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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的口一开,后面的话就顺了起来,薇儿连连说:“嗯,懂,妈妈,我懂的,您放心,我马上会回来,您别过来了。”
宋晨从那天开始,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薇儿不想让本就身有残疾的妈妈忙不过那头,又要顾自己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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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打了三通,左律的电话才打通。
“抱歉,刚才在开会,手机设成振动没听到。”
以前如果他说这样的话,薇儿百分百确信不疑,可是此刻听来,却是他想尽千方百计要摆脱她的借口。
她凉凉地笑:“没关系,你现在还忙吗?”
“不忙。”
“新闻上的事是真的?”
“嗯。”
好平常好平常的一段对话,薇儿禁不住以为他说的其实是别人,而不是他自己。
“为什么?”
那边沉默了。
为什么?其实两人心中都是心知肚明的,真正的为什么还用得着说明吗?
“我帮你报了个旅游团,都是年轻人,其中还有几个大学生,你和他们一起不会孤单。”左律的声音淡漠得就像两个人曾经根本不曾相恋相伴过。“环翠园的房子我已经转到你名下,以后还是住在那里吧,把你妈妈和小晨接过来一起住。”
薇儿握着手机的手抖个不停,她一语不发,静静地听着,一双眼睛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得无神。
“等你旅游回来继续上学,以前想学的东西继续学,补习老师的费用我都交齐了。你在帝皇和大商均拥有超过20%的股份,我在瑞士银行给你开了个户,每年会有分红打到里面,你随时取用都可以。”
多么好的条件,堪称取之不尽的财富了。
可是,薇儿却不知为何,泪水越涌越多,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电话里的声音,
“你以后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提,我都会照做,我的这个号码会一直不变……”
薇儿在他还未说完之前,挂断了手机,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天知道,她有多想问他:“不分开好吗?我们不要分开可不可以?”
她知道这次自己被绑被伤害的事情刺激到了他,可是她真的不怕痛,不怕死,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哪怕多一分一秒也是好的呀。
可是,他为什么都不容她说一句话就否决了她的坚强?否决了两个人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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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杰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正准备像往常一样推门而入,却发现办公室门居然从里面被反锁了!
他记得BOSS明明这个时间在办公室里呀,怎么会把门锁了呢?
他再次敲门,软声问:“BOSS!您在里面吗?”
得到的是一片沉默。
郭杰站在门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刚才BOSS出去了,不小心把门带着锁上了?
那他现在是不是得赶紧回自己办公室拿备用钥匙来开门啊?
还是去拿好了,要不然等下BOSS回来,要进办公室见被锁,又该发火了。
最近BOSS火气很大啊!
他转身,正准备去取备用钥匙,却听门锁叮的一声,开了。
里面传来BOSS低沉醇厚的声音:“什么事?”
“是这样,您要的这个月财务报告我拿来了,正准备送进来给您过目。”
“下午再看,现在谁也不许进来!”
声音冷得像冰。
郭杰怔了一下,马上答应:“好的,我知道了。”
临离开之际,他听到,办公室的门叮的一声,居然又被BOSS从里面反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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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左律和余诗诗的婚期定了下来。
薇儿在报纸上看到报道的时候,距离他们的婚期就还剩下不到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快如眨眼。
从打完那个电话起,一连数天,薇儿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噩梦不断。
每一幅梦里都是左律和余诗诗在一起的样子。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多久才能把这些全部忘记,究竟要多久才能不再在乎。
不翻日历,可是日子依然残忍地一天一天过去了。
很快,左律的婚期已近在眼前。
明天,明天就是他和余诗诗结婚的日子。
报纸和杂志上都在争相报道着这件喜事的将近。
铺天盖地的祝福,都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
都说他们是佳偶天成,强强联手。
电视里的左律还是那么英俊帅气,只是比以前更加偏瘦了。穿着修身的深色西装,很神秘,很迷人。
薇儿看着他,突然之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样。
到底有多久没见到他了?真的是一个世纪吗?比一个世纪更久吧?
这个男人,以前疼她入骨的这个男人,从明天起,再也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他的心里、眼里、手里都只会在乎着那个名叫余诗诗的女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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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从来不知道,白天金碧辉煌的大楼,在晚上同样也会金碧辉煌得格外壮观。
楼体呈线条饰满了流动的霓虹,静谥却闪耀,奢华得如宫殿。
初夏的风有点凉,但还勉强让人觉得很舒服。
她双脚踩在驾驶座位上,屁股随意倚着椅背,眯着化得浓黑的眼睛看着这栋光彩夺目的高楼,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直到口腔间全是呛人的醺然烟味,才垂下了夹着烟的右手,神情如死灰般没有生气。
记得曾经因为抽烟他惩罚她一个深而重的湿吻,不禁又一次泪湿眼眶,如今她就算抽死,他也不会再用那样的吻来惩罚她了。
一切,真的该结束了。
好吧,从明天起,你继续做你万众瞩目的总裁,而我,仍然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小混混,小痞子。
只是,今夜,我依然还不死心。
阿律,你们婚礼的钟声还没响起,我还不死心。
狠狠一把掐灭忽明忽暗的烟头,她顺着椅背哧溜一声滑下去,发动引擎,将油门踩到极致,车子嗖地一声就冲了出去。
明天,包括这车子,所有有关他左律的一切,都将不再属于她。
那么,今夜,就让她彻底的告别吧。
“去***爱情!去死吧,爱情……”她吼着,哭着,路旁的风景如光影一般疾驰掠过。
有什么比得过人世间美好的物质?有什么比得过高高在上的权利?又有什么比得过金光闪闪的金钱?
爱情,屁都不是!
