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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护孙子的样子,明晃晃展示在众人眼里,韩师奶捂嘴笑着,方晴搂着娘的胳膊咯咯地笑出声,娘也跟着笑了起来。
二舅母将韩师娘扶下炕笑着说:“娘,我可知道了,这几个孙子在您眼里都是好的,以后我不说了啊,咱们老谢家的孩子个顶个的了不起,呵呵。”
大舅母也将姥姥扶下炕,讨好地说:“娘,你那大孙子跟你那大儿子一样能干,以后啊老谢家又会出一个种田好手呢。”
“那当然了,我那大孙子一看就是不一般,你就等以后享福吧,”姥姥用手指戳了一下大舅母的头,美滋滋笑着说。
“娘偏心,大嫂以后享福那我呢?”二舅母假装嘟着嘴不满地说。
“耀先多聪明啊,以后还能让你吃苦?”姥姥白了她一眼说。
韩师娘哈哈笑着说:“我看啊,不仅耀祖耀宗耀先以后都会有出息,就是耀星耀明以后也定会不一般的。”
“对对对,就是这话,还有平儿还有我的乖外孙女,以后也都会成为贵人的,”姥姥一边说着一边将方晴抱起来亲。
外面传来方玉生的声音:“哎呀,院子都规整好了?还买了这么多的柴火?”
“姐夫,你快看看,石磨都安置好了,卖豆腐的磨具都买回来了,还有几袋子的黄豆呢,”小舅兴奋的声音响起。
姥爷感慨地对韩师爷说:“是不是你们帮着置办的?又让你们破费了,都怪我没有本事啊,帮衬不了玉生什么。”
“老哥,看你说的是什么话,玉生从十二岁就到了我家,这是多年就跟我儿子一般,怎么还说那么外道啊?”韩师爷拍着姥爷肩膀说。
“他爹,我们搬凳子出去,咱们就在院里坐着吧,”姥姥一边说一边搬着凳子往外走。
人太多,屋里肯定坐不下。
“好,二亮三亮去帮着搬去,老大家的烧点水给我们喝喝,这喝点酒啊就想水,”姥爷应声说着。
二舅和三舅走进来,看到屋里的情形都惊讶,三舅大喊:“姐夫姐夫,你快来看看,这屋里赶上新房漂亮了。”
二舅拍了他脑门一下说:“你是不是想媳妇了?张口就是新房。”
院里院外哄笑着,姥姥拉着韩师奶往外走着笑骂:“这两个兔崽子,眼睛被屋里迷花了眼,胡说什么?”
玉生被小舅拉着一点点细瞧,越看眼睛越模糊,用袖子擦了一把泪水跑了出去,对着韩师爷和姥爷“扑通”跪下,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韩师爷和姥爷的眼里也涌出泪水,上前一起将他拉起,姥爷叹息说:“孩子,你师父这些年就跟你父亲一般照顾着你,不仅管你吃穿,还帮着将芳草娶回,你可要记得你师父的大恩啊。”
“老哥啊,不是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我是他师父,那就如同父子,怎么还能谈及恩情呢,玉生去了南边,家里一切安排妥当,他就不用挂心了,我这个做师父的只能帮这么多了,要不是捐了名头,手里也不会这么紧啊,”韩师爷抹了一把眼泪说。
“不管怎么说,玉生都会永远记着师父和岳父的恩情,等玉生回来一定尽心孝敬二老,”玉生又跪下磕头说。
“你这孩子,怎么越说越外道呢,快起来,你记着,立功不立功咱们不想,首先要保住自己性命,因为你的老婆孩子一家人等着你回来呢,所以,一定要记住这点,”韩师爷拉起他嘱咐着。
大胖叔和二胖叔也在旁边附和着,同时还叮嘱谢三亮,当然也是同样的一番观点,方晴很纳闷,不都说古代以忠孝两全为基础教育为整个社会主流思想吗?韩师爷他们怎么会有这么讲呢?
