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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看到床头的手机,她迅速拿起来,下床,连拖鞋都来不及穿,飞奔追出去。
左律听到声响回头,看到她赤着脚忙将她抱起:“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薇儿喘着气儿,将手机调出拍照功能,从他怀里跳开,笑容灿烂:“别动别动!拍个照!”
左律不禁笑出声:“傻丫头。”
薇儿看着新拍的相片,惆怅万千:“我的阿律这么好看,肯定好多女人都会爱上你,要是,被别人抢走了可怎么办?”
左律大笑,大手捉起她手中的相机连带着将她清瘦的身子整个圈进自己怀里,下颌抵在她柔软的长发上,醇厚的嗓音落地有声:“这一辈子除非你放手,不然,没人抢得走!”
薇儿呼吸着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低喃:“怎么可能舍得放手,我一定会死死巴着你,即使你不要我了,我还要巴着你。”
长指抬起她精致的下腭,左律恨不得将她看进自己眼眸深处,俯首,喂她一个浓烈的吻,难分难舍。
星期六不用去学校,左律去公司后,薇儿独自一人下楼,做简单早餐。
最近景尘爱上了绘画,报了个专业绘画学习班,搬到了离学习班近的公寓里去住,很少回环翠园。
到花园里修剪了一番那块草圃,回到书房,她打电话跟钢琴老板、花艺老师、英语实习老师约定下午和明天的学习时间。
一上午的时间悄然而过。
午后,一串门铃响起,薇儿以为是补习老师来了,飞奔到门口去开门。
门刚打开,就见一道黑色的人影闪了起来,韩征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进来就直往楼里奔去,边大步走边大声问:“左律在不在?”
薇儿被他惊得一愣一愣的,小跑步地跟上他:“韩医生,你找阿律吗?他去上班了呀——”
韩征一脸怒意:“他上什么班,我才从大商和帝皇那里回来,没看到他的人影,打电话郭杰接的,他人到底在哪里?”
薇儿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出了什么事。
自从那次在左家大宅听到韩征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后,薇儿对他的印象就不怎么好了。
这会儿见他横冲直撞的,火气就上来了,一把拉住正欲冲上二楼的他,皱眉:“你到底有什么事?说了我家阿律不在!”
韩征回头,怒瞪向她:“别想瞒我,我知道他在!”
说完,他还要往上去冲去,薇儿一使劲,再次将他拉回,吼:“小爷吃饱了撑的唬你啊?你说清楚,到底找阿律做什么?”
“薇儿!”门口突然传来左律沉着的唤声。
正在纠结的两人同时回头。
薇儿看到左律神色冷峻而严肃,似乎也是急冲冲赶回来的,和刚才韩征进来时一样的风尘仆仆,西装外套都脱下挽在臂上。
他走过来,薇儿快步过去,接过他手上的西装,孩子气地告状:“阿律你可回来了,这家伙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冲进来就大发脾气!”
左律冷冷地扫了韩征一眼,韩征怒气冲冲地与他对视,双双似乎都怒气冲天。
两手撑在薇儿双肩,左律凝重地望着薇儿的双眼,沉着而冷静地说:“薇儿,还记得我说过给张叔建新医院的事吗?目前已经初步建成,你现在就过去参观参观,我已经通知建筑队,他们会在工地上迎接你,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你直接跟建筑队长讲,好吗?”
薇儿愣愣的,好突然的说。
不是,医院建筑的事情和意见不是有张叔张婶还有小晨他们把关就可以了吗?她也不懂呀,去了貌似也不能起什么作用吧?
