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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兆茫然以对,半晌微略回神,才勉强摇了摇头。
「我……我做了个梦。」
岳盈盈心怀略宽,又好气又好笑:「这麽大人了,居然还发恶梦!肯定是平日坏事做绝了,阖眼全无安宁。」从怀里取了幅绯红色的细罗绢子,往他头脸上一扔。
那手绢是她贴身收藏之物,终日隔着小衣密熨雪肌,啜饱「春泉飞瀑」的清洌薄汗,再被暖烘烘的体温一蒸,整条绢上都是那股幽微细致、宛若新剥果瓣般的少女甜香。劫兆一嗅之下几欲销魂,当夜尽享伊人的美妙滋味又涌上心头,顿时精神起来,捧着绢子深嗅几口,舍不得拿来抹汗。
岳盈盈粉颊上一阵热辣,彷佛他嗅的不是罗绢,而是自己雪白酥嫩的胸脯。明明衣着完好,忽有种被剥得一丝不挂的错觉,股间漫开一股晕腻,犹如蛇行蚁走;回过神时,才发现腿根淌下一抹凉滑滑的黏蜜,花房竟已湿透。
她又羞又恼,又觉不堪,思前想后,自是劫兆不好。
「淫……淫贼!手绢儿还我!」劈手夺过,谁知劫兆「哎唷」一声滚下椅来,这一抓居然落空。岳盈盈顺势踮起右足,回身一勾;脚尖方才点地,左足又起,眨眼间连勾两圈,更衬得腰肢盈握、腿踝纤长,姿态曼妙如舞。
这招「燕子无楼」是「太阴手」里的杀着,她直觉使出,没来得及细想,满以为能踢得劫兆鼻血长流;岂料他后脑勺彷佛生了对眼,岳盈盈拧腰勾腿,姣美的足尖已来得快绝,劫兆仍快一步,搂膝前仰后俯,唰唰两声,裙幅在他顶上开旋如伞,裙下结实的腿子、饱腻的玉蛤、乌卷的纤茸,乃至雪肌上的薄汗、腿根处那一抹油油润润的黏滑等,俱都映入眼帘,看得劫兆两眼发直,一抹鼻下温腻,终於还是流出血来。
「你——!」
岳盈盈羞怒交迸,「燕子无楼」的余势不减,右足足尖呼的一声,直往他胯间蹴去!
这一招三式连环不断,威力一式比一式强,她玉腿一抬便即深悔:「我……我这便踢死了他!」已然收束不及,急得胀红俏脸。劫兆两腿大开躺在地上,眼看是俎上鱼肉,忽往她左踝一勾,曲膝迎着她右足一抵,岳盈盈顿失重心,「嘤」的一声扑倒在他怀里。
劫兆乘机将她满满搂着,恣意享受那富有骄人弹性的美好胴体;半晌见她没有动静,连忙支起半身,却见岳盈盈仰起一张绯红的秀美小脸,气得胸脯起伏,两颗结实乳球撑起大片酥浪,睁眼怒嗔:「劫兆,你个混蛋!你知不知道要闪?你以为自己刀枪不入麽?」语气又恨又烈,眼角却有泪花。
他不觉有些飘飘然:「笨丫头还真舍不得我死。」顿觉怀中娇躯犹颤,蓦地心疼起来,轻轻柔柔的环着,贴面调笑:「我才刚刚睡醒哩!谁知便要跟人拼命。」岳盈盈想起是自己先动的手,嘴上却不肯饶,恨恨的说:「谁叫你……谁叫你这般无赖?死了最好,死了活该!」
劫兆见她含嗔薄怒的模样,明艳不可方物,忽然一动:「世上有多少人管我的死活?小妹算是一个,三哥算一个,再来……便是这个笨丫头了。」心底彷佛打翻了碗温热的什锦果粥,满腹都是滋味。想着想着,想占便宜的念头淡了,拍拍她的背心,低声道:
「下回我警醒些,好麽?」
岳盈盈抡起粉拳,连捶了他胸膛几下,恨声低道:「关我什麽事?你死了最好!死无赖,快……快放开我!」拢着裙裳起身,别过视线,胡乱理了理云鬓,俏脸上红彤彤的两抹晕子。
劫兆讷讷坐起,突然想起了什麽,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露出既迷惑、又难以置信的表情。「难道……那个梦是真的?」
岳盈盈省起堂外尚有急事,连忙说:「你们家的客人在外头打起来啦!堂堂劫家四公子,还有在这儿嘟嘟囔囔的闲工夫?」劫兆一愣:「谁跟谁打起来啦?」岳盈盈拽着他奔去,两人穿过重重廊庑,掀帘而出,正好瞧见商九轻褪下手套,另一头道初阳垂落剑尖,左手凌空画符。
劫四公子在江湖道上的声名也不怎的,肯定没有一言止战的份量,若要跳入场中分开双方,不过多添一条冤魂而已,那是劫兆打死也不肯干的驴事。他双手抱胸,忽见场边一抹窈窕俪影,纤细苗条的身段裹入雪白貂裘里,长发逾腰,额间的掐金细练闪闪动人,却不是文琼妤是谁?
