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
“字仙,你可知道,为何看过我无道狂天真面目的人,都要——死?”
没有人回答!回答的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因为,我无道狂天如今要去干一件事,绝对不能让他们泄赐我的真正身份!而这件事,便是要对付我适才要你为我所测的那个名字的主人——步惊云!”
“只有对付步惊云,我,才可得到我最想要的——”
“天!”
“哭!”
啊?这个无道狂天,目的原来是要对付……步惊云,以得到……天哭?
究竟什么是“天哭?”
天哭天哭,会否是一件足叫苍天沉泪号哭之物?为何定要对付步惊云才可得到它?
但见那无道狂天仰首看天,复再沉吟下去:
“步惊云!我无道狂天如今来了!?”
“你就等着瞧,我这个足叫所有神人魔妖震服的‘天’……”
“如今成为你一生其中一个‘大劫’吧!”
语声方歇,这个无道狂天已一掠而起,更俨如一道血红匹练,御着周遭的腥凤血雾而去!
他去了!然而,他到底要如何对付步惊云?
步惊云又如何应付一个仅是露出真面目、便能瞬间杀绝数十人的——
无道狂天?
还有,亦可能是他另一个“大劫”的——
孔慈?
漆黑!
周遭一片漆黑,早得无法看清前路。
步惊云却一直在这无边漆黑中向前走,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在不知不觉间来至这里。
仿佛在这个地方,有一些他似曾相识的人或感觉在呼唤他……
然而,虽然身处这个陌生的黑暗异地,步惊云却始终未有动容。
缘于他活至今天,大部份的岁月都活在黑暗与痛苦之中!黑暗与痛苦,本来就是他的归宿!
不哭死神,本来就是比黑暗更像黑暗!
若要他道出五件能令他真正快乐的事,他必定哑口无言!
他根本从未尝真正的快乐,即使当年其继父霍步天带给他的半丝人间温暖,亦只是稍纵即逝,反而成为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然而,步惊云势难料到,他竟在眼前这片无边的漆黑中,隐隐感到一股温暖……
和快乐!
这股感觉,是那样地真实,仿佛在这片漆黑异地的前方,正有一个曾令他感到无限温暖和快乐的人,在等待着他到底是谁在这里等他?
而就在步惊云继续前行之际,辜地,他听见一丝声音!
那是一丝差点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得就像眼泪滴到地上……
啊?是谁在这漆黑中暗暗垂泪?是谁在哀伤低泣?
步惊云很快便知道了!因为他忽然发觉,自己已步至这片漆黑的最尽头,而在尽头之上,正有一条人影坐在那里,仿佛在等着他……
那是一条……
那是一条一头白发、一身白衣的女子倩影。
这个女子虽背向步惊云而坐,令步惊云根本无法看清她的容貌,但纵是她的情形,已令人感到她浑身都在散发着一种绝代风华!
是的!她本来就是一朵出于污泥而不染的绝世奇花,可惜最后却为了拯救苍生而花自凋零,但即使她已失去自己那份惊世的美丽,却还是未有失去她那份脱俗芳华……
乍见这个女子身形,步惊云已立时记起来了!
她,正是一直缠绕在他脑海中的那条——“白衣倩影”!
是她!真的是她!她又再次来找他了!
步惊云不由双目一亮!
他依稀记得,自己好象曾与聂风联手对付一个唤作“神行太保”的人,在那一役当中,他好象差点但可记回这条白衣情形,更差点可与她再续前缘,可惜薄命的她,却又如凤中一经飘絮般消失了,他又再次不堪刺激,记不起她是什么样子……
而眼前这条白衣倩影,却已在步惊云追忆之间,幽幽地张口道:“惊……云……”
“你终于……也来了,我在这里……,已等了……许久了……”
步惊云双眉一皱,沉沉道:“你,就是一直缠绕在我脑海的那个人?”
“你,到底是谁?”
“为何我总感到,你与我有一种超乎任何关系的——”“亲密感觉”多么可悲!曾经同生共死的一对恋儿今日竟落至相见无法相认!那条白衣倩影乍闻步惊云这一问,更是,心痛得泪如雨下,但她还是强忍伤痛,无限苦涩地笑道:“惊云……,我实在……,很高兴,即使你已无法……记起我是谁,却仍未有忘怀……你我间的……亲密感觉……”
是的!他已经忘记“她”是“她”了,却仍未遗忘二人间的亲密感觉,可知当日他的前身“阿铁”、如何“刻骨铭心”地深爱着她?如何千般不愿地被逼忘记她?
“但……,我今次引你……前来这里,却是希望……再对你……说一句话。”
步惊云道:“一句话?”
“……”她微微低首,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却又欲说无从:
“我……,想对你说的话……但是……,希望……你能……”
“彻底的……忘记……我!”
忘记……她?想不到一对患难情人难得重逢,她第一句话竟是要他忘记她?
步惊云随即冷面一沉,道:“不·可·以!”
“我,”“绝不能忘记你!”
骤闻死神如此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她不由一愣,但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道:“你……绝不能忘记……我?究竟……为了什么原因?”
“因为,”步惊云看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字的道:“如果可以把你彻底忘记,我脑海早就不会残存你的影子!”
“即使我如今一时无法记起你是谁,但,你亦必是一个曾对我义重情深的人……”
“我步惊云一生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曾经对我好的人,我,亦绝不会愿意忘记!”
