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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囧,不好意思地干笑:“他要我……要我的。”
昨晚一直不停的要,要得她现在还双腿发软小腰酸痛的呢。
景尘萌萌地看着她:“那你干嘛要跑?”
“我这不是……欠你爸钱——”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左律冷沉的嗓音插了进来:“宋薇儿,关于债务的事,现在正好与你再仔细算算。”
他走过来,动作潇洒而利落地拉过一把凳子,与她肩挨肩而坐。
薇儿对景尘眨巴眼睛,呶嘴:“你爸这个守财奴一直记得可清楚呢。”
左律咬牙:“我问你,我让你签过债务合同吗?签过借条吗?”
薇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继续萌萌的眨,摇头,然后蹭地站起来,委屈兮兮地嚷:“嚯,我又没说不还钱给你,我什么时候要赖了吗?现在你这是还要我白纸黑字给你签借条吗?”
左景尘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双臂环胸,撇嘴,这位小后妈的脑袋真不是普通的锈啊,他一初中生都听出老爸的意思了,她这个大学生居然还没听出来,不过,她自己貌似说过,不是真材实学的大学生耶。
左律怒至无语,半晌,冷声命令:“跟我到书房!”
“知道了知道了,我跟你去签行了吧。”薇儿对景尘做了个鬼脸,真的癫癫跟着大步流星的他上楼梯,去二楼他的书房。
景尘叹息:难道老天活太久了,造这丫头的时候老年痴呆忘记给她带脑汁了吗?
书房。
左律先一步进去,后伸手就将她扯了进去,然后,她就落在他怀里了。
她的唇里有伤,不能咬,于是,他咬向她的脖颈,用的力很大,昨晚刻意没让她脖子上留下印痕怕她羞于见人,这会儿,却是真真切切的见不得人了。
“痛——”薇儿呼痛,用手去拦。
左律抬首,薄怒的眸子深深凝视着她:“傻瓜,你从来不欠我什么,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许再用这个理由离开我,好吗?”
薇儿突然噗嗤一笑,纤臂一伸,紧紧缠上他有力的脖颈,仰着笑若灿花的小脸,眨眸:“我知道呀,知道你根本不会要我还钱。”
左律囧:“你刚才?”
薇儿小脸一红,弱弱地说:“知道你会关起门来发脾气,所以我是故意的,只是想抱抱你,看你穿西装的样子好帅。——其实,我也是去了新加坡后才知道你根本不是真的让我还钱的……”
左律无语,笑颜却已是绽开:“所幸,我家宝儿原来不笨。”
“你才笨,笨得要死。”
“笨你还要?”
“正是因为你这方面笨了点,我才肯要的。”薇儿紧紧缩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心里已是如蜜盛开。
还好你情商笨了一点,要不然,你这般出色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把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女孩当作手心里的宝呢?
阿律,我这一辈子,终是有了你,方觉生亦是有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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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二十九,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两天两夜,B市银装素裹,纯洁无暇。
从回来休息了短短半天后,左律就开始大忙了起来,年底许多人要见,许多会要开,就在今夜,还有个大商最盛大的年会要参加。
薇儿回来还没去过福民医院,嘴里的伤今天才完全好透,人也精神了起来,左律才离开环翠园去公司,她便准备去福民医院看妈妈和宋晨。
左律给了她一张卡,卡里具体有多少钱薇儿不知道,当时确实不想要,但左律给的理由是她现在是学生,如果真的要凭自己实力,那么,就等以后工作了再还给他。
想想以前大爷似的债主现在成了自己真正的男人,虽然说起来有点吃软饭的感觉,可她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左律是个厉害的商人,而且一大把年纪了,让女人刷他的卡,应该是他这样的男人最浪漫的示爱方式了吧?
