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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洛天目光柔和,瞧着她有些失神了。两人就这样伫立在温柔的春雨之中,良久,良久。
天空突然起了风,风比雨更温柔,扬起他们的衣袂,在风雨中飘摇。她的身子已起了微微的颤抖,他情不自禁拥住了她,犹如风雨亲密无间,缠缠绵绵。
更轻柔,雨更缠绵,春意更深,情意更浓,已有些难解难分。她怕显得更深,终于轻轻推开了他,他怕伤她更痛,亦不强求。
她凄然道:“这个多情的肩膀终有所属,只是非我所属。“她转身会舱,沈洛天轻叹一声,跟了上去。
饭桌上,她瞧见了她脸上的湿意,是雨水?是泪水?无从得知。
她吃的很少,他正想劝她多吃一点儿,船家来,他一脸和善的笑意道:“天公不作美,突降雨水,四下一片迷茫,目力所及不过百尺,空座舱中,无法赏景,两位必是烦闷无聊吧!”
沈路天微一颔首道:“正是!”
那船家叹道:“唉!如今也唯有像两位这般专情的之人在这种情况下才会觉得无聊!”
沈洛天一笑道:“哦?”
那悠悠地吁了口气道:“这若换作沈洛天坐在这儿,必不会如此!”
沈洛天微愕道:“此话怎讲?”
船家道:“此事说来话长!”
沈洛天道:“你说的可是襄阳龙吟山庄的沈洛天?”
船家点点头道:“不错正是他!”
花亦飞闻言愣了愣,仍未发一言,沈洛天不禁奇道:“为何他在此种情况下不会无聊呢?”
船家道:“此事说来话长,但此去襄阳路途遥遥,至少也得六七天,我总能说的完的。”
沈洛天愣道:“能说上五六天?”
船家叹道:“可不是?若非我口齿还算伶俐只怕十天半月也未必说的清楚。”
沈洛天本对这些江湖流言不感兴趣,但见花亦飞似乎有些为之所动便道:“船家不妨说来听听!”
船家咳嗽两声道:“说来听听倒也无妨,只是我若说的好。两位可得给些茶钱!”
沈洛天听的暗中好笑忖道:“原来是未收船钱,心有不甘。”神色不动自袖中掏出一张千两银票塞给船家道:“区区小数给船家买茶喝!”
那船家望了眼手中的银票,不禁呆了呆,他见过出手阔绰的倒是不少,但出手如此大方的却未曾见过,这茶钱足足是船钱的几倍。
沈洛天已道:“船家可是未曾想好从何说起?”
那船家忙将银票踹入怀中,讪讪陪笑道:“那倒不是,此事得从应赅说说起!”
沈洛天愣道:“应该?”
船家呵呵一笑道:“应是应天府的应,赅是意简言赅的赅,此应赅非彼应该也!”
沈洛天点点头,船家已接道:“应赅有个远房表叔叫拐子杜三儿,拐子杜三儿有个外甥媳妇叫豆腐西施,豆腐西施的大姐夫活王八李富贵开了个小酒馆,酒馆隔壁是赵杀猪的家,赵杀猪有个小姨子叫歪嘴柳云,歪嘴柳云的婆婆睁眼瞎子是她们镇上有名儿的灵猫,耳朵好使的不得了,灵猫爱唠嗑有个臭味相投的南瓜藤子亲戚叫豁鼻子孙凤,豁鼻子孙凤……”
沈洛天忍不住打断道:“船家可否说的简洁些?”
那船家一扬眉道:“万事都得有个来头根源吧!无根无据的说出来你也不信是吧!”
沈洛天苦笑点头道:“船家说的是!你继续!”
