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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手华佗含笑道:“这是老弟本身秉赋好,馀毒拔尽,就已恢复了手臂的功能,但至少也需休养一天,才能真正复原,现在你可以坐起来,运功调息了。”
说完,回头朝万巧儿道:“咱们出去,别打扰君老弟。”
转身往室外行去。
万巧见含情脉脉的看了君箫一眼,才跟着爷爷身后走去,随手替他带上了房门。
君箫伤毒切愈,这一运功,但觉物我两忘,浑然进入空灵境界,等到醒来之时,已是傍晚时光。
举足跨下木床,但觉神气清明,左臂伤痛,已经完全恢复,正待开出门去。
只听门上有人轻轻叩了两下,接着响起万巧儿的声音,低声问道:“君相公醒来了么?”
君箫急忙开出门去,应道:“在下起来了。”
房门启处,只见万巧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四目相投,他不觉眼睛一亮!
姑娘家敢情经过一番梳洗,乌油油的秀发。梳得一根跳丝也没有,身上也换了一套窄腰身天青衣裤,看去还是八成新的。
姑娘家虽然没有什么打扮,但分明经过一番刻意修饰,清新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亭亭玉立,不带丝毫人间烟火!
尤其一张宜喜宜嗔的脸上,白里透红,还含着浅浅的笑容,这时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含情脉脉,望着自己。
君箫不禁看得一呆!
万巧儿也被他看的纷脸一红,低声道:“君相公醒来了,你足足坐息了快一天了,连中午饭都没吃,爷爷要我来看了几次,你都没醒,爷爷说,不可叫醒你,现在快吃晚饭了,爷爷要我再来看看,你醒了,就把饭菜端进来!”
君箫道:“不用麻烦姑娘,在下经过一阵坐息,已经完全好了。”
万巧儿偷偷的瞟了他一眼,说道:“那我就把饭菜端出来,大家一起吃了。”
一转身朝屋后奔去。
不多一回,祖孙端着饭菜出来,在中间客堂上,摆好碗盏。
神手华佗含笑道:“君老弟,这菜都是巧儿做的,山居简陋,你也不用客气,快请坐吧。”
万巧儿红着脸道:“爷爷,你快别说啦,孙儿又不会做什么好菜,别教君相公笑话。”
神手华佗呵呵笑道:“好、好、爷爷不说。”
三人一起围着桌子坐下。
万巧儿替大家装好了饭。
神手华佗举筷道:“来、来、君老弟请用饭吧!”
桌上放着四菜一汤,虽然只是些山笋、青菜、腌肉之类,却做得色香味俱佳。
君箫吃得津津有味,一连吃了三碗饭,一直赞不绝口。
万巧儿脸上一直红馥馥的,挂着甜甜的笑容。
神手华佗着在眼里,一手捋着须,只是微笑,饭后,天色已经昏黑,万巧儿掌上灯来。
神手华佗道:“君老弟经过一天坐息,体力已恢复了十之八九,但七花娘透骨针,伤毒入骨,十分厉害,必须把伤势完全养好,否则日后每逢天气变化,伤处可能会有痠疼,千万,问道:“老弟姓君?”
君箫道:“是的,在下君箫。”
神手华佗取起君箫手腕,三个指头搭在他脉腕上,一面问道:“君老弟令师如何称呼?”
万巧儿适时跨了进来,接口道:“君相公的师傅是全真道士,姓王,道号白山。”
“王白山……”
神手华佗把三个字在心里念了一遍,忽然笑了!
终南碧眼真人,号称武林第一高手,铜箫铁剑,九伤一死,三十年前,就名震江湖,无人能躲得过他九箫一剑。
自己果然没有料销,这少年人名师出高徒,“王白山”三个字拼起来,岂非是个“碧”字?
放下君箫手腕,点点头道:“君老弟原来是王真人门下,名师出高徒。唔,你体内真力充沛,练的是玄门护身真气,可惜只有二成功力,若是练到七成以上,七花娘的‘花须透骨针’,就伤不了你了,哈哈,老汉方才还说要三天休养,但以你老弟的内功修为,大概明天就可以复原了。”
万巧儿喜道:“爷爷,君相公武功很高么?”
