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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了,能走。”米洛轻轻推了他两下。
“乖,听话。”皮尔斯用哄孩子的声音哄着她:“你啊,偶尔示弱,不会少两块肉的。”
是吗?示弱,向谁?
她耳边又似乎听到了色老头的话:女孩子是金贵的,是需要男人精心呵护在掌心里的娇嫩鲜花。别不相信,你只要迈出去一步,你就会感觉到更多的东西。
是么,她出了小谷,她出了冰火平原,她认得了这些人,是么,她遇上了愿意呵护她的人?
洞壁里很黑,皮尔斯也没有弄什么发亮,抱着她,极稳的慢慢往前走。一会儿,前面有了亮光,皮尔斯加快了脚步,从洞里穿出。
米洛瞪圆了眼,平常的不起眼的山洞后面竟然是别有洞天,所望之处都是林木花丛,淡雅的花香从四周扑鼻而来,远处隐约可见一栋木建的小屋,甚至可以听到远处的水瀑飞撞岩石的声音。
这里…好像好像…魔哭谷。
“喜欢吗?”头顶上传来了皮尔斯的声音。她抬头:“你怎么会知道这么个地方的?”
皮尔斯带着她从林木里穿梭而过,到了小屋面前,将米洛放置在一个树墩子做成的凳子上,自己蹲在她的面前,笑意莹莹,魅眼流漓:“这是我的家。”
“家?”米洛充满了疑惑。
皮尔斯岂会听不出她话语中的疑惑,不由得笑得更欢,一双魅眼都笑柔了:“对啊,这是我与我母亲家。”他指着山壁上那长长垂下来的藤蔓,“这都是我母亲亲手种下来的,她家乡特有的花。”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米洛不由的看傻了眼,一条一条绿色的藤蔓从悬壁上垂下来,开着整串的白色的花。不知打哪里刮来了一阵风,成片的藤花摇曳,花瓣如雪一样的纷飞,仿佛漫天的飞雪。
“好漂亮。”米洛失神的看着,想起了魔哭谷,那里,每到了春秋,也会开满了各色的花朵,虽然不像雪,虽然没有这么艳丽,却也是难得一见的素雅,更是她心头最美丽的地方。
123、别爱上皮尔斯
皮尔斯也像是陷在了他的回忆里:“是啊,小时候,我总是很兴奋的跟母亲说,我在夏季也能看到雪花。我最喜欢在一步一步的踩着这些掉落的花瓣,像在雪地里踩雪一样,留下一地的足迹”
可能是查觉到了米洛的盯着他的目光,皮尔斯的耳根泛起了淡淡的红色,有些微微不自在的笑了笑,“你感觉好些了吗?”
“嗯。”米洛点头,也许是这里太像魔哭谷了,让她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更让她安心,渐渐从刚才的惊慌中缓过神来。“我只是吓到了。”
“吓到了?”皮尔斯并没有追问,转身在她对面的一根光滑的横木上坐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你别想太多。”
不想?米洛悠悠抬起了头,望着皮尔斯:“难道,我们想离开异魔社,就真的不行吗?”
皮尔斯愣了下,随即漾开温柔的笑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被会长警告了?”
