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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送过来女人不是争宠而是为了子嗣,”赵涵淡淡的说。
“子嗣多了对赵家有什么不好?想旺家全靠后辈人多,”赵老夫人说。
“恐怕不是那么单纯吧,”赵涵品了一口茶水说:“嫡庶之争的惨烈许多人家都发生过,何况我还有爵位,看着自己的孩子彼此成仇互相提防互相残杀,旺家从何而谈呢?”
“可这不合规矩,”赵老夫人也觉得赵涵说的有理,但这么高的地位只有一个女人是不是太打破常规了?
“祖母,随着我的权利越来越大,各方都会打我的算盘,我不想再因后院起火而被人抓住把柄,这样简单岂不正好?省的别人钻咱们的空子,何况晴儿为了赵家做了这么多,”赵涵说。
“罢了罢了,没几日晴儿就嫁过来,她长大了,早些要孩子吧,要是跟她娘一样能生养,真倒是省了许多的麻烦事,”老夫人捶了捶腿说。
“祖母。晴儿过来,还需您多护着,我怕”赵涵没有说下去,但是老夫人和王爷都知道他所指。
老夫人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真是贪心啊,怎么也不死心。”
王爷提醒说:“这几天喜事乱,可别让她钻了空子。”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我也正想着呢。找个由头将她禁足,对外就说病了,省的出去给赵家丢脸。”
赵涵知道祖母的意思,别说大夫人会捣乱就是姨娘扶正的身份也抬不上面,何况大夫人本人小家子气,只能又一次成为京城话资,别的一点作用都不起。
大夫人知道自己的侄女被送走以后,竟然跑到赵涵院子里大哭大闹不说,还一副赵涵不收回命令就不死不休的架势,要不是老夫人赶来。恐怕传扬出去就是赵涵的诟病,毕竟不孝首当其冲,加之乱七八糟的遐想。可想而知能说的多么不堪。
老夫人将大夫人禁足,可是,大夫人竟然抗命跑进宫里找谨妃救助。
谨妃没有考虑大局,而是跟大夫人站在一条线上,觉得自己娘舅受了委屈。觉得赵涵没将她放在眼里,所以,不顾贴身宫女的反对,要立刻召见赵海
赵涵一点面子也没给,直接回话说公务缠身,待处理后再去宫里给娘娘赔罪。结果,几天不见踪影。
谨妃不敢找王爷理论,只能找老夫人施压。老夫人冷哼一声说:“就说我病体未愈,无法觐见”,就这样也给谨妃一个没脸。
大夫人无奈只好回府,刚走进院,立刻被老夫人派人看押起来。不管赵喆怎么求情老夫人都不理会,这次。老夫人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省的张狂的不知天高地厚,在惹出什么大事。
谨妃听到她安插大夫人身边丫鬟传递的消息,在宫里焦急万分,又一次派人召见老夫人,结果依然被拒,没有办法,只好请王爷觐见,王爷自然不理会,回话的理由也是病体未愈。
宫里的消息传播的很快,不仅皇上知道就是嫔妃们也都知道了,此事成了大家的笑谈,将谨妃气得病倒了,可是,有病了赵家也没人进宫探望。
皇帝的心算是更踏实了,要是赵家有想法的话,不会自毁后路,怎么也得在大面上能过得去,可是,这事竟然给谨妃这样没脸,可想而知,赵家准备放弃谨妃这个拖后腿的傻女人了。
谨妃病好后,准备找点什么事将自己的颜面挽回,可是,随着一天天过去,她没有挽回面子不说,在皇帝那也受到冷遇。
一个多月皇帝都不曾来她这里,她开始着急,想找人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可是大夫人被禁足,没办法只好命人召见老夫人,老夫人依然是病体未愈拒绝入宫。
三个月后,大夫人被放了出来,她接受教训,赵府的日子终于消停些。
谨妃听说后立刻召见大夫人,因为皇帝这几个月都没有来她这里,那些攀高踩低的小人让她吃尽苦头,她急于找人拿主意,看此事怎么办?
