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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些不会战斗的女人。
晚上,倚岩又在重复那个梦。只是他看清了,下的并不是雪,而是桃花。一瓣一瓣地飘零,如同雪花一样洒了下来。这一次,他杀那个女子的时候心有点痛,他没想到竟会为一个陌生女子心痛。梦同样以竹莫蓝杀了自己为结束。他睁开眼睛时,小隙和因葵出现在他面前。他们马上要去解点城与竹莫蓝会师了。倚岩埋怨了一句,又要见他了。
思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灰炎城一夜之间被灵军踏平了。被委以重任的致究和几过竟然无法承担这份重任。思缭愤怒了,他不得不拿出自己最后一副杀手锏,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杀手锏。
几天之后,及向平的军队到达解点城。倚岩、小隙和因葵又听到了令其厌倦的死亡。淀飞和浸缺死在一个剑技极高而又不知名的凡人手里,因为他不会剑由心生。竹莫蓝在淀飞和浸缺死后又组织了一场进攻,仍然是大败而归。所幸的是几员大将并未丧生。竹莫蓝听到及向平描述灰炎城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时甚感不惑。显然,青藤并没有说出这是倚岩所为。倚岩感激地望了青藤一眼,她今天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上衫,那张洁净的脸显得更加迷人。青藤看到倚岩又在看她时,她走出帐外,倚岩也跟了出去。
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倚岩走出帐外对她说。
说吧。青藤止住步子,却没有回过头。
我是无心的。倚岩望着那退去了戎装的背影。
什么无心?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青藤干涩的声音。
那天晚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不想看到那么多的死亡搁在我面前。
我会相信你?青藤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信不信是你的事。
为什么在乎我怎么看你?
倚岩想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并不好答,我不想被人误会。
误会?你可是真的杀了人。
我说过我是无心的,你能不能不把我往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坏人身上想?
但愿如此。青藤又迈开了步子,快速地走开。
倚岩望着那鹅黄的倩影,越来越远,手也越来越痛。远方的沙场,平静得如同安详的夕阳。这沙场上的血干了,吹散了,消失了。又洒下来了,又干了,又散了。一遍一遍,没有人来记录。
《天放》46
战争又开始了。这次牺牲的是习纪。杀死习纪的不是上次那位剑客而是另一位。他的剑一样地扑朔离迷,比比划划如同梦一般晶莹,梦一般美丽,只是娇艳的背后是丑恶的杀戮。习纪进入了无念的梦,那让人一旦踏入便永远无法自拔的梦。无奈地挣扎展示的只是一个弱者的凄凉。竹莫蓝不得不率军杀上来,可是杀上去的军队一拨一拨倒了下去。那里有两柄无坚不摧的剑。
每一个人都沉默,没有人敢打破这种让人心惊的沉默,也没有人敢说有办法让那两柄剑变得喑哑。连对方什么来历都不知道,这样的进攻只是徒增一些无谓的牺牲。前进的步伐在停滞。倚岩又听到了白云军一位将军的死,已经是第三个了。倚岩走进那群沉默。
到底是谁?是谁杀了他们?
