街上。个店铺都张贴着大大的圣诞老人头像,店门口招揽顾客的服务员也都穿起了红白相间的圣诞装。
公园正中间的大松树被人挂上了各式各样的装饰物,顶上的五角星闪着亮亮的黄光。整个空气都干冷干冷的,呵出的白气能够严严实实的遮住眼前的视线。
金寸昔裹着衣服走在山南街上,一脸嫌麻烦的看着街上的人群:“真是的,到处都是人,圣诞节?一群白痴……”
他走进小超市,随随便便的拿了些便宜的零食跟食材。
走到收银处,前面的一个年轻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一直拉拉扯扯着女人,大声的嚷嚷着:“我要那个!我要那个!我要那个圣诞老人像!”
女人一脸无奈的拉着他,不停地跟旁边的人道歉。
圣诞老人?金寸昔眯着一副死鱼眼看着他们,这种东西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吧。
走出超市,金寸昔拐进了一条窄窄的巷子:“真是不想再看到那些过什么圣诞节的人的蠢脸了,还是绕小道走清静。”
他嘟嘟囔囔的走在没人的小道上,道路两边阴阴高高的墙壁很彻底的阻隔了圣诞的气氛。
向右拐,再向右拐。金寸昔提着环保袋拐了几个弯,突然在幽深的小巷尽头死角处,看到了两个蹲在地上小声骂骂咧咧的人。
他盯着他们看了看,慢慢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都怪你,跟你说了12点以后换班,结果你人呢?居然喝酒去了!”
——“明明是你说这次圣诞派送都由你负责,明年才到我的,你自己忘记了吧!”
——“啊啊,你在胡扯些什么啊?算了,不扯这个了,总之,现在还有十几家孩子的礼物都没送到,怎么办?他们父母可都是付钱了的,到时候公司要扣我们钱的!”
——“我们现在再接着送出去不就好了。”
——“怎么可能,圣诞老人都是在平安夜晚上送礼物的啊,这都到了圣诞节了,过都过期了!”
“喂喂,你们怎么回事啊?”靠在墙边的金寸昔敲了敲其中一个人的头,叉进了他们的对话。
两个人互相埋怨的对金寸昔说了个大概。
大致情况就是,这两个人是一家快递公司的员工,快递公司推出了“圣诞老人送礼物”服务。也就是说,家长付钱给公司,然后公司派人扮成圣诞老人送礼物给孩子们。而今年,因为一些原因,他们两个的倒班的任务没有完成,正在苦恼中。
听完了他们的话,金寸昔看着眼前两个扛着袋子穿着圣诞装的“圣诞老人”,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那你们就今天晚上送吧。”
其中一个人的假胡子落了半边:“那怎么行,迟到的更多了!”
“小孩子在意的不是迟了多少,在意的是,一天晚上,有圣诞老人出现了,还带着礼物。这样就够了。你们不能因为迟到了一天,就让小孩们有遗憾啊。”金寸昔伸出手,帮“圣诞老人”粘回了胡子。
两个人看了金寸昔一会儿,转过身去小声的商量了一下,笑眯眯的转了回来。
老人一号从袋子里拿出了一套圣诞装跟一小部分礼物,一股脑的放到了金寸昔手上:“你一看就是个好人,这次的圣诞派送,请您跟我们一起吧,拜托了!”
老人二号也弯下了腰,恭恭敬敬的给金寸昔鞠了个躬。
金寸昔抱着一推礼物愣在那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二人就已经转过身走掉了:“这一部分礼物就交给您了,地址在衣服口袋里,请您务必帮忙送到啊!”
“喂……”
金寸昔低头看了看手上大大小小的礼品盒,无奈的叹了口气。
街角店。
夏汀看着不停地剪小人剪到暴走的李吾君,捏了捏手上的红色彩条,把脸转向了不停在窗户上喷些七七八八的东西的易子:“易子啊,老板怎么还没回来啊,这都晚上了。”
易子顿了顿,望了望钟:“哼,肯定又去玩比大小去了,真是的,真不该让他去买吃的。”
“就是啊,老板好像本来就不相信圣诞老人什么的,出的时候肯定也特不情愿。”
一边的李吾君手上一刻不停的剪着小人,接过了夏汀的话:“就是,我都要饿死了。啊啊,干什么都没力气了。”
夏汀瞟了瞟李吾君:“组长,你明明很带劲的剪着小人呢。”
“我是在靠这个打发时间跟饥饿感,等老板回来了,我一定要一拳打他脸。”
“加我一个,我一定要打得他几天都不能正常上厕所!”易子狠狠地说。
夏汀尴尬的看着她,你是要打哪儿?
就在他们怨声载道的时候,街角店的门突然被缓缓的推开了。
夏汀一脸埋怨的转过身去,正准备对进来的人絮叨,突然就愣在了那里——
穿着一身圣诞装的金寸昔直直的站在门口,脸上粘着的白胡子很大,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软软的红色帽子跟衣服,衬出了一种慈祥柔和的感觉。他身后扛着一个不大的袋子,袋子里露出了半截葱。
金寸昔抬起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圣,圣诞快乐。”
正说着,他的身后突然飞扬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下雪了。
35。地下室(下)
正文 35。地下室(下)
“诶诶,你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
“看了看了,你是不是想说福田市的那个试验区的报道?那个到底是真的假的,真是太可怕了!”