大夫人能出什么主意,无非就是让她将自己的可信的宫女准备好,实在不行用美色留下皇帝的脚步,然而,前提是能见到皇帝。
半年过去了,谨妃依然受冷落,大夫人出的主意一点没起作用。
大夫人觉得,还是自己有嫡子才是关键,原想立赵垣为嫡子,结果被王爷拒绝,她自己怕年岁大不好怀上,所以就开始让哥哥帮着她找美女买回送给赵喆,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生下男孩由自己抱养,成为自己名下的嫡子,这样可以在赵府有些分量,老夫人对于此事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她胡闹,只是一年多,不知是赵喆的身子骨被掏空,还是因为什么,这个愿望一直没能实现。
“太妃和皇后都想安插人,你这边已经将口封住,恐怕她们召见晴儿后,会从她那打开突破口,还有谨妃,晴儿不好拒绝吧?”王爷问道。
“先让接着,慢慢找错打发就是,省的曼晴压力太大,”赵涵想了想说。
同样的议论在高家议论着。
谢芳草对这些不太懂,所以,高义之没让她参加,只是带着高元平来到曼晴的院子里,想提前将现在形势跟曼晴说情。
“晴儿,赵涵将院子里的女人都打发走,对你是好,可是,等你嫁过去恐怕你的压力会很大,你要做好思想准备。”高义之做了这么长的官员,自然对那些权贵的心思有所了解,所以,他要提醒曼晴,别到时手忙脚乱被人钻了空子。
“爹,我知道太妃和皇后都要拉拢赵涵,还有大夫人一定会让谨妃给我施加压力,到时我推脱不出去就接着,只要赵涵没有心思,天仙来了也没用。”曼晴早就想明白了。
“嗯,这两年赵涵顶着各方压力,独善其身也实在不易。别的不说,他与娘舅家的矛盾就很难解,所以,你嫁过去别太任性,有什么事好好商议。你虽然为赵家做了很多,赵涵也为你做了不少,”高义之感叹的说。
“原来咱们在篦子镇只是考虑怎么能吃饱饭,到了京城,跟这些权贵子弟一接触,我才发现咱们原来生活真单纯。还记得妹妹曾经老早就提到纳妾之事,当时我还不理解,现在可知道。嫡庶之争真的很残酷,大家族里真乱啊,”元平感慨妹妹眼光长远,老早为这个家打了预防,假如爹爹纳进几个妾。家里恐怕在没有现在这样幸福了吧?
“是啊,好在咱们家能保持这一片净土。也许赵涵体会到这点才将后院的女人都打发掉吧,”高义之也不相信赵涵能是因为喜欢晴儿而清心寡欲这么长时间,男人,事业是第一位,一切都给事业让道,打发掉这些女人,也都是无足轻重的,要是有一天皇帝开口给他指侧妃,恐怕他不敢抗旨吧,想到这,高义之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晴儿,要是有一天你不想过那样的日子,就跟爹说,爹出面给你要休书,”只有这个方法才能保证晴儿不受伤害。
“爹”曼晴一下扑到爹爹的怀里,感动的哭了起来。
大婚前一天是送嫁妆之日,走在最前面的是皇帝御赐之物,随后就是瓦片和土坯,代表着陪嫁的房屋和土地。
高义之为官没有几年,虽富裕但是想达到郡主定制有些难,不过还好有御赐郡主的封地农庄,加上太姥爷和高家的撑场,也颇为壮观。
后面的嫁妆分为三大类:家具、妆奁、陪嫁人口。
妆奁又分几种:包括珠宝首饰、皮草、四季衣服、衣料、梳妆用具、摆件等。
而家具最主要的是床,床可是杨孛娄带着弟子们用心打造的,材质为黄花梨,做工精细花样简洁大方,华丽典雅,让围观的人们赞叹不已。
曼晴很无语,送个嫁妆还要有鼓乐引路,吹吹打打送到平阳王府,看样子国人爱面子自古传承。
嫁妆送走了,大姨跟赵涵找来的教养嬷嬷安嬷嬷开始逼着曼晴全身美容。
由于曼晴前世对这些就不在行,这一世又是土妞出身,加之练武所以女孩那些保养美容依然不太懂,只是在外几年,她怕自己风吹日晒将皮肤损毁,才开始琢磨注意起来,两年时间不仅皮肤没有变的粗糙反而更加白皙。
尽管这样,大姨也没有放过,从早晨开始,曼晴就成了木偶,被一群女人摆弄着。
