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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雯骑着自行车却一发抖个没完。她一抖，车跟着剧烈抖了起来。
成天艳坐在许明雯后面，紧紧抓着许明雯的衣服，心惊胆战：“我坐着倒比你暖和！本以为坐你的比坐韩雷的车要安全得多──”
“什么啊，你穿了两件厚毛衣，我只穿了一件，自然会──阿嚏！”
成天艳紧紧抓着许明雯的衣服，不敢看路面，生怕一看就要晕过去：“真是的，你干吗只穿一件？”
许明雯头也不回，说：“沈老师说了，冬天要少穿些！”
“是啊，”成天艳哭笑不得：“但今天才零下三度，他肯定也包得严严实实的，你真迷信他！”
“只有你顽固不化，我看你的生活没什么情趣可言！”
“喂──”
许明雯偏过头，似笑非笑：“难道你就这样让难得的青春了无生趣？亏你长得还不错！”
成天艳咳了一声，转过头装着在欣赏路边的风景：“那你又如何呢？传说中翔光学校五朵金花之一？人称带刺玫瑰的许明雯同学？”
“我吗？当然，大大的成功。”许明雯得意洋洋，腾出手扳着指头：“元旦以来，收到的情书超过十封，其中五封署名。不过，我一个都没看上呢！不是青蛙就是小鬼！”
“哈哈，现在你好象又多了一个。不过这次的人，绝对没问题！”
“谁呀？”许明雯一下子来了兴趣。
“是天阳呢。他向我打听你的情况呢。”
“你的老弟呀？确实人挺好玩，而且人也挺帅的！”
“符合你的白马王子标准吗？”成天艳也似笑非笑看着她：“好歹是自己人呢！”
许明雯好象没听见，径自开始背诵：“你象向日葵般积极灿烂；你象……”
“你背什么？”
“让我背下去！你象大海般深沉；你又象太阳般普济众生……天艳，这段挺不错吧？”
成天艳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几乎没稳定住身子：“还不错吧。你从哪儿得来的？”
“昨天韩雷拿给我封情书，说这是某个男生托他转交给我的。──你也知道的，以前的情书非常下滥，实在没有文化，我往往看了第一句就看不下去了。但是昨天这封写得实在太好了，奇怪，我努力想，就是想不起会是谁写的！不过，我的心打动了！啊，很想认识这样有才华的男生呢！”
成天艳终于喷出笑，一笑之下，身子差点要从自行车上跌下来：“其实这人啊，你认识的！”
许明雯差点没稳住车把：“不会吧，我认识？”
“对，”成天艳这下笑得更加开心：“那就是我！”
“什么？！”许明雯转过头，恶狠狠地看了成天艳一眼。
“是呵，我只不过是试探你，又联合韩雷跟你开这个玩笑啦！”
许明雯顿时恼羞成怒：“你们联合起来欺骗了我纯真的少女之心，你们真是狼狈为奸，不得好死！”
……
校门口。许明雯停下车又亲热地拉住成天艳的手，全然忘记了刚才被成天艳捉弄的事情。成天艳立刻抽回手：“你先暖暖下，好冷啊！等下胖子来了，抱她取暖下吧！”
“切！没良心的天艳！”许明雯追着成天艳：“我偏要抱着你！”
两人正笑着打闹的时候，沈天恰好来了，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个女生：“嘿！一大早的就在这里玩啦？青春年少真好啊！”他今天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外加薄西装，在寒风中依然长身而立，玉树临风！他低下头，注意到许明雯的穿着，爽朗大笑：“明雯，我说你啊，你穿得实在太少了啊！”
“还不是你告诉我的呀，冬天要少穿一些！”
“妈呀，我是说过，但你不至于只有这些吧？看，我可以挺住，你就不行了！”
“谁说我不行？”许明雯扬起头叫道但然后又打了个更响亮的阿嚏。
沈天轻巧地避过许明雯的阿嚏，笑了笑：“你呀，很顽固又好胜的！回头来我办公室，我借你一件毛衣穿穿吧！”
“去你的，你那件衣服，我套上去可以当长裙穿了！我还是继续抱着天艳取暖吧！”许明雯说着，又狠狠地抱住了成天艳，还在成天艳的脸上蹭了一下。
沈天大笑，这时候传达室的老头探头出来：“沈老师，有你的信呢！”
“啊，谢谢。”沈天取过信，撕开一看，不禁动容，他扬着信：“是对阵图，下来了呢！”
成天艳和许明雯立刻冲上前，在沈天身边看着沈天手中的信：“第七届华东地区高中学生篮球大赛上海赛区，出线球队1。5支，上海亚军与江苏第四名附赛一场。”
“1。5个？”成天艳不禁动容：“我记得去年是2个呢？”
“江苏去年也有整整4个呀，现在的1个去了哪儿？”许明雯也奇怪地问道。
“分给了山东赛区。而且，”沈天看着附送的《高中体育》，平静：“我们首战就是去年的季军金山高中。”
“金，金山高中？不就是那支一分之差而未能出线的球队吗？”
……
“什么，只有1。5个名额，又有三支强队？”刘振晶得知后叫起来了。
成天艳点头，翻着《高中体育》，沉声道：“要想出线，就必须一路打到联合决赛，然后，取得上海亚军和江苏第四名决战，或者——”她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大家：“干脆以全胜的成绩直接出线。”
“可，可是，她们可不是好惹的！我听说，她们中有位神射手，还有一人号称天才少女！”
“又怎样？她们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人──听说她是全国前三名的后卫，比天才少女还强！而且，她今年应该是队长了吧！”
“看来没指望了！”有人开始悲观了。
上海真的充满了高手，危机四伏吗？
第十章 练习赛
