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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魂之托
云溪见对方眼神间,有一丝淡淡的哀伤之意,又听对方言语间,似乎对自己存在着一丝感激,语气稍稍缓和,道:“原来你是被这把剑困在池底、才不愿转世轮回的啊?”
紫衣男子苦涩一笑,还未说话,便听云溪又道:“那你现在出来了,你快投胎转世去吧。”
紫衣男子道:“可是,我死前尚有一桩心愿未了,就此轮回,实在心有不甘……”
云溪依然保持着警惕之色,道:“你有什么未了心愿?”
“你会帮我吗?”紫衣男子淡淡一笑。
云溪道:“你说说看!”
紫衣男子眼中有丝丝意乱,淡淡惘然,道:“在这个世上,有一个人,一直在等我回去,可是,她即便再等上一千年,我也是回不去了的。所以,我想你替我带样东西给她,另外再告诉她,我已经死去的消息。”
云溪道:“你要我带的东西是什么?她又是谁?”
紫衣男子满脸怅意,道:“东西在池底、乃是一块玉简。那个人是我的妻子!”
云溪闻言,只觉这个紫衣男子着实可敬,人已死去,却还对其妻子如此念念不忘,实在是个大好人。他年纪尚小,对于好坏之分,全凭个人喜好而论,在他自小成长的记忆里,他觉得父亲就是个坏蛋,因为他父亲脾气不好,时常同他娘吵架,把他娘气哭。
与此同时,云溪还觉得紫衣男子的妻子没日没夜的在昐着紫衣男子回来,也是十分可怜,想到对方的要求并不过份,当下便点了点头,道:“好吧。我答应你了。不过,你已经死了多久了呢,你妻子她还活着么?”
紫衣人怔了下,眼中出现一丝淡淡哀伤之色,道:“在这暗无天日的池底,我死了多久,只怕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了。或许是一百年,也或许是两百年,三百年,五百年,一千年都有可能,但我希望没有这么久。唉!只愿她还活着才好啊……”
云溪虽然初入修真界,但却也知道有些修真之人到达一定境界,能够活上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都有,所以他也并不奇怪,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妻子又叫什么,我该到哪里去找他?”
、上古神兵
“我的名字……唉!你还是莫要知道的好。”紫衣人看了云溪一眼,道:“至于我妻子,她叫柳霜霜,现在的她,应当是《仙侣派》的掌门人了。这仙侣派的地理位置,只怕现在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地方了,你到时候随便找个人问问,想来还是极易打听到的。不过,你打听之时,切不可提及我妻子的名字,也不可告诉他人我要你替我送东西给我妻子,更不要叫人知道今日你我之间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你能答应我吗?”
云溪道:“这是为何?”
紫衣人道:“将来你就知道了。”
云溪似懂非懂的点头,道:“那好吧。”
紫衣人深深看了云溪一眼,道:“那我便先谢过你了。我也没有什么可送你的,你到时候把那玉简交给我妻子时,你可叫她答应你任意一件事。另外,你手中那柄剑看似锈迹斑斑,实则乃是一柄上古神兵,你当好生爱惜!”
云溪大跌眼镜,险些没一头跌倒,讶然道:“它……是上古神兵?”
紫衣人点点头,道:“不错,当年我身受致命重伤,续而被人打落寒池,本想借助元神遁走,可惜却被这柄神秘宝剑散发出来的剑意把我元神重创,最终真元散尽,化为一缕普通魂魄,从此往后,便被它镇压在池底!”
云溪先是似信非信,续而又是大吃一惊,乍舌道:“什么,你……你说你当年的修为,竟已达到了元神出窍的地步?”
云溪刚到浩气村的时候,便听陆武曾说过,修真炼道,共有十二大境界,分别是:筑基、开光、融合、心动、灵寂、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大乘。
能够到达出窍境界者,已是修真界的罕见高手,是以,眼下自己面前便有个曾经是这等级别的高手,这又叫他如何不惊?
紫衣人神色间,忽上一丝傲色,虽然只是个魂魄体,但周身气势却在此刻骤然大涨,给人一种高山仰止之感,但听他淡笑一声,道:“元神出窍可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当年我的修为早已到合体末期,离渡劫也只有一步之差了,但是在天下修真界而言,我却仍然算不得什么!”
、正邪之念
紫衣人说得轻描淡写,云溪可是听得好不震惊,欲言又止。
紫衣人似有所悟,叹息道:“虽然我还记得几门法诀,但因你乃正道中人,若是习我法诀,恐怕对你不利,所以……”
云溪道:“啊,难道你……你难道不是正道中人么?”
紫衣人摇头,道:“在你们正道人眼里,我属邪道中人。只不过,这人世间的是是非非,谁又能真正分得清楚?在我看来,正道里的伪君子倒是比我们这些邪魔歪道更要可怕可憎得多。虽然你现在不懂,但将来你自会明白,若有一天,你厌倦了他们,可去投奔我仙侣门,相信我妻子绝不会亏待你的。而且……”说到这儿,他脸上带了一丝笑意,道:“她一定会给你安排一个绝美的双修伴侣,叫你快活一生,便是神仙也会羡慕!”
