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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半百的老将军,身子骨肯定不弱,要想背动他都很难了,还得背着他突出重围,这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他没有脚力,也有很大的累赘。
眼看着他二人就要被擒住时,奇迹竟然又发生了。由于人数太多,都站在这峡谷两旁,就引起了山体滑坡。这一下子,辽军与晋军还有一部分唐军全部惊呆了,愣了愣神迅速反应过来,耶律德光与石敬瑭连忙下令:“危险!快撤!”
其实不用下令,人们已经都开始四散奔逃了。杨光远见此时是再好不过的时机,看来老天爷都在相助于他们。虽然有了山体滑坡,但是只要杨光远跑得够快,要逃出去,并非难事。杨光远咬紧牙关,背着张敬达就往自己军队跑去,还好有一个兵留了一匹马,杨光远骑上了马,让张敬达坐在自己身后。杨光远一夹马肚子,大喝一声:“驾!”
马儿嘶鸣一声,便飞跑起来。后面的山体滑坡仍在继续,辽军晋军死伤无数,耶律德光的五万兵马只剩三千兵马还勉强能够活着;石敬瑭的六万骑兵,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不到一百人了。
山体滑坡来得快,去得也快,石敬瑭与耶律德光来到了安全地带,望着远处被山体滑坡掩盖的大峡谷,眼里不禁涌满了泪水,他哭着说道:“我的弟兄们啊!你们死的好惨啊!”他又回头望了望自己仅剩的不到一百人,一个个愁眉苦脸,丢盔弃甲,哪还有点将领的风度?石敬瑭见他们一个个落魄成那样,又流下了眼泪。
耶律德光走过来劝道:“我的儿啊!你得想开点啊,这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的兵也损失不少啊!你放心,待我回去重振军威,重整军锋,必定来找唐军报仇雪恨!如此,你回去也给诸位将士们立一个碑,以慰藉心灵吧!”
石敬瑭还是有所不甘,哭着说道:“弟兄们!你等放心,待我石敬瑭取下李从珂之首级,定将它拿到此处来祭奠你们!”
耶律德光拍了拍石敬瑭的肩膀,说道:“好了好了……就别哭了,一国之君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石敬瑭点点头,带着仅剩的不到一百人,狼狈地回到军营里。本以为这一场仗是必赢的,军营的将士们都做好了欢庆的准备,可是见皇帝愁眉苦脸地回来,又见到将士们一个个丢盔弃甲,狼狈的很。便知道他们吃了败仗,这个时候不能惹怒他们。
石重贵在属下的掺扶下进到营帐中,来到石敬瑭面前,问道:“父皇,难道咱们败了?”
“唉!败了!败得一塌糊涂啊!”石敬瑭摇了摇头,说道:“六万弟兄,就这么被活埋在了那土里,为何埋的不是朕?”石敬瑭喃喃的说道,接着他披头散发地奔出营帐,来到外面,对着天空喊道:“老天爷!你就如此不帮朕吗?难道他大唐气数还未尽吗?!”
石敬瑭望着天空出神,石重贵在属下的搀扶下走了过来,正要开口说话,石敬瑭首先说道:“重贵啊,你说朕是否很失败?”
石重贵知道现在不能打击自己父亲,便说道:“父皇,您怎么会失败呢?您是永远的赢家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石敬瑭一听这话,觉得是在调侃他,一怒之下,打了石重贵一巴掌。怒视着他,狠狠地说道:“朕败得这么惨,你居然还说朕赢了,你这不是成心调侃朕吗?”
石重贵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说道:“父皇,儿臣不敢啊!儿臣是……”
“罢了罢了!你回帐中躺着吧!”石敬瑭一摆手便将石重贵打发回了营帐,独自望着天空出神。
桑维翰走了过来,躬身说道:“皇上,臣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桑维翰说道:“是,皇上,依臣之见,咱么你不如让契丹去与晋阳城的人斗,咱们坐收渔翁之利。”
石敬瑭摇摇头说道:“哼!耶律德光不会发现不了你的诡计,他会去攻打晋阳吗?”
