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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呼的一掌,朝门外劈去!
这一掌,划空生啸,一团强劲掌风,扩及数尺,正好堵住了洞窟门户。
八手罗刹飞扑而来的人,被逼得后退不迭,站在门口数尺之外,目中绿光暴射,口中呷呷尖笑道:“好哇,姓路的,这三年你装作的很像,原来你武功并未失去!”
她这一退,李如云赶紧抱着君箫,返到了白发老人身后。
白发老人突然腰背一挺,右手从地上拔起七八尺长一根铁桩,纵声大笑道:“老贼婆,说起来路某倒要感谢你这三年时间,替我护法之功。”
只听八手罗刹身后,响起一个苍老声音,问道:“厉九娘,这人可是路五?”
八手罗刹突然身形一闪,让开数尺,说道:“司老怪,你可要会会钱神路五爷么?”
那苍老的声音并未抢上前来,只是乾咳一声道:“老夫传闻路五得到天都老人遗留的黄山石屋图,不知可有此事?”
钱神路五爷(白发老人)双目紧盯着门口,防两人冲进门来,因他右手虽然拔起了一根铁桩,但左肩穿着琵琶骨的铁链,还栓在铁桩上,铁桩还埋在地下,此时已无暇再拔。
而且右手铁桩,足有八尺来长,铁链又穿在琵琶骨上,对方二人,被堵在门外,还能应付。
如果被他们冲入屋内,他左肩铁链,只有五尺来长,又拴在地上,进退困难,右手虽握着一根铁桩,也无法和人近身相搏。
因此只是严神戒备,大笑一声道:“司兄问得好,路某虽得了黄山石屋图,但三年前就中了老贼婆的暗算,被她用铁链穿了琵琶骨,一身功力,几乎尽废,这张图还会在兄弟身上么?”
苍老声音狂笑道:“厉九娘,那是在你身上了!”
呼的一声,一道爪影,朝八手罗刹肩后抓去。
入手罗刹身形一闪,避了开去,尖声叱道:“老不死,你相信他说的话么?”
苍老声音道:“老夫觉得他被你囚禁于此,乃是事实。”
八手罗刹怒声道:“老婆子要是得到了,还会把他囚在这里么?”
苍老声音道:“这话倒也有理,那是路五不肯说了?”
八手罗刹冷哼道:“不信,你去问问他。”
随着话声,人影闪动之际,竟然退开了数尺。
但见身材高大的驼背老人,已在洞口不远现身,沉声道:“路老五,此话当真?”
八手罗刹尖笑道:“老不死,目下情形,依老婆子之见,咱们应该合力把他拏下再说,不然,老婆子三年时光白费,只怕连这只煮熟了的鸭子,都要飞走了。”
驼背老人沉声道:“不错。”
二字出口,身形一晃,朝门口抢了进来。
路五爷大喝一声,右手一抖,八尺铁桩漾起斗大一个枪花,朝门口直送过去。
驼背老人眼看这一杖势沉力猛,不宜和他硬拚,冲到门口的身子,便行刹住。
八手罗刹一下移到他身后,尖声道:“老不死,快冲进去呀!”
左手化爪,趁机朝他肩后抓落。
驼背老人眼观八面,耳听八方,刹住前扑之势的同时。身子一偏,向旁问出,他应变虽已够快,但仍然被八手罗刹爪风掠着肩头扫过。
他避开爪势,倏地转过身子,沉喝道:“厉九娘,你敢暗算老夫!”
随手一掌,击了过去。
八手罗刹右手推出,冷哼道:“老不死,你这是做什么?”
但听蓬然一声轻震,两人双掌接实,各自后退了一步。
八手罗刹白发飘飞,冷冷说道:“你不敢进去,老婆子去。”
双肩一晃,十指箕张,缓缓朝门口逼来。
路五爷在这一瞬工夫,左手握着铁链,已把另一根铁桩拔了起来,双手分握两根铁桩,凛然道:“谁敢进来。”
右手一举,铁桩朝门口逼来的八手罗刹迎面点去。
门外是一个四方形的天井,足有一丈见方,但这道门户,只容得一人出入。
路五爷虽被穿了琵琶骨;但他功力惊人,铁桩一送之势,一股强烈的暗劲,却已涌到门口。
八手罗刹不敢和他硬接,脚下退后了一步。
他两根铁桩,施展不开,你只要逼住他杖头,就可抢进去了。
路五爷大大笑道:“司兄要不要试试?”
