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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倾三世-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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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舞爪,气势凌人。
他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而舒缓,毫无防备,不带戾气。一侧的床头上,摆着一柄熄灭的精巧宫灯,灯芯烧得焦黑,宫殿内光线暗淡。奉衣圣女神璎和执灯圣女神珞均无踪影,偌大的神殿内只有那单薄如苇叶的一人。
神阑顿住脚步,望着他的背影,眸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要走了。”她觉得自己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遥远陌生得可怕。她的袍袖被风扬起,飘飘洒洒,跟经帷垂幕纠缠在一起,连无形的空气中,都仿佛灌满了什么力量,在尽力挽留她的脚步。
“你多保重。”
吐出这句话,仿佛生命里有什么终于卸下,然而依旧有泪水从颊上滑落,无声地消失。像这样的泪水,她为他流的还不够多么?在他的心里,终究是连半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你哭了?”帐后之人忽然睁开了一直微阖的双目,翻身坐起,神色冷厉地问了一句。他的声音不似从前那样轻柔好听,变得喑哑低沉,仿佛这两年里历经了世事的沧桑,然而那语气里的漫不经心,分明是神若所特有的。
神阑挺直了自己的脊背,道:“我没有,是风吹进眼睛了,我说过不会再在你面前哭的,那样的我太懦弱了,会被你瞧不起!”
他闻言一愣,既而如释重负地大笑了起来。
风吹进殿内,帷幕如光流转,送来光明的同时,却又给人心底添了几分无力的苍白阴郁。
“三哥!你就真的不愿再见见我吗?从五岁那年开始,在青庐山庄的十年,我是一个人,你只是偶尔来看看我,十五岁那年,回到神迹的北世家,你做了神主,我仍旧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挨过了那两年,现在陛下让我出城为质,去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不了解的地方,去跟一些陌生人打交道,甚至可能嫁给楚国的君主为妾,我仍旧是一个人,这究竟是为什么?”仿佛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氛围,她终于说出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番话,全身颤抖,似乎再多呆一刻,就会不顾一切冲上前去,去看看他!
“为什么三哥你还能一直这样看着呢?看着我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远,关系越来越淡,却至始至终都能无动于衷吗?”
内心里那个执念经过这么多年死灰般的时光沉淀,越积越厚,似乎快要把心壁压塌了,有个声音在内心里叫嚣着,驱使着她情不自禁向他走去。
“别这样,时辰到了。”他低叹一声,温言提醒于她,同时也是提醒他自己。
高大的雪白屏风后面,脚步声戛然而止。
听到了吗?他在毫不留情地宣判:止步吧……止步吧!而你,你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她脸色铁青,疯了般大叫一声,掉头向外跑去,“嘶”地一声清响,雪白的长袖解不开缠绕的结扣,硬生生撕裂成片。
如果你问我,愿意跟我一起死吗?你猜我会怎么回答?可是你说,别这样,你在嫌我无理取闹啊。


第三十一章 醉囚(一)
更新时间2011830 0:51:37  字数:3166

 夜半梦醒,她不由苦笑,摁着自己的心口低低道:三哥啊,你原想让我嫁于楚湮,只恐世事没那么顺利啊。
沉如死水的宫殿里,忽然响起了寂寥的天风,这碧落城地势较别处要高,即便闩门关窗,半夜的时候仍旧会有风漏进来,满室雪白的帷幕随风鼓舞,月色如潮水般涌进房内,雪亮的光芒倾斜着打到床头帐幔上,添了几分清冷的味道,她怔怔地发了会儿愣之后,忽然感觉口渴有点想喝水,于是掀开雪白的纱帐,披衣下了地。
“啊!”冷不防一个人影一闪,她便被人扣到了怀里,那个人滚烫撩人的气息倏然逼了过来,她这才惊觉自己已经被人扛起,又重新扔回了床上,脑子完全陷入了一副瘫痪的境地。
“阿颜……”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嘴里喃喃唤着一个她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已不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虽然未从开口相询,也知道这是他生命里一个极其重要的女人的名字。
此时不禁有些明白,只是在她明白的这个过程中,羽樽已经抓住大好良机,甚利索地将她的外衣剥了开来,他像是喝醉了酒,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味,眼神既凌乱又深情,在她发蒙那会儿,一个炙热的吻压了下来。
她脑子里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活到今天,她总算明白了,这男人要是喝醉了酒,那就跟两足禽兽差不多,饶是羽樽这样的冰山,以往在她面前装得彬彬有礼,生疏冷漠,一喝醉就跟所有一晌贪欢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如果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这个淫虫帅得没天理,而且更懂得技巧罢了,虽然是霸王硬上弓,却仍是有条不紊,优雅得令人发指。
“我……”刚要开口说话,他却是拿捏到了火候,趁机毫不犹豫撬开了她的唇舌,几番辗转,她已是窒息难耐,随着他手上的动作,身子更是烫得厉害,止不住就发起抖来。
“阿颜,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然还不明白么?”喃喃地,他低问她,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滞。
“我不是你什么阿颜!”她心下惊怒交加,好不容易挣出手来,“啪!”地一声,扬手便恶狠狠掴了他一记。
这下打得不轻,羽樽的全部动作陡然一顿,霍然抬起头来,眼底怒意翻涌,分明就是主子对侍寝女人的不满:“你找死!”