也许,阿律是要她去起起轰,热闹热闹吧。
这样想着,她爽快地点头,笑得灿烂:“好,我这就去。”
左律拢紧她,在她发上印下一吻:“乖薇儿,去吧。”
看着两人亲密的样子,韩征闭上眸,转过头,视而不见。
薇儿回房在薄薄的粉色针织衫外面套了一件春装外套,拿了车钥匙,跟已经进到书房的左律和韩征挥了挥手,轻快下楼。
本来准备从门口弯去车库取车,可就在转弯的一刹那,看到左律停在大门口的黑色宾利,似乎真的有什么紧急大事,一向沉稳的他居然连车轮子都没转正就任车子停在那里。
一看就是急迫得不行了才会停成这样子的。
一股好奇隐隐升起,薇儿止住了步子,回头,看向二楼书房的窗户。
突然,从上面传来大肆的响动,似乎是打斗的声音。
她眸子瞬得冷凝,再也无心去车库取车,也无心去参观新医院。
转身,她将钥匙收进裤袋,牛仔裤的裤袋很紧,钥匙放进去,走路时一点声响都再发不出来。
越往楼里走,她越觉得事有蹊跷,阿律方才的样子,分明——是要支走她!
他为什么偏偏要支走她?
如果真是他公司的什么事情,她根本就不会感兴趣,这点他也清楚得很,那么,他是没必要支开她的,
除非,今天的事儿,跟她有关?
宋之明倒了,周之霸也倒了,她身上还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让阿律急成这样?
越想越不安,她站在客厅,抬头看向二楼的书房门,紧紧咬了咬唇,放轻脚步,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上楼——
刚才,左律亲眼看到薇儿拿了车钥匙下楼,亲眼看到她进了车库。
还没收回目光,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凳子大肆移动的巨响。
凳子是木质的,刮着同样木质的地板,发出一阵刺耳难听的巨响。
韩征拉过凳子后,却不坐,直立在那里,盯视着左律,胸口剧烈起伏,指责大吼:“你当初是怎么答应副相和我的?事不成即反悔就是你作为一个商人应有的诚信吗?你究竟把溶月的生死置于何地?原来,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吗?那个丫头哪一点好,把你迷得连人性道德都不顾了!左律,这么多年我真是看错了你!”
韩征真的气疯了,尤其是在副相那里得知,左律似乎在帝皇的事情上,与副相的交锋居然处于了上风,因为此,似乎都准备将溶月的事儿甩手不管,就是这一点刺激到了他。
得知这个消息,他到处想找左律当面对质,偏偏他最近忙得神龙不见首尾的,他打电话被郭杰接听后,便不管不顾地直接冲进了环翠园这里。
他没想到,左律知道他因为溶月的事来环翠园后,居然不出几分钟就火速赶回了这里,这更加让他怒火中烧,她宋薇儿凭什么,凭什么就占据了溶月本该拥有的一切?
左律沉沉地回望他,直到他稍微心平气和一点,才缓缓在沙发上坐下。
他阴沉着脸,解开领带的结,任其松散。
“你从哪里听说我要对溶月不管不顾了?”冰冷的眸子里满是寒光,韩征怔了怔,理直气壮:“不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不会伤害那个丫头了吗?”
“这世上除了薇儿,就没有第二个与尹溶月相符的肾源吗?你是医生,这点理论上要比我清楚,可惜,你的理智甚至比不上你的专业知识!”
韩征眸中怒火渐黯了些,移步,到沙发另一端坐下,双手抓了抓头发,满心烦躁不堪。
左律嗓音沉缓:“你们有你们想要珍惜的人,可是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人。”
韩征依然深埋着头,声音里已满是抑制不住的痛苦不堪:“你知不知道,这世上,要找出相配的人,真的很不容易,机率我不是夸张的说,真的和陨石相撞差不多,偏偏她家人中都没有配得到型的,你知道吗?我……”
定定地看着他,左律岂不明白他的感情。
顿了顿,左律叹了口气,沉缓地安慰他:“你说得没错,我与薇儿相遇相识,的确是因为肾源,我能把她强行拴来身边,理由正是看中她与溶月体质相符,我确实没有别的理由,我按你们的想法去实施一切,为的是给溶月一副健康的身体,承认起这份责任,是我心甘情愿……”
门外,一具僵化的清瘦人影悄悄转身,悄悄下楼,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样子,似乎连空气都生怕打扰到。
一直到出了别墅,站在春阳灿烂的花园里,她才疯了一样的飞跑起来,跑进车库,迅速掏裤袋里的车钥匙。
奈何手一直控制不住的抖,抖个不停,以至于掏了好几遍才掏出钥匙。
刚掏出来,又掉了地上,她只得弯腰去捡,可是身子却似僵硬了似的,一弯,骨头便生生的发痛。
终于打开车门,她迅速坐进去,发动车子,一踩油门,箭一般射出了安静祥和的环翠园。
养颗活生生的肾源在身边……
肾有些问题,到了一定时候,得找到相配的肾源,换肾……
我与薇儿相遇相识,的确是因为肾源……
我能把她强行拴来身边,理由正是看中她与溶月体质相符……
给溶月一副健康的身体,承认起这份责任,是我心甘情愿……
都不是真的,宋薇儿,你要相信自己的感觉!
