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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魔法师们都退去了,米洛从里面又冲了出来,看着再一次成为了废墟的宅院,发狠大喊:“莎丽尔!”
“米洛。特兰丝!”古曼兹会长出现了,先瞥了一眼已经看不出原貌的宅院,又瞥了一眼还深陷在悲痛之中的大公爵,他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惹的麻烦?给我滚别处处理好去,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他是不是前辈子欠了这两父女的,年轻的时候受特兰士的气。老了还要受这小丫头的累。
走时,他还是不放心,鬼知道这丫头听不听话。要是她不走,又惹了大公爵,到时候还得打起来。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朝着米洛挥了一下魔杖,米洛的身上立即出现了一个气泡形的圆球。将她以及追过来的迪卡还有火牙都包裹在其中,瞬间消失在了后街上。他再用魔杖点了一下莎丽尔,莎丽尔冷笑了一声,抬手在面前挥了挥,将古曼兹会长的魔法反弹了回来。“我不需要你的传送。”她单手擒起奥古的雕像,身子一闪。也消失在了后街上。
郊外的一个山谷,米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好。不痛,她身下有厚厚的肉垫。“谢谢了,迪卡。”她嘴里这么说着,半分也不真心。
一声轻微的震荡,迪卡微微皱眉。他迅捷的跃起,提着米洛就往后一跃。米洛没有准备,往后一仰,再一次将迪卡压在了身下。迪卡气得脸直发白,这么差的身手,她是怎么存活的。想归想,他掌心的匕首脱而朝着面前飞去,面前原本空荡荡的地方出现了莎丽尔的身影,而迪卡的匕首就夹在她的两根手指之间。
“不愧是大公爵。”迪卡这次没有怜香惜玉,将米洛往旁边一推,自己反身跃起,挡在了米洛的面前。“传说,你拥有八阶的实力,果然名不虚传。”
接近圣阶?刚要爬起来米洛又因这一句话重新摔回了地上。尼玛,她不会惹下大麻烦了吧!
莎丽尔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迪卡的声音,麻木的转过头看着还爬在地上的米洛:“救活他,我既往不咎。”
米洛懒得爬起来了,直接坐在地上,朝她摇了摇头:“我不救男人。”
莎丽尔的眼神里带着杀机,却很快的隐去。她听明白了,米洛是不救男人,不代表着奥古已经真的死了,没救了。
“再说,救他干嘛,让他再死一次吗?”米洛嘴下半点也不留情:“你也不想想,他为什么要死。怎么,后悔了?怎么,心痛了?”
莎丽尔麻木的眸子里有了泪光:“为什么?你本可以阻止的。”
“我为什么要阻止?”米洛不解。“难道你还寄希望于别人?”
莎丽尔略微惊讶了一下,又回过头去,眼睛里尽是悲伤与寂寞:“他是花匠的儿子,比我小三岁,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也是为了保护我,而进入皇家骑士团。他本来是可以自己在帝国闯下一片天地的,可是他都放弃了,宁愿留在我身边做为一个骑士。”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米洛问完又后悔了,恨恨道:“很多人都看不到别人的付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往往都要事情无法挽回了才知道后悔。”
“真的无法挽回了?”莎丽尔插了一句:“把他还给我吧,我想通了。”
呃…呃…呃????转变得这么快?