“你才找死!”神阑气势汹汹地犟了句嘴,伸手还欲打他,却被对方猛地抓住,他几乎是带了丝恶魔的邪笑,半个身子压在她身上,手指摸到她的脸上,“哪来的女人,够劲道啊,想是徽州那些小子们送过来的吧,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不管你是谁,今儿伺候好了爷,回头府里有的东西,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没有的,我也去给你找。”
“我要你的命!”她怒火中烧。
“那可不行。”羽樽低笑,“你再这样不听话,我今晚就要了你的命。”
他说得似是而非,神阑羞得面色绯红,几乎缓不过气来。这时羽樽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也懒得再跟她废话,一手压住她动弹不得,另一手则去解她里层的衣服,白色的丝袍本就很单薄,经他这么一扯,竟至松散无疑。
“淫贼!我三哥会杀了你的!”
他几乎是以一种调情的语气淡淡发问:“你三哥是谁?”
“神若!”
听到那个名字的刹那,他的身子陡然一僵,眼底情欲褪去,竟比被人抽了一耳光还要清醒几分。
“滚开!”她已是带了十分泪意。
这时显是看清了身子底下是什么人,羽樽再无了先前气焰,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抬眼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光打量了她一眼:“是你自荐枕席了,还是我……”
“我这样子像是自荐……吗?!”神阑怒火燎原,抓起一个枕头砸到他头上,羽樽的青丝当即乱了一乱。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轻轻一扫,嘴角微微翘起:“不太像。”
鉴于他这个带着暧昧的表情,神阑惊觉般低头一看,脑子顿时抽了,闪电般拉紧被子盖在身上,滚了一滚,指着外边怒喝:“出去!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淫贼!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羽樽笑了一笑,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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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昏未醒之际,大丫鬟云齐执灯入殿,一眼望见阑公主正满面愤恨地坐于榻上,不禁错愕道:“小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神阑抹了把眼泪,收敛了怒容道:“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有话快说。”停了片刻,瞅见云齐清秀的眉目间掠过一丝浓重的愁云,不禁叹息般道:“再说了谁真心实意待我,我心里又岂会一无所知?有什么事还请但说无妨。”
云齐笑了一下,深深看她一眼道:“我方才在走廊上撞见一个人,此人正巧从小姐房里出来,真真吓人一大跳。”
神阑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坦然迎上她的目光:“你不曾问问那淫贼,何以醉醺醺地误闯人家姑娘厢房么?”
云齐一愣,随即道:“此贼好生厉害,我可不敢问,不过我知道有一个人是敢问的,而且那个人当时也在场。”
顿了顿,“今天是我家夫人的祭日,我们本是前来延请小姐同赏祭祀烟花的,顺便将主子回府之事知会一声,免得翌日仓促不好应对……谁、谁知道,他倒自个儿来扰人清梦了。”说到后来,饶是冰山姐姐云齐,都不免支支吾吾的面上飞霞。
“那个敢于诘责羽樽失德之人,是谁呀?”神阑跟她随口搭着腔,思绪却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是我!”话音一落,唐疏桐就顶着一张仿佛人人欠她银钱万两的臭冷脸,不请自入,夜墨色的披风挂在肩上,感觉每走一步就想冻杀千里似的。
“你来作甚?”神阑刷地起身,更加没个好脸子。
唐疏桐登时倒竖了柳眉,火冒三丈道:“我就知道,你为了神若之事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好啊,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么?若非神若有所求,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如今你既已负他,莫怪我撒手不管,索性便死你的吧!”
“那还真是巧了,”神阑漠无表情道,“你若真搭错了哪根筋要救人,我还怕自己有生之年还报不了你的恩情呢。你当初抛置我三哥不管都那么彻底,现在故技重施,对我而言毫无意外可言。”
唐疏桐恼羞成怒,半人半鬼道:“几年未见,你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精进不少,既然你这么想我,那我再多加解释也是毫无意义,这个中缘由,看起来还是不要告诉你的好。”
个中缘由?神阑的脸色白了白,她隐隐觉得,自己的身后,不对,所有人的身后,都潜伏着一双幕后黑手,在她跨上那辆出嫁马车时,早已布好一张完美无缺的网,每一个交叉点上是无妄挣扎的人,自以为是地纺锤不休。
“唐姑娘,”云齐劝道,“有什么话还是好好说清楚吧,将小姐蒙在鼓里,只怕会滋生更多的误会。”
唐疏桐冷笑道:“误会什么!我亲眼所见,三更半夜的,羽樽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就从她房里出来,还是一副衣冠不整的状态!铁板钉钉的事情,用得着我们去误会么?”
神阑蓦然大笑起来,唐疏桐浑身冒着煞气,望向那个几近癫狂的女子。只见她似乎唤醒了内心的另一个灵魂,带了丝邪气,容光焕发,明绝艳绝。
她取下架上白色鹤氅,披在肩上,走到妆镜台前,坐下来抬眼端详镜中容颜。
“羽樽么,”铜镜流光,簪绾青丝,她兀自一笑,“皇天可鉴,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我已是楚国的太子妃,又岂肯朝三暮四?你等若是认定了我的所为,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话说回来,我十四五岁上就敢于做的事,偷情也好,狎风弄月也罢,现在一个有夫之妇,出门在外谁也管不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大惊小怪什么?”
她辛辣坦白的一番话,说得另两人已是面红耳赤,唐疏桐激动得泪如泉涌:“你这样子,还像是名门之秀吗?我真不知道你打哪儿学来的这些污言秽语!”
神阑成心要气死她,充耳不闻,自顾自道:“告诉你,我即便有负三哥,也不在今日这芝麻绿豆上。况且他待我何其狠心,三番两次拒而不见,后又顺水推舟将我许嫁他人,谁负谁尚未可知!”
唐疏桐一听这话大怒,颜面如死般惨白,言辞激烈道:“想不到你竟然这样看他,枉他为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受了这么多年的罪!他本可做个脱离世俗的逍遥自在人,天南地北只管快活了去,谁也管他不住,束他不着,他要如何便如何,最终却为了保护你而坐上那个神主之位,这么多年来,他一心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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