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子畏接口道:“兄弟和老禅师结交三十年,三十年前,就是这副样子了,他两道白眉,从小就白,生下来就是一尊无量寿佛。”
君箫听到这里,不由得暗哦一声,忖道:“自己曾听师叔说过十三妖之名,如此看来,他就是白眉老妖了。”
白眉老僧连连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施主把老僧比作无量寿佛,老僧再修一千年,妖总是妖,怎么也成不了正果。”
说到这里,两个小沙弥送上了香茗。
狼姑婆抬抬手道:“大家请坐。”
任驼子、梁子畏等人,依次落坐。
狼姑婆问道:“老禅师,青松道人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白眉老僧道:“他只说武当山近日戒备森严,自己无法赶来,特地送来了一头信鸽,等副总护法到之后,如果有什么指示,可由信鸽传递。”
君箫暗道:“武当果然早有内奸,被七星会收买了。”
狼姑婆点点头又道:“他在信上可曾说无为道长回山了没有?”
白眉老僧道:“这个信上却没有说,老僧问了送来的人,但此人只是山脚下的一名樵子,并不清楚观中之事。”
狼姑婆问道:“此人已经回去了么?”
白眉老僧呵呵一笑道:“这等机秘大事,岂可让外人知道,老僧已命慧根护送他走了。”
知客僧连忙合十道:“回副总座,是小僧给了他一掌。”
狼姑婆点头道:“做得好。”
君箫听得心头暗暗怒恼,暗道:“这些魔头,动辄杀生,视人命如草芥,真是该死!”
白眉老僧回头道:“慧根,副总座远来,想必尚未进食,你快去吩咐厨下,准备酒菜。”
知客僧躬身道:“弟子方才已经吩咐下去了。”
白眉老僧道:“如此就好。”
不多一会,几名青衣僧人在厅上摆好两桌酒菜,美酒佳肴,海陆杂陈。
这里虽是清凉禅院,佛门清净之地,但桌上莱肴,却全是鸡鸭鱼肉,还有上好的陈酒,十分丰盛。
任驼子大笑道:“老禅师厨下,手艺不错啊!”
白眉老僧呵呵一笑道:“这名厨子,原是在府台大人府内做事,老僧因他菜做得不错,此次副总座要来,才特地情商把他请来敝寺帮几天忙的。”
凭他这句话,就知道老和尚在这里极具势力了。
梁子畏笑道:“这么说,咱们是沾了副总座的光,口福不浅呢。”
白眉老僧莞尔一笑道:“老施主武林世家,鼎食府第,上厨手艺,只怕远在这些普通厨司之上哩。”
君箫心中不禁一动,暗道:“听老和尚的口气,梁子畏还是武林世家!”
狼姑婆已在首位坐下,举筷道:“大家这些天来,一直兼程赶路,没有好好吃过一餐,也没有好好休息一下,如今到了这里,老禅师是自己人,大家用不着客气,只管开怀畅饮,咱们要在这里休息一天,等人到齐了才好动身。”
说罢,举杯说道:“多谢老禅师了。”
白眉老僧连忙合十道:“副总座言重,淡酒粗肴,不成敬意。”
两人各自干了一杯,接着任驼子,梁子畏相继和老和尚干杯,大家随着开动,吃喝起来。
就在此时,只见一名小沙弥匆匆走入,在知客僧慧根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慧根立即站起身,随着小沙弥往外行去。
过了不多一回,只见慧根回身走进,朝狼姑婆躬身一礼,说道:“启禀副总座,方才有两个人,自称有要事晋见副总座,小僧问他们来历、暗号,一句都不肯说,请副总座定夺。”
狼姑婆道:“他们现在何处?”
