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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尚晴连忙让开,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个什么姿势和表情。
然后就去酒店参加婚庆典礼。
陆忱一直跟她坐在同一辆车上,下车后一到比较混乱的场合,他就会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把她护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于是,江尚晴那一上午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心里那种幸福的感觉,大概不次于新郎和新娘了。
而陆忱在婚庆典礼开始之前,先把她送到一张桌子旁。那一桌上坐的,正好都是林芳等骨科的护士,还有几个眼科的护士。
大约是因为婚宴的气氛总是比较轻松愉快的缘故,所以,当陆忱把江尚晴送到跟前的时候,那一桌子小护士全都对着他叫了起来:“哇,陆医生,今天太帅了!”
陆忱笑笑,就那么自然地牵起江尚晴的手,给她找个座位让她坐下来,然后对林芳说:“小林,江老师就拜托你们了。”
那帮小护士都笑着打趣他:“陆医生,你跟江老师什么关系啊?”
陆忱便又笑了:“朋友啊。”
那帮小护士接着起哄:“什么程度的朋友嘛?”
陆忱笑着说:“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行不行?”
“切!”大家都嘘他。
陆忱却已经转向江尚晴说:“我得去忙活了,就不招呼你了。”
然后又对那帮小护士笑着摆了摆手,就径自走了。
江尚晴便和那帮小护士一起看婚庆典礼,看司仪怎么调动气氛,调侃新人又祝福新人。看新郎新娘如何甜蜜幸福,看伴郎伴娘在一旁忙着各种服务。
最后,仪式结束,宴席开始,新郎新娘开始给各个桌子挨着敬酒。伴郎和伴娘一旁帮着端酒斟酒,伴郎还要不时地帮新郎挡酒代酒。
郝世亮的婚礼,主角当然应该是郝世亮和他的新娘杨娜。但在江尚晴这里,主角却显然只有陆忱一个人。因为她的眼睛从头至尾,几乎就没怎么离开过陆忱,却不再是为了花痴看他,而是担心地想:他不是酒精过敏吗?这样子喝酒,能行吗?
那些小护士等新郎新娘敬完酒之后,就三五结伴地离开了。
最后只剩下林芳和眼科一个叫姚凤婷的小护士陪着她,江尚晴觉得很不好意思,因为刚才就听她俩商量着要去逛会儿街,便说:“你们先走吧,我等一会儿再走。”
那两个便跟她说了再见,先走了。
江尚晴就一个人坐在满桌的残羹剩饭旁等着。其实,她本来也想和郝世亮夫妇说一声先走的,但就是放心不下陆忱,所以留了下来。
而陆忱显然也记挂着她,等新人敬完所有的酒,他立刻就过来了。
江尚晴心里,其实颇有些担心他,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就问他:“你忙完了吗?”
陆忱却说:“还得帮忙把东西给他们送回去。”
“哦。”江尚晴点点头,说,“我本来打算走的,可是想着也没给你说一声,所以就等了一下。”
陆忱微微一笑,说:“我知道,所以我赶紧过来了。你跟我一起去送东西吧,然后我送你回家。”
江尚晴便点了点头,跟他一起离开了那张桌子,她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道:“你今天喝了很多酒吧?”
陆忱笑了一下,说:“还行,郝世亮知道我不能喝,尽量不让我喝。”
江尚晴便又问:“那,你能喝多少?”
陆忱着意地看了她一眼,终于苦笑一下,说:“按理说,其实我一口都不能喝。你看!”
他伸出手,江尚晴这才看到他手心里全是红色的小疹子,不由就觉得心头一揪,皱眉问道:“痒吗?”
陆忱点点头:“痒。”
江尚晴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就有点急了:“那你还敢喝那么多?”