米洛没有否认,也没有问他怎么会知道,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我想,是你最近的风头太盛,又遇莎丽尔走得太近,有些人就会以为,你是想借着皇室的力量从魔法工会里脱离。”皮尔斯很认真:“这种行为,是魔法工会不会允许的。谁会把自己手中的珍宝拱手让给别人?即使是表面上不能不让,但私底下是宁可毁掉的。”
“魔法工会。”米洛蓦地起身,动作太快,站得不稳,又往后倒去。皮尔斯飞快的接住了她的身子,扶着她坐了下来。“洛洛,说穿了吧,要离开那里。实际上办法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得让魔法工会对你束手无策。只要你能做到,不管你是自续,还是逃离,甚至你不管不顾,也没有人能为难得了你。”
他轻拍了拍米洛的手背:“别想这么多。换个方向想,在我们达不到的时候,背靠大树好乘凉,也不是一件坏事。想想我,想想唐娜。雷诺兹,要不是有魔法工会的庇护,我们早就在童年时就死于非命了。”
想起早上看到的古曼兹会长身边的几个陌生的魔法师。想起他们那诡异的目光,米洛渐渐的寻出了头绪,她懂了。懂了古曼兹会长警告她的是什么了。他们能容忍她的一切胡作非为,他们能容忍她向魔法工作的找碴,钻那契约的空子。前提是,她必须要站在魔法工会的地盘里。
米洛一脸的苦笑:“我真的没做什么。”
“你啊。”皮尔斯宠溺的笑着:“以前莎丽尔只是一个不管世事的大公,你与她怎么胡闹也没有人管你的。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变成了手握一国的摄政王夫,你一个选夫的事。帮着莎丽尔清摸了贵族们的底,更帮她私底下清算了不少的不满者。加上莎丽尔对你的偏信偏从,这在不少人的眼中。你已经站到了她的身后,在寻求着她的庇护,这对魔法工会,是一种严重的挑衅行为。”
“我只是想赚钱!”米洛很委屈。
“是啊,我们知道。可是别人不知道。”
看着皮尔斯温谦的笑容,米洛不禁感叹。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她把事想得太简单了,还是他们将事情看得太繁杂了?看来,她以后的行事要更加的小心才是。
米洛托着额头:“哦,真头痛。”
“呵呵”皮尔斯低笑起来:“别想这些了,我吹个小调给你听。”他伸手从旁边扯过了一片树叶,拆了两下,塞进嘴里,吹出幽转的调子来。米洛在这幽转的曲调里渐渐的忘却了那些让人心烦的事,脑海里只有这平静的旋律…
当她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正午,也不知道皮尔斯吹了多久,看到他的嘴唇上有些干涩,起了一层白色的薄皮。“傻瓜,你也不会休息一下。”米洛一手拍在他胳膊上,打断了他的吹奏。
“我口渴了,我饿了”米洛很自然的替他找了更多的事。
“好的,你等着。”皮尔斯闪到了林子里,没一会儿,拎着一只灰兔回来,看到米洛,又犹豫了一下,抬起了兔子问:“吃这个,没问题吧。”这个季节,在这里可不好找食物。
“当然可以。”米洛当然懂他在问什么,回过去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是唐娜啊。”看到可爱的小动物,宁可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也舍不得猎来食。她瞅着皮尔斯背在身后的手,伸手指了指:“你那里抓着什么。”
皮尔斯又犹豫了一下,举起了另一只手,那只手里抓着一只跟他胳膊差不多粗的花蛇。
“蛇。”米洛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可是美味啊。”
美味?她敢吃!对哦,她是与唐娜不一样,与王都里的贵族千金完全不一样的。皮尔斯笑了笑:“我去后面清洗一下,到时候你想怎么吃,我就怎么做。”
米洛也不挑破他的大话,只是反问:“炒,炖,煮,烧,烤,片,涮,你会哪种?”