大过年的,景尘这枚大闲人不可能粘他日理万机的老爹,于是就粘上了薇儿这个和他一样闲得长毛的小后妈。
看着紧追出来的景尘仅仅穿了一件皮夹克耍帅,薇儿冷下脸:“要跟我可以,回去换件厚的!”
景尘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皮夹克,然后,耸了耸肩膀就往她车里钻。
薇儿下车,几把就将他扯了出来,景尘哇哇叫:“宋薇儿,薇儿老大,您斯文点成吗?我告诉你,我爸就喜欢特斯文的女人——”
“真的?”某女刷地松开了他,大眼睛晶晶亮。
揉了揉被揪疼的脖子,景尘大言不惭:“废话,我跟他都处了十四年了好吧,当然比你清楚。”
“那怎样才算斯文?”某女一幅虚心向上的样。
景尘窍笑:果真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明明她什么样老爸都喜欢,这丫头居然还来请教他!
清了清喉咙,景尘俨然一本正经的样:“这个斯文嘛,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景尘爱吃什么给他买什么、爱玩什么给玩什么、爱上哪儿陪去哪、爱穿什么就给穿什么……”
“打住打住!”薇儿皱眉,“请问,左景尘同学,这些跟斯文有一毛钱关系吗?”
景尘再憋不住,大笑开来,笑完捂着肚子说:“本来就没半毛钱关系……哈哈,亲妈,你好好骗哦……”
“左景尘,丫找死!”某女咬牙,后一秒,将斯文抛到了九宵云外,张牙舞爪地扑将上来。
正闹腾着,左律的电话打了过来。
薇儿只得忍痛放过那个连她都敢随便惹的熊孩子,躲到一边接听电话。
左律醇厚的嗓音在电话里也让她觉得分外动听:“今天去福民医院吗?”
“嗯,正准备和景尘一起去。”
“下雪路滑,开车不安全,打车去吧?”
“好。”
左律轻笑:“这么听话?”
“我只听你一个人的话。”的确,从懂事以来,她连邹雅茜的话都是不听的,早自由散漫惯了。
原来,以为被人管是一件尤其糟糕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只不过是还没遇到那个真正是为了关心她才会管她的那个人罢了。
薇儿主动问:“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有阿姨在,你好好歇息,身上的外伤内伤才好没多久。”
“前两天就想自己给你做好吃的,只是,不是下不了床吗?今天好多了,就想做了。”说到下不了床,薇儿脸红了。
左律轻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暖得薇儿心笙一片甜蜜,笑完,他故作冷沉:“你身子骨太虚弱,以后得多锻炼!”
薇儿信以为真:“多锻炼就可以了吗?”
左律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只笑不语,虽然无关乎能不能下得了床,但多锻炼锻炼对身体总是有好处的。
“去吧,我进会议室了。”果真听到那边推开门的声音,薇儿笑,初见他时,何曾想过,竟会有这么一天,这个万众瞩目的男人,居然会对自己呵护如宝?
想了许多可能,终是想不到会有今天这般样子的。
想是老天,原来一直把对她的垂爱放在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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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民医院里张灯结彩,过年气氛浓烈而欢庆。
薇儿和景尘进去的时候,人人脸上喜笑颜开。
薇儿感染到他们的欢欣,主动和熟悉的、陌生的所有人一一打招呼。
景尘一路紧跟着她,不说话,但心里还是好奇得很的。
他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以前的日子里,爸爸为他安排的什么都是最好的,生活物质方面更是最顶端的,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还有这种生活是他从未见过的呢。
走到张叔的办公室门口,薇儿惊讶地发现,整间办公室都似被堆满了,张叔张婶带了医生的护工们正在里面一一分类、记录。
“叔,婶,这些都是什么?哪来的?”薇儿跨过一个又一个的大箱子、大袋子。
刚才还没发现宋晨也在里面,听到她的声音马上迎了出来,笑容浅浅地说:“都是礼物,送给医院里所有人的礼物,吃的穿的用的齐全得很。”
宋晨一向寡言少语,笑容更是稀少,看到他的笑脸,薇儿知道他是真的高兴了。
拿起一个稍小一点的包裹,薇儿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从哪来的:“谁送的?”