陆忱看着她的样子,却笑了:“不要紧,我吃过敏药了。我这个不算太严重,明天就好了。”
顿了顿,又说:“要是别人的事,我是一定不会喝的,但是,今天是郝世亮的好日子,说什么也得撑着。我没事,你别担心。”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的眼神和语气全都变得格外温柔,一下子就叫江尚晴又有些心跳加速了。
随即,江尚晴也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表现得太过于关心了些。
她便低下头,不再说什么,和他一起去跟新郎新娘会合了。
郝世亮和杨娜,还有那个很甜美的伴娘黄心雅,都坐在一个包厢里吃饭。看到陆忱和江尚晴进来,大家就都招呼他俩坐下。
杨娜笑着说:“哎呀,陆忱今天又忙又累的,比新郎还辛苦呢。快快快,到现在还没吃饭,饿坏了吧?”
陆忱一边落座,一边微笑着说:“还好还好。”
郝世亮便也笑了,对江尚晴说:“尚晴,赶快找点陆忱爱吃的,把他喂饱。陆忱今天辛苦坏了,你也一定心疼坏了。”
江尚晴自然不是他对手,只能无奈地笑笑,没有搭腔。
黄心雅却有些好奇地说:“哦,原来这位是伴郎的女朋友啊?”
江尚晴不由便把目光投向陆忱,不料陆忱却对这句话充耳不闻,一边取了一套餐具放在她面前,一边说:“来,一起吃一点儿?”
江尚晴心底暗叹,只好摇摇头说:“我刚才吃过了,你们赶快吃吧。”
陆忱便又转向郝世亮说:“他们晚上几点去闹洞房?六点吗?”
郝世亮点点头说:“差不多吧。”
陆忱抬腕看了一下表说:“嗯,还来得及睡一觉。”
郝世亮问他:“你吃过敏药了?”
陆忱说:“是啊,要不怎么撑下来?”
郝世亮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那就赶快吃饭,吃完了去睡一会儿吧,过敏药吃了都容易犯困。”
陆忱于是不再说话,自顾自去吃饭了。
郝世亮和杨娜则商量着要怎么把那些礼服、烟酒之类的东西拿回去。
陆忱说用他的车,一次就装完了。郝世亮却说,自己和他都喝了酒,今天不能开车了。于是黄心雅自告奋勇说她来开车,陆忱就把车钥匙给了她。
江尚晴却只看着陆忱,心想:这人的态度还是这样暧昧不明,别人一开自己和他的玩笑,他就岔话题,既不承认,也不澄清,看来是想把暧昧玩到底了。突然间就觉得很累,不知不觉便萌生出一丝退意,不想再陪他把这样的暧昧玩下去了。
☆、破釜沉舟
但是,江尚晴的退意;却连一天都没有维持下去。
几个人帮忙把那些东西都送到郝世亮家里以后;看看表已经三点了。
陆忱不能开车,就把车放在郝世亮家楼下;然后打车送江尚晴回家。
本来江尚晴说自己在路边下车就行了;但是陆忱却执意把她送到了楼上。
江尚晴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想睁开的样子,不觉就有些心疼;说:“你赶快回去睡觉吧?”
陆忱却没有立即说话,微一迟疑;才说:“我不想回去了;就在你家沙发上眯一会儿;行不行?”
江尚晴不由有些好笑地说:“那有什么不行?不早说!”
一边说着;一边取出鞋来给他。
陆忱便换了鞋进来。
江尚晴又说:“沙发上睡着不舒服;去床上睡吧。”
陆忱迟疑了一下,说:“我这全是在外面穿的衣服,不太好吧?”
江尚晴笑笑,说:“不要紧,我给你铺条床单。”
说着,就去卧室翻了条床单铺上,又把前两天他盖过的那条毛毯放在旁边,然后出来对坐在沙发上的陆忱说:“好了,去睡吧。”
陆忱于是脱了西装挂在衣钩上,又把领带也扯下来挂上去,这才走进卧室去睡觉。
江尚晴把百叶窗放下来,又把窗帘拉上,屋子里的光线顿时便暗了下来。
陆忱坐在床沿上看她忙活,笑着说:“尚晴,你这里,还真温馨。”
江尚晴的心,就又跳得急了些,心里骂他:陆忱,你要睡就赶快睡!能不能别老是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扰乱人家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
回过身来看时,陆忱却已经躺了下去。
他解开了衬衫领口处的两粒扣子,露出脖子,虽然光线比较暗,但还是很明显地能看出,那里的颜色好像不太对。
江尚晴忍不住就问了一句:“你脖子上怎么了?”
