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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从楚云的对话和表情中猜测到,那个作为营救对象的安如烟,一定是楚云的一位非常重要的女人。而这一次扑了个空,也就意味着这次行动失败了。
士兵们都看着楚云,等待楚云发布新的命令。撤退,或者继续搜寻。
楚云,看了看这个庞大而阴森的地下基地。最终下了一道命令。“将这个地下基地给我炸了!”
“炸了!……”楚云的话语在地下基地反复地回响。
然后,楚云带领着手下和士兵,从地下基地中撤离出来。负责爆破的士兵,开始安装炸药。半个小时之后的一声巨响之后,整个地下基地,从此不复存在。
楚云看着前方冒着黑烟的一片焦土。紧紧地咬紧了牙关。在楚云的心中暗暗地说道:“如烟,很抱歉,我没有把你从端木手里救出来。也许,我们从今以后就再难相见了。不过,不如我们做一个约定好了。这辈子,我不能娶你做妻子,那么下辈子,我们做夫妻好了。”
楚云的嘴角微微地勾起一个微笑。看着远方的天空,眼睛里已经含着热泪。
当楚云命令部队回到位于江流城的大本营。然后告别了安天瑞、洛克、晓岚他们而独自一人徘徊在阳城的街头的时候,觉得安如烟肯定会凶多吉少。从此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又会像原来一样,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楚云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阳城东面的海边。面对着冰冷而浩瀚的大海,楚云开始想念苏菲。楚云自言自语地说:“苏菲,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这么不听话啊……”
楚云捡起了一块石头,然后扔进了不知多深的、滔滔的大海。石头仅仅惊起了些微的浪花,转而就消失于无限浩瀚的水底。
第三十一章:海边遐思
大海,如同黑色的怪物。想要吞噬所有的生命和事物。
楚云坐在海边的一块岩石上。心中执念不忘的是苏菲和如烟。
回想起以往的岁月,真的是如梦如幻。从那次夜里与苏菲的偶遇开始,自己好像忽然间走进了一个陌生的世界里。或者,这本来就是隐藏在真相之下的最真实的世界。只是以往自己不知晓罢了。如今,那层神秘的面纱被揭开之后,却发现,一切并不有趣,却有几分残忍。
原以为只是一场游戏,没想到,游戏进行到现在,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反而成了“玩偶”。
苏菲的美,是无可辩驳的。但是,所有的美的事物,都可能一闪而逝,都可能是流星,是昙花。苏菲的美,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不复存在了……
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和苏菲在血月基地时,那些最初的日子。同许多不知所以的少年少女一样,那是一段充满了幻想和幻象的年代。一起上课。一起在图书馆当管理员。一起走在那时血月基地的林间小路上。一起坐在公园的长椅上。一起探险。一起。(汗)
还记得那时,血月的日本楼。以及苏菲的女儿房。那间粉红色基调的、充满了苏菲体香的、暧昧的小房间。记得,自己在那间房间里的感受。记得,自己无意间、或者有意间,闯进苏菲正在洗澡的卫生间,从而被苏菲用指甲破相的瞬间。一切,都彷如昨日。一切,却都已经远去。
楚云叹了口气。又想起,当一切美好的、泡沫般的幻象破碎之后,自己却迎来了噩梦般的挣扎和厮杀。端木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的敌人。他是杀害自己双亲的凶手。他是杀死苏菲父母的恶人。他之所以收养着苏菲,并且养育了苏菲十年。是因为,端木想得到苏菲体内尚未成熟的贤者之石。为了得到贤者之石,端木必须等待,因此也必须养育苏菲。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养育的并不是苏菲,而是贤者之石。但是,有时候,命运喜欢和人开玩笑。最终,机关算尽的端木并没有得到苏菲体内的那半块贤者之石,反而意外地得到了斯卡体内的那半块贤者之石。
如今,两块贤者之石,各有其主。其中一块在端木的手中,而另一块在瓦格的手中。楚云在想,这整个炼金界都想得到的贤者之石,究竟有些什么样神奇的功效?而得到它,又会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奖赏呢?
贤者之石,这个传说中,可以予苦难以欢喜,予战斗以胜利,予死者以再生的鲜红如血的石头,真的可以像传说的那样给人们带来幸福吗?传说,毕竟是传说。传说难道是真的吗?
楚云苦笑了一下,自己曾经和贤者之石那样近。那样的近。可是自己却为了躲避灾祸,而将它献给了瓦格。楚云就算是现在也一点不后悔。因为楚云知道,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法守住这鲜红的石头,它反而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楚云忽然想到了瓦格和端木。楚云知道,现在华夏国的整个形势,已经非常的不妙,对于瓦格来说。
现在,肖塔克和马尔高盘踞在同样地域广大的第十区和第十一区。呈盘龙之势,随时可以向位于第六区和第七区的政府所在地发兵。他们对于瓦格来说,是一个随时可以爆炸的炸弹。虽然楚云知道,凭借肖塔克和马尔高两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战胜瓦格的。瓦格的确也是一位博弈的高手。
但是,楚云知道,现在的形势绝对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就拿现在自己所在的第四区来说。虽然赶走了端木锐光。但是,依然面对着人造人的叛乱。第四区一共有九座城市。而现在凭自己的力量可以控制住的只有,江流城、水湖城、阳城、洞城、中央城五座城市。克拉斯所领导的人造人集团,已经将位于东南的四座城市——滨城、鹿城、连城和雪城,控制在掌握之中。
瓦格派自己过来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人造人集团。就是为了从人造人的手中,将第四区沦陷的四座城市——滨城、鹿城、连城和雪城从人造人手中夺回来。
自己所带领的三万人的部队,真的可以打败人造人吗?这并不是一件可以确定的事情。楚云也不愿意多想什么结果。诸如,一旦被人造人军团打败。瓦格会不会将自己革职,甚至处分自己?在历史上,斩杀败军之将,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楚云并不去思考这些事情,楚云很清楚,自己现在来去自由,并不是瓦格说杀就可以杀得了的。在这个世界上,现在可以杀死自己的人,也并不多。自己变化得太大了,连楚云自己都有些不认得现在的自己了。这就是,那个原来跑个一千米也要喘息半天的自己吗?如今,已经强悍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虽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自己更厉害的人物还有许多。但是,毕竟,和原来那个弱小的自己比起来,现在的自己要更加的成熟而具有力量。
楚云又一次,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忽然想到,苏菲没有亲戚,朋友也很有限,所以,现在苏菲可以去的地点也很有限。她,会去哪里呢?