那船家嘿嘿一笑,继续道:“豁嘴孙凤的儿子叫卞珠骰,卞珠骰的先生王二麻子的亲戚李大嘴的女儿糖葫芦的小叔子田大力是个樵夫,常给龙吟山庄送柴禾,所以认得了龙吟山庄的厨子阿斗……”
沈洛天终于长长吁了口气,他总算提到了正题。花亦飞偷瞧了沈洛天一眼,看他那神色心中不觉好笑。
那船家喝口水继续接道:“这话可是龙吟山庄的厨子阿斗告诉樵夫田大力的,樵夫田大力没事儿便说与他嫂子糖葫芦,糖葫芦回娘家便把这事说与了她娘家爹李大嘴听,李大嘴与王二麻子聊天之时便提到了这话。那沈洛天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于是王二麻子在课堂上便将这事儿讲给了他的学生听,卞珠骰那孩子记性好,又孝顺,回家便把这话说给了他娘豁鼻子孙凤……”
沈洛天纵是涵养再好,此时也忍不住了,长长吐了口气,苦笑道:“船家,你这事儿的来龙去脉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直接说正题吧!“
船家闻言,一脸不悦道:“我都说了,万事都有来源,你若让我没头没脑的说我可说不来,我会的便是如此一字不漏的道来,你若不愿听,我不说也罢!”
沈洛天唯有苦笑道:“既是如此那便请船家一字不漏地道来吧!”
船家干咳两声接道:“卞珠骰将这事说与他娘豁鼻子孙凤听,豁鼻子孙凤与睁眼瞎子唠嗑之时自然没把这事儿给忘了,于是睁眼瞎子回家又将这事儿告诉了媳妇歪嘴柳云,歪嘴柳云买肉之时又将这事告诉了姐夫赵杀猪,赵杀猪卖肉卖了几两银子去隔壁酒楼喝酒便将这话说给了掌柜活王八李富贵听,李富贵陪他老婆给老丈人祝寿把这事儿一说,给他三姨子豆腐西施听了去,她那男人的大舅子拐子杜三来他们家过端午,他又像拐子杜三说起了此事,应赅今年正月初三去她表舅拐子杜三家拜年,他表叔便把此事告诉了她!“
沈洛天长长吐了口气道:“哦!原来如此!“
船家神秘一笑道:“少侠可知道我为何会知道此事么?”
沈洛天摇了摇头那船家继而哈哈大笑道:“因为结巴应赅就是我家婆娘,哈哈哈…”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沈洛天看他笑的莫名其妙转眼望向花亦飞,花亦飞垂着头,似乎也有些忍俊不禁。
待他笑完两人同时望向他,待他说下去,岂料就在此时包船的少年将他唤了过去,留下沈洛天与花亦飞面面相觑。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一波三折爆新闻
两人相对无言,默然等了半个时辰,为见他折回,唯有回房休息。
花亦飞身体不好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方才醒来,天空依然飘着蒙蒙细雨。
饭后那船家端了两盏茶来,赔笑道:“昨日那位大爷有事,耽误了两位的工夫,还望两位见谅。”
沈洛天微微一笑道:“无妨!”
船家道:“我今日在给二位补上,一坐赔罪!”
见两人应允便嘿嘿一笑道:“此事得从应赅说起……”
花亦飞一听,晕了,沈洛天一听也不禁怔住,苦笑道:“船家,此事的来头根源你昨日已经讲过,我们未曾忘记…”
船家截口道:“唯有自根源说起我才记得,没头没尾的我不会说。”
两人对望一眼,花亦飞失笑,沈洛天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那便请船家自根源说起吧!”
船家干咳两声,大声道:“此事得从应赅说起……”他今日的语调抑扬顿挫,语气也铿锵有力,但竟管他说的声情并茂在两人听来也与噪音无异,心中滋味当真难以言喻。好不容易等他介绍完故事的来头终于松了口气。
那船家见两人神情嘿嘿笑道:“我瞧出来了,你俩听的有些不耐烦,但你们也莫要郁闷,要知道我们家那口子……也就是应赅知道吧!”
沈洛天点头道:“知道知道!”
船家道:“应赅可是个结巴,她将这事儿可困难了,我说十句她难得说上一句,给我将这事她恁是讲了半个月,要不我怎么说若非我口齿伶俐十天半月也说不完呢?”
沈洛天笑道:“原来如此,那你妻子怎么说呢?“
那船家面色倏地一黑,沉声道:“说起这个沈洛天啦……他奶奶的!”‘他奶奶的’四字出口一拳砸在木桌上,只惊得沈洛天浑身一震,也将花亦飞一口未咽下的茶给震得呛在喉头,沈洛天忙起身为她顺了顺气儿,咳嗽半天方缓过气来,不禁问道:“船家,这沈洛天与你有何深仇大怨值得你如此动怒呢?”
