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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你在发什么呆?那孕妇人呢?”
飞虎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站在原地还没有缓过气来。
飞鹰伸手一指,飞虎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在自己印象中楚楚可怜的孕妇,凄美地躺在那里,没有动弹。
那一片猩红,诡谲得可怕,那孕妇脸色苍白如纸,好像个死人一般。
飞虎倒吸了一口气,“她死了吗?”狐疑、纳闷地问道。
“我不知道,不是我推的,她看到我追她,直接滚落下去的。”
飞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解释,其实他可以选择不解释的,这个孕妇是死是活,都跟直接无关,除了老大那里不好交代。
老大认识这个孕妇也不到一天,他却是从小跟老大一块儿长大的,老大对他也是知根知底,不会拿他的命来抵这个女人的命,顶多训斥自己几句。
飞虎胆子比飞鹰大多了,二话不说,就上前去试探丛笑的鼻息,这个女人的鼻息,十分的羸弱,但是还没死。
“她还没死。”
飞虎站了起来,看向飞鹰,用商量的口吻问,“接下来怎办?”总不能放任这个女人一直躺下去吧?
躺下去,可能真的会出人命。
飞鹰犹豫了几分钟,终于做出了决定,“还是把这情况跟老大说下比较好。”他自己也并不想闹出人命来,还是一个跟自己无冤无仇的女人,跟帮派也没有结仇。
这女人要是不从飞虎的眼皮底下作祟逃跑,乖乖呆在小木屋不使什么花招,那么大家都相安无事,她自己也不会滚落斜坡成这样。
她,要怪就怪她自己,想要不自量力逃脱,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飞鹰的决定,飞虎也默许了,毕竟这人命关天,还是跟老大打下招呼比较好,老大对这女人还满看重的。
飞鹰立刻给老大打了电话,报告了下这边的情况,老大倒是冷静,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骂人的时候。
飞鹰挂断电话,跟一旁焦急等待的飞虎说道,“老大说让我们把她抬回木屋,他即刻赶回来。”
飞虎没想到老大为了这个女人这么快就赶回来,难道跟达哥见过面了,达哥并没有为难老大?还是老大并没有见到达哥,过来给他们擦屁股。
眼睁睁看到刚才还跟个木头人似的飞鹰已经蹲下来了,正以眼神示意自己快点,飞虎也忙跟着站到了他的对立面,一个人固定住丛笑的肩膀,另一个提起她的双腿。
站起来,他们默契十足地往木屋方向走去,丛笑身上的裤子已经被染红了,干涸了,但还是有源源不绝的红色液体流了下来,滴落在草上,地上。
飞虎跟飞鹰都走得很快,不想在这条路上耽搁太久的时间。
而同一时刻,祁墨跟梁孤简也在这一片附近寻找她的踪影。
私家侦探给纪无忧祁墨的第一消息,是祁墨出现在交通局,在交通局呆了没多久,就开车跟梁孤简出去了,目的地是本城那片人烟荒芜的郊区。
顾不上自己的行动不便,纪无忧在第一时间就让自己的司机载着自己过来了,闵倩在他临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于是也要求同行,她是担心纪无忧的身体状况。
纪无忧没有拒绝,若是自己行动自如的话,他肯定会拒绝闵倩的好意。
但是他顾及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有闵倩跟随自己身边这么久,反应比较快,真若是出现什么无法预料的紧急状况,也许能够派的上用场。
秉着这样的想法,纪无忧允许了闵倩的同行。
由于闵倩毫不知情,纪无忧跟她在车上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下事情的经过。
闵倩没想到丛笑被绑架了,更没想到总裁会从医院跑出来找她,而且脸色是这般的沉重。
若不是必要,总裁根本就不想跟人讲话。
果然,丛笑在总裁心里的地位是与众不同的。
或许是感染到了这种凝滞的氛围,司机将车开得极快,这一带司机很早以前来过几次,还算熟悉。
纪无忧并不知道祁墨去交通局查监控的事情,他只知道祁墨来到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
脑海里不由冒出一个念头,难道丛笑失踪后被绑架到了这里?
