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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
“老大,让我来!”
“你确定?”格诺特深深望了这个跟随自己一年出头的小伙子,仿佛回到了一九八零年,只是有些事情他是断然不可能去追求了,而布森完全可以,因为年轻。
对讲机里传来了急促的呼叫声,很明显围堵的大网被撕破了,格诺特看了看导航仪,对坐在后排的布森和副驾驶位唯一一位女警员凯瑞道:“车窗摇下,都把保险开了!”
至于抱着行李箱装满杀人工具的丹尼狄更斯,他一直不知道该以什么腔调交流,本身顽固的脾气让这个年近五旬的中年男人多少有点民族自豪感,他不对丹尼狄更斯冷面相对,不代表就会为这个高高在上的军情六处顶级特工提鞋,事实上,他对力量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的“太平洋警察”从来就没有好感。
急促的刹车声隔着一条街很远的地方异常刺耳,格诺特加足马力,吩咐道:“随时准备开火!”
“哼!”
布森鼻子里发出一个不以为意略带嘲弄的声音,尖刻的下巴对着身旁丹尼狄更斯扬起,他在炫耀。
移动靶,对于每一个职业警察来说都是重中之重的一项科目,在激战中没人会站着等你打,所以机动开枪是外勤警察必须熟练的一种技巧。布森的成绩在警官学校中名列前茅,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就进了特勤组。
读秒,平稳呼吸,布森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眼睛和耳朵上面,坐在前排的凯瑞放弃了开枪的念头,从前座的角度已经隐约看见路灯投下的憧憧暗影,她侧过脸为布森报码数,发现这个同事的脸上挂着狂热的笑。
没错,这是警队枪械佼佼者第一次受到赤果果的挑衅,烂枪法,身后的神秘人恐怕不知道对于当年奥地利射击季军的布森来说一句烂枪法是多大的刺激,他肯定会用属于他的方式让对方闭嘴。
“准备!”
凯瑞屏住呼吸,听着引擎的声音。
玛利亚街道红灯闪烁的一刻,大众商务车以张牙舞爪的姿态撕破了惊恐的人群,出现在银色奥迪左边的视野,考虑过车重比的格诺特没有自不量力去顶撞对方的彪悍的车型,而是急促一个甩尾,将最利于布森射击的角度留给了他。
“看你的了!”
格诺特以父辈的严厉还有期盼对将来很有前途坐到维也纳州警视厅大佬级位置的布森鼓励道,这将会是他的一个契机,一个跳跃点。
布森左手持枪,右手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左手腕,以一句德语低声骂道:“让该死的军情六处去见鬼吧,只会到处求别人擦屁股的废物!”
就在他看到驾驶位坐着的司机的同时,一连串的流弹向发狂的马蜂般朝这边飞来,格诺特甚至连一句“小心”都没来得及说,四周的玻璃就被冲锋枪射出的子弹崩碎,幸亏车身上做了加厚处理,否则他们难逃一劫,可是汽车周围的行人就成了无辜的牺牲者,适才安逸的街角婚纱店立时惨嚎一片。
布森发狂大叫,开了一枪,打灭了大众车右边的尾灯,就这么眨眼功夫,当先那辆车冲出了玛利亚大街。紧接着,第二辆车出现在视野,布森睁圆了眼睛,抬起五点四五口径枪口瞄准,手指敏锐扣在扳机上。
“砰”,不加消音器清脆响音震得最后一截藕断丝连的玻璃落在了地上,而那辆大众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侧滑出三米多远。
“差一点,妈的!”布森懊恼地啐了一口,对方车速太快,他尽管发挥出了自己最佳的状态依然没有直接命中目标,又举起枪,可是当这足以致命的第二枪将要打出去的时候,身旁突然被撞了一下,“叮”一声隐约轻响,居然打中了几十米外青年旅馆的一盏霓虹灯,大众车一个微漂,逃出了封锁。
“婊子养的!”
布森胸口憋闷,用枪指着身旁丹尼狄更斯,“操,你他妈的到底要干什么?蠢货!”
