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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飞落剑身,飘然落地,耳畔闻鸟声,四野树影婆娑,阳光透过树上的枝桠,洒下在地,变幻成点点碎阳,随枝桠的晃动而轻轻摇曳!
清风阵阵,芳草萋萋!
云溪四下扫望了一眼,觉得此地已算清静,随手折断一根狗尾巴草,去掉表部,放在口中轻咬着,便就寻了个草地,双手抱头躺了下去。双脚拱起,右脚搭在左脚上,脚尖轻轻的晃动着。一双深邃的明眸中,透着一丝无人能懂的寂寞。
往事如潮,纷纷涌上了他的心田。
内心深处,似有一股辛酸、苦涩之味。
家里的人,还好么?
父亲,是不是真的已经不再赌了?
娘亲脸上,会不会仍像从前那般,挂满了愁苦的笑容?
他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眼眶中浮现一层珠花,晶莹而剔透,点点碎阳,洒在他的身子上,轻轻晃动着,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孩儿。
“娘,爹爹,你们都还好吗?!”
“你们放心吧。孩儿很快就可以下山了,到时候就先回家来看你们。”
“……”
当亲人的影子,在他脑海渐渐模糊的时候,他便又想起了那个伫立风中,白衣如雪,全身衣衫猎猎舞动,面容清艳,恍惚永远都是那般温柔而亲切的白如雪白师叔来了。
不知道为何,每一次想起白如雪,云溪的心总是有一种怪怪的酸苦之感,想到红木林那个神秘山洞里的诗,心里隐隐有窒息的难受。
、门派大会14
他心中暗忖道:“白师叔喜欢的人到底会是谁?那个人待白师叔如此薄情寡义,我若是遇见他,肯不轻饶于他。”
不过转念又一想:“都十年了,白师叔会不会已经将这个人忘了呢?或者说,这十年来,他们可曾有过联系,白师叔会不会已经原谅了对方?”
想到这些,他眼中出现了一丝迷惘之色,半响,又想起了云河来,想起自小与他一起,玩些幼稚天真的游戏,却满是快乐的往事,嘴角,也不由浮现一丝怀念的微笑,喃喃道:“云河,你还好么?会不会还留在浩气村呢?唉!”
接着,他脑中又加想起了白子玉、铁牛、林立三人,然后才想起自己在神兵门十年中所遇的种种经过,对于神兵门几个老头看不起他一事,他倒也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渐渐的看淡,只有紫兰在他心里,却始终那般铭心刻骨,如穿心的针剑,让他即是辛酸,又是疼痛,几乎就快闭过了气,再也无法呼吸得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凝望着一只伫立在上空某株大树枝桠间的小麻雀,见那小家伙不住的转着头,吱吱怪叫着,心情反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想起了自己下午的比斗,云溪心中略有一丝凝重,暗问自己;是否能够取得大赛最终的胜利?
关于这点,大赛一开始的时候,他原本是极有自信的,不过,今日看见一叶晴的比斗后,他才发现自己错了,特别是一叶晴以一式《蝴蝶双飞》一举击败灵修院的丁立的那一瞬间,他心里便再也没了底气,如今想起来,仍是为之呼吸粗重。
云溪知道,若是自己可以用魅影连环步闪避的话,当可避得开一叶晴那一击的,但问题是,这魅影连环步乃是浩气山庄的道法,自己早已答应过浩气山庄庄主白傲尘,绝不轻易使用的。
“若我果真遇见一叶晴师姐,那可如何是好?”他这么,自言自语的说着,眼中隐有一抹愁意!
