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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上次双槐县敌军攻城,我去抢救伤员,当时在城门楼上城垛子处偷看了一会,发现敌军压根就没想攻城,只是用车床驽往城里射火箭,目的就是搞乱城里军民的心。派出攻城的很少,要是以他们的能力,当日破城,不在话下,为什么却一直雷声大雨点小?这一次也是这样,明明是一座空城,能轻而易举攻破却不攻,为什么?”
“为什么?”樊黑脸怔怔问道。
“围点打援”左少阳扬起头,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他们既然是前太子李建成的人马,自然是要以消灭大唐军队实力,最终夺取政权他们把合州十数万军民困在合州城里,也不阻拦派出去求援的人,目的是什么?便是让朝廷派兵马前来解围,然后利用合州山高水深的地形优势,聚歼增援官兵,而前来增援的官兵,肯定朝廷的精锐,那才是他们要重点打击的对象。只有消灭了我大唐的精锐,才能为夺取天下扫拍道路”
樊黑脸哈哈大笑:“小兄弟,你这也太危言耸听了一点,围点打援,好主意,听着满是那么回事的,不过太夸张了。算了,你只是小小郎中,我只是小小队正,我们都是小人物,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了,至于江山社稷的大事,似乎不需要我们去考虑。”
“这倒也是。”左少阳心中沉甸甸的,如果真是这样,只怕这场战争更难以短时间之类完结。自己原先准备的四个月的基本口粮,只怕需要做进一步调整了。有备才能无患
樊黑脸见他脸上阴晴不定,乐呵呵道:“算了,不说了,说起这些心里憋气的很”
这时,炮制房吱呀一声打开了,白芷寒拿着那包耳朵出来递给樊黑脸。
樊黑脸立刻目不转睛望着白芷寒的绝色容颜,又傻在那里了。
白芷寒冷哼一声,把那包耳朵放在樊黑脸脚下,依旧搀扶着左少阳的胳膊,把脸扭过去,躲在左少阳肩膀后面,樊黑脸就看不见了,这才掩饰地干笑两声,蹲下身把那包裹打开,进里面全是耳朵,数了数,二十八对
樊黑脸乐呵呵道:“行了,我等一会提回去计功行赏处领了赏银就给苗姑娘送了。——还有,小兄弟你这为了救治伤兵,英勇负伤,差点牺牲的事迹。我也要禀报上去,上次的已经禀报了,这段时间太忙了,没顾得上这件事。放心,上头不会亏待立了功的兄弟们,包括当地百姓的,都有专人负责这件事的。”
左少阳笑道:“我倒是没必要上报,苗姑娘的赏银可不能缺,她家穷,急等钱用呢。”
“放心”樊黑脸一拍胸脯,“我用脑袋担保,我这就去办这件事,会最快速度把赏银领下来”说罢,拎着那一包耳朵带着亲兵走了。
左少阳又拿起那铜镜照了照自己的嘴唇,对白芷寒道:“扶我进房间去”
白芷寒搀扶着左少阳进了房间,取下他腋下拐杖,搀扶他坐在地铺自己的床上。
左少阳指着自己的上嘴唇,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芷寒瞧了一眼:“什么怎么回事?”
“我问你,我嘴唇是不是你咬的?”
白芷寒淡淡道:“不是。”
“真的不是?”
“嗯……”
左少阳凝视她片刻,拿起那铜镜,瞧着镜子里自己肿起跟两根大腊肠似的两个嘴唇:“下面的这个我肯定是佩兰咬的,——当时我失血太多,天气又寒冷,我快昏迷了,用手掐着血管,那时候一旦睡过去,手一松,血流不止,我就再也醒不过来。她为了让我清醒,救我性命,才咬了我嘴唇。不过,我很清楚的记得,她当时咬的是我的下嘴唇,而不是上嘴唇。山坡上只有我们三个,你说不是你咬的,莫非是我自己咬的不成?”
“是”白芷寒简简单单答道。
第225章 喂药
“不是。”
“对”
“那是谁咬的?”
“不知道。”
白芷寒面不改色,依旧淡淡道:“明白。”
“那你承认是你咬的了?”