神手华佗道:“君相公秉赋极高,练的又是玄门护身真气,再有三年勤修,拳掌暗器,都很难伤得了他了。”
万巧儿睁大一双美目,喜孜孜的望着君箫,说道:“真的!”
君箫俊脸一红,说道:“这是老前辈过奖!”
神手华佗看的微微一笑,捋髯问道:“君老弟怎么会惹上七花娘的?”
君箫道:“在下根本不认识七花娘。”
万巧儿道:“那她怎么会拿‘花须透骨针’打你的?”
君箫道:“事情是这样……”
当下就把李如流如何下书约自己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万巧儿道:“那是李如流的妹子。”
神手华佗点点头道:“这就是了,无怪风云庄总管在搜索老弟了。”
说到这里,忽然回头道:“咦,巧儿,你药汁熬好了么?”
“还没有。”
万巧儿脸上一红,两条乌黑的大辫子一丢,转身奔了出去。
过不一回,双手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瓦罐走入,说道:“好了,药汁已经开了。”
神手华佗命她把瓦罐放到几上,一面伸手掀开薄被,替君箫褪下肩头衣衫,但见他雪白的肌肉上,出现了巴掌大一片乌黑!
万巧儿吃惊道:“爷爷,昨晚君相公肩头,一点伤也看不出来,怎么现在变成这大一片乌云黑了?”
神手华佗微微一笑道:“七花娘的透骨毒针,中人之后,剧毒深入骨髓,外面自然看不出来,服药之后,内毒已消,这是针孔沾到的馀毒,留在皮肉间尚未尽驱。”
说话之间,用布团蘸着滚汤的药汁,用口吹了吹,含笑道:“老弟忍着些!”
轻轻朝他伤口敷去。
他随蘸随敷,滚汤药汁,在伤口不住按摩,君箫肩头巴掌大一片乌黑,先前肌肉本已麻木,倒也不觉得如何,经过一阵按摩之后,乌黑渐渐褪去,就开始有炽热之感,额上也隐隐现出汗水。
这样约莫按摩了一顿饭的工夫,君箫肩头乌黑伤毒,已经完全消散,变成了一片红色,。整个人也汗出如渖,衣衫尽湿。
神手华佗缓缓吁了口气,停下手来。
万巧儿赶紧拿着一个瓷瓶,送到爷爷面前。
神手华佗接过瓷瓶,打开瓶塞,用指甲挑着粉红色的药末,轻轻撒在君箫肩头之上,含笑问道:“君老弟,你现在感觉如何?”
君箫道:“在下肩头本来像火烫一般,老前辈撒下药粉,已觉得一片清凉。”
神手华佗点点头道:“你举手试试,是否已可伸缩自如,还有没有痛楚?”
君箫闻言,左手活动了一下,果然已可伸缩自如,痛楚若失,不觉喜道:“老前辈果然着手成春,在下已经完全好了。”
神手华佗含笑道:“这是老弟本身秉赋好,馀毒拔尽,就已恢复了手臂的功能,但至少也需休养一天,才能真正复原,现在你可以坐起来,运功调息了。”
说完,回头朝万巧儿道:“咱们出去,别打扰君老弟。”
转身往室外行去。
万巧见含情脉脉的看了君箫一眼,才跟着爷爷身后走去,随手替他带上了房门。
君箫伤毒切愈,这一运功,但觉物我两忘,浑然进入空灵境界,等到醒来之时,已是傍晚时光。
举足跨下木床,但觉神气清明,左臂伤痛,已经完全恢复,正待开出门去。
只听门上有人轻轻叩了两下,接着响起万巧儿的声音,低声问道:“君相公醒来了么?”
君箫急忙开出门去,应道:“在下起来了。”
房门启处,只见万巧儿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四目相投,他不觉眼睛一亮!