皮尔斯的笑容一下子僵着了,他加快了往后走步子:“那个,还是你说了算。”
米洛捧腹大笑。
米洛也没见自己还有哪里不舒服,她起身,围着小木屋转了一圈,在木屋外,她寻到一个中间凹下去的大石头,有盘子那么大,石壁却只有两指厚。等到皮尔斯回来,她抱起了这个石锅,朝着刚才皮尔斯走的方向吃力的走过去。
大概走了百步,她看到一条急湍的小溪,皮尔斯蹲在那里给花蛇剥皮,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他惊讶的回过头,看米洛,他立即将手上的东西丢下,三步跨成一步的走过来,伸手就接她手中的石头:“你搬它做什么,好重的。”不知道是他太担心米洛抱不起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注意,手就直接覆在了米洛的手背上。
米洛手一松,差点将石头砸了下来。
皮尔斯没有感觉,还是一个劲的叮嘱:“这种力气活。你要叫我。”他低头看看这个大石头:“这个石头一直在那里,我母亲说是锅,可是我已经不记得,我母亲是怎么使用它的了。”
“你把它也洗干净了,我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别的吃的。”几乎是逃一样的,米洛跑进了林子里。
看着米洛的背影,皮尔斯的嘴边泛上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不就是被他摸了把手嘛,干嘛会这么在意呢?在林子里,米洛恨恨的抱着旁边的一棵树,用力的踹着。在这之前。皮尔斯也拉过她手啊,之前还抱过她,她也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现在。她是怎么…
米洛咬着唇,在林子里转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反常。远远的,她听到了皮尔斯的呼声:“米洛,你在哪里”估计他寻她来了。
米洛慌了手脚。她说是来寻点食材的,可她哪里寻了,两手空空,等会怎么跟他说?米洛飞快的往四周望去,还好,她在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下的草丛边。看到了成群的肥美的黄色菇子。她急忙跑过去,扬声道:“快来,我在这里。”
皮尔斯闻声跑过来。看到她正在用小刀将那些菇子挖出来,他连忙靠过来:“洛洛,你小心点,这东西有毒。”他可是清楚的记得,有人吃了这样的菇子。当场口吐和白沫,很快死去。
“我不告诉你。”米洛将这一大片的黄色菇子都挖了下来。大部分的都收入了自己的手镯里。剩下的用自己的衣襟包起,跑到之前的溪水边洗净,指使着皮尔斯将装满水,这才一起拿着洗好的兔子与蛇回到了小木屋前。
皮尔斯升起了两堆火,自己将兔子架上了树枝,不紧不慢放在一堆火上烤着,米洛将石锅里架在另一堆火上,在蛇肉切成薄片放进,慢慢的炖着,直到蛇肉汤变得粘稠了,她才放进了黄色的菇子。
“你别告诉我这东西能吃。”皮尔斯眼睛都瞪圆了。
“哼,不信,你等着。”
大概又炖了半个时空时,石锅里飘出来的香味引得皮尔斯一个劲的吸鼻子。米洛舀起一碗递给他,他试探着喝了一口,然后埋头苦吃,几乎一个人吃掉了大半碗。放下碗,他自嘲的长叹:“我终于有点理解格里芬的感受了。”美食的诱惑,真的难以让人抵抗。
当他们回到异魔社的时候,太阳已经西下了,黑脸的军官等候在门边,看到米洛,亲手奉上了今天竞技的结果后,才离开。
店里,其它人也都早早的回来了,每个人的目光在米洛与皮尔斯的身上来回的搜索着,皮尔斯笑得与平常一样:“怎么,不会说不认得我们了吧。”
“你们去哪里了?不是说回来吗,我们回来的时候,怎么还比我们回来得晚?”雷诺兹满脸的不悦,口气也很差,唐娜搅着手指,只敢偷偷的看米洛的脸色。
米洛可没这么好脾气:“怎么,我出去到郊外散散心,顺便找点食材也犯法吗?”
“什么东西?”一听到吃的,格里芬比谁都主动,他立即接过皮尔斯手中的包袱,当场就打开来:“哇,好肥的蛇,哎哎,这是什么?”他举起一个黄色的菇子:“这东西有毒的。”
“怕死你别乱。”米洛抢过,“还不快该干嘛干嘛去。”屋子里的人立即做了鸟兽散,雷诺兹更是连拉带拖的将皮尔斯也给拉走了。很让米洛奇怪,迪卡却留在了原地。
“你有话想跟我说吗?”米洛对上他的目光。
迪卡慢慢的走过来,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站立住,弯下腰,靠近她的耳畔,压低了声音:“千万别爱上皮尔斯。”
124、心结
千万别爱上皮尔斯?
这句话好熟悉,米洛怔怔的望着迪卡那波澜不起的眸子,她记得,就在她刚进社的那天,他也是这样,只是,他说的是,整个社里最需要防着的人是沃利。当时,还是当着沃利的面,毫不迟疑的说出来的。之后,一连串的事太多了,她也没有再找他询问过,他也没有再说过什么,留在社里几乎就像一个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