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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运筹多日,待后天一过,一切就会在预料中尘埃落定。
他嗜血的眸子再也掩不住浓浓的野心。
她,是他的。
就算得不到,毁了就是。
也不要她安然地在世上一隅与那个男子缱绻情深。
唐公馆。
叶青然静静望着沉睡中的唐承珣。
她心中起伏难安。
为谢宝衣,也为后天的婚礼。
事已至此,她跟本就阻止不了唐承珣的计划。她要做的就是尽全力配合他,让他的计划得以圆满。
生,一起。
死,亦同。
唐承珣悠悠转醒,警觉起身。
“宝衣呢?”
“去找汪镜童了。”她回答的无比安静。
“胡闹!”他怒气冲冲,拿起电话,飞快拨通了一个号码,“阿元,立刻带人去贝当路‘樱林’洋房接应宝衣——”
“哦?已经安然无恙回来了!好,我稍后过去。”他终于舒心地叹了口气。
“宝衣回来了?”叶青然急切地问。
“是的。”他拥住她,“你们谁都不能有事!”
“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此刻起,我都不会再有任何质疑,一切都听你的安排。”她依偎在他胸膛。
“有你这句话,我死而无憾。”
她立刻捂住他的唇,“答应我,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
“不光要活,还要长命百岁的活。”他的唇覆在她的唇齿间。
次日,唐承珣与宗元甚是忙碌。
炎龙堂的几位高层也不停地在公馆出出进进。
叶青然如往常般服侍唐母,照顾孩子们的一日三餐。
她的家人已经被接进了唐公馆。
天色已晚,她望着主楼紧闭的书房,安静地看着唐承珣颀长的背影映在玻璃窗上,出神。
这一夜过后,她与他会安然地活着,还是——
她耳边依稀是孩子打闹的声音,这就是她终其一生所追求的幸福啊!
这段日子,荣柏杨已经在唐承珣的默许下,可以自由出入唐家,与他们一起吃饭品茶,有时候看起来真的如同一家人。
初识他的时候,她不敢面对他的一腔热忱。
历经多少磕磕绊绊,终于拨开乌云看到了月明,但是老天好像不作美,偏偏有个石原一郎横亘在她的世界里挥之不去。既然她与他还有那么多苦难要闯,哪怕是拼了自己性命,她也要护他周全。
------题外话------
先给大家道个歉,结局还没有写完,这些字将就着看一下。
这几天,孩子面临开学,我家孩子是九月一号以后的生日,按说是不能上一年级的,不过历经重重阻隔总算进了我们这里的重点小学了,这几日我光来回学校与家之间跑这个事情了,上学不易啊,进重点学校更是不易,哎,这就是做父母的心酸啊!
明天把孩子送进学校,我就可以静心写结局了,大家体谅一下喽。这里笑笑真诚地给大家说声“骚瑞”。
最后一章很快就出来了,因为笑笑月初也要去上班了。
爱你们。
☆、第六十章大结局(下)
冬夜短暂,叶青然检查完婚礼上要穿的礼服和首饰就倚在主楼衣帽间暖橱旁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将欲晓。
早起的仆佣已经轻手轻脚地忙碌开来。
她披了件大衣,走向西楼。
昨日一整天,她看着他忙碌的身影,不忍打扰,不忍责问。
唐公馆所有的门楣,窗棂已经被朱红的锦缎包裹,就连院子
里的西府海棠和枝粗条疏的玉兰树也已披彩挂金,一派嫣红
和喜庆。
踏着冰冷的水泥地,穿过层层华滟的布置,走进西楼。
她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一个颀长挺直的背影映入眼帘。
他面朝墙壁,正陷入深思,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透出十足的雍容和气定神闲。
她有些痴了。
上天把他赐给了自己,这是多么丰厚的馈赠啊!
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她也要紧紧握住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茉茉。”他回身。
她嫣然一笑,嘴角两个浅浅梨涡再现,如同阳春三月的柔柔水波,涤荡进他的心房。
走近他,两个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
他浅浅一笑,拥住她,双唇轻柔地贴在她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是不是怪我一夜未归?”
她耳边响着他低沉如绵的嗓音,身子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她脑海里划过一阵阵眩晕的幸福满足感,不由得低吟一声。
他双手轻快地解着她衣衫的扣子。
她双目紧闭,沉浸在这种小别的情爱悸动里,乐此不疲地回应着。
每次与她的肌肤之亲,他都不能自控地深深陷入,用自己独特的温柔和狂野体验着多年的求而不得。
她的美好,清馨一次次让他欲罢不能,身心俱献。她一个小小的投入和忘情,就足以使他丢魂落魄。
她是他的女人!