楚云抬头看了看星空,如同一盘纠结在一起的,看不懂形势的棋局。
到爱玛大人那里去看看吧。也许苏菲会到爱玛大人那里去。没准,爱玛大人已经将苏菲的脸,治好了。也许苏菲现在的脸,已经和原来一样,透着一种鸡蛋白一样水嫩的光泽呢!
楚云往好的地方想了想,并没有相信三脚猫的话。而实际上,三脚猫说的话是实话。其实苏菲的脸,已经无法再恢复了。即使是爱玛这样的炼金术大师,也依旧对于木村拓哉的毁坏毫无办法。木村拓哉的异能和他怪异的炼金术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是一个怪才,他的医疗炼金术或者说,特殊炼金术的能力,就算是爱玛大人和天风大人也无法超越。可是,木村的异能力和他的特殊炼金术能力比起来,确实是有些不平衡,要弱得多了。否则,他也不会死在洛克的枪口之下。这个,祸害人间,屠杀了不计其数的人造人,犯下了罪孽的炼金术怪才,终于在一声枪响之后,倒在了地上,成为了一具尸体、化作了一缕幽魂。
第三十二章:面见爱玛
楚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最后看了一眼身边的大海,目光里竟然有一分藐视。 对于这浩瀚的、无法控制的大海的藐视。这是一种感情复杂的,类似于膜拜的蔑视。
楚云的身体慢慢地沉入了沙滩,他要去爱玛大人那里。一方面去看一看苏菲是否在那里。另一方面,去问候一下自己的师傅,爱玛大人。如果不是,爱玛大人的帮助,楚云很清楚自己现在绝对不会有现在的位置。
楚云的身体再次从地面上浮上来的时候,已经在爱玛大人所在的碧竹山的相思谷中。这里,山色葱荣,虽然是在冬季,依旧碧色染遍了整座碧竹山。竹子在晚风的吹拂下,微微发出沙沙的响声。空气非常清新,完全没有城市里的那种汽车尾气的难闻气味,就如同进入了一个天然的大氧吧。楚云经过了“萧亚轩”,又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往事。那个时候,苏菲还是那样的美……
溪水潺潺的声音,飘进楚云的耳朵,楚云踩着微微有些硌脚的鹅卵石,踏过了小溪。终于来到了爱玛大人所居住的小竹屋跟前。
只见,小竹屋里面亮着烛光。在这个时代里,如此的隐居生活,已经像是远古时代的恐龙一般,稀罕了。
楚云来到门前,不敢造次。轻轻地敲了敲,竹门。声音极轻极轻,似乎生怕爱玛大人已睡,而打扰了爱玛大人的睡眠一般。
可是,竹屋内却传来清晰的声音。“进来吧。楚云。”
楚云微微一愣,然后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只见竹屋内依旧地简朴而素雅。只见,爱玛大人,坐在那张精致的红木矮几旁边。手中拿着仍然飘着热气的、散发出悠悠茶香的青花瓷茶杯,正在品茶。她白色的衣袖,纤尘不染。虽然鬓发里面已经有了白丝。但是整个人依旧显得精神奕奕。气质,如同不似凡人。
楚云于是抱拳,深居一躬,说:“爱玛大人。徒儿深夜造访,不知是否打扰了大人的清梦。”
爱玛笑了笑,说:“你还是那样拘谨。坐吧。”爱玛指了指面前的软榻。
楚云极谨慎地坐在了爱玛的对面。而爱玛则给楚云倒了一杯清茶。“喝茶。”
楚云出于礼貌,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不知是什么茶?茶香瞬间弥漫在楚云的口腔,楚云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爱玛说:“是为了苏菲的事情来的吗?”
楚云又是微微地一愕。说:“您,难道已经知道了苏菲的事?”
爱玛脸上微微有了些痛苦的表情。说:“小白,她已经将苏菲的事情告诉我了。”楚云心想,爱玛大人的消息倒是真灵通得很。
爱玛说:“我听小白的描述,又听说是木村拓哉那家伙所为,我的心中便有了八分的猜测。抱歉。楚云。我对于苏菲脸上的伤,也是无能为力了。也许……”爱玛大人的眉头微蹙,说:“也许,苏菲真的要带着这样的容貌过下半辈子的生活了。”
楚云的心仿佛被什么击中,睁大了眼睛说:“不会的。上一次,我失去的整条手臂,爱玛大人都给我恢复了。区区一些脸上的刀伤,爱玛大人怎么会毫无办法呢?这怎么可能?”
爱玛叹了口气,说:“你的手臂,和苏菲脸上的伤痕。完全是两码事。你的手臂是自然伤害,而苏菲脸上的伤,是木村利用一种特殊炼金术造成的伤害。就我目前对于那种特殊炼金术的理解,我现在还无法恢复苏菲的容颜。木村拓哉那家伙,是在报复苏菲。木村那厮,本来就是一个报复心很强的人。他死了,对于这个世界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