慧根道:“小僧请他们在客室待茶。”
狼姑婆道:“很好。”
一会工夫,大家用毕酒饭,僧侣们撤去残席,两名小沙弥替大家沏上香茗,就行退出。
狼姑婆用指甲剔着牙缝,呷了口茶,说道:“知客师父,你去把两人叫进来。”
慧根躬身领命,退了出去,不大工夫,就领着两个一身打扮像庄稼人模样的汉子,走了进来。
这两人进入精舍,一眼看到狼姑婆,立即趋前几步,躬下身去,口中同声恭敬地说道:“属下参见副总护法。”
狼姑婆一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一面抬目问道:“二位是奉何人之命来的?”
左首一个脸色黯黑的中年汉子躬身道:“属下辜松年,隶属黄竹峰总管手下,负责训练天罡剑手,日前奉总管谕令,率同二十四名剑手,兼程赶来,听候副总护法差遣。”
姬红药心中暗道:“原来他是爹手下。”
狼姑婆问道:“姬总管可曾交代你什么信物?”
辜松年躬身道:“有。”
他伸手从身边摸出一面银牌,双手呈上,说道:“这是黄竹银符,请副总护法过目。”
狼姑婆并未伸手去接,只看了一眼,就点点头道:“很好,你带来的人手呢?”
辜松年道:“属下怕人数多了,容易引人注意,故而只身前来请示,二十四名剑手,均在附近候命。”
狼姑婆道:“那很好,你率领剑手,到武当山下的东渡待命。”
辜松年躬身道:“属下遵命。”
收起银牌,返身往外退去。
狼姑婆朝右首那人望去,说道:“你呢?”
站在右首的年纪较轻,浓眉紫脸,身材健硕,闻言赶紧抱拳道:“属下祝吉祥,隶属黄竹峰总管手下,负责训练火箭手,日前奉总管谕令,为了配合副总护法行动,特命属下率领十二名火箭手,兼程赶来,听候差遣。”
他不待狼姑婆问话,伸手入怀,摸出银牌,双手呈上,又道:“这是属下的黄竹银牌,恭请副总护法验看。”
狼姑婆点点头道:“很好,你可率领人手,也到东渡去待命。”
祝吉祥躬身道:“属下遵命。”
行了一礼,很快退出。
君箫只觉这两人身形看去极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心中只是暗暗的思索着。
只听狼姑婆呷呷笑道:“老婆子没想到姬总管手下,还训练了这么多的劲旅,要不是这次出来行动,真还一点都不知道呢?”
金牛星梁子畏道:“兄弟也从未听说过。”
任驼子微微一笑道:“黄竹峰是本会根本重地,虽有十二宫拱护,总管手下,训练一批武功高强的新手,也是寻常之事了,皇帝不是也有御林军么?”
狼姑婆点点头道:“任山主说得极是。”
白眉禅师起身合十道:“副总座长途跋涉,饭后也该稍事休息,老僧暂且告退。”
狼姑婆起身道:“老禅师只管请便。”
白眉禅师合掌一礼,率同知客僧慧根,一起退去。
狼姑婆朝大家一摆手道:“你们也可以退下去休息了。”
大家躬身行礼,一齐退出。
这幢精舍,差不多有八九间房舍,本来大家分配君箫引云如天一间。
但云如天坚持不惯与人共室,只好由他一人占了一间房,姬红药一人一间,君箫和一品刀祁长泰一间。
君箫因狼姑婆此一行动,已极明显是向武当进军,但不知武当掌门无为道长是否已经回山,以武当派的实力,是否能足与抗衡。
他虽与武当派毫无瓜葛可言,但站在江湖白道的立场,他还是十分关切七星会此一行动。
武当派是不是已经得到消息?
因为如果得到消息,就可严加防范,纵然不敌,也可减少死伤的人数。
如果事前毫无一点消息,在七星会袭击之时,毫无防范,措手不及,武当弟子的伤亡,可能极为惨重。
他心头觉得十分沉重,跨入房中,忽然想到聚英楼冯总管曾说一品刀祁长泰,可能是武当派派来卧底之人,心中一动,暗道:“等他进来之时,我不妨探探他的口气……”
心中想着,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了进来,一品刀祁长泰已经跨入房门。
君箫含笑道:“祁老哥,兄弟正要找你。”
祁长泰道:“云兄有什么事见教?”