驼背老人沉声道:“老夫正有此意。”
双手蓄势,举步逼进门口。
路五爷大笑道:“司兄小心了。”
左手铁桩“呼”的一声,直捣过去。
“来得好!”
驼背老人早就蓄势待发,喝声出口,右手一掌迎着击出,一股强猛掌风,发如猛飙,飞卷而出,果然逼住了杖势。
路五爷大笑道:“司兄再接我一招。”
右手起处,铁桩挟着劲风声,当胸捣去。
驼背老人吐气闻声,又是一掌劈击而出,一团罡气,如同有物,逼住了路五爷第二根铁桩。
八手罗刹一见有机可乘,身形一闪,正侍从两人之间欺入。
李如云看出情形不对,一时无计可施,突然想到入手罗刹交给自己的一袋梧桐子||离魂子,立即扣在指上,用力朝门外弹去。
离魂子脱手射出,立即化作蓬绿烟,在门外四散开来!
驼背老人见多识广,不待绿烟散开,双脚一顿,腾身跃起。
八手罗刹身边自然有“离魂于”的解药;但一时措手不及,也只好跟着腾身跃起,口中厉声喝道:“小丫头,你给我当心些,老婆子不会放过你的。”
路五爷手执两支铁桩,迅快赶到门口,把左手铁桩,交到右手,呼呼劈出两掌。
他窖中空气较薄,一团绿色浓烟,经他掌风激荡,渐渐朝上浮动,缓慢升起。
路五爷自然想到离魂子是九幽门的独门迷香,八手罗刹身上当然会有解药,她之匆匆离去,显系一时措手不及,那么她只要取出解药,自然很快就会回来的。
路五爷琵琶骨,穿着两条铁链,双手只好握着两根铁桩当兵刃使,不但在地窖中施展不开手脚,只要有人欺近了身,就无法动手。
因此他劈出两掌,就是好让“离魏子”所化一团绿烟,尽快上升。
凡是烟雾,都是往上升的,经他掌风一道,笼罩一丈方圆的绿烟,果然很快就冉冉上升。
路五爷还有些放心不下,紧接着又劈出两掌,如涛掌风,又把绿色迷烟逼上了数尺。
他那还怠慢,口中低喝一声:“小姑娘,快随老朽出去。”
喝声出口,人已一个箭步,冲出门口。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八手罗刹回到上面,匆匆把解药纳入口中。此时绿烟虽然上升,但这天井似的地窖,上下足有八九丈深,从上面望下来,依然绿烟弥漫,她不知钱神路五爷已经冲出门口,身形一沉,朝绿烟中飞扑而下。
路五爷冲出天井,(门外是四方形的一个小天井,足有一丈方广)就听到头顶疾风飒然,一道人影从绿烟中疾扑下来!
他根本没有看清来的是司老怪?还是八手罗刹?
口中大喝一声,双手挥舞,两根八尺长的铁桩,犹如双龙搅水,幻起一片杖影,把丈许力圆的天井上空,悉数封住。
八手罗刹也是久经大敌之人,下扑的人,突然发觉脚下劲风如潮,路五爷挥动两根铁桩,朝上迎战,心头不由大吃一惊。
须知她身子悬空下扑,全无着力之处,纵然武功高强,也无法收得住势,急切之间,猛吸一口真气,双手朝下疾拍两掌,藉着掌风下击,撞在对方挥起的杖头上,产生反弹之力,双手一划,身子斜飞出去,右手疾快绝伦的一伸,五指如钩,抓住了石壁凹凸的边缘,再疾提真气,脚尖一点石壁。一个人朝上窜起,回了上去。
这一手,当真够惊险,若是换了一个人,怎么也收不住势,那就非伤在路五爷挥动的两根铁桩之上不可。
路五爷挥动铁桩,眼看八手罗刹扑下来的人,凭着一口真气,又及时回了上去,心头也暗暗惊凛,忖道:“这老贼婆一身武功,果然非同小可!”