“不是”
“铁证如山还赖,我晕”左少阳忍不住冒出一句现代网络词汇,叹了口气,道:“我问这个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搞清楚事实,好做下面的决定,——真不是你?”
“不是”
左少阳凝视白芷寒好一会,白芷寒并不躲闪他的目光,依旧面无表情瞧着他。左少阳缓缓点头道:“如果真不是你,那就好。那我就可以不用担心了。”
“担心什么?”
“本来,你看我不顺眼,我也看你不顺眼,如果我的嘴唇是你咬破的,那就麻烦了”
“麻烦什么?”
“少爷不用为难,也不用负责,因为你的嘴不是我咬的。”白芷寒淡淡说道。
左少阳无语了。
白芷寒道:“好了,先别说话了,太劳神。我扶少爷斜靠着喝粥吃药吧。”说罢,跪在左少阳身边,拿了自己的衣服包裹垫在他后背,又把枕头放在包裹上,这才小心地扶着他斜靠着躺下。把丝棉锦被一直拉倒他的胸口处。然后起身,把炉子上的砂锅锅盖揭开,从炮制房灶台上拿了一个土瓷碗,用一支长柄木勺盛了小半碗,放了个小勺,递过去:“喝吧。”
左少阳慢慢抬起手来,手有些颤抖,大失血之后,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抬手臂都费力,伸过去,要接那瓷碗,捧住了,却往下沉。
白芷寒忙把碗接了回来:“还是我喂你吧。”
白芷寒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稀粥,放到红唇边轻轻碰了碰,感觉不热不冷正合适,这才把一勺稀粥递到左少阳嘴边。
左少阳张嘴喝了,觉得香喷喷的,也不知道是白芷寒朱唇碰过的原因,还是稀粥本身的味道。
白芷寒那吹弹得破的软玉一般的俏脸就在左少阳眼前,贴近了瞧,更是晶莹剔透一般,那红唇,软软的,湿湿的,充满了诱惑,左少阳简直不敢相信昨夜这樱桃小嘴曾经吻过自己,还留了下一道伤痕,可惜当时昏迷了,没尝到是啥味道。苗佩兰的红唇倒是好生品位了一番,还有她丰润滚圆的双乳……
一想到这,左少阳觉得有一种犯罪的感觉,虽然苗佩兰当时是为了救自己才那样,但在自己昏迷之前,两人的热吻却是发自内心的。苗佩兰是个好姑娘,自己不该辜负她的感情,现在面对绝美的白芷寒,竟然想入非非,太不应该了。忙收敛心神,专心喝粥。
他是当真饿了,一小碗很快就吃完了,白芷寒又给他盛了一小碗,慢慢喂她吃。
这一小碗却没吃完,左少阳坐久了有些眩晕,肚子也差不多饱了,便摇头不要了。
白芷寒道:“你先靠着歇歇,我把汤药温了你再喝。”
“嗯,”
左少阳斜靠着,看着她背着身忙着温药,婀娜的娇躯曲线玲珑,充满了韵律,让人有一种想从后面搂住抱紧的冲动,忙调开目光,瞧见她放在床上的女红,似乎在缝制一件袍子,便随口问道:“芷儿,你在给谁做衣服呢?”
经历了昨夜的同生共死,而白芷寒又帮着苗佩兰救了自己一条性命,左少阳跟她说话声音温柔了许多。
“少爷的。”
“给我做袍子?”左少阳有些意外,瞧向她的背影。
“嗯,已经开春了,眼见一天比一天暖和,少爷没有像样的袍子,我跟太太说了想给你做一件,太太说以后你的衣食住行都由我自己拿主意。我就给你缝了。”
白芷寒一边说一边把熬稀粥的砂锅取下来放在地上,把旁边的药罐放在炉子上,往炉火里加了几根柴火,屋里很快满是药香了。
左少阳道:“你没给老爷、太太缝?”