“把他还给我,我告诉你一切,如何?”莎丽尔又下重了砝码,扯出一丝难看的微笑:“我可以用特兰士的事做为报酬。”
特兰士?她也认识特兰士?米洛张大的嘴合不上了,久久才闷闷的应了一声:“我不出手救男人。”
莎丽尔的脸色大变。米洛又喃喃道:“救他用不着我出手。”她朝着迪卡使了个眼色,迪卡点头,捏破了一个小魔法传。不一会儿,皮尔斯就从某条山路里跑了过来,“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看到莎丽尔,他朝着米洛看去。米洛点点头:“救他吧。”
皮尔斯将奥古的雕像搬到一边,迪卡用小刀划破自己指间的血,在奥古雕像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小花纹,奥古立即由雕像变成了肉身。
皮尔斯拿出那枚领主之戒,将戒指放在奥古的胸口上,他的掌心里冒出了一阵淡紫色的烟雾,烟雾围绕着戒指,最后又从戒指上飘回到他的掌心,最后印在了奥古的胸口上。做完这一切,皮尔斯的额头上布满了密集的汗珠,连脚步都有些发虚。
“等一会儿他就会醒了。只是”皮尔斯将戒指戴在奥古左手无名指上:“这枚戒指不能再离开他的身体了,否则”他没有再说下去。但后果,相信人人都清楚了。
莎丽尔立即上前去摸奥古的胸膛,感觉到胸膛下面的心又重跳动了起来,她才放心的缩回手,指着不远处的小山坡:“我们去那里谈吧。”
米洛只带着火牙跟着她到了山坡上,山坡上景色很好,脚下是绿得有如翡翠般的草地,色彩缤纷的野花在四处怒放。她挑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了下来,莎丽尔则背靠着一棵柏树,抬眼看着远处,悠悠的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的问,没头没脑。但米洛懂她在问什么。
“知道什么?是知道你是营造了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你根本就不爱女人,那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你真心喜欢那个愿意为你而死的傻瓜;是你指使人烧了草药,毁了城堡。”她停了一下,慢慢的将身子斜了过去:“甚至绑架了唐娜。”
“果然,你全知道了。”莎丽尔偏头一想:“我并没有留下线索。”
米洛点点头,“对,没错,你做得很好,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那个傻瓜才会半年也查不到。我也从没有怀疑过你,直到…唐娜回来的那天,我在她的身上发现了一种气味,我就开始怀疑起你来了。”
气味?莎丽尔往自己身上闻了又闻,实在不懂,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
米洛提醒:“你忘了,我曾经在你身上埋了几根针。那些针上,我的独特的药味。当我在她的身上闻到了那些味道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起你来了。”
“你就没有想过,那味道可能是唐娜在你的身上染上的。或者是我住在七环店里与她嬉闹时染上的。”米洛摇摇头,“我身上的药味太多了,混杂在一起,不是这个味道。而且那个味道只能保持一天,唐娜被绑之前几天,她可是没有迈出过店门一步。”
093、保护最重要的东西
“所有的事,只要有了怀疑,就会有各种的猜想,然后,各种迹象也就越来越清楚了,只是我没有证据。”米洛双手放在脑后,往石头上一躺,“昨天,奥古又来求我了,我表现上赶走了他,可实际上,我让沃利去找了他,跟他说,如果他想要我出手救你,他就必须在昨天晚上,向我奉上他最珍贵的宝物以及他的性命,而且,要带来一个完全不知情的人证。于是…就有了昨天的那一幕。”
莎丽尔的身子狠狠一颤:“他是个死心眼,你就不怕他真的死了?那我可会跟你不死不休的。”
米洛讥笑道:“那夜,本就在店里布下了一点让人容易迷幻的药粉,他中了,那个骑士也中了。他自杀的那一刀并没有刺中要害,骑士也只是误将晕眩的他当成死了。我们不会让他死的,因为他的死半点都没有价值,你根本就不值得他为你去死。”
“不,她值得!”不知何时清醒的奥古,在皮尔斯的扶持下走了过来,他已经清醒,只是脸色苍白,四肢暂时无力。
“你别说话,先休息。”莎丽尔又恢复成以前的大公爵的模样,眼中的担心都消失了,只是平静的上级对下级的一句关怀。
“你知道吗,她身的上毒是自己下的。”米洛冷冷的揭开一个秘密。
“咳咳…你骗人!”奥古瞪大了眼,可是,他并没有听到莎丽尔的反驳,侧头看过去,莎丽尔脸上是一片的平静。
“对不起”奥古懊悔的道:“我是不是坏了您的计划?”