是的,什么都不是!
手迅速地转动着方向盘,车子在车水马路的车龙中敏捷穿梭,引起一路的喇叭鸣笛。
突然一辆大卡车逆转而来,薇儿一惊,迅速一个急拐弯,绕过那庞大的车身。
手不经意按在车内音响的开关上。
伴随着疾驰的夜风,一首沉重的歌曲在疾行的速度中清晰地唱出来。
终于被你推到心碎的边缘
我看见你的眼说再见
从未得到一句爱我的誓言
却送上我爱你一万年
早已习惯被你傀儡的缠绵
你要我怎么做我都无言
如果分手难免请喂我一个吻
在毁掉我之前
为你流下第一滴泪
那热泪烫伤我的脸
再也无颜面对明天
一想你就到深渊
为你流下第一滴泪
我爱上痛哭的滋味
当你亲吻我颤抖的嘴
我的心忽然被撕裂
……
歌声像支锋利的利箭,嗖的就穿透了她的心脏,好不容易干涸的泪水再一次如泉涌。
她缓下速度,掉头,再次往帝皇大厦飞驰而去。
夜已经渐渐深了。
她抬头,帝皇大厦六十层的办公室里灯光依然大亮。
用了整整一个星期下定的决定,随着这温暖的灯光终于彻底崩溃,决定的不再找他,决定的不再联系他,此刻都不想再坚持了。
既然是最后一夜,就让她再软弱一回,或者再坚持一回。
拿出手机,她不管他是否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不管他们两人是否此刻正在那六十层的豪华大办公室里你侬我侬,她只想见他一面。
只是见一面而已。
手机里传来他一贯清冷而醇厚的声音:“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他真的说到做到,她的忙他都会忙,随时随地。
薇儿仰坐在驾驶座上,重新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后,才幽幽地问:“能再见一面吗?”
他不回答,沉默着。
“明天……你就要结婚了,我给你送份贺礼也不行吗?”
“我让郭杰过去取。”
薇儿失望至极反而笑了:“怕我缠着你不放吗?所以连见一面都吝啬了?”
“你在哪里?你……”
薇儿迅速打断他:“别问!就吝啬到底吧,别心软!你如果心软真的过来见我,我怕我会控制不住缠住你,不让你走进明天的礼堂,不让你和她结婚。”
“你不在家里?你在外面?宋薇儿,告诉你,这么晚了你人在哪?”
薇儿不说话,泪水顺着脸颊一个劲地流。
手机里瞬间没了声音。
她拿下手机,正准备看屏幕看他是不是挂了,谁知,一侧头,就看到神色冷然的男人就站在离她车子前几米之遥。
她没想到,他这个时候会下楼来。
两人在闪烁的霓虹里对望着。
薇儿眼睛都是肿的,而左律,双眸里却燃着熊熊怒火。
薇儿自嘲地对他一笑,轻轻地就:“你发什么火?你劈腿在先还比我有理了?”
男人大步走过来,他深色的西装外套敞着,迎着风衣摆翻开去,露出里面洁白的衬衣和深色条纹领带。
任何时候,他都迷人得让薇儿轻易心醉。
她看着他,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幻想着这一靠近,便再不分离。
然后,她就笑了。
车门都没拉开,他直接跳了起来。
夺过她手中的烟,扔在地上以皮鞋狠狠捻灭成灰,他又一把抓起她满是痂印的手,怒目相向:“手好彻底了吗就开车,医生不是说过让你这只手一年以内都不许做激烈的运动!”
薇儿看着他发怒的俊颜,痴痴的笑:“就今夜,让我带你去兜风好吗?”
左律抬眸,看着她,眼神深邃,半晌,叹了口气:“走吧。”
薇儿抬高身子,在他脸上印了淡淡的一个吻马上离开,发动车子,缓缓驶入车流。
他的脸上很凉,她的唇同样冰凉。
一如两人的心,寒凉入骨。
“宋薇儿,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不能再那样放肆妄为地生活,对你不好的东西都不要再沾染了可好?”他训道,语气像长辈训小辈一样。
薇儿心里痛得像针扎过。
他叫她宋薇儿,不是薇儿,不是宝贝,更不是一向甜甜蜜蜜的宝或宝儿。
宋薇儿,把我……忘了吧!
更新时间:201496 1:13:09 本章字数:10254
他叫她宋薇儿,不是薇儿,不是宝贝,更不是一向甜甜蜜蜜的宝或宝儿。
她由衷的佩服他,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撇清得这么干脆,这么利落,哪里像她,一想到以后没有他的日子,有时候,真的,想死了算了。
心痛得太厉害,她却不懂得如何去治,想想,也许死了就不痛了。
她目视前方,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不答他的话也不作任何反应,车速越来越快瑚。
左律眉头深深锁起,不再说话,两人都沉默着,能听到耳旁疾风掠过的声音。
很快,左律看到前方波当粼粼,没想到她一直开到了云落湖这里。
眼见宝石一般的湖水近在眼前,可是她却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意思,左律心下一沉。
薇儿眸子紧紧一缩,一鼓作气直直地就向那湖水中央直冲而去铄。
“薇儿,停车!——”左律大叫,迅速伸手,动作迅捷地一把抢过她的方向盘,并迅速拐弯。
车子猛地转了个急弯,几秒后,稳稳地停在了离云落湖不到十米之处。
“宋薇儿——”左律看着她,大吼的语气带着无奈,带着伤感,然后喊出她的名字后,却再说不出一句话。
薇儿转过头,脸上已是泪水肆虐。
左律望着她,心里疼得跟用刀尖在绞一般,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就那么深深地望着她,一双大手在座位身侧紧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