青藤小心看着那张写着愤怒的脸。小隙小声地回答,不知道对方的来历。
倚岩又望着竹莫蓝。竹莫蓝很抱歉地看了倚岩一眼,便再也不敢看那双如火的眼睛。我要去会会那个人。青藤心一惊,望着倚岩,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倚岩还没有等到第二天,就被告之明日即刻回白云城。小隙也不明白为什么,于是两人同来问竹莫蓝。那时,及向平、青藤也在。
铨季被杀了。
倚岩心中一震,他连忙问是谁杀的,可是竹莫蓝也不知道。小隙说,眼看马上就可以取得胜利了,不如干脆攻下青崖关再回白云城,倚岩此时也赞同这个办法。竹莫蓝无奈地说,及向平与青藤要赶着回叶城。因为灵界界尊当皓也死了。
倚岩看着青藤。青藤却不敢看他,面孔上泛起莫名的表情,心中涌起淡淡的酸楚,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作这个决定。及向平此时给了一个说法,做上界尊就受到了上天的庇护,是不会死的,可是神灵两位界尊同时暴毙,此事太过于蹊跷。其实,及向平只是想回去当上界尊,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他们不知道所谓的庇护早在涩天球破碎的那一刻就宣告结束了。他们想的只是剑技高超的界尊居然也会被人杀死,这只能说明,对方是一位剑中奇才。
竹莫蓝下令撤军到易守难攻的笑烟谷。由矩寒与零次步负责防守大局,小隙、因葵随竹莫蓝回白云城,当然还有倚岩。尽管白云城里的将军们可能反对倚岩的归来,甚至又会把他关进坎占,竹莫蓝还是毫不犹豫地作了这个决定。倚岩没有看到灵军的离开,也没有看见神情凝重的青藤,他也不想去看,他有种抗拒的感觉。
《天放》47
一切都变了。
白云城熙熙攘攘的街头变得冷冷清清,萧瑟的秋风在长街上一哮而过。重回白云城,儿时的点滴油然而生,倚岩感叹良久。竹莫蓝猜错了,不受欢迎的不只是倚岩还有他自己,没有任何官员来迎接他。也许欢迎他的,只有紫依。因葵终于看到了,看到了竹莫蓝的情人。比自己漂亮一百倍的女人,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轻盈,她也会心动的。因葵伤心地跑开了。倚岩看到紫依时,总觉得在什么地方瞧见过这人,但急于去追跑出去的因葵,也就忘了仔细去想。紫依也有一种愕然,因为她也觉得见过倚岩,就像自己见过竹莫蓝一样。
第二天,序项死了。同样是被杀的,和铨季一样,有人从窗外目睹了序项被杀,一个黑影从窗子跳出逃走了。不同的是,序项似乎没有反抗。倚岩很自然地被指为杀人凶手,要不是竹莫蓝作证铨季死时,他还在解点城的话,铨季也会被认为是倚岩杀的。倚岩不承认他杀了人,小隙也为他辩护,但他们的话同时遭到索阅的训斥。索阅说他们是囚犯,没有任何权力做一个神。但竹莫蓝说了一句话。
我相信,倚岩不是凶手,他没有把剑带回来。众所周知,倚岩不会剑由心生。
竹莫蓝说这话时,倚岩的眼中滑落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得意。一种侥幸的笑泛起在他的嘴角。
各位剑尊,虽然四大天神只剩我和条天神了。但新界尊的人选亦不能马虎。
我提议谁先找到杀死界尊和清明天神的凶手,谁就有资格做界尊。
第三天.索阅死了。竹莫蓝又一次成为受攻击的对象。众位剑尊开始在怀疑惟一的天神竹莫蓝是不是想当上界尊而杀了索阅。竹莫蓝没有做任何的辩解。倚岩、小隙也在沉默,他们认为这件事自始至终都不关他们的事。
第四天.拓坚、武城、起忆关、仓尘城主都被杀了。
对竹莫蓝和倚岩的疑虑一下子都消除了,因为那天是铨季的祭日,竹莫蓝一直在灵堂之上,而住在私邸的倚岩和小隙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奔走于这四城之间,杀了这些城主。不仅如此,竹莫蓝临危受命当上了界尊,号令神界,小隙、倚岩、矩寒、零次步则当上了四大天神。
身为不周天神的倚岩依然喜欢忧郁,只不过现在的忧郁更多的是和因葵有关。
你很爱竹莫蓝?倚岩问因葵我不知道,我们和小隙走吧,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和小隙现在都是天神,看到我们的仇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我很高兴。如果竹莫蓝不娶你,他也得死。
序项和索阅的死与你有关?因葵不敢相信这是倚岩说出的话。
这是报应。为什么要我动手。因葵,我们将来会过得很好的。
你变了,倚岩。
每个人都要变的,只是时间的长短不同罢了。
不是的!你的眼神变了,变得好可怕。仇恨真的占据了你的心?