格诺特也转脸怒道:“狄更斯先生,我有必要提醒你,这里是维也纳,不是伦敦!换句话说……在这里你得听我的!”
苏绚静静地坐着,藏在镜片下的眼睛从反光镜里看到一队十岁左右的孩童在手语老师的带领下向这边走了过来,几个看不出国籍的小孩子拎着小提琴箱,和当先举着“心之声艺术团”小旗的女队长开心的笑着,显然能来音乐之都维也纳演出对于他们来说是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记忆。
可是当看到周围的狼藉和满地的鲜血,孩子们吓得蹲在原地,惊慌地望着这边。凯瑞一双碧蓝色的眼眸里涌出了一丝释然的温暖,回想起当年教科书上一句从来未曾引起学员们重视的话:如果击毙罪犯要以牺牲一个孩子的童年为代价的话,警察和匪徒又有什么区别?
她握着对讲机,声音如水流波动:“呼叫总部,玛利亚街口发生激战,有人员受伤,请求救护车支援,完毕!”
格诺特啄着嘴唇扫了一眼反光镜里静默的丹尼狄更斯和用力将后颈向椅背磕的布森,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击了两下,发动汽车,向东边追去。
第四十一章 给你三小时
更新时间2010323 20:24:04 字数:2140
维也纳西郊靠近人工湖泊的废弃仓库外,泥土飞溅,七辆警车拉成防线,围堵在仓库门口,扩音喇叭内传来了劝降的声音。
“情况如何?”穿上防弹背心的格诺特冲着另一小组身材矮胖的负责人问道。
“刚找来附近一个管理员打听,他说仓库半年前废弃了,准备爆破处理,你也看到了规模还不小,这里一共有两个仓门,内部并不相通,庆幸的是两伙人并没有从同一个仓库门进去,我们有机会各个击破!”
“人质如何了?”
“暂时安全,不过……伙计,你也知道议员的女儿在他们手里,现在我们也只能坐以待毙!”
“另一个呢!”
“另一个?不清楚,这会谁还管她,我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刚打了电话给局长,老头子暴跳如雷,恐怕这会议员也该知道消息了……”
格诺特感同深受地耸耸肩,“匪徒怎么说?”
“一个人质一千万!要欧元!五辆车,他们说到了边境就会放人……而且,只给咱们三个小时!”
“两千万,这么多?”
“嗨,格诺特,你脑子没坏吧,一边大概是个亚洲留学生,另一边是议员女儿,你觉得他们能得逞?你又不是不清楚规矩?”
“是要放弃一面了?”
格诺特揉了揉额头,“头的意思呢?”
矮胖子气道:“头说,议员女儿要出了事,咱们就等着吃官司吧,伙计,你们那组最危险,老头子去接议员了,一会就过来,里贝克在政坛的名声你也不是不清楚,悠着点吧!哎,他妈的一提这名字脑袋就痛!”
格诺特仰天吐了口气,细密的雨丝织成的网从天而降,不知什么时候能停。
看着凯瑞和布森两个年轻人以及其他同僚,格诺特有一些自责,最担心的情况出现了,一群狗娘养的绑架的是里贝克的女儿……据说得罪过那只黑白通吃拥有庞大的家族势力的政坛疯狗的人没一个好下场,此次意外事件就算能善了,他们这些人也逃不掉牵连,最有前途的布森恐怕从此再也不会得到晋升的机会!
想着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他踱回到奥迪车旁,正踟蹰如何将这个算得上最坏的消息告诉大家,却没发现丹尼狄更斯的身影。
“人呢?”他狐疑地四处望望。
“我们的大人物要做救世主,踏平这,”布森打了个口哨,模仿着轰炸机的滑翔的声音,“这会大概是在召集航空母舰战斗群呢,哈哈哈!”