他要把她呵护在手心一辈子。
他最先在爱欲中清醒过来,慢拢她半褪的衣衫,炙热的双眸里盛满情意,说不尽的缠绵悱恻,“晚上等我。一定弥补昨晚让你独守空房的遗憾。”
她掂起脚尖,吻了下他滚烫的唇。
“我与你生死同心。”
他挽着她的手,一同坐下,“我必须把今天的日程安排给你说一下。”
他言之灼灼,她认真地听着。
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她与他携手去主楼给唐母请安,又看了下还在熟睡中的孩子。
简单地用过了早晨,她就去上妆换衣。
由于天气太冷,她的婚服没有选择婚纱,而是传统的描金绣凤的朱红吉服。
她望着一人多高的穿衣镜里的自己,面沉如水。
依旧是姣好纯净的容颜,乌黑的卷发被两个紫金鎏凤簪压住,添了几分贵气。
她上身是绣着牡丹镶金边的短袄,下身是双凤展翅的百褶裙子。
微微一动,裙子下摆那圈如同豆粒大小的金珠零零作响,脆如雅音。
唐公馆特地聘请了一个专门给她上妆的女人。
叶青然的脸庞在这个女人的素手摆弄下,已若盈盈春水,明丽清远,艳而不妖。
按照唐承珣的安排,两人在唐公馆行过礼,拜过双方的长辈之后要去城郊一个存放唐家列祖列宗牌位的宗祠祭拜。由于唐家远在云南,唐承珣不能常回去聊表思念,故几年前就把祖先牌位供在了一个远离尘嚣的僻静小寺院。
唐家娶妻,依照祖训自然要去祖先那里焚香告祭。
长长的黑色轿车车队缓缓驶出城区,奔往城郊。
“孝文寺”静静矗在雪后的暖阳里。
几只觅食的老鸦盘旋枯树萧枝上,凄凉地叫着。
一阵汽车的引擎声打断了它们的聒噪。
训练有素的炎龙堂兄弟已经给叶青然和唐承珣恭敬地打开车门。
唐承珣面容含笑,牵着叶青然的手步入“孝文寺”。
叶青然双脚踩着地上早已铺就的红毯,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从唐承珣早晨耐心的嘱托里,她意识到了他们身处这里的必要性和危险性。
她眼角的余光散落在红色长毯周围弥消的残雪里。
她更加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年迈的寺院主持闭目诵经,两个小沙弥点燃香火,唐承珣与叶青然分别接过来,一一插在唐家祖先牌位前。
顿时香气缭绕,氤氲而来。
唐承珣带着叶青然虔诚地磕头行礼。
安静的空气里除了窗外冬雪的凛冽气息,就是叶青然裙摆上金珠晃动的声音。
唐承珣的注意力似乎在窗外。
窗前斜出的一支老梅开的正艳,上面的积雪簌簌而落,一只飞鸟自窗台一跃升空。
随之沉重的皮鞋声自院中而来。
唐承珣双目厉光四射,望向门口。
一袭黑衣的石原一郎与汪镜童已经走来。
燃起的香断落在叶青然手心,灼烫在皮肤上,她竟然丝毫未觉。
原本唐承珣在寺院外面布置了重重岗哨防卫,此刻石原一郎大摇大摆地走来,又说明了什么?
她手脚冰凉,已经忘了下一步动作,只是紧紧与唐承珣并肩而立。
“砰砰砰——”
一阵枪响,寺院主持与小沙弥倒在血泊里。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唐承珣眸色紧张。
“告诉他,汪先生。”石原一郎得意地哈哈大笑,“看来很多事,唐先生还没有弄明白!”
“你今日带来的所有人已经被我们——”汪镜童右手做了个抹脖子的神情。
嘈杂的脚步声接踵而至。
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迅速包围了他们。
“看来我低估你们了。”唐承珣往前一步,用身子挡住叶青然。
叶青然又越过他,与他并肩,冷冷望着对面的石原一郎和汪镜童。
石原一郎双目紧盯与他几步之遥的华服艳丽女子。
那身象征吉庆的朱红身影映在他的眸子里,如同一把无望的火焰燃烧着。
她眼中的不屑与厌恶深深灼痛了他的心。
“樱子,好久不见。”他桀桀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温柔。
“你这个阴魂不散的日本人!我不是什么樱子!我是叶青然!”她冷冷答道。
“我说你是,你就是。”石原一郎深望着一身朱红的女子。
“她是我的妻子。”唐承珣恨恨道。
如今的她身形修长窈窕,不盈一握的细腰在那个男人的手臂中,一双眸子清亮却又带着无比的愤恨正回望着自己。
他不甘地笑起来。
“樱子,你背弃了那一年我们在无名山上的誓言!你曾经穿着我亲自挑选的白无垢嫁了我,如今怎能再度为别的男人重披嫁衣!”
“我的身体和灵魂都给了我身边的男人。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破坏者。”叶青然反驳。
石原自嘲地笑起来,“我在你眼中总是如此不堪。”
“成王败寇。石原一郎,我们不妨比一场?”唐承珣也一笑。
“承珣——”叶青然快速捂住他的嘴。
如今寺院外面自己带来的势力已经被石原的人解决掉,她与唐承珣又陷入了宪兵队的重重包围中,此刻唐承珣与石原无论比什么,都是输!
石原一郎被叶青然的举动刺激的转了身,冷冷道,“落入我的手心,就别再妄图挣扎了。我宪兵队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唐承珣笑起来,“久闻石原先生剑术高明,唐某这些年也醉心于剑术中,不比上一比,就算赴了黄泉,也难以闭眼啊!”
“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家传剑术。”石原一郎不屑道,“取剑来——”
一个灰衣人恭敬地递过来两把泛着寒光的状似长刀的冷兵器。
唐承珣自然知道,日本人所谓的刀和剑,其区别就是单刃和双刃。
石原随手抛给他一把。
他右手一扬,接过。
叶青然的心已经紧张到不能正常呼吸。
她的表情石原一郎看在眼中,忍不住冷哼一声。
两个身材高顷的男人,两把凉若寒雪的长刃纠缠在一起。
刺耳的铿锵声把叶青然的心扯得生疼。
她怕——
在一旁观战的汪镜童悠悠从怀中掏出一把黑色的枪,对
准了唐承珣。
“砰!”
“承珣!”叶青然的叫声伴着呼天抢地的悲愤。
唐承珣左胸中枪,手中的长剑落地。
“浪费时间。”汪镜童得意地朝着石原一郎晃了晃手中的枪。
唐承珣应声倒地,胸口犹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