淡雅出尘的北域女军师远远望见,对他微微颔首,一双翦水瞳眸匀到了旁边的岳盈盈,眸里忽起波纹,唇珠一抿,神情似笑非笑,彷佛一个逮到幼弟捣鬼偷鸡的大姊姊,水灵水灵的眸子滴溜溜一转,竟有捉狎之意。
劫兆被她乜得浑身不自在,不知怎的臊了起来,抓耳挠腮,两只手一下子不知该往哪儿摆。
岳盈盈冷哼道:「怎麽?见了人家美貌,劫四公子心痒难搔了?」
劫兆听出她话里夹刀,不由得背脊一寒,大呼冤枉:「你想哪儿去啦?那位文琼妤文姑娘,是九幽寒庭未来的军师。」把从劫真那里听来的现炒现卖,满满盛了一大盘。岳盈盈听完忍不住多打量她几眼,却见文琼妤含颦致意,很是斯文有礼,好感顿生:「宇文潇潇自大得很,这位文姑娘得他如此器重,必定是很有本领的。」
「所以罗,这事儿多简单哪!」劫兆耸肩一笑,故作轻松:
「她的人下场打架,你瞧她一点也不紧张,我敢说这场肯定死不了人。」
岳盈盈横他一眼。「你的道理还真是够低槛儿的。不死人就没事了麽?九幽寒庭跟将军籙在中京的黄庭观发生龃龉,照日山庄居然袖手旁观,传将出去,不只开罪三家,将来你劫家还要不要在武林道上做人?」
劫兆乾笑:「你这样替我家着想,我爹肯定喜欢。」
岳盈盈柳眉倒竖,娇嗔:「呸,你胡说八道什麽?」口气虽然凶恶,粉脸却红了起来,恍若桃花浸染。劫兆嘿嘿贼笑,益发说得兴起,一指场中的道初阳,压低嗓音道:「你瞧那颗大头菜,见人家商姑娘生得漂亮,吓得扶起乩来啦!那只猪蹄在半空中胡乱比划半天,约莫是想画颗猪菜。」岳盈盈噗哧一声,忍笑瞪了他一眼,水汪汪的杏眸娇美动人。
场中却隐然酝酿杀伐,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两人对峙片刻,商九轻见道初阳漫天比划、闭目喃喃,心头忽起不祥,随手拾起半截破碎的椅脚一掐,玉手寒劲所至,一阵「喀啦」脆响,椅脚已冻得片片脆裂。
「道先生留神,暗器来啦!」
素手一扬,裹着细密薄霜的碎木片飞溅而出,飕飕声不绝於耳。
道初阳右手舞剑成团,硬将碎片格落,头脸、肩臂都捱了几下,左手兀自不停,符咒似乎越画越大。商九轻忽地烦躁起来,秀美的纤纤玉指漫天抓开,所有被触碰到的东西都冻成了冰:水珠、碎木、空气、尘埃草屑……她随手轻弹,一缕缕劲风挟着丝丝白烟激射而出,偌大的殿堂里寒气纵横,竟无一处可避。众人都退到了殿外,道初阳避无可避,一身华美的道服被射得千疮百孔,法绦春气急败坏,立起长剑、剑脊贴额,闭目低声吟颂,左手也凌空画起符来。
劫兆肚里暗笑:「你的专长是『发春』,这会儿发炉请神干什麽?」
另一厢战况又变。眼见道初阳挡得辛苦,商九轻指尖一引,被冻结的冰片水珠等纷纷连成一气,绕着周身蔓延开来,宛若盘龙;她随手抽落,劈啪一声劲响,细细的冰龙飞甩过来,抽得道初阳荡开阔剑,额际热辣辣的绽开一条血痕,冰片迸碎四溅。
商九轻揉身上前,双掌连拍,道初阳不敢硬拼她凝气成冰的姣美魔手,被逼得踉跄倒退,口里不住颂咒,左手依旧簌簌比划。商九轻虚拍几下,所碰的碎毡、裂帛,甚至血珠、空气等都结成了冰,并指斜引,又抖开一条细细冰龙,远看就像一条极韧极白的柔革细索,抽甩自如,谁知竟是寒气与冰片所凝。
(这……便是商家堡威震北域的软鞭!)
