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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不知道左律别墅的门牌号,只说找左律,保安怎么也不肯替她去联系主人。
怪不得这保安,把好门关是他的份内工作,曾经就有记者只报了个名字便混迹进去,最后闹得不欢而散,当事的保安被记了大过,一连数年不得提升,最后郁郁离职。
“要不,您给主人打个电话,我们也好放您进去?”保安百般为难之际,提了个建议。
薇儿正是打了N通电话不得所踪,才会想到这一遭,看着手机上熟悉入骨的号码和名字。
她咬了咬唇,一压指,便将号码拨了出去。
从离开B市去安嘉里岛后,这是第一次她再次拨打这个号码。
音乐一阵一阵地响起,她的心也随着这音乐一阵一阵地揪起。
保安看着她为难的表情,还以为又是记者或者销售之类,心里都不禁打起小鼓。
这份工作不容易,工资高,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
终于,电话接通了。
随着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嗓音,薇儿一颗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总算又落回了原地。
“阿……阿律,是我……”
对方顿了顿,才问:“你在哪里?”
就是这样沉稳而冷静的语调,事隔多日再次听见,薇儿不禁眼眶一红,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看着徐徐而开的大门,薇儿还不敢相信,他竟然答应了。
连日来的失落、绝望,仿佛一下子又有了希望。
她握紧手机,心跳得咚咚直响,让周围宁静的环境都显得嘈杂起来。
左律的别墅离大门岗很近,顺着宽敞的大马路一直走下去,不出一刻钟即到。
路旁郁郁葱葱的大树遮住了天上的月亮,只有月光从茂密的叶隙间流淌下来,真真的月色如水。
站在灰色而别致的建筑前,薇儿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明明曾经是那般亲密的两个人,她也不知道,为此此刻连见他一面都会变得如此紧张。
别墅园外有一圈白色的栅栏,只有园子里有几星白色的灯光。
而别墅楼里则是静静的,漆黑的,一盏灯也没有。
她按响门铃,悠扬的乐音响了好几轮,依然没有人来接。
随着铃声的消失,薇儿心忽忽地就冷下来了。
是他要她来,为何又不肯相见?
四周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她高涨的热情也随着冷却的心,一点点地降至了冰点。
倚着白色的栅栏墙,她无力地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以此温暖自己。
是她越来越太在乎他了?
还是他越来越不在乎她了?
她的等待在他眼里,都成了无稽的笑话吗?
黑色宾利打破了夜的祥和宁静,它像一道凌厉的冷刃,朝着薇儿恍惚的眼神直刺而来。
驶过大马路,驶过白色栅栏,一直驶入别墅里面的私人停车场。
薇儿看到,一个清冷高大的笔影,从车库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手机、车钥匙、钱包之类,大步经过花园,从小径往别墅楼的门口走去。
她腾地站起身,穿过栅栏小门,顺着那条小径一路轻快跑去。
近了,再近了,她不知道怎么叫住他。
两人依然那么亲近,只是却在言语上却真的似乎疏远了。
前面的男人似乎也听到后面急促的呼吸,他缓缓慢下了步子。
还不及回头,就见腰身一紧,背上便被一道温玉软香贴上了,她抱得很紧,娇柔的身子在剧烈颤抖,她抱着他,话未出已是泪下。
“……阿律……”
男人伟岸的身子僵住了。
许久,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
静得薇儿更加张惶起来,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将她推开似的。
她的信心开始瓦解,抱着他的双手渐渐松了开来。
就在彻底要离开他精瘦的腰身时,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罩住了她的手,并狠狠地让她再次抱紧了他。
薇儿听到了自己心里花开的声音。
刹时,泪水浸湿了他深色的昂贵西装。
男人低沉的嗓音仿若隔了一个世纪再度响在她耳际:“知道吗?我一直在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薇儿想说,我一直在你身边呀,可是你却一次次把我推开,置我于不顾,可是,面对他深沉的诉说,竟然只剩下无语的哽咽。
“宝,你明知道左家是我的底线,你明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见左家任何一个人,我保证!”一次就够了,一次这样肝肠寸断的痛就够了,她有阿律了,其他人还有什么重要呢,他不喜欢,她就不再去见。
左律转过身,一手执起她的腭,眼神深不可测:“你确定?”
薇儿看着近在眼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点头,不住地点头。
“那好,现在拿你的手机,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以后永远不会再见面,你能做到吗?”
左律深邃的眸子残酷得近乎陌生,薇儿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可是,她害怕,害怕如果她只要一摇头,他就会再次对她避而不见。
他们明明是相爱的啊。
“好,我打!我跟他说,永远不要再见面!”薇儿点头,双手慌乱地在身上衣兜里找手机。
“乖宝儿!”像是奖赏,左律俯首,在她额际印下了一个淡淡的吻。
天知道,这个吻是多么的冰冷,可是,薇儿只知道,自己现在需要。
这个男人像罂粟一样,牢牢控制住了她的心,她像个傻子一样,任他所为。
就像溺水即亡,而只有他,才是她的活命浮木。
同样的话,不同的场景,不同的人。
“我是宋薇儿,听着,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会完全消失!”
薇儿的声音在发颤,而那边,却是静寂得毫无声音。
静得薇儿怀疑那边的人是不是真的在接听她的电话。
像是过了半个世纪之久,那边终于有了回音,冷得结冰:“是他吗?他让你打的这个电话?”
薇儿抬眸,战战兢兢地看向身前的男人,此刻,他的表情让她禁不住害怕。
“没有,没有,没有谁让我打,是我自己要打的,左璃,别再靠近我,求你,别再靠近!”