君箫道:“祁老哥江湖经验丰硕,兄弟想请教祁老哥一件事。”
祁长泰道:“云兄好说,有什么事,但请明白见示。”
君箫道:“关于咱们此次向武当采取行动,祁老哥可有高见?”
第二十三章 磨刀献策
祁长泰脸色微变,冷然道:“云兄这话就不对了,咱们投效聚英楼,幸蒙收录,一切行动,自以听副总座差遣,纵然赴汤蹈火,亦当唯命是从,岂可妄加意见?”
君箫道:“祁老哥误会了,兄弟之意……”
祁长泰截然道:“云兄不用说了,兄弟只知奉命行事,私下不谈公事。”
君箫看他神情,心知再说也未必说得动他,暗暗叹息一声,点头道:“祁老哥说的也是。”举步往室外行去。
这时大家都在室中休息,院前一片花圃,静悄悄的不闻一点人声。
君箫仰首缓缓舒了口气,随步跨出精舍。
刚走了几步,瞥见一名小沙弥从长廊匆匆走来,看到君箫,立即脚下一停,双掌合十道:“小僧奉知客大师之命,赶来通报,请施虫进去察报副总座一声,就说火副总护法来了。”
君箫听得一怔,问道:“你说什么人来了?”
他话声甫落,突听一个苍老尖劲的声音,接口道:“是老夫来了。”
随着话声,但见一个身形瘦小,身穿一件短仅及膝火红袍子的老者,已从长廊转出到了面前。
此人秃头尖脸,连鬓苍须,双目炯炯隐射金光,只要看他生相,就可知道必是一位绝顶高手无疑。
红袍老者不待君箫发问,尖声喝道:“小子,还不快去告诉狼姑婆,老夫找她有事。”
红袍老者身后,紧随着知客僧慧根,合掌当胸,状极恭敬。
小沙弥因已遇上了君箫,不好再往精舍中去,也自停下了步。
君箫因红袍老者说话无礼,望了他一眼,傲然道:“尊驾何人,要见副总座何事?”
知客僧慧根不知君箫身份,是他不认识红袍老者,急忙接口道:“施主,这位是……”
他话声未落,那红袍老者目射金光,尖喝道:“好小子,你连老夫也不认得,还当狼姑婆什么跟班,滚开!”
大袖一挥,朝君箫迎面拂来。
他出手当然极有分寸,不会伤人,至少把君箫摔一跤罢了,但他却看错人了。
君箫自然看得出他这一拂之势,最多也只使了一二成力道,因此依然静立如故,动也不动,只是冷冷地道:“尊驾要在下进去通报,在下问一声难道也问错了?”
一团凌厉袖风,拂到君箫身前,就像流水遇到石块,从他身子左右两边分开,往后卷去。
君箫身上穿着一件青衫,连衣角都没飘拂一下。
红袍老者看得不由一怔,双目金芒暴射,洪笑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你居然敢和老夫较劲。”
右手大袖跟着挥出。
他碍着狼姑婆面子,自然不至于使出杀手,但这一拂,少说也用了四五成力道,一团强劲的袖风,朝君箫席卷过来。
这一拂之力,就是石级,石香炉之类,都得被他卷飞出去,何况是人?
君箫剑眉一剔,怒声道:“尊驾求见副总座,不论你有多大身份,都该懂得礼数,一再向在下出手,不怕有失身份么?”
袖风呼啸声中,他话声逆风而发,依然说得铿锵有力!
但凭这话声,就听得红袍老者几乎不敢相信,这少年人竟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力,再凝目看去!自己这一拂发出五成功力的袖风,依然和方才一样,分从君箫身子左右两边流出,依然连他衣角都没有拂动!
这下,真把红袍老者看得脸色大变,当然,一张老脸也挂不住了,口中大喝一声,右腕一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