姑娘家敢情经过一番梳洗,乌油油的秀发。梳得一根跳丝也没有,身上也换了一套窄腰身天青衣裤,看去还是八成新的。
姑娘家虽然没有什么打扮,但分明经过一番刻意修饰,清新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亭亭玉立,不带丝毫人间烟火!
尤其一张宜喜宜嗔的脸上,白里透红,还含着浅浅的笑容,这时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含情脉脉,望着自己。
君箫不禁看得一呆!
万巧儿也被他看的纷脸一红,低声道:“君相公醒来了,你足足坐息了快一天了,连中午饭都没吃,爷爷要我来看了几次,你都没醒,爷爷说,不可叫醒你,现在快吃晚饭了,爷爷要我再来看看,你醒了,就把饭菜端进来!”
君箫道:“不用麻烦姑娘,在下经过一阵坐息,已经完全好了。”
万巧儿偷偷的瞟了他一眼,说道:“那我就把饭菜端出来,大家一起吃了。”
一转身朝屋后奔去。
不多一回,祖孙端着饭菜出来,在中间客堂上,摆好碗盏。
神手华佗含笑道:“君老弟,这菜都是巧儿做的,山居简陋,你也不用客气,快请坐吧。”
万巧儿红着脸道:“爷爷,你快别说啦,孙儿又不会做什么好菜,别教君相公笑话。”
神手华佗呵呵笑道:“好、好、爷爷不说。”
三人一起围着桌子坐下。
万巧儿替大家装好了饭。
神手华佗举筷道:“来、来、君老弟请用饭吧!”
桌上放着四菜一汤,虽然只是些山笋、青菜、腌肉之类,却做得色香味俱佳。
君箫吃得津津有味,一连吃了三碗饭,一直赞不绝口。
万巧儿脸上一直红馥馥的,挂着甜甜的笑容。
神手华佗着在眼里,一手捋着须,只是微笑,饭后,天色已经昏黑,万巧儿掌上灯来。
神手华佗道:“君老弟经过一天坐息,体力已恢复了十之八九,但七花娘透骨针,伤毒入骨,十分厉害,必须把伤势完全养好,否则日后每逢天气变化,伤处可能会有痠疼,千万不可大意,老弟还是早些休息,再有一晚养息,才能真正复原。老弟不用客气,早些去睡吧!”
君箫饭后,本待向神手华佗祖孙告辞,返回客店中去,此时听神手华佗这么一说,到口的话,只得咽了下去,拱手道:“老前辈如此关爱,在下今晚只好再打扰一晚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刚刚黎明,君箫被窗前一阵乌雀啼声,吵醒过来,起身下床,开出房门,发觉屋中一片静寂,不闻人声。
看情形,敢情神手华佗祖孙,尚未醒来!
但继而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山居之人。习惯早起,这时候也应该起来了。
心念转动,不觉跨出客堂,目光一动,就发现木桌上用一个小瓷瓶压着一张白纸,上面似有字迹。
这就走近桌边,随手取起白纸,只见上面第一行写着:“书奉君老弟惠鉴”字样,君箫心中不禁大奇,暗道:“这是万老前辈留给我的信!”
急忙往下看去:“老朽祖孙,隐迹南屏,昨日七星会人追踪老弟而来,发现老朽行踪,此地已无法再留,差幸老弟伤势,已告康复,老朽不得不先行一步,他日有缘,当卜再晤,留赠百草丹一瓶,专解诸毒,老弟行走江湖,有备无患,七星会势力遍布于大江南北,其中不乏高手,如非万不得已,不宜结怨太深,临别依依,诸希珍摄,阅后付丙。万遇春留上。”
万老前辈祖孙走了!
他虽然不知昨日七星会追踪自己之事,但从这字条上看,万老前辈是因庇护自己,才被对方认出他祖孙的来历!
换句话说,此事完全因自己而起。
万老前辈祖孙,好好息隐于此,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祖孙二人,也不用离此而去了!
七星会,又是七星会!
这些黑道匪徒,看来在江湖上当真猖獗得很!
他手中拿着字条,眼前不禁浮现出万巧儿脉脉含情的倩影!她那种清新如莲,娇稚善羞的模样,虽然只有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