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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带着大伯母张氏,大姑方惠香。堂姐方娟方枝走了进来。
奶奶陈氏一脸的肃穆,想拿出威风凛凛的气势。可是由于腿有些瘸,将那架势打了折扣。
方晴想:难道上次打架打败了,来找场子的?可是带的人不多啊?
就在这时,大伯母张氏亲热的喊:“晴儿,我的宝贝侄女,快告诉你娘,你奶听说她晕倒,这不亲自来看她了。”
方晴对她厚颜的热络先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又惊愕奶奶陈氏所为,脑子迅速的转动起来:这是为何?为了修缮以往恶劣的关系?还是听说亭长夫人来家里,有什么打算?
大姑方惠香也热络的说:“晴儿,想没想大姑啊,也不知道去大姑家找金环银环玩,大姑可想你了,呵呵。”
想什么想啊,不是前天还纵容你家小崽子欺负我吗?还去你家玩,跟两条毒蛇玩,还不得送命啊?
她们走近,方晴发现她们的脸上都带着伤。
大伯母下巴上有两道挠伤,鬓角还有一块淤青,由于擦了胭脂,所以不细看看不清。
大姑左侧脸有三道抓伤,额头也有一处,脖子上还有掐痕。
这几个人去哪打群架了?怎么都带着伤来了?没听说有女人在街上打群架的事啊?难道在家里自相残杀?
方娟见到方晴穿着那么漂亮的衣服,嫉妒的说:“趴窝鸡穿成这样,是不是在大白天想在梦里变成凤凰啊?”
趴窝鸡就是天天赖在窝里打瞌睡的懒鸡,不下蛋还占着地方。
她这是骂方晴白日做梦呢。
方枝眼里喷着妒火就要上手撕扯方晴身上的衣服。
高兰将方晴拉在自己身后,挡住方枝的攻击。
贺婉蔑视的说:“粗鄙,一群乡村野妇。”
大伯母急忙将方枝拽回,满脸堆笑的假意问:“晴儿,门口怎么这么多护卫啊?哪个贵人来了?这两位小姐是谁啊?”
方晴见到她眼里的了然,故作不知的询问,心里不由得阵阵冷笑:演技这样差,糊弄小孩吧。
大姑在旁边也说:“晴儿,快给大姑介绍介绍,这两位是谁家小姐啊?哎呦…你瞧瞧你瞧瞧,怎么长得这么漂亮,跟个天仙童女似的,快跟大姑说说,我也借点光粘粘仙气,”边说边伸手要摸上贺茜的肩膀。
天仙童女,还天仙童姥呢。
方晴鄙夷的刚要开口介绍,贺茜跟贺婉本就生了一肚子气,一看方家长辈都来了,恐怕被方家长辈看上将自己嫁过来,所以没有好脸色地厉声说道:“滚远点,身上那么臭,乡村野妇也惦记着高攀,想都别想,我绝不会嫁过来的。”
大姑被小孩嫌弃不说,还被骂,很生气的指着贺茜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会不会说个人话啊?”
贺茜从天仙童女的地位,一下降至连做人都没资格了,是不是下面该说猪狗不如了?方晴心里偷笑。
她的话,传递出亭长夫人的心思,奶奶陈氏的脸开始变换,与大伯母和大姑快速的进行眼神交流,然后三人表情都写满焦虑。
“谁是乡村野妇?我们还没有长大,还不是妇人,”方枝觉得这两个富家小姐真讨厌。
“哼,等你嫁给泥腿子不就成了吗?别着急,你家有这样的长辈,你只能嫁给泥腿子,”贺婉赤裸裸的讥讽。
“你才只能嫁给泥腿子呢,别看你穿成这个模样,以后还要嫁给癞子讨饭呢,”方娟很生气的诅咒着。
双方开始交火,方晴在一边猜测陈氏她们来的目的。
陈氏一定听说亭长夫人来自己家上门拜访,顾不上腿伤,就厚颜来探望,是因为她害怕…
怕娘攀附上亭长夫人,借机打击报复她们?
怕在亭长夫人面前进谗言,导致大伯父丢了差事?