又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幽幽的,左璃突然像在诉说:“还记得吗?安嘉里的酒店。”
薇儿记得,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夜里,他曾经一个人站到了那酒店之癫,站在那里,像阵风一样在那上面摇晃,仿佛一眨眼就会坠落在她脚边一样。
薇儿紧闭了闭眼,心神跟身体、声音都在颤抖:“别吓我!左璃,你没那么残忍,你不会吓我的对不对?”
手机猛地被一只大手夺了过去,薇儿惊怔中,只听一声碎裂之声,就见白色的手机静静地摔在了干净的平坦石径上,手机后壳、电板和机身摔成了三截。
左律伸臂,将她突地打横抱起,薇儿只觉一阵天晕地眩,双手本能地缠上他结实的脖颈。
回眸,看到那部还是很新的残缺手机尸体静静地躺在草丛里,寂静无声。
一瞬间,只觉一种恐惧丝丝绕绕地缠上了她的心头。
她的阿律,从未没有像现在这样让她感到恐惧。
她清瘦的身子在他有力的怀抱里纤盈无分量,左律一脚踹开别墅的门,一手紧扣起她的手脑勺,脚步匆促间,贪婪而粗鲁地吻上眼前这张思念已久的红唇,力度之大,让薇儿感觉肺间的空气都被他吸了出来。
她紧闭上眼,放任自己沉醉在他的气息里。
他的男性气息,他的吻,他的索取,一切一切都是她生命一般的存在。
好吧,就让她做个彻底的坏女人,左璃对不起,明明懂你,还这样恶意将你伤害……
随着别墅大门的缓缓合拢,白色栅栏外一辆在夜晚仍显惹眼的亮黄色跑车里,余诗诗缓缓收回定格在别墅园中的目光,慢条斯理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冷声吩咐:“到前台把我前些天住过的总统套房订下来,我现在过来。”
那边似乎很快有了回应,应是已有人入住。
女人对着手机话筒,倏地勃然大怒:“出十倍价钱把人轰走!”
挂断电话,四周陡然间再度回复寂静,静得骇人。
她再次望向那幢灰色的建筑物,里面一楼他的卧室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
她知道,那是壁灯。
他们只开了一盏壁灯,她甚至能想象得到里面现在是怎样一幅缠绵缱绻的画面。
他刚才的表情,是相识这么多年以来,她第一次所见,那样冷漠的一个男人,她一度以为,他对任何女人都是无动于衷的。
可是,只在此刻,她才发现,她大错特错,他不是没有表情,只是没碰到付出感情的那个对象而已。
她将车里的暖气加浓,可还是禁不住全身一阵阵的发冷,冷得她蜷起身体,还躲不过心脏深处传来的侵骨入髓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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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律气定神闲,坐在办公桌后的真皮大班椅上,长腿相叠。
只是,英俊的脸色稍显阴沉。
踹门而入的男人双眼布满血丝,映衬得他琥珀色的眼珠憔悴得吓人。
“你还能更无耻吗?她已经被你伤得够深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摸着你的良心想想,当初怎样开朗的一个女孩儿,现在却被你折磨成了什么样?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松手?”
左律闲适的表情黯了下来,放下相叠的长腿,修长的十指在办公桌上浅浅相握,直视向办公桌前暴怒的男人,冷冷地说:“左璃你听清楚,和你进行交易的时候我承诺的一切我都做到了,现在,是薇儿自己心甘情愿回来我身边,她现在所有的喜乐由我负责!”
左璃几步越过去,一把提起左律整齐的深色西装衣领:“你个混蛋,别跟我提交易!你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明知道我对你做了多少让步——”
左律不动,任他紧掐着衣领,寒冰一样的面色稍稍缓了缓:“我所做的一切不是针对你,包括薇儿在内,没有针对过你。”
左璃不屑哧笑:“昨天的电话不是你所指使?”
左律菲薄的唇角启了启,没有答话。
左璃蓦地松开了他,大笑出声:“我就知道!不过左律,你这样的人,老天不会一再眷顾,你的好运气也就到今天为止,我会回来,我会亲眼看着你怎样一败涂地!众叛亲离!”
左律深邃的眸子蓦地变冷,他缓缓站了起来,直直盯视着他,一字一句透着寒冷:“我众叛亲离?左璃,你听清楚,我从没有什么亲人,更谈不上什么亲离!倒是你,我奉劝你一句,我的女人,最好永远别觊觎!否则,惹怒我的下场,会比你拱手让出帝皇更可怕!”
……………………………………………………
下午五点,薇儿就开始候在帝后大厦的停车场上。
今天早上还未起床时,她就对左律毛遂自荐要当他的司机。
左律不禁莞尔:“为什么?”
薇儿埋首在他胸前,体贴地说:“我听人说过,如果经常在电视上看到这个人,那这个人一定会累到极致,因为出席太多的场合,应付太多的工作,最近我几乎天天在电视和报纸上看到你,那你肯定也累得很,这么累,你又没请司机,以后就由我接送你上下班好了。”
“你不怕应付那些跟特工一样无孔不入的记者?”
薇儿仰起头,巴巴地看着他:“那你怕和我一起出现在他们的镜头里吗?”
左律顿了顿。
这一顿,薇儿的心就凉了半截,酸酸地想:终究她不是能随时够格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吧?
“不怕!”左律抱紧她,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帝皇都已经是他掌中物,只要好好经营管理,帝皇上下万众归心不过迟早的事情。
“正好,明天的新能源汽车商讨会结束后,要去维格酒店举行商业酒宴,宝,你去陪我出席,下午在家等,我派人送礼服首饰过来。”
啊?她说不怕面对媒体,只不过是嘴上说说容易而已,可也不要来得这么快吧?
薇儿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