“张叔说是好心人。”
景尘也凑近去看,一眼认出包裹上大商集团的标志性图腾,而独一无二。
“薇儿来了?哟,这位小公子是哪来的?”张叔从一大堆礼物箱后钻了出来,笑眯眯地问道。
张婶听到声音也钻了出来:“薇儿,你怎么才来啊?好几天前我一直打你电话都打不通,小年那天我们包了饺子,想你一向喜欢吃,还想叫你来着,一直没找到你人,你妈和小晨还担心着呢,这下总算放心了,你这丫头,大过年的去哪也不知道跟我们这边说一声。”
薇儿不可能把新加坡发生的事告诉他们,只是嘻笑:“是是是,婶,我错了,要不我跟下跪赔罪好不?”
左景尘嘴甜地学着她的样子问候:“叔叔好!婶婶好!哥哥好!”
本来就是一美少年,再加上嘴还这么甜,让子女都不在身边的张福民夫妇好一番喜欢。
薇儿不乐意,在旁边插进来道:“你叫爷爷、奶奶,还有小晨舅舅。”
景尘不乐意:“我不干,宋薇儿你太偏心了,知不知道你从离家出走回来后,什么都太偏我爸了,他是大人,你应该偏向我,我是才是需要爱的小孩子好吧。”
薇儿迅速以手掩住他叽哩呱啦的小嘴,恶狠狠地瞪他:“再多说一个字马上把你扔出去!”
这边正喜着,外面又传来孩子的欢呼,福民医院收留的几个孤孩在楼前大喊:“爷爷、奶奶快下来呀,你们快下来,又有人送东西来了!”
闻言屋子里一堂人都下楼而去。
大大的一辆卡车,司机刚好把后车门打开,满车厢的全是崭新的纸箱包裹。
薇儿讪讪,话说她跟着张叔张婶都N年了好吧,还从未见过今年这样的壮观场面呢。
这是被哪位好心人报道得上电视了还是上报纸了?突然之间送来这么多物资。
拉了拉同样又愣又喜的张叔,薇儿问:“叔,最近有记者来采访咱们医院了吗?”
“没有呀,我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咋回事呢。”
景尘在旁边掩着嘴儿笑,薇儿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他笑得像团花一样,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左景尘你好歹是个男性,别笑得跟个小姑娘样!”
宋晨听得也在旁边低头笑。
景尘面子里子挂不住了,凑近她:“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许再损我!”
“不感兴趣。”
“刚才那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是我爸送的。”
薇儿愣:“你怎么知道?”
“让你好好把我爸的资产做些功课,你偏不听,那些包裹上都有大商的公司LOGO好吧。”
张福民走到司机那,笑着打了个招呼后问:“师傅,您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谁送来的吗?”
憨厚的中年司机挠了挠头:“具体的你们等下自己问他吧。”
“问谁?”薇儿接过去问道。
“应该快来了,他说好还装点东西就马上过来的。——喏,来了!”司机仰起脖子看来刚才来的方向。
果真,一辆白色跑车疾驰而来,到了门口,潇洒地拐了个弯,稳稳地停在薇儿身边。
车门打开,身着驼色大衣的尚湛民从里面走了出来,又弯下腰,从副驾座提了一个超大果篮出来,看着怔怔的薇儿,咧嘴一笑:“好久不见!”
薇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敛至完全消失,她想继续保护笑容,假装真的一切都过去了。
可是她真的没办法做到那般洒脱,当初认识尚湛民和周德有关,现在只要看到与周德有过联系的人,她心里满满的不再是惊喜,也不再是温馨,而是紧张,很紧张。
张福民看到薇儿不高兴,微笑着替她打圆场:“我们薇儿今天有点不舒服,这位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