“什么叫没指望了？”后面突然有人道：“你们还真是的，这么容易就给吓倒了！”
大家回过头，看到沈天抱着胸含笑看着她们。沈天轻松地换了个姿势，看着大家：“我不妨告诉各位吧，上海最强的球队，其实也只有两支！那就是，浦东高中与伊水实验学校！”
“伊水？那不就是全国重点中学之一啊！”
“听说他们100％的一本大学升学率保持了10年已久啊！”
沈天点头：“嗯，而且社团活动也不输给任何高中。但是体育方面却是伊水学校的弱项。你们知道吗，她们第一次参加比赛的时候，有多少人吗？”
众人摇头。沈天微笑着举起了六个手指。这六个手指，居然使得众人骚动了下。
“所以伊水实验学校女子篮球队没什么出色表现，直到三年前才凑到了十人，又聘到前上海少年篮球队主教练俞景润先生，在他的训练之下，伊水才能走出上海，在华东打进前十六。前年，号称神腿的伊水第六人加盟，使伊水的战斗力大为提高，去年更出现了神射手和天才少女，她们与神腿组合成的伊水三人组，终于取得了去年的华东大赛第五名！”
大家听得入了神。
“而浦东高中，从第一届起便是华东强旅，最近连续三届是亚军！她们的实力，放在全国也是绝对的劲旅！刚才有人说到那位全国前三名的后卫对吧，没错，她就在浦东高中，而且是队长！她的球技么……不过，”他忽然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大笑：“大家还是不要害怕吧！说不定，我们的情况正和伊水一样，突然崛起而成为强队呢？呵呵！好了，上课吧！下午3点半的训练，都别迟到了啊！”
……
下午。
成天艳看见沈天独自一人在体育教室里整理资料，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敲了敲门。沈天头也不抬：“进来。”
“沈老师，是我。”
沈天这才抬起头，停下手中的活儿，笑着看着成天艳：“有什么事？”
“嗯……其实……”成天艳静默了一会儿，才毅然决然道：“你应该知道所谓天才少女、魔女的名字？”
沈天目光一闪，依然微笑看着成天艳。
“是吗？”
沈天站起来，拿起放在包上的《高中体育》，隔着办公桌甩给成天艳：“当然。你回去读吧。的确，你面临了一个大挑战，非常大的。伊水的天才少女，浦东的魔女，她俩的实力，对你来说是个谜，但是──其实你也是位很强的球员，这一点你必须知道！”
“但是我心里没底。”
沈天不禁仰起头，爽朗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其实呢，对于你的实力，对她们来说同样是个谜！她们甚至还不知道有我们翔光学校的存在呢！我们在暗处，她们在明处，我们只要一路打下去就行了，你要有自信才是！”
“……”
“行啦，再两周就要和男队打练习赛了，这一周再好好练下进攻战术，你赶紧准备下吧！”
成天艳点点头，慢慢站起来，同时看了一眼手中的杂志。
……
当晚。成家。
“对于伊水实验学校女子篮球队而言，今年是群雄云集，最有希望进军华东四强的一年──记者吹得真不知所云！”成天阳读了几行，叹了口气，觉得记者实在太爱夸张，有悖新闻精神，又读了下去：“尤其有三分神射手冯敏──冯敏我倒没听说过。天才少女，老姐，注意！叫谈雅永！”
成天艳在床上抱膝而坐，目光也闪动了下：“谈雅永？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是了！上次上海体育馆那边不是有个三对三的比赛吗，里面有个人好像叫谈雅永，那个卷发的，突破很是犀利的！”
“哦……是她啊。”成天艳脑海里立刻浮现起那位卷发女生矫健的身影：“记得旁人叫她天才少女的吧。”
“对，就是她！没想到在伊水实验学校，和你一样也是高二的呢！”
“高二啊……”成天艳皱了皱眉头。
成天阳在成天艳的写字台上换了个坐姿：“还有，华东后卫双璧之一，人称魔女的浦东高中女子篮球队队长石豪瑜？怪了，好象在哪儿听见过？石豪瑜？”
“你有听见过？”
“算了算了，忘了它！但是——”成天阳看着成天艳：“不过，沈老师说的也对，你啊，实在缺少信心啊！”
“也许吧。”成天艳叹了口气：“我一直在翔光学校里打球，没接触过外边的高手呢……”
成天阳看着成天艳，忍不住笑出声：“那么，在预选赛上，给上海一个惊喜不就是了嘛！对了！让我也来吧，正好我和沈老师还挺投缘的，他不反对我跟你们混哦！”
成天艳抬起头，一笑：“其实，你有点动机不纯哦，对吧？”
“这个……”成天阳尴尬地笑道：“你别什么都说破，不好玩啦！”说着他跳下写字台，蹦去厨房觅食去了。
成天艳望着他的背影，而后目光落到杂志上：“谈雅永，石豪瑜吗……”
……
两周后。
终于，到了两个月前沈天和曹成明约定的男女对抗赛的日子了，球衣也定制完毕，发给各位女生了，看着崭新的球衣，许明雯很是兴奋，一把就套上去原地转了几个圈，放声大笑。
成天艳只是凝视着背面的“4”，抬起头，触到了林雪冷冰冰的眼神，不禁苦笑了下。
当女生一身戎装雄赳赳出场时，竟把男生给镇住了，韩雷抱着胸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她们：“看不出嘛，还像模像样的，希望球也要打得像模像样哦！”
曹成明冷冷地看着她们，鼻子里哼了一声。
“嘿！”沈天和全老师拍了下手，全老师淡然笑道：“我要检测你两个月以来的训练成果啊！”
沈天也爽朗大笑：“这是我的考试！”
哨声过后。
男队：4号曹成明。5号韩雷。6号岑科。7号钟锋。8号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