、门派大会15
云溪脑中的念头飞速转动,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眼中闪烁出一丝明亮光芒,身子蓦地一跃而起,直惊得上方树枝间的十几只麻雀同时冲天飞起,传来一片“吱吱”“啪啪”怪叫与翅膀拍动的声响。
云溪抬头看了一眼,嘴角浮现一抹神秘笑意,喃喃道:“魅影连环步并没有什么套路而寻,只讲究随心所欲,未必便一定需用寒冰真气方可施展。我且试试用玄阳真元来施展看看。”
心念及此,当下他调整体内真气,催生体内玄阳真气,按照魅影连环步的运行方式窜走了起来,片刻之后,全身一轻,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了数丈开外,留下一连串淡淡虚影,同时,他体外若隐若现的浮现一层淡淡的烈火光晕,正是玄阳道法特有的护体真气。
若像平常,他施展这魅影步,势必要引动体内寒冰真气,那护体真气上,便会出现阴阳二气的特征,能够叫人一眼看出。
现在悟通二法一用之理,他心中霍然开朗,眼中重新亮起了自信的光芒,正打算回去的时候,突然,一阵萧风括了过来,风中,夹着若隐若现的说话声。
云溪脸色微异,当下隐藏了自己一身修为,悄无声息的往那个方向行去。
不久后,云溪看见一片草地上,正有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相互亲吻着对方,二人的手也是不断抚摸着彼此的身子,男子粗气极重,显然是口干舌燥,欲火焚身。女子却是“嗯哼”不止,呻吟之声,十分销魂,秋波如水,极是妩媚。
看见对方二人,云溪脸色立刻变了一下,因为他认出了其中男子,正是林奇风,而那个女子身着淡兰薄裙,相貌妖媚,眉心点缀着一点红莲状的火焰印记,却不知是何人。
不过云溪隐隐感觉到,这女子只怕多半不会是神兵门的弟子。
此刻,林奇风已经将那女子身上衣物除尽,露出雪白的胴体,那白皙肌肤,在阳光下璀璨生辉,胸前饱满肉峰,紧紧的贴着林奇风宽厚的胸膛,一双白皙玉手,不住地磨擦着林奇风的背部……
云溪很快清醒过来,俊脸通红,便欲赶紧离去,然而突在这时,一声冷“哼”猛然传来!
、门派大会16
听见这声冷哼,云溪身影倏地如幽灵一般,急窜而起,轻若一片羽毛般的落在一株大树的枝桠间,借着浓密的枝叶,隐蔽住身形。
下方,那片草地上,林奇风与那神秘女子闻声,也齐是脸色大变,迅速爬了起来。女子单手一拂,满地衣裳尽归手中,抱于胸前,躲在了林奇风身后。
正在这时,一位身着万花弟子服饰的女子缓缓地自不远处,一座山峰之巅,缓缓飞来,神情冷漠,眼中充满了怨毒之色,正是云溪见过一面的宫夜香。
“呼!”林奇风长长松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色,随即换上一付笑脸,三两步迎了上去,谄媚地道:“夜香,你怎么来了?”
“哎,是宫师妹啊!”那个神秘女子也格格一笑,玉手抚着胸口,道:“还当真是吓倒师姐我了。”
宫夜香哼一声,没有搭理林奇风,而是看向了那个额头有红莲印记的神秘女子来,冷嘲热讽地道:“赵师姐,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哼,若叫师傅知道,不知道她会怎么处置你?”
那赵师姐妖媚地笑道:“啊唷!宫师妹这可是吃醋了么?咯咯咯咯,这次可是林师弟勾引我在先的,宫师妹可不要生师姐的气呀!”
林奇风眉头微挑,但又不好发作,只得道:“夜香,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得到神兵门的那件神器嘛。赵师姐修为绝高,我若与她欢合一次,必定能叫我修为大增的。若叫我得到那件神器,到时候师傅知道,一定是极为高兴。说起来,那可是大功一件啊。”
宫夜香翻了个白眼,道:“林奇风,临阵磨刀的鬼话,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哼,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些烂借口,何必拿来唬弄我?”
林奇风脸色尴尬,宫夜香也不待他说话,她再次看向了那个赵师姐,正色道:“赵师姐,你到这里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跟林奇风修炼『合欢大法』的罢?”