“肯定是真的啊,是O计划研究室发的报道呢!各个报纸都在转载,网上的消息也铺天盖地。”
“虽然说试验成功了,但是你想想万一要是失败了,整个福田市不是都要毁于一旦,政府怎么能这样呢!”
“就是就是……”
穆久急急的走在教学楼里,擦身而过的学生们都在讨论着今天早报的内容。穆久走到周教授办公室门口,顿了顿,回过头望了他们一眼,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走进研究室,研究室的成员都齐刷刷的望向他,手上的工作也顿了下来。
一瞬间,研究室里面得空气象凝固了一样,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甚至让人觉得没有人在呼吸。
沙发上一直低着头的李吾君慢慢地抬起了头,冲着穆久扬了扬手上的报纸:“副室长,O计划的人还是把上次那个试验的事报道出去了。”
穆久转过身,关上研究室的门,回过头看了看李吾君,点了点头:“嗯。”
“上面怎么说?不会是要我们负责吧,那我们今年的经费是不是要扣?”李吾君放下报纸,一脸“我不想扣钱啊”的看着穆久。
穆久径直走到电脑前,瞟了一眼还在石化中的成员,语气很低沉的说:“上面已经没有闲功夫来管我们了。反对党的人借此机会到处造势,扬言一定要将此事调查清楚。发言部的人都要急死了,重心都转遇到解释事件上去了。”
李吾君一下子倒在沙发上,长长的呼出了口气:“诶,那就好,我还以为今年的奖金就要这样泡汤了呢,我还准备年底换台游戏机的。”
研究室里依然没有别的人说话,整个气氛都怪怪的。穆久没在意,开始做起了自己的工作。李吾君在沙发上歪了一会儿,觉得研究室的气氛有些不对,眯了眯眼,看了看其他的成员,又看了看一直皱着眉头穆久,缓缓的问:“那X计划研究室的人会怎么样?”
话音刚一落,所有人都怔了一下,偷偷的望向了穆久。
李吾君看着他们偷偷摸摸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在意这件事。
“管事的那帮人已经恼羞成怒了,他们在刚刚抓到了苏贺。”
李吾君怔了怔,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苏贺被抓了?在哪呢?”
穆久看了他一眼:“政府大楼的地下室。”
一脸兴奋的李吾君突然就呆了一下,脸上兴奋的神色渐渐的退了下去,脸色甚至变得有些发白。
旁边有成员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穆久:“不,不会吧副室长,政府大楼地下室?他们不怕教育联合会的人到时候来质问他们吗?”
李吾君回过神来,盯着穆久的眼睛:“副室长,去了政府大楼地下室,不就等于去了地狱吗?”
穆久抿着嘴,良久,他淡淡的说:“O计划研究室的人应该随时都做好死的准备。”
没有人说话。研究室里面再次恢复了一片死寂。
穆久扫视了一眼僵在原地的手下们,接着说:“不只是他们,作为一名记者,特别是我们这种,随时都应该做好应对各种突变,各种势力压力,各种意外的准备。”
研究室挂钟的时针小小的跨过了一格。
没有人接穆久的话,大家都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迅速的开始做起自己手头的工作。
只有李吾君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大大的眼睛里不停地流动着不同的神色,让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李吾君突然诺诺的自言自语了一句话:“难道当年,那个屠杀O计划成员的传闻,是真的?”
没有人听到他的话。
天色尚早,整个山南街都还朦胧着浅浅的睡意。街边的树木随着干冷的风息,随随便便的摇摆着光秃秃的树干。
一个女孩一身淡蓝的身影突然从小巷里蹿了出来,站在一家小店前,用钥匙打开了门。
刚准备踏进屋,屋里突然有人急急的往外走,跟女孩撞了个正着。
女孩被吓了一跳,手上的袋子掉在地上。她仔细的看了看灰蒙蒙屋子里的人,语气带着讶异的说:“老板?你这么早急急忙忙的要出去?”
屋子顿了顿:“夏汀?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今天轮休,没什么事就过来了,”夏汀绕过金寸昔,打开了房间的灯:“怎么连灯都不开,出什么事了吗?诶,易子呢?”
她环视了一下房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显得有些空空的。毕竟圣诞过去很久了,新年也过去很久了,而过年又还没有开始。
她又转过身去看了看金寸昔,突然就怔住了。
金寸昔脸上是一种什么表情呢?夏汀看的不是很真切,只能隐隐的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以至于金寸昔脸上出现了一种夏汀从没见过的深刻的表情。
“老,老板,”夏汀拉了拉金寸昔的袖子:“怎么了?”
金寸昔死死地皱着眉头,眼睛细细的眯着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