你的阿律,他是在对韩征那个痴情疯子说谎呢,是的,在说谎,一切都是谎言!
并不是真的!
他明明是喜欢你,才对你千般呵护万般体贴的呢,是的,他是喜欢你!
都不是真的!
他在说谎,没错,在对韩征说谎。
因为韩征太爱尹溶月了,所以他在故意用假的话来安慰他!是的!就是这样!
车子很快驶到福民医院。
旁边隔着无尽栅栏的里面,一栋已经初具模型的大楼呈现眼前,宽大、豪华、现代感十足。
不像医院,倒像这世上最漂亮的城堡。
一条巨大的红色条幅正迎风飘扬:欢迎宋薇儿小姐莅临医院新建工地视察指导!
她车子刚停稳,马上有一大批全体都戴着安全帽、安全手套,穿着工作服的建筑工地工作人员迎了过来。
为首一位中年男人脱下手里的手套,热情洋溢地对薇儿伸出一只粗大的手掌:“您好,宋小姐,万分欢迎您过来视察,我是方业建筑公司的负责人方子建,还请您多多指点!”
薇儿愣了一下,随即与他握手,心绪难宁:“你好!”
“宋小姐,这是我们队为您特地准备好的安全帽,请您戴上再随我们进工地,这样安全。”他拿过一顶崭新的安全帽,双手恭谨地递给薇儿。
薇儿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事先左律交待好的。
她从小活到大,什么时候受到这般礼遇,自嘲一笑,她淡漠地说:“你们这般殷勤,全是看在左律的面子上吧?”
方子建一愣,毕竟是生意人,马上又恢复笑脸,讨好道:“我们能为宋小姐服务也是天大的福气,宋小姐也是有天大面子的人呀。”
薇儿依然凉凉的笑,这些人做到这般地步,不就是看在左律的面子上吗?是啊,他有钱,有后台,有身份,有地位。
这世上所有的人,似乎任何事任何感情都是有目的的吧?
不然,那样的左律又怎么可能认识她?
不然,那样的左律又怎么可能对她这般好?
原来,都是有目的在那里摆着呢!
是肾呢!是她身体里连着血肉的一部分呢!
一直以来,尹溶月都在他身边盘绕,自己明明知道如果这个男人深爱着眼前的一个女人,那么,是绝对不会与另外一个对他有明显企图的女人纠缠不清的。
可是,左律却一直放任着尹溶月的纠缠,甚至还放任她与自己同住在环翠园的同一屋檐下。
其实自己一直看得到的,可是却宁愿选择装傻,宁愿相信他只是在乎自己的,宁愿相信他对尹溶月是不会在乎的,宁愿相信除他对自己的好都是真的、是特别的。
现在,还想假装吗?还能假装吗?
还能自欺欺人下去吗?
宋薇儿,你他妈就是全世界第一号的大傻瓜!
你永远不懂这个世界,永远不懂人心!
小时候不懂,长大了依然不懂!
终于,站在一干讨好谦卑的工作人员面前,就那么的,泪就滚了下来。
方子建慌了,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急得双手互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