由于是平阳王世子大婚,前三天就开始摆起流水席,所以,嫁妆送进来引发许多人的好奇,想看看翻身的土妞,这么多争议的郡主,赵涵眼里的珍宝到底嫁妆有多少,尤其是那些贵妇,更是满是不屑,恨不能看笑话,郡主的陪嫁是有讲究的,泥腿子出身之家,再怎么也难凑齐吧。
可是当看到新房摆设后,各个都一脸的惊讶,后来一想到高家家族的财富也释然了。
负责接嫁妆的是老夫人手下的莲嬷嬷,大夫人对外称身体不适没有出面,老夫人年龄大,不能亲自张罗,所以全由莲嬷嬷出面。
大家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世子直接越过儿子冠到孙子名下,怎么也没有面子不是,要不怎么昨天赵喆喝多耍起酒疯,今天王爷没有让他露面待客。
还好,送嫁妆顺利完成,老夫人的心放下一些,明天大婚完,以后这个家就交给晴儿吧,自己年龄大了还真力不从心了。
曼晴不知到赵家是这样的情形,她做完按摩准备上床休息时,娘亲走了进来,坐在她身边双目含泪的感叹她长大了,然后絮絮叨叨的从她小时候说起,将差点被卖之事也翻腾出来,结果母女俩相对落泪,直到安嬷嬷催促谢芳草才想起今晚她来的目的。
望着曼晴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自己的脸却红的火烧火燎。
曼晴知道她想说什么话,脸也开始发烫,忙说:“娘…你回去睡吧,我知道了。”
谢芳草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抓住曼晴的胳膊焦急的问:“不会在船上…你…那个啥了吧…难怪传言是真?”
曼晴这才知道自己在外被人说成什么样,翻翻眼睛说:“娘,难道你连女儿也不相信了吗?我是那种人嘛?”
谢芳草这才气色稍缓,心想:是啊,曼晴从小就是有主意的,那么点就知道护着自己为这个家张罗,都比自己强,这事她怎么能容许发生?还是自己多想了。
想到这,上前搂着曼晴说:“晴儿,娘真庆幸有你这个好女儿,懂事贴心孝顺聪明,娘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福,这辈子得你这么多的益,娘真舍不得让你嫁给那样复杂的人家,好在王爷老夫人都是好人,赵涵又是那么的疼你,娘也算是放心了,等过去可要孝顺长辈,即便大夫人找你麻烦也多忍让,省的赵涵做晚辈的为难啊,哎…赵涵父亲也不易,听说他喝多了,在酒桌上大哭耍酒疯,那也是心里憋屈,所以,你作为小辈别跟他们计较,家里和睦才是发家兴旺的根本。”
曼晴知道娘的宽容和善良,但是关键是对谁,大夫人站在她的立场绝不会善罢甘休,赵涵将她侄女打发走,那已经与她树敌,想要安稳的生活恐怕不易,她要是自己有了嫡子,恐怕第一个就想将赵涵害死吧,不是想的不堪,而是利益在那驱动,她没有子嗣需要赵涵养老,可是赵涵大了不好掌控,所以,她想立赵垣为嫡子,想给自己找条后路,结果此事被王爷阻拦,没办法只有寄托赵涵的子嗣上,可是赵涵没有给她这个机会,那么她下一步一定还要有所行动,自己可以尊敬她孝敬她,但是,涉及自己的安全赵涵的安全,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该给的面子都会给,不该给的也别想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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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大婚
翌日凌晨还未到三更时分,曼晴就被安嬷嬷和大姨从床上挖起,又是洗浴按摩一通,曼晴被折腾的都有点增添逃婚的念头。
府里灯火通明,上上下下在晨曦就开始忙碌起来。
高兰高梅相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