怕亭长夫人从娘那里了解方蕙兰的脾气秉性,印象不好后在动了退亲的心思?到那时,方蕙兰在篦子镇可就不好再嫁人了,同时家里也更没有了依仗?
怕娘从此有了靠山,以后她们还要对娘客气,奉承,而找茬拿捏就成了奢望?
怕亭长夫人有独占豆干秘方的想法,要不怎么亲自上门探望?按理说跟娘没有一点交情,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加上贺茜一番话,让她更加担忧,一旦自己家与亭长家结亲,那可就如虎添翼,她怎么容忍这个事情的发生呢?
“这位小姐,谁让你嫁过来的?她奶在这,长辈在这,怎么都不跟长辈告知一声,就将亲事定了呢?”大伯母也感觉事情的严重性,将奶奶陈氏作为长辈抬了出来。
“奶奶怎么了?长辈怎么了?说出大天去,也是低贱的商户,肮脏的泥腿子,哼,”贺茜不留情面地说。
“可不是,你们有什么地位和资格,让我们对你们有礼貌,按照祖父的地位,你们见到我们是应该施礼的,一群粗鄙的贱妇,”贺婉也怕自己被嫁过来,所以不想给长辈留下好印象。
姐妹俩迅速结成同盟,枪口一致对外。
奶奶陈氏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可是怒火不敢冲着亭长孙女发,只能冲着方晴喊:“你家刚有几个钱啊,这就人模狗样的穿起绸缎了,有银子怎么不想着报恩,不想着孝敬,先自己享受起来了啊,还有,想与亭长家结亲,先撒泡尿照照,仔细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福命,哼,我作为长辈,不能糟践亭长家的孙女,这婚事我不同意。”
报恩?是你不讲情义只讲银子的,孝敬你?要是那样我们家银子都成你得了吧?对于这个婚事不同意,正好你去当枪还击,也好打消亭长夫人那可笑念头。
方晴还没有嘀咕完,亭长夫人身边的嬷嬷从厅里走出来,对大家施礼后,微笑又温言的说:“听说方老夫人来了,怎么这么巧,我们老夫人刚刚到,您就到了?快快请进,对了,校尉夫人本想出来迎接,我们老夫人说了,她身怀有孕,不便多动,所以派老奴前来代劳迎接。”
官宦家的人都是七转八绕的,方晴可算是初步领略,这不,几句话表达很多的意思:第一,讥讽陈氏听到风声后,急急前来,可想而知目的明显。第二,本夫人已经于谢芳草认识,想不让我接触到谢芳草,想都别想,这不,我不让她出来接你,你也只能干看着。第三,你地位低下,作为长辈也只配奴才迎接你,你还是消停点吧。
080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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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没有听出来里面的寓意,大伯母和大姑也没能听出来,这些不是没有文化造成的,而是从没有跟官眷打过交道,不了解这些人心里存着那么多的弯弯绕。
作为陈氏她们这样的人,生气打架表达很直白,开口就骂伸手就打,不会理会旁人笑不笑话,不会太在意自己的形象。
而官眷,就要讲究形象了,粗鄙之语不能出口,更不能上手打人,所以,为了达到惩戒报复的目的,自然要在语言上下功夫,指桑骂槐那是低档次,说话客气为人有礼,端庄贤淑的而把人教训了,那才是真本事。
不过亭长夫人一家人还没有达到,只是学了些皮毛。
奶奶以为亭长夫人很看重她们呢,脸上很得意还迅速绽开微笑,快步上前,亲热的握上嬷嬷的手说:“她大婶,劳烦你相迎,哎…咱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走,咱们进去见亭长夫人。你说,怎么这样巧啊,在这也能碰上。”