“小李,这边区域有没有什么建筑物?”
纪无忧的车子经过了太多的荒地之后,他忍不住出,硬挺的剑眉逄眉心都拧了起来,而薄唇更是抿得紧紧的。
司机没有犹豫,脱口而出,“这一带没人居住,还没有开发出来。”
关于这一点,纪无忧也是知道的,这一带,未来的几年内肯定是要开发出来的,政府也会大力促成,毕竟本城的黄金地段没了,便要将底盘延伸到周边的郊区,这一带没人开发,若是开发出来,也将会变得繁荣起来。
“小型建筑物呢?”
纪无忧还是不死心,若是有可以容身之处,还是极有可能找到丛笑的,不知道祁墨找到人了没。
他要赶在祁墨之前将人营救出来,司机绞尽脑汁想,他来过的时间是几年前来,不过这一带胜在几年前跟现在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跟几年前的情形是一样的。
他知道此时是自己表现的良好机会,若是找出来,那总裁肯定对自己刮目相看,器重是少不了的。
“我记起来了,这不远处,有一栋小木屋,不过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小型建筑物?”
那小木屋,几年前自己经过,还觉得挺稀罕的,外观挺漂亮的,主要是这一带没人居住,所以连栋木屋都让人看着觉得稀罕。
当时,也不知怎的,就莫名其妙记住了。
“算。快带我们去那小木屋。”
纪无忧的眉宇松开了些,司机的提醒,应该是个好消息,主要是这一带并没有什么建筑物,那木屋倒是个藏身的好去处。
只是,不知道丛笑是否真的在那木屋里?
纪无忧目光如炬地盯着窗外,心里忽上忽下。
小木屋所处比较偏僻,若是这一带不熟悉或是没有见过小木屋的,都不会很容易寻到这里。
因为司机认路,所以他们直奔目的地。
远远地,纪无忧眼前一亮,他看到两个男人似乎拖着一个人的身体正往小木屋走去。
还有些距离,但是纪无忧很快就判断出来了,那个被抬着的人,分明是丛笑。
“快。”
尽管司机开得很快,但纪无忧还是忍不住催促道。当他们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将丛笑抬进屋内去了,幸好,木屋的门,并没有被关上。
那两个男人身材魁梧,若是纪无忧双腿正常的话,以自己利落的身姿,解决他们是绰绰有余没有问题的。
然而,现在,他有些挫败地投向自己无力的双腿,连正常的站立,都还有些困难,别提跟这两个男人单打独斗了。
司机看上去健壮,但那两个男人看着就像是练家子,他们不一定能够成功将丛笑从里头解救出来。
“总裁,我进去一探究竟。”
闵倩在这个关键时刻主动提出来,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
纪无忧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摇了摇头,“你进去无意让他们多了个人质。”
“可丛小姐等不及了,”她这话一落下,果不其然,纪无忧的脸色又紧跟着凝重了几分,像是在做个艰难的决定,他恼恨的是自己的双腿,而不是闵倩,闵倩不过是不放心跟过来的,自己不能让她有生命危险,虽然里头的丛笑更加重要。
闵倩跟在自己身边挺多年了,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她去白白送死。
在总裁脸上看到了他的内心挣扎,闵倩心里无疑是欣喜的,总裁并不是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尽管不是男女之间,但是对她而言足够了。
她这下毫不犹豫地吐露出了事实,“总裁,我练过跆拳道跟柔道,身手很多男人也望尘莫及。”她从未主动跟人提过,这跟她小时候的阴影有关,除了家里人知道她练过跆拳道跟柔道,别人都不清楚。她本就是个内敛的人,更加不会主动去跟别人炫耀。
纪无忧眸中一闪而逝过吃惊,然后叮嘱她,“小心点,小李也一块儿进去。”
司机可能身手可能不行,但是气势上还是能震慑人的,进去也许能够帮到闵倩也有可能。
小李震惊地指着自己,看总裁当着他的面颔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不能退缩的,何况闵秘书都勇敢地要进去了,自己总不能说自己怕死吧。
这可是在总裁面前表现自己的良好绝机,万万不能错过,哪怕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是会有所价值体现的。
很快,小李就释怀了,心甘情愿地跟着闵倩下了车。
两个人下去之后,车厢里立刻沉寂下来了,纪无忧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小木屋的门口,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的等待并不漫长,五分钟之后,闵倩就跟小李出来了,小李怀中还抱着丛笑,闵倩身上毫发无伤,小李脸上多了一道淤青。
闵倩这回,自己是带对了。
当纪无忧的眸光落到小李怀中的丛笑时,脸色尽是不敢置信,他颤抖着声音道,“她怎么了?”