“他们上回就说了,以后要我再不要给他们缝,要我照顾好你就行了。”
温药还要一小会,白芷寒便坐回小板凳上,拿起针线活,也不看他,说着话,手里接着飞针走线,动作娴熟之极,似乎都不用看,那针便自己知道该往哪里穿似的,速度极快。
左少阳心中赞叹,瞧那她一袭白衣,行云流水一般,纤尘不染,加上她清冷的表情,总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脱俗的感觉,当真好看到了极处,只是太招眼了,便道:“我不是让你穿男装吗?你为什么又换成女装了?”
“老太太让我换的。”
“你不知道你穿女装太招眼了吗?你看刚才那些伤兵看你,我说了,你这样病人都看你去了,傻呆呆的,我还怎么给病人治病?”
“我知道了,我这就换。”白芷寒面无表情地把女红放在左少阳的被子上,起身把门闩上,然后开始解衣裙的腰带,仿佛左少阳不存在似的。
左少阳见她窈窕身材,凸凹有致,想起她要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顿时不由自主口干舌燥起来,实在憋不住,悄悄咕咚咽了一声,道:“喂喂,我还在这里呢?能不能避点嫌啊?”
白芷寒一边解着衣带,一边淡淡道:“我整个人都是少爷的,不用避嫌。”
左少阳听了这话,觉得一股热流在周身游走,最有窜到了胯下那话儿上,很快便有了反应,急忙努力挪动了一下屁股,道:“算了算了,马上天黑要睡觉了,也没人看见,明天再换男装也不迟。——不过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你都要穿男装。”
“知道了。”白芷寒已经解开了对襟盘扣,松开了裙带,听这话,便把腰带系了,要扣盘扣。这对襟盘扣解开容易,要一颗颗扣上却比较麻烦,她只扣了一小半,便听见药罐哧哧冒热气,忙起身又拿了一个土瓷碗放在地上,拿了一块湿帕子裹住砂罐,端起来,小心地在土瓷碗里倒了大半碗。
拿了一个勺子在里面轻轻搅动,舀了一勺,在红唇边尝了尝,说道:“老爷说了,这汤药要频服,不能一次喝完。我喂你慢慢喝。”
左少阳点点头。
白芷寒舀了一勺送过来,左少阳喝了,很苦,不禁皱了皱眉。又舀了一勺送过来,左少阳正砸吧嘴,不留神把那一勺汤药碰翻了,洒在了被面上。
白芷寒急忙把药碗放下,从旁边拿了一块白帕子跪在地铺床边,弯腰擦拭。
她的对襟襦衫只扣了一小半,大半还敞开着,这一跪,胸前满园春色顿时一览无余,那珠圆玉润的乳峰细润如脂,洁白粉嫩得如剥了壳的熟鸡蛋一般。
左少阳一瞧之下,顿时口干舌燥,胯下的话儿立马昂首挺胸,在被子下竖立起来,偏巧白芷寒的白手帕抹过来,感觉挺挺的很奇怪,放下手帕,用那葱白一般的手指摸了摸,这一下,差点没让左少阳当场出丑,慌忙将没受伤的左腿卷起来掩盖住,涨红着脸道:“不用擦了……”
白芷寒未经人事,一时不曾想到这直挺挺竖着的东西是什么,见左少阳面红耳赤的,这才有些意识到了,不禁也羞红了脸。忙扭身过去,急匆匆将胸前对襟盘扣一颗颗都扣上。
她再转过身来时,已经平静如初,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端起药碗接着喂左少阳喝药。
左少阳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敢瞧她也不敢说话,闷声不响把那一碗汤药喝完了。白芷寒收拾洗干净碗筷,又坐回板凳上,拿起女红做针线。
两人一时都不说话,左少阳睡之前喝了几大碗稀粥和汤药,刚才又灌了两碗,便想上厕所。忍了一会,到底还是低声道:“我想……我想嘘嘘。”
白芷寒俊俏的脸蛋飞起两朵红云,很快又平淡下来,起身走到炮制房屋角,拿了一个红漆马桶过来,放在床边,跪在床边,托住他的腋下,将他搀扶了起来。
左少阳用手扶着墙壁,低声道:“行了,你出去吧。好了我叫你。”
白芷寒含羞道:“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闭着眼睛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