大伯母和大姑也急忙跟上,齐齐笑语盈盈的说:“可不是,”“真巧啊。”
方晴在贺婉和贺茜的眼里又一次看到鄙视,是赤裸裸的鄙视。
是啊,嬷嬷怎么说也是亭长夫人家的下人,作为陈氏不该这样表现,只是回礼即可,这样做只能让人看低。
陈氏拉着嬷嬷带着大姑和大伯母一起走进厅里。方娟和方枝没能荣幸跟进去,而是被大伯母一声令下给留在院里:“你们两个在院子里陪陪两位小姐,跟人家好好学学。别跟着疯丫头似的到处乱跑。”
大人们进屋里唇枪舌剑,院里的女孩们则自然分成三派,只是贺家军团内部有内杠,勉强结成同盟。
八个小女孩,谁也不说话。院子里很静寂,能听到街面上的热闹声,小宝那热络虚假的待客声还时不常传递过来。
今天高大叔带着哥哥去汇缘茶庄了,不知契约和过户手续办得顺利不?等明天家里的技术转让出去,是不是以后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大胖婶还有一个月就要临产了,这段时间韩师奶忙得晕头转向。等明天请完客,办完交接手续,大舅母要过去帮忙。姥姥要照顾娘,哎…看三个臭小子的重任又要落到自己的肩上。
正想着,就听方枝问:“你带着的手镯真好看。”
方晴抬眼观瞧,只见方娟和方枝已经临阵倒戈,被贺家姐妹简单便宜的首饰吸引。双眼灼灼的羡慕的向她们靠拢。
贺婉用眼角撇了方枝一眼,高傲的仰起头。犹如孔雀开屏般的炫耀着:“当然了,这可是从府城里买的呢,”随后又望向贺茜挑衅说:“这是祖父从府城里给我买的,在咱们这根本见不到这样的花色。”
贺茜嫉妒的揭发:“胡说八道,还祖父给你买的?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祖父那么忙,就连咱们的闺名都记不清,还给你买首饰?大骗子,一定是给你姨奶奶买的然后偷偷给你的吧。”
“哼,就是姨奶奶给我的怎么样?你想要你姨奶奶有东西给你吗?”贺婉脸上无光,恼羞成怒的说。
贺茜刚要还击,被方枝的话打断:“你家怎么那么多姨奶奶啊?你奶奶很多姐妹吗?我奶奶只有一个妹妹,”她有些闹不清姨奶奶是指什么人。
贺婉和贺茜又一次齐齐对外,用眼睛瞪了方枝一眼没有说话。
“人家有可能是表姐妹呢,别乱问,”方娟自以为很聪明的解释说。
方晴和高兰相对莞尔。
“哼,什么也不懂,真是粗鄙,”贺婉不屑的说。
“我怎么不懂了?你奶奶的姐妹不就叫姨奶奶吗?哼,这有什么难懂的?”方枝也白了贺婉一眼。
“就是,你嘴里还会说别的吗?粗鄙粗鄙的,就会说这个,能不能说点别的?”方娟也跟着翻了一眼说。
短暂的结盟又迅速瓦解。
“我会的多了,只是不太适合用到你们身上,哼,你们只配用这两个字,”贺婉将头扭到一边懒的看方娟方枝她们。
“别小瞧我们,等你嫁到方家,不就跟我们一样了,哼,”方娟脑子反应很快的说。
“谁要嫁到你家?白日做梦,”贺婉有些着急。
贺茜趁机落井下石地说:“四姐你就别惦记随嫁了,县令儿子不是你能妄想的,你看看,你要是嫁过来这家里多热闹啊?这大姑子小姑子的,在一起玩也热闹不是?现在赶紧亲近亲近,以后更好相处,呵呵。”
“你既然这样高兴你嫁啊?少拉扯上我,我就是想随嫁怎么了?你想还没有那资格呢,我奉劝你,要是眼馋的话,还是等晚上钻进被窝里再哭,而且别忘了第二天早上用鸡蛋敷眼,”贺婉咬牙切齿说。
“姐,啥叫随嫁?”方枝不解的问方娟。
方娟也不懂,正不知怎么解答呢,贺茜解惑说:“随嫁,就是跟着姐姐或是妹妹一起嫁过去作滕妾。”
“干嘛姐妹一样嫁啊,妹妹怎么能嫁给姐夫呢?”方枝很仗义的对方娟说:“姐,你放心,我绝不会嫁给你夫君的,”说完很气势的看了贺婉一眼,意思是说看我多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