好一句绝不会“愿意”忘记!真是“字字如铁,坚定不移”!
可惜,纵然不易作出承诺的死神,亦对她许下这个承诺,她却在深深感动之余,仍哽咽地摇头道:“不……,总有……一日,你……始终会把我……彻底忘记!”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忠肝义胆的……气概,人间……所有情情义义……能够保存,只因为……没有足够……时间让其……变坏……”
“所以……,即使你……如今仍忘不了……,也许……全由于……我俩分开的时间仍短,……假以时日,你……一定会忘了我的……!”
世上真的没有真正的爱情?甚至忠肝义胆,不!就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只因若说真正的爱情,她与步惊云的前身“阿铁”之间就是!
若说忠肝义胆的气概,聂风又何尝不是当之无愧?
她这样说;只是想说服步惊云忘记她,彻底的忘记她!
但,步惊云看着地孤伶的背影,冰冷的同光中竟罕有地泛起一丝怜惜,他道:“你,为何一定要我——”“忘了你?”
她凄然答:“因为……,我与你……??之间若要……再在一起,已是……难比登天,但……,你命中注定……还会有数段……情缘。”
“若你再……忘不了我,只会令你无法投人……新的缘份,我深信……在这世上,一定还另有……一个红颜,会象我……一样关心你,甚至令你……快乐……”
是的!能够令死神过得开开心心,本来就是她一生的最大宏愿,可惜,她与死神始终有爱难圆……
然而,即使自己未能长伴他的左右,为他早上弄饭,夜来暖床,她,亦很希望他能再遇上另一个对他关怀备至的红颜。
真正的爱情,本来便该如此,并非定要将对方据为己有,而是希望自己所爱的人一生活得平安幸福……
可是,即使知道她的原因又如何?步惊云却像是无动于衷,仍然无比坚定的道:“你的原因”“我总算已明白。”
“但,我再对你重申一次!”
“我步惊云今生今世……”
“都不会忘记——你!”
费尽一番唇舌仍无法打动死神,她不由微微一愣,道:“惊……云,你……??何苦……为我……执着若此?”
步惊云道:“还是那个原因!”
“我,绝不会丢下曾经对我好的人!”
但听步惊云一而再地维持原持原判,她不期然深深触动,朝天吐出一口气,叹:
“实在……很多谢……你……绝不会……??忘记我、可……惜……”
“当缘份……真的应该……过去的时候,曾经……动人心魄的……爱情,亦只会……如夜间一声……无奈叹息……”
“无论你……多么坚定,多么……不愿,你……,始终会有一日……忘记……我的!”
步惊云不以为然地道:“情,若不是一种分享,”“就是一种负累。”
“你既然曾为我尝尽痛苦的负累,我,何尝不能为你承受负累”“从今日始,为了绝不会忘记你,”“我决定——”“为·你·锁·心!”
锁……心?
是的!死神的心本来就像一个黑暗的箱子,从没有人愿意启开!如今他更决定将这个黑暗的箱子上锁,恐怕从今以后,他的心更是乏人问津……
步惊云这一句话,显然是为了“她”而绝不容自己的心,再接受其它人的心!
骤闻死神以冰冷的语词,吐出这句无限深情的话,她真的已无话可说,只得道:“很……好,对于……许多人来说,生命……贫血而沉闷,但我一生,曾与你那么接近,曾得一个……如此坚定的男人……深爱一场,已算过得……不枉了,可……惜……有些时候……”
“既然无法……好梦同圆,那一如……永远……不再相见,未尝……不是……理想结局……”
她说皱遂地把袖一挥,漆黑之中遂然出现一道白光,而在白光之中,竟依稀浮现一度白门!
她纵身一纵,便已掠进门内,步惊云却随即追上前来,一手捉着她的手,道:“你,要去哪?”
她还是未有回头看他,仿佛不想他看见她那张已经惨不忍睹的脸,道:“时限……已至,我……要回去……??我该回去的……地方,一个……你绝不该到……的地方!神母……正在……哪里……等着我,你……不要跟着……来……”
步惊云正色道:“不。”
“我,绝不能再丢下你不问!”
“是吗……?”她凄然反问:“可……惜,命运根本不由……你我选择,暂时没有福份……与你长相……守的人……”
“总是要走的!”
她说着使劲一甩,便已将步惊云的手甩开,虽然她亦很想紧紧握着那只外冷内热的手,永永远远地……
同时在同一时间,她的人亦已完全投进那散发着白光的门内,步惊云还想追上去亦已来不及了。
因为那度门竟在渐渐飘远,而她,亦一起愈飘愈远,与她最爱的惊云愈距愈远……
但见她一面飘远,却仍在依依地对步惊云千般叮咛:
“惊云……,忘了……我吧……”
“只有忘记了我,你……才可……真正……重过新生?????”
“请……你……”
“忘……记……我……”
声音邀渐微不可闻,只因她的人真的已经飘到老远,终于彻底消失于黑暗之中。
眼见薄命的她又再孤单而去,步惊云却还是未有放弃,他一面冲前一面沉沉暴叫:“不——!”
“我——绝——不——会——忘——记——你!”
“我——一定——会——为——你——锁——心!”
“一————”“——定!”
“一定”二字乍出,步惊云突觉眼前强光一闪,他赫然发现……
自己竟已睡在“天下会”和“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