心念转动,不觉大笑一声道:“老贼婆,你怎么又回去了?”
只听八手罗刹尖厉的叫道:“姓路的,你也别想上来!”
“哈哈!”
司老怪在上面发出一声大笑,说道:“不错,咱们就这样和他耗下去。”
只听八手罗刹尖声道:“用不着和他耗,老婆子自有办法对付他。”
她外号八手罗刹,九幽门多的是鬼门道。
司老怪乾咳道:“那就看你的了。”
这两人,显然是联上手了。
路五爷逼退入手罗刹之际,李如云听了路五爷的招呼,双手抱着君箫,跟着走出。
也就在此时,世听波波两声,两点碧绿的火焰,从笼罩上空的绿烟中直射而下!
李如云双手抱着君箫,但她左掌中,依然托着那颗红色的夜光珠子。
她只知道这颗夜光珠,黑夜里能发红光,原是拿着作为照明之用,那知从上面射下来的雨点碧焰,经珠光一照,倏然熄灭。
李如云还没有察觉,但钱神路五爷见识多广,已经看出李如云手中珠光有异,心中一喜,但此刻上面有两名邪派顶尖高手,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时机紧迫,一时也无暇多说。
迅快奔到左首壁下,(地窖石门长在天井右首)双手放下铁桩,连起全身功力,排山运掌,往里推去。
说也奇怪,那石壁经他一推,泥土簌簌下落,缓缓出现了一道高可及人,宽约三尺的门户。
好在一团绿色浓烟,还笼罩了小天井的上空,并未散去,是以上面的人,无法看清楚。
钱神路五爷迅快回过身来,朝李如云招招手,示意她赶快进去。
李如云不敢怠慢,抱着君箫当先进入了石门之中。
钱五爷手握两根铁桩,跟着走入,然后又缓缓推上石门,才舒了口气道:“他们大概暂时还不会下来,就算下来,一时也不易找到这道门户,不过这是时间问题,他们迟早总会找到的,我们还是快些走吧。”
李如云只觉这门内像是一条长长的甬道,里面一片幽暗,珠光只能照到一丈左右,看不到前面景物,不觉问道:“老前辈,这条路可通向外面么?”
钱神路五爷微微摇头道:“不……”
李如云这一回顾,瞥见路五爷肩头衣衫,似是渗出血水,不觉吃惊道:“老前辈,你负了伤?”
路五爷苦笑道:“老朽被老贼婆穿了琵琶骨,三年来,一直没有挣动,铁链已和皮肉结连一起,方才和他们动手,用力过猛,自然要皮破血流了。”
李如云道:“晚辈身上带着金创药,让晚辈给你老上了药再走不迟。”
路五爷微微摇头道:“不用了,这两条铁链穿着琵琶骨,铁链未去,上了药也是没有用的。”
李如云哦了一声道:“老前辈,晚辈身上有一柄短剑,极为锋利,平日普通刀剑,一削即断,穿在老前辈肩上的这两条铁链,有这么粗,不知是否削断?”
说着,腾出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柄二尺来长的短剑,听“铮”然一声,寒光耀目,宛如一泓秋水,森寒逼人!
路五爷目光一亮,由衷的赞道:“好剑!”
李如云随手递了过去,说道:“老前辈试试看。”
路五爷接过短剑,但觉剑锋其薄如纸。虽极锋利;但铁链粗逾拇指,而且还是精钢铸成,一时只怕损了李如云的宝刀,不敢用力,只是朝链上轻轻削去。
这一创,但听“嗤”的一声,左首一条铁链,居然应手而断。
李如云大喜过望,啊道:“老前辈,果然削断了。”
路五爷一呆,忽然纵笑道:“这是天助我路五了。”
话声中,剑交左手,再轻轻一挥,削落了右肩的铁链,随手把剑递还给李如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