那船家怒喝一声,大骂道:“他奶奶的沈洛天简直不是个东西,那小兔崽子未撞到我手里,否则我定将他迷晕了丢到江里喂王八!”
花亦飞瞟沈洛天一眼,只见他被骂的目瞪口呆。花亦飞心下一笑,想他大概第一次被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吧!
船家继续骂道:“沈洛天那小混蛋简直不是人…他是个鬼,是个魔鬼!不…他连个鬼都算不得,他…他是畜生!”‘畜生’二字出口又是一拳砸在桌子上,又惊得两人一震,幸亏两人这次未进茶水,否则又得呛着。
沈洛天苦笑不得,花亦飞已忍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娇喘道:“船家,你到底与他有何仇怨啊?”
那船家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姑娘,我实话告诉你,我与他……”
“船家!”一语未了,那包船的少年又唤他去了。
沈洛天长叹一声,苦笑道:“这花钱买骂的事儿,我沈洛天只怕还是古今第一人吧!”花亦飞终于苦忍不住,大笑出声来。
第三日沈洛天已不愿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与煎熬了,但想到花亦飞终日郁郁寡欢,昨日难得开怀,便也顾不得自己的感受了只要她能开心,自己挨几句骂又有何妨呢!
那船家又来赔罪了,又从头开始讲起,两人自知多说无用,也不在言语,花亦飞也不在饮茶了,只怕呛着。好不容易待他骂完,正欲问他与沈洛天有何仇怨,口一张却忍不住呕吐起来。
沈洛天见此免得惊变,欲要船家靠岸请大夫瞧瞧却被花亦飞阻止道:“我不过是有些晕船。睡一觉便没事了。”
沈洛天本要守着她,她却以男女有别拒绝了。瞧着她那日渐憔悴的玉容,他心急如焚却也无可奈何。回想往日种种,一阵阵锥心的疼痛。
再见她已是第四日晌午,她只进半婉米粥便左顾右盼起来,嘀咕道:“船家怎的不本来说书了?”话间船家已呵呵笑着走了出来道:“我原是怕姑娘身子不好,现在看来姑娘气色好多了!”
花亦飞颔首道:“睡一觉醒来便觉好多了,船家你继续说吧!”
那船家又从头说起,有幸的是这次终于没有人再打断他,讲到他与沈洛天的深仇大怨时,他憨憨一笑道:“其实我与他无冤无仇,不过是嫉妒罢了!”
花亦飞愕然道:“嫉妒?”
船家道:“可不是?同是男人,他又不会比我多生两只眼睛,多长一个鼻子为何他就那么好的艳福而我却没有呢?”
他顿了顿又接道:”就算他生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可我也不差呀!至少也算得上体健神奕吧!为何他能得那么多美女的爱慕,而我却偏偏连个像样的老婆都讨不着,东挑西选最后也只能讨个结巴寡妇做媳妇,姑娘你说,这是不是天到不公?“
花亦飞冷然一笑道:“命苦的又不止你一个,你又何苦怨天尤人呢?”
船家点头笑道:“这话倒是不错,若说命苦,谁也苦不过姑苏慕容晟!”
说到此处他面上露出同情的神色道:”本想娶个美娇娘不想娶个丧门星,大红个灯笼大红花未挂上一日便换成了大白灯笼大白花,被灭门不说把自个儿也给弄没了,可真算得上陪了夫人有折兵呀!“
花亦飞本对此事耿耿于怀,只是事情依然发生,自怨自艾也于事无补,便想唯有找到慕容晟,查处灭门真凶报仇雪恨才是正理,是以强自压抑一腔哀怨,如今痛处被人无一触及,不禁黯然神伤。
沈洛天瞧在眼里,心中何尝不是一样的心碎神伤?正欲阻止那船家,花亦飞已凄然一笑道:“不错!那花亦飞本就是个丧门星,她真该被天打雷劈!”
第一百七十八章 却是巧嘴戏鸳鸯
沈洛天心头一震,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