“皇上,臣以性命担保,耶律德光必定会率领重兵,攻打晋阳城。”桑维翰说道。
“噢?你说说,你为何如此肯定?”石敬瑭问道。
桑维翰沉吟片刻说道:“回皇上,耶律德光此次大战中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他的五万兵马只剩三千人,他肯定会去报仇的,这一点是毋庸质疑的。咱们就借契丹之手,灭掉张敬达,从而把握战机。”
“朕以前以为战机一直都在咱们手中,可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谁都没有把握住战机,都是胡打一阵,到最后闹得两败俱伤。”石敬瑭说完又望着天空,问桑维翰道:“桑维翰,你说老天爷是在帮谁呢?”
桑维翰想了想说道:“皇上,老天爷自有他的分寸,若是唐国气数已尽,那么不用咱们动手,老天爷也会让它亡国的;但若是它的气数未尽,咱们哪怕是联合契丹全军去攻打,也无济于事,得到的只是害人终害己的教训。”
石敬瑭开玩笑似的说道:“你这话好像是在针对朕说的吧!”
“臣不敢!”
“呵呵!好了,朕不怪你。”
“皇上,天色已晚,还是早点歇息要紧。”
“嗯!朕知道,你先睡吧!”
“是!”桑维翰答应一声便回到自己营帐中,躺下睡觉了。
石敬瑭在外面站了许久,望着天空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半晌,石敬瑭才回到营帐中,他躺在床上,一直在想问题。
话分两头,耶律德光这边也不好受,耶律德光立下重誓,“不杀掉张敬达,永世不回契丹。”
要说这辽军的心态还真是很好,第二天,耶律德光就又集结了五万人马,出征晋阳。这次,耶律德光发誓一定要杀掉张敬达。率领着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就奔晋阳而来。
张敬达的屁股还没坐稳,这身上的伤还没有恢复就又要打仗了。这次张敬达可不敢贸然行动了,他叫来了杨光远、刘子源、周聪,大家一起商讨如何退敌。
杨光远说道:“将军,咱们两个武将都身受重伤,无法出战,刘大人与周大人又乃文官,根本不懂打仗,如今形势,依属下看,还得赶紧向圣上求援!”
“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顾全大局,自己心里的不服气,就差一点葬送自己身家性命。若是兵马元帅等人在此就好了,耶律德光一定无法战胜他们。”
“那就派人去找啊!”
“他们现在都不知在何处,如何寻找?况且战机延误不得,我看,只能向圣上求援。”刘子源说道。
“嗯,那好!光远,你是我最亲的兄弟。咱们一同上战场杀敌,若是战死沙场,也对得起咱这国家。”张敬达说完又对刘子源说道:“刘大人,就劳烦您跑一趟了。您找到圣上,就说我张敬达无能,无法抵御契丹强兵,还请圣上速速派兵支援。”
“张将军你放心,本官定将此事禀告圣上!”刘子源说着便驾马凑后城门出城去找李从珂求救兵了。
七十五 兰灵景洞穴历险 百旬老遵守诺言
张敬达与杨光远来到了城楼上,看着远方飞扬的尘土,张敬达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说道:“光远,咱们出城迎敌!”
杨光远说道:“将军,看契丹这阵势,足足有五万人马啊!咱们现在的人马已经不足三万了,如此出城迎敌,岂不是白白送死吗?”
张敬达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兵马,又望着远方的烟尘说道:“我戎马一生,经历战争无数,固国土,抵列强。也算为我大唐做出了卓越贡献,如今即使战死疆场,也死而无憾了。”说完又看着杨光远,说道:“光远,不要当懦夫!面对此情景,就应该披挂上阵,奋勇杀敌,保卫国家。你我带着这不足三万人马的军队,死守晋阳城,不容得他契丹狗贼越界半分!城在人在,城丢人亡!”
“是!”杨光远含着热泪,掷地有声地回答道。“宁肯战死疆场,也不苟且偷生!将军,我杨光远与你生死与共!”