陆忱轻轻挠了一下,苦笑一下:“过敏吧?”
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但江尚晴也不好意思直接凑到他跟前去看,可心里又实在有些担心,就顺手打开了床头灯,这才看清他脖子里果然也是一片红色的小疹子,不由就吸了口气,皱眉说:“不难受吗?”
陆忱笑笑:“难受,痒,但是没办法,我已经吃了过敏药了,可它还是要起。”
江尚晴就又心疼起来:“那你还敢喝那么多酒,现在怎么办?”
陆忱微笑着说:“不要紧,睡一觉起来,酒劲儿过了就好了。”
江尚晴没有再说话,径自出去,调了杯蜂蜜水进来给他:“我听说,蜂蜜水能解酒,喝点儿吧?”
陆忱似乎已经快睡着了,但是看她进来这样说,却很听话地立即坐起身来,接过蜂蜜水,一气喝了下去。
喝完了,把空杯子递给江尚晴,对她笑了一下,说:“谢谢——尚晴,你怎么这么好?”
江尚晴的心,就又怦怦地猛跳起来,忍不住就白了他一眼,说:“你才知道我好啊?”
陆忱展开一个温柔的微笑,就那么看着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江尚晴自己却突然就没来由地心慌起来,在那样的眼神下落荒而逃,她关了床头灯,转身就走,只说:“你赶快睡吧。”
听到身后的陆忱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他就重又躺下,乖乖去睡觉了。
江尚晴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懊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尚晴,你怎么那么没用,再待一会儿会死啊?他那个表情,没准就是要借着今天难得的酒劲儿表白了,你说你为什么要临阵脱逃呢?
但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怎么懊悔,也是为时已晚了。
她叹一口气,心里却又萌生出新的希望:如果他刚才真有告白的打算,那么,再等一等,也许不久以后,就真的可以等到他挑明了吧?
那时在酒店里生出的一点点退却之意,终于又这样不知不觉就被她自己打消了。
五点四十的时候,看陆忱还没有醒,江尚晴便进去叫了他一声。
陆忱倒是一叫就醒,坐起来看看表,揉了揉太阳穴,就下床了。
江尚晴取了条新毛巾递给他,叫他去卫生间擦一把脸。
陆忱用冷水洗了脸出来,问她:“闹洞房,你去不去?”
江尚晴摇摇头:“我不去了,我怕吵。”
陆忱看着她笑笑,突然说:“你不是怕吵,是怕不好意思吧?”
哎,这人,怎么每次都这么一眼就看到人心底?
其实,江尚晴还真不是因为怕吵,而是听说闹洞房的时候,很多节目都很过分,她怕自己难为情,所以才不打算去参加。尤其,她以前还听人说,学医的人因为职业关系,相互之间开起玩笑来,尺度都很大,何况是结婚闹洞房?
想到这里,突然就暗暗问自己:干嘛会喜欢上一个做医生的?以前听人说找了个医生处对象的时候,她都会觉得很恐怖。总觉得面对这个职业的人,可能会有一种完全没有隐私可言的感觉。
跟陆忱相识以来,一直觉得他这个人很有风度,言行举止好像也没让人觉得他跟普通男人有什么不同,所以从没往那里想过。今天听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想起以前对医生这个职业的认知,蓦然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那样一个会叫人觉得毫无隐私可言的人,不由就一下子红了脸。
陆忱看着她突然就莫名其妙地红了脸,不由有些好笑,以为她以前看过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