你在说什么?因葵。
我似乎越来越孤独,我想我会离开这儿的,但我不能确定什么时候。
因葵静静地走开。他们的谈话第一次显得这么散乱,像因葵的心一样。
《天放》48
幽深的神殿之中,高高在上的神坛。
竹莫蓝在看神界历代界尊们的丰功伟绩,似乎这段历史都在抵制一个名叫〃剑魔〃的东西,不知是神,是魔,还是灵的东西。壁橱里放置两个盒子。他知道,作为界尊必须要掌握这两样东西。尽管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神衣飘》,这一个盒子里装的竟是神界传说中最顶级的剑篇。这种剑术本只有界尊才能修炼,才能阅览。记得不是界尊的栾极也修炼了这种剑篇,也许正因为如此,铨季做上界尊之后一直忐忑不安,直到栾极去世。
另一个盒子……
神殿很大,很高,大厅里也没有柱子,神殿的中央是一座神坛。只有界尊才有资格站在这上面,俯视群雄。大殿的屋顶是黑的,望不到尽头的黑色。
速传小隙。竹莫蓝看完第二个盒子里的东西,沉思好久之后终于说出句话来。
魔界的军队还在进犯。解点城的几员小将抵挡不住魔界如潮水般的攻击。在笑烟谷,现在贵为天神的矩寒和零次步坚守住了城池,思缭无可奈何地作罢,转向攻打灵界的城池了。
竹莫蓝与紫依即将完婚的消息,传至前线大营。矩寒不明白,倚岩和小隙还在白云城为什么他们没有制止这一切?不止矩寒不明白,所有的剑尊都不明白。
或许这事只有竹莫蓝自己清楚。
我想我该走了。因葵找到倚岩,凄凄地说。
为什么?因葵。难道就因为竹莫蓝要成亲了?走,我们去神殿。
去又怎样?倚岩,我们走吧。我真的累了,我们和小隙离开这里吧。
不行,非去不可。竹莫蓝要娶你。我答应你的。倚岩不讲道理地抓起因葵的手,朝神殿走去。
竹莫蓝居然会选择神殿作为完婚的地点,这是对神的亵渎。众位剑尊板着脸,忍受这肃穆的大殿挂些红红紫紫。界尊们不懂为什么天神小隙这般积极地参与这场闹剧,而不去阻止竹莫蓝。
倚岩拉着因葵的手,推开神殿的大门,恍若隔了千年……
他双手掌心里的痣让他恢复了那断裂了千年的记忆。是他,在灰炎快意地屠城;是他,让序项和索阅毫无还手之机就死在他一招剑由心生。他手心的痣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一种灼人的痛,神志似乎也因此变得模糊。他感觉自己在急速地熔化,一半是神,一半是魔,直至古钝出现在他的手里,他把剑直刺向紫依,那个梦中站在竹莫蓝身边的女子。
因葵惊愕不已。倚岩,住手!
而竹莫蓝和小隙似乎早有准备,把他的剑挡住。四周的天罗地网铺天盖地。
古钝把那些坚硬无比的网统统撕破。因葵迅速跑上去。
倚岩,你在干吗?
倚岩毫不犹豫地用古钝在她身上划了一下,谁也没想到。时间听到窒息的声音却依然前行。倚岩迅速逃出了大殿,身后传来小隙撕心裂肺的痛叫。因葵以为倚岩是为自己而去杀紫依的,她不知道,倚岩,双手手心长出痣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剑魔。
《天放》49
是竹莫蓝看了盒子里脱尘帝国的瓦解记载以及魔坛尊者羽轩盗尸铸剑的记载,才有了这场未果的表演。他们仿制了千年前的一切,准备拯救剑魔让其改邪归正,但是他们低估了剑魔,剑魔轻而易举地逃出了他们精心设计的埋伏。不仅如此,因葵也死了。
小隙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太多的不可能,太多的绝对不会也无法更改事实的真相。朝夕相伴的日子,且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