她白色的裤子上全是凝固的干涸血渍,一大片,一大片的,他想要忽视都难,她的脸色更是苍白得可怕,一点气色跟活力都没有。
她像只木偶,没有动静,柔弱虚软。
纪无忧的眼底空寂得如同死灰一般,闵倩有些同情地望向那个平日里总是挟着雷霆之势的总裁,却不知道如何作声。
她是女人,对丛笑怀孕的情况也是知之甚详。
尽管艰难,她还是硬着头皮交代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估计保不住了,总裁,我们还是先送她去医院,她身体虚弱得很,那两个男人还不送她去医院。”
“上车,去医院。”
纪无忧当机立断地命令道,心里还是狠狠地跳动着,闵倩的话,让他不敢置信,可是又不得不信,她身上流了那么多的血,她跟他的孩子。
他们之间唯一的牵连,都要被硬生生地斩断,哪怕他心里再不情愿,此时也要以她的身子为重、为先。
“里头的人怎么办?”
闵倩还是不忘询问总裁的意见,看得出来,总裁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两个人的,当然,闵倩直觉认定这两个人身后还有人,这两个人不过是听命行事的。
“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为何要绑架她?”
纪无忧声音冰冷得仿若从万丈深渊里升上来。
“那两个壮汉被我揍得很惨,嘴巴闭得很紧,不过我将他们的样子拍下来了,到时让人查下,我怀疑绑架事件并不是他们指使的,而是另有其人,那两个壮汉看上去并不是普通人,看他们的拳脚功夫,应该是黑道中人。”
闵倩三言两语带过,但是透露的信息却不少。
“先去医院,回头收拾他们。”
既然留下了证据,还有寻人的线索,纪无忧没有迟疑地下了命令。
他抱着丛笑的双手手指忍不住蜷缩起来,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很想掐死那个对她做出这么残忍的人。
纪无忧那张英俊的面孔,逆着光,阴影覆盖在他刀削般俊美的轮廓上,露出肃杀般的寒意。
伤害她的人,他绝不放过。
他震怒的模样真是可怕到了极点,闵倩不经意间看到,还是吓了一跳,她真切地为那个胆敢伤害丛笑的人同情起来,肯定会遭到痛不欲生的报复,看总裁那满脸稀罕的狰狞,就足以表明总裁被激怒到了何种程度。
孩子,闵倩甚至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古怪的念头,丛笑肚子里的孩子是总裁的。不然总裁在听到她孩子保不住后,怎会一下子神色大变,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呢?
还有无助跟茫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甚至小心翼翼地问起自己的意见来,他一贯好使精明的脑袋瓜子似乎打了结,生了锈,迟钝起来了。
总裁的脸色也十分的苍白,比起他怀中的丛笑并没有好上几分,眉宇间那股阴郁森冷越来越骇人。
车厢内,宛若一个阴冷的地狱。
不知道积聚了多少的勇气,他的视线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