“好兄弟!”张敬达拍着杨光远的肩膀,点点头说道:“你我二人同生死,共患难。将契丹狗贼打回老家!”
“遵命!”
话分两头,兰灵景拿着百旬来给他的小瓶子,走进了那个诡异的洞穴。洞穴里时不时地还有天鼠飞出,兰灵景伸出手来驱赶,这天鼠在兰灵景的头上盘旋多时,就是不离去,好像不是兰灵景在驱赶它们,反而是它们在驱赶兰灵景。
兰灵景说道:“你们这些臭天鼠,我是不会往后退一步的!”兰灵景坚定了信念,就一定不会放弃,他使劲甩了甩头,然后脚下一蹬,便往前方跑去。
前面一片漆黑,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兰灵景的脑海里始终在回想百旬老给他说的步骤。他又往前摸黑走了一会儿,突然见到前方不远处果然有一点光亮。
兰灵景连忙向那光亮点奔去,可是脚下不小心被一个石头给绊倒,摔了一跤。兰灵景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见光亮点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就在兰灵景愣神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驱使着他向前走去。兰灵景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到了一个光亮点,这下他不再着急,而是慢慢地向光亮点靠拢。
可是他走了很久,光亮点还是一个点,没有变大。兰灵景这才想起百旬老者说的话:“你只要看到有灯光的地方,你就向着灯光走,它会引领你到达目的地。”兰灵景小声说道:“原来那灯光只是引导我,并不是就在那里。”说完,兰灵景便紧跟着那光亮点。
走了半晌,那光亮点终于在慢慢变大了。兰灵景看到了一座大石门,石门的两旁竟然有两个火把,照亮了石门周围。兰灵景看着这火把,诧异地问道:“这洞内如此潮湿,而这火把却从不熄灭,难道这不是一般的火?”
兰灵景走到了一个大石门前,那里场景与百旬老者说的一模一样。那里果然有一个石碑,高约两丈。上面有几个竖着刻的大字:“大唐龙脉之所”。
兰灵景看了看碑文内容,碑文的内容分为上下两篇,上篇是这样写的:“忆昔先皇巡朔方,千乘万骑入咸阳。阴山骄子汗血马,长驱东胡胡走藏。邺城反覆不足怪,关中小儿坏纪纲,张后不乐上为忙。至今今上犹拨乱,劳身焦思补四方。我昔近侍叨奉引,出兵整肃不可当。为留猛士守未央,致使岐雍防西羌。犬戎直来坐御林,百官跣足随天王。愿见北地傅介子,老儒不用尚书郎。公私仓廪俱丰实。九州道路无豺虎,远行不劳吉日出。齐纨鲁缟车班班,男耕女桑不相失。宫中圣人奏云门,天下朋友皆胶漆。百馀年间未灾变,叔孙礼乐萧何律。岂闻一绢直万钱,有田种谷今流血。洛阳宫殿烧焚尽,宗庙新除狐兔穴。伤心不忍问耆旧,复恐初从乱离说。小臣鲁钝无所能,朝廷记识蒙禄秩。周宣中兴望我皇,洒血江汉身衰疾。”
下篇是这样写的:“滚滚江水,付诸东流,细说黄巢。看一代天朝,毁于一旦,朱温欲反,后梁自成,克用之子,反其灭之。建立后唐功不轻,热衷武艺,称唐庄宗,迁都洛阳。在其位骄yin乱政,其行不得人心,存勖乱死于宫中,嗣源称帝,改革弊政,诛杀孔谦,病故而后,李从厚继位称帝,李从珂起兵杀从厚,自称末帝,石敬瑭联契丹之力灭唐。唐于清泰三年,亡于辽与晋之手。”
上篇主要讲的是大唐朝自高祖李渊建立后以及后来诸位帝王的所有功过,下篇讲的是当今唐朝的最终结果,这些都记录在碑文之上。
当兰灵景看到碑文的落款时,竟然被吓了一大跳。碑文的落款上写着“张柳刻于唐清泰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