看样子这才是老百姓真正的朴实观念,不管谁当皇帝,跟老百姓都没有什么太大关系,只要一家人能吃饱饭穿暖衣平平安安的就别无他求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话,韩师爷带着韩师奶他们先告辞回家了。
姥爷带着一家人进屋里又查看一番,看还少些什么,这时二表哥拉着姥爷说:“爷爷,平儿表弟要读书,小舅要去卖豆腐,晴儿妹妹和强儿都还太小,我想着留下来帮着姑姑推磨做豆腐,省的姑姑一个人太累。”
大舅在旁边说:“你姑姑卖豆腐挣钱本就不容易,怎么还要给她增添负担?一会赶紧跟着回家去。”
“大哥,耀宗怎么是给我们增添负担啊,他这孩子是担心我忙不过来呢,我同意,让耀宗留下来吧,正好可以帮着看摊,三亮就可以回来取豆腐了,要不人手的确少了些,”谢芳草同意耀宗留下来,她也想着一方面能帮着自己,另一方面也能帮着家里解决一些负担。
方玉生忙说:“是啊,平儿的束脩今年已经交完,不去的话有些可惜,就让耀宗留下帮衬芳草吧,省的她累病了可就麻烦了。”
036 惊艳
又经过商议,最后姥爷大舅终于同意将二表哥留下帮忙,三表哥也嚷嚷着要留下,被二舅一记爆头,没了声,小脸满是委屈,一双大眼蓄满泪水。
姥爷又对方玉生和谢芳草嘱咐一通,然后看时辰不早了,就带着一大家人准备要回去。
二舅和三舅将寄存的牛车赶来,把姥姥和姥爷扶上车,大舅母又细心的用旧被子给老两口围好,这才同二舅母将两个依然酣睡的小家伙用小被子裹好抱上车。
大舅和二舅各赶着一辆牛车,谢家人口多,全家出动,来一趟需要两辆牛车。
将姥爷他们送走,方玉生看天色还早,就与谢芳草商议,看看家里还缺什么,赶紧置办。
谢芳草列了几样东西,方晴嚷嚷着要在厨房的西角安装个浴桶,还拉着爹爹来到现场,指手画脚的描绘了一番,主要是想着利用帘子遮挡,就能成为一间独立的浴房了。
没有办法,在放晴撒娇耍赖泪珠欲滴等招数的攻击下,爹娘终于同意花这个“没用”的钱了,毕竟浴房只有富户家才能享用的,就是奶奶家也没有专门的浴房,只有夏天用木盆擦洗一下而已。
为了让谢三亮跟镇里的人熟悉些,平时多有个照应,方玉生带着谢三亮和方舒平还有方耀宗去街上采买,也顺便将他们介绍给朋友认识。
谢芳草则带着方晴和强儿,拿上篮子锁上门,去菜市场看看,准备晚上的饭菜。
这些年,谢芳草对于篦子镇并不怎么熟悉,嫁过来后,一直帮着在家里干活带孩子,根本没有时间出来闲逛,所以,去菜市场的路还要方晴指引着。
由于是下午申时,菜市场上的人不多,一大早镇子周边村里来赶集的,或是卖东西的,大部分已经回去,只剩下长期在这摆摊做生意的,或是自己的货品还没有销售完的。
还没等往里走,就听在东边一个地摊那有人喊:“芳草…是芳草吗?”
谢芳草顺着声音一瞧,就激动地回应:“桂花?桂花你怎么在这?”说完,就快步往里走去。
方晴急忙拉着强儿跟了过去。
只见一个头上围着一块花布的女人,二十多岁,由于经常下地干活,皮肤黝黑粗糙,不过长得浓眉大眼,一身深绿色短褐,身材丰满健壮,很有一股英姿飒爽女侠的样子。
她快步迎了上来,一把抓住谢芳草的手上下打量:“哎呀,咱们村里的第一号美人,怎么变成豆芽菜了?”
谢芳草锤了她的胳膊一下说:“都当娘的人,胡说什么,也不怕别人笑话。”
“呵呵,怕什么,笑就笑呗,嘴长在人家脑袋上,咱们哪能管住啊,哎呀,咱们恐怕得有五六年没见了吧?”那个女子感叹地说。
“可不,我嫁到镇上,你又嫁到河广村,这么远很难见面,”谢芳草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那个女子也红了眼圈,低头抹泪时发现站在她们身边,抬着小脑袋望着她们的两个小家伙,忙问:“芳草,这是你的闺女和儿子?”