、门派大会17
赵师姐格格一笑,道:“宫师妹,我这次来,可是为了通知你们,待你们门派大会结束以后,有一个重要任务……”说到这儿,她脸色忽然微微一变,道:“不好,有人来了。我先走一步!”话毕,身影忽若幽灵一般向着前方一片树林中窜了进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宫夜香与林奇风皆是面色一肃,后者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襟,相互一望,宫夜香眼里,已经多了几许柔情,配合得极是默契,挨在一起慢慢游走,便像是一对正在私会闲游的情侣一样。
云溪远远看见这一幕,心中暗暗好笑,暗道有趣。
不过片刻间,一位相貌绝美的紫衣女子,顺着一条羊肠小道,慢慢的走来,看见林奇风二人,她微微怔了一下,即道:“林师兄,你怎么在这?这位师姐是……”
听见这个声音,云溪的心,猛然跳动了一下,凝目一看,那紫衣女子,却不正是紫兰是谁?
林奇风看见紫兰,也是脸色一变,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笑道:“紫师妹,想不到你也到这来了。这位是万花剑院的宫夜香宫师姐。”
“紫师姐好!”宫夜香脸含羞涩地向紫兰打了个招呼。
紫兰打量了宫夜香几眼,又古怪地看了看林奇风,像是明白了什么,道:“原来是宫师姐,你也好。呵呵,我无意中路过此地,没打扰到你们罢……”
宫夜香赶紧摇头,红着脸,说笑道:“紫师姐哪里话了,这条路又不是我们的!”
紫兰也是一笑,有意无意的,向着云溪所在的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如水秋波中,透着一丝复杂之色。
云溪心中一凛,忽然明白,紫兰已经发现自己了,他向来聪明绝顶,所以很快但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个香囊。伸手,他自怀中取出了那个装有玉女香的香囊,放在鼻端,轻轻的嗅了一下,眼中,浮现一抹自嘲的笑意,忽然松开了手,香囊坠落,然后,他的人也如幽灵一般的消失在了原地,几个掠纵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门派大会18
林奇风见紫兰神情呆滞,不由关心地问了一句,道:“紫师妹,你怎么了?”
紫兰轻轻摇头,眼中掠过一丝惘然,便即转移视线,轻描淡写地看了林奇风一眼,淡淡道:“没什么。”隐有些冷漠!
林奇风脸色微显难看,道:“那好吧。我跟宫师姐有事在身,便要回去了,你呢,要不要一起回去?”
紫兰道:“我出来散散心,你们先回去吧。”
林奇风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色,点点头,当下便与宫夜香一道离去。
紫兰硬是等了半响,见林奇风跟宫夜香去得远了,这时,她才再度向云溪之前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幽幽的道:“云溪,你不愿见我了么?”
许久过后,无人回应!
紫兰怔了怔,忽地自嘲一笑,道:“你既然不肯见我,却为何要躲在暗处偷偷看我?难道……你不敢见我了么?”
又是许久,除了阵阵鸟虫声外,天地间,便只有隐约含着几许萧瑟的风声了,一切,皆显得如此幽寂。
有风,轻轻的吹过紫兰秀美的脸庞,鬓角,几缕发丝在风中凌乱,一袭彩色衣裳,衬托着她婀娜身姿,袅袅婷婷,在风里徐徐舞动着,阳光洒在晶莹剔般的玉容上,散发着朦胧的辉芒,当真恍如天上的仙女,美得叫人窒息。
四周,层峦叠嶂,树影波娑。
风里,芳草萋萋,清香四溢!
一个绝美的女子,怔怔伫立在草地上,看着前方,那片浓密树林,略显几分孤单。
“呵!”她这么,低低嘲笑了一声,淡淡道:“好吧,既然不愿见我,我又何必硬要见你?”话毕,转身便走了。
只是不知为何,盏茶时光过后,她又走回来了,站在在地,眼中带着一丝犹豫,轻咬了下唇,便走入了那片树林,远远的,看见在云溪之前所在的那株大树底下,有一个熟悉的香囊。
这时,她已经明白,云溪其实早已不在,只是自己闻得玉女香的香气,以为他一直在这里偷偷凝望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