劫兆想起三哥的分析,不由得扼腕:「失算!三哥这回真是失算啦。毋须文琼妤出手,光是这个商九轻,老二就未必拾夺得下,遑论三哥自己。除非……」忽然闪过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偷偷瞥了岳盈盈一眼:「能赚得她出手相助,这商九轻怕也不是冷月刀之敌。」岳盈盈专心观战,弯翘的浓睫眨都不眨一下,浑圆结实的酥胸起伏分明,呼吸愈显急促。
劫兆正想要调笑,忽见她小手一拦,蹙眉轻呼:「不好!他的籙法完成啦!」
场中骤然生变。
「……急急如太上玄科律令!」道初阳一声断喝:「『降魔步星纲籙』,呔!」左掌猛往额上一拍,蓦然睁眼,回身疾闪,倏地避过商九轻的柔龙冰索,眨眼间已出现在她身后,阔剑连点,迫得她抖开冰索一格,哗啦一声冰片碎散开来。商九轻抽身欲退,道初阳又压上前,刹时攻守异位,令人难以置信。
「那胖子……」劫兆看得目瞪口呆:「怎的忽然变得这麽快?」
岳盈盈面色凝重。「这是借用了符籙之法。听方才所颂籙名,似乎是一种步罡踏斗的道籙,所以身形步法才会变得这般神速。」劫兆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你千万别告诉我,这颗大头菜用的是『法术』?」
「不是法术,是一种练入神识、又由神识发出的奇门武功。」岳盈盈解释:
「道家修练,分为精、气、神三部,我们习练内功,其实是从『气』一门入手,将军籙与众不同,练武不只练气,最关键的是从『神』这个部分下功夫。你小见过跑江湖的郎中表演慑魂大法麽?就是拿一条红绳串制钱、在人眼皮子底下晃啊晃,不知不觉晕陶陶的,郎中让他做什麽就做什麽那种?」
劫兆当然看过。
他十岁那年在石狮子胡同见识过这种「慑魂大法」的表演后,当晚回家便做了一条,硬磨院里最俏的一名丫鬟叫怀香的陪着玩。怀香比他大了四五岁,生得腴嫩腴嫩的,奶帮子总撑得衣上两团圆鼓,乌溜溜的辫子有股桂花香。他让怀香盯着红绳乾瞪眼,等她瞧得眼睛发直、频频流泪打呵欠之时,凑近她白嫩的耳珠说:「你现在很想睡……很想睡……」
「嗯,很想睡……」怀香呆呆回应。
「我说什麽,你就干什麽——」
「你说什麽,我就干什麽……」
「你——」小劫兆兴奋得差点尿出来,忍着狂喜,附耳颤声:
「褪了裤子,给我干一干……」
怀香「噗哧」一声,粉颊红扑扑的憋了一会儿,笑得直打跌。那晚怀香还是让他干了——院里的主儿让丫头陪睡,原本便用不上什麽慑魂大法的,吩咐一句就行了,只是到那夜为止丫鬟们都拿他当孩子看,全没想到这一处来。
他让怀香脱了衣服,一大一小并卧在床上搂着,互相摸索,其实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吸啜怀香润红的乳尖,捏着又软又绵的两团奶帮子,捏了一会儿不怎麽尽兴,伸手探入股间,拿住那只油油润润的玉蛤。
这一摸可摸出了意思。
怀香本还拿手绢儿给他抹脸,缩着身子咯咯笑,抱怨乳上酥痒,不多时却打起了哆嗦,两只白嫩的小脚一个劲儿的磨,仰头骨碌骨碌的咽唾沫。劫兆越揉越滑顺,嫩蛤油滋滋的像要化开了似的,手感妙不可言,忽觉口舌有些馋紧,忍不住钻进她腿间去吃,吃得蛤缝里卜卜吐浆,沾了满嘴香腻,彷佛叼破一只熟透的无花果。
他像个小大人似的掰开怀香的腿子,把硬得发疼的小铁柱戳进去,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