“布森……”凯瑞想说什么,但见布森满脸促狭欲言又止。
在一蓝衫下的苏绚隐约听得见布森的嘲弄,不过他却没有任何理会的心思,从鼻子里喷出的气息在眼镜上蒙了一层白雾,就像未来几个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看不透。他原本以为给自己发展的余地还有一段缓冲,却怎么也没想过棘手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对于某些大佬的脾性他早已谙熟,要靠他们救叶月几乎痴人说梦,当然自己可以行动,带两把格洛克进去,四只枪梭,然后面对微冲,连爆,能走多远?
他一点都没有底,人们总喜欢将英雄神化,但是实际呢,能如兰博一样死了一次又一次还能原地复活吗?
汗滴不住地渗出额头,苏绚捏紧的拳头松了紧紧了又松,就在黔驴技穷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个电话,他掏出手机立刻按了几个键,犹豫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拨了。
“你是谁?”那边一片嘈杂,莺歌燕舞的浪声袭袭,一个阴测测的男低音旁不住传来呻吟的调子。
“阿比亚诺,我是微笑华尔兹,我想……”
话还未说完,便断了。
苏绚猛地踢了粗壮的树干一脚,又拨过去,还没说话,那边咆哮起来:“去你妈的,本特利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一年前米兰时装周上你害得我成了小丑,婊子们私下都说,阿比亚诺成了懦夫,被东欧流氓头子本特利当众骂娘也不敢吭气……我,我他妈跟你有什么仇,至于你让本特利老杂种把我逼到布达佩斯?”
苏绚听完阿比亚诺近乎于疯癫的咆哮,很平静地说了一句话。
“四年前,有一个小歌星去巴黎,你跟你那群没有脑子的手下在酒吧里干了什么,你记不记得?”
沉默了片刻,阿比亚诺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你别跟我说就是为了我堂弟逼着那个叫什么叶月的小妞喝了一杯酒吧?就他妈因为这?就他妈的因为一杯酒?”
苏绚眯起眼睛,吸了口凉气:“我明白告诉你,傻逼!幸亏是一杯酒,你堂兄只少了两根指头,否则你们家族四十七头蠢猪就不会今天还能卖枪倒粉!我能让本特利在时装周上当着众人叫你出丑,就能让你们死的连骨头渣子也剩不下!”
“你疯了,你真是个疯子……不,不……”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求救的哭泣,还有枪上膛的声音,“女人算什么玩意,就是让男人发泄的工具!你他妈就为了一个女人搞那么大动静?该死,该死……”
砰砰砰……
连续七枪,伴随着渐渐消失的惨哼,苏绚捏了捏发紧的鼻梁,望着叶子上掉落的水珠:“你搞错了一件事,叶月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我的女人!现在这个女人有了麻烦,我需要你的帮助,或者直白点说,我求助你,阿比亚诺……”
“做梦!做梦——”
“闭住嘴给我听好了狗娘养的,我再说一次,我请求你的帮助,阿比亚诺,你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我不管你开车,还是挟持飞机,三个小时之内从布达佩斯给我赶到维也纳西郊仓库,否则今晚就去订一块墓地,我说到做到!”
“你有种就来布达佩斯宰了我,操——”
一声嘶啦的杂音,那边的阿比亚诺将电话摔在地上。
谈崩了!
苏绚心头一沉,在东欧这片大陆唯一能借用的助力也没了着落,看来最后还是得依靠自己,他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泰伦斯为他准备的防弹衣穿上,将两把格洛克和军刀装好,走出了树荫,今晚能不能活着离开,靠运气吧!
又是靠运气!
苏绚想起火车站放在艺人帽子里的十元钱,默默地说了一句无论潘神还是苏绚从未说过的话。
“上帝保佑!”
求推荐,收藏!
作为注脚,路过的看看!
更新时间2010324 9:50:36 字数:1953
怎么说呢。
简要说一下这书到现在为止的大意。
主角因为意外没有死(而是假死),融入了灵魂(而不是通常被寄宿者占有成为别人的身体,这点不是画蛇添足,也不是单为新意而新意,从被下药而没有麻痹那章可以明白,以后还要多处用到,也算是猪脚与众不同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