谢芳草这才想起介绍,拉着方晴说:“这是我女儿晴儿,那是我的小儿子强儿,”然后又对方晴她们说:“快叫桂花姨,桂花姨也是沟那沿村的。”
方晴忙跟强儿一起喊了一声:“桂花姨。”
徐桂花忙四处寻摸,想着给两个孩子什么见面礼,可是身上除了几个铜板之外,在没有什么可拿出手的了。
于是拉着谢芳草来到她的摊位前,原来她是来卖柿子的,可是这一带柿子树很多,所以卖不上价不说,也卖的很慢。
她从筐里拿出一块布铺展好,就开始往里面捡,边忙活边说:“你看看,你桂花姨穷啊,没有给孩子什么见面礼,先拿点柿子吃吧,以后咱们在补和啊。”
谢芳草忙上前拦挡着:“咱们还讲那么多干吗啊,快停下别捡了,留着卖钱。”
“怎么嫌弃我穷啊?看不上这点柿子啊,跟你说吧,这柿子可不一般啊,这可是我女儿和儿子亲手种的,我吃了可是甜到心里呢,”徐桂花呵呵笑着说。
谢芳草拍了她一下也笑着说:“你呀你,什么事到你嘴里都说得这样逗趣,对了,你儿子几岁了?还有没有再添人口啊?”
徐桂花将柿子包好后,放到谢芳草提的篮筐中,拍拍手说:“我儿子已经四岁了,没有再添,还是两个女儿一个独子,哪像你有两个男孩,要不村里人都说,你娘能生养,你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呵呵。”
“浑说些什么啊,”谢芳草四处看看,要不是在这个地界,恐怕就上前撕闹去了,当遇到闺蜜做娘的也变得活泼起来。
徐桂花是沟那沿村徐家老二,当姑娘时就与谢芳草很要好,由于家境贫困,为了能给哥哥娶上媳妇,只好答应跟河广村蒋家换亲。
蒋家是江那边逃难过来的,虽置办两亩薄田,但家境依然很贫困,唯一让徐家动心的是,蒋家孩子少,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即使女儿嫁过去,在家里就是独一枝,也不用受妯娌和小姑的气,所以,就同意两家换亲。
女人聊上了,一会就忘了时间,方晴还好,毕竟是一个成熟的灵魂,可是强儿却呆不住了,挣脱方晴就要到别处跑着玩。
方晴急忙将他抓住,两个人正在拉扯的时候,就听有小孩喊着:“大马…好漂亮的大马啊”
强儿一听更待不住了,没有办法,方晴只好拉着他往菜市场门口跑去。
只见从渡口走过来一个队伍。
走在最前面几个人,都是身穿盔甲骑着高头大马,身背各式各样的武器,神情严肃目光锐利,浑身带着经历生死经历血与火考验过的气息。
他们穿的盔甲要比爹爹的盔甲好了许多,一看就是真正的薄铁皮制成,不像爹爹和三舅他们穿的是竹甲,为了遮人耳目在上面涂了一层银粉而已。
盔甲上有的地方在阳光下闪亮,有的却乌黑暗淡,那乌黑的地方应该是血液浸染的吧。
不懂马的方晴也知道这些马匹不同凡响,因为它们四肢健壮肌肉发达,长长地鬃毛披散着,给人的感觉整体自然流畅,不用骑就能体会到它们奔驰在旷野中的情景。
最惹人注目的是走在蓝布马车旁的那匹黑马,要比这几匹更胜一筹,通体纯黑,在阳光照耀下毛发闪着幽暗的光,马头高傲的仰着,漫步走在街上,就像个舞者优雅而高贵,又像是一把利刃,随时都能出鞘,随时都能迅猛奔跑并融进风中。
强儿挣脱她的手就扑了过去,嘴里还喊着:“大马,好漂亮的大马。”
方晴惊了一身冷汗,迅速追了上去喝道:“强儿,你给我站住,要是不听话,我那两块饴糖不给你吃。”
饴糖就是二舅母给一群小孩买的,也是三表哥炫耀的那个好吃的,方晴看到弟弟珍爱地舔着吃饴糖样子,自己就没有舍得吃,将分给自己那两块留给弟弟,哥哥看到后,就将分给他的那两块,自己吃了一块,又塞到方晴的嘴里一块,她这才尝到古代糖块的味道。
当抓到强儿的小胳膊时,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