“好了,给我闭嘴!”米洛站了起来,掏出一瓶药剂抛给皮尔斯。皮尔斯直接粗鲁的掰开奥古的嘴就灌了下去,立即,奥古就闭上了眼睛倒地不起了。解决了这一个麻烦,米洛平静的看向莎丽尔:“现在,你选择吧,假死,还是奋身一搏?”
莎丽尔轻叹:“皮尔斯,你先扶他到那边好吗,我与米洛还有话要说的。”皮尔斯望向米洛,米洛点点头。皮尔斯将奥古带到离他们比较远的地方,与迪卡一左一右的站着。那里,可以看到这边的情况。也能听到这边的说话声。
“真的什么都瞒不过你。你不愧是特兰士教出来的,比我强多了。”莎丽尔一脸的苦笑:“他,也算是我半个老师。”
呃…这个有想到了,会使用毒药来压制恶魔之水的毒性,也应该是从色老头那里学来的以毒攻毒的办法。
“我十四岁的时候跑出去冒险。然后遇上了危险,被他给救了。”莎丽尔走到窗边,撑着窗台,慢慢的回忆着往事:“跟在他身边的半年里,在他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很多的东西。甚至是不让这个大陆所认同的大胆想法,那些想法,才会让我在国家面临着毁灭危险时。毅然的站了出来,并痛快的放手一搏,果然,我赢了。在皇兄继位的那天,我收到他送来一纸消息。上面却写着:你的心软,会让你后悔的。我不懂。我哪里心软了…现在,我才渐渐的明白,他的意思。”
“你该当女皇。”米洛明白色老头的那句心软指的是什么。
“是,我也是多年后才想透,他是这个意思。”莎丽尔摇头:“可是这个大陆上并没有过女皇。”
“那又如何?你来做第一个不就好了?规矩总是人定的,谁的实力强,本事大,谁就有话事权。”米洛半分也不以为然,说着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话。
莎丽尔一脸的苦笑,“现在说这些晚了。”
“真的晚了吗?”米洛挑眉:“你连魔法工会都敢惹,何况是”
“他们是我的亲人。”莎丽尔说了出来。
米洛脸色一僵,慢慢的站了起来:“谁是你的亲人?皇帝是,他是你的亲哥哥,可是现在的大殿下是吗?没错,他是你的侄子,可是他同样是皇后的儿子,那个因你而死的皇后。何况,他们还拿你当亲人吗?”
莎丽尔脸上的肌肉的抽动了两下,那个小时候疼她,爱护她的哥哥,那个甚至杀掉自己结发妻子替她报仇的哥哥,不知何时起,就渐渐消失在记忆里了。
也许,就从他坐上那个位置起,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的那一天起。即使刚开始他没有想法,但他身边的人有了想法,渐渐的,他听得多了,也就起了想法。一开始他先是试探着送了她几个美女探子。她不动声色的接了下来,并且让这些探子将她的放荡不堪的假象都传回了他的耳里。
本以为,这样他就会放心。谁知,几个镇守边城的军官回王都时,遇上了她身边的贴身女官,并且展开了追求。当时她也并没有起疑心,高高兴兴的将女官嫁给了她们满心的心上人,并让她们随着夫君去了边防。每年,她都能接到女官们写来的家信与礼物。一个偶然的机会,奥古路过一个女官丈夫的驻守地时,竟然发现,那女官早就在多年前已经死去。她以为,那只是一个意外,在不安之下,她秘密的派出了人去追查其它女官的下落,结果让她不寒而栗,所有的女官都在出嫁后的一年里死了,死因不明。一番调查,她才知道,这些军官都是在他的暗示下求娶了女官,为的就是裁剪掉她的耳目与助手。怪不得,他言里言外,都想要走奥古,理由很冠冕堂皇,为了帝国!
她还没来得及因女官的事向他要个说法,他却在她的酒杯里放下夜魔之水。那个时候,她的心就凉透了。
她放弃了军权,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