云溪看了紫衣人一眼,对于后面的一句话,以他现如今的年纪,自然难懂,不过前面的话,却令他脸色阴晴不定。他初来浩气村时,这里的每个人都在强调,邪魔歪道便是恶者,属坏人一类。而正道则是侠者,属好人一类,但是,在后来的接触中,他发现陆武与张墨便不像是什么好人,而白如雪和白傲尘给他的感觉却又是好得不得了。
现在,跟眼前这位神秘男子一番交谈下来,又觉得对方虽然自称邪道中人,但给他的感觉,却似乎远较陆武与张墨好得多,是以,他心里开始对这正邪之念,有了一丝迷惘、十分矛盾,完全混乱到不知如何区分!
紫衣人轻轻摇头,道:“小友,你年纪尚幼,于我之托,暂时不必勉强,待到你长大一些,再去找我妻子吧……唉!好了,天色已亮,阳气开始浓盛起来了,怕是会伤我阴体,我要暂时先在池底呆上一天,今天夜晚,便就轮回去了。”说到这,顿了下,眸眸露淡淡凄凉,低低的道:“希望下辈子,我还能与她再续情缘……”
云溪点了点头,道:“对啊,我听说鬼是怕看见太阳的,你还是赶紧躲回去吧。不过,你那个玉简具体在什么地方,我……我不会游水。”
、仙品灵石
紫衣人道:“你有真气护体,只需按照心念所修道法的口诀,护体真气便是自动涌现,你可试试!”
云溪闻言,当下便依言默念了一段口诀,果然,体外再度出现了一个护体光盾,登时大喜。
紫衣人道:“好了,你现在放心大胆的下水吧!”
云溪点头,但还是小心翼翼的用脚去试水,果然这光盾如救他命时一般,丝毫不受寒水入侵,这才放心的下到池底去了。
这池子最深处,有八九丈之深,下面的藻类植物也有近一人来高,云溪在水下好一阵摸索,忽然,他摸到一块光滑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一块晶莹剔透绿色玉石。
“这是一块仙品灵石。”紫衣人在水中出现,道:“我倒也给忘了,这东西乃我当年随身所带之物,你用来打坐修炼,定然能够事半功倍,你收好吧。”
云溪只听过下等、中等、高级这三种灵石,但却未听过仙品,当下便问出了这个疑问……
紫衣人一笑,道:“下品、中品、高级这三种灵石乃是寻常之物,而仙品却是极其罕见的,不亚于一件仙器。另外,神品更是可遇而不可求,其价值便是中等神器也换不来的。”
云溪听得好不玄乎,感激了一番,于是便再度摸索起来,片刻之后,终于是在近两尺深的泥泞中摸出一物,却发现是个骷髅骨架,正待丢弃时,紫衣人告诉他,那便是他的骷髅了,这才阻止了云溪,接着,云溪便在骨髓人的脖子处,发现了一根紫绳吊着的玉简……
紫衣人道:“这便是我要你代我送的东西了,你需藏好,切莫叫任何人看见它,知道吗?小友,一切拜托了,相信霜儿一定会代我好生感激你的!”
云溪点点头,与紫衣人交谈几句,便离开了水池,回到岸边后,他将玉简小心翼翼的藏在怀里,这便回去换了套衣物,正打算再去迷雾谷修炼剑法时,突然,一阵幽香袭来,接着眼前人影一闪。便就有个白衣如雪、满脸笑意的大美人俏生生的出现在视线之中,正是白如雪,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外鞘华丽的宝剑,剑上的白色流苏摇曳飘舞!
、玉霜宝剑
“啊,白师叔!”云溪一喜,道:“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找我的吗?”十数日不见,云溪还当真是甚为想念这个白师叔了。
白如雪脸上笑意忽然收起,双眉颦蹙,道:“小鬼,是谁欺负你了?”
云溪一怔,道:“白师叔,没人欺负我啊……”
白如雪哼了一声,道:“你还骗我,没人欺负你,你的额头和鼻子是怎么回事?”
云溪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心道:“我答应过那个紫衣大叔不能把他的事情说出去的,我若是对白师叔如实说了,怕是白师叔会继续追问下去吧,到时候我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了。”
一念及此,云溪便笑道:“白师叔,这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在地,给摔成了这个样子了。不是别人打的!”
“摔的?”白如雪翻了个白眼,道:“你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能把自己摔成这样?”话毕,还一脸你真是厉害的表情。反正打击死人也不用偿命。
云溪颇为尴尬,抓了抓头皮,微笑着未说话。
白如雪轻叹一声,随即又抿嘴一笑,把手中剑递向云溪,道:“咯,这个给你。上次都忘了,你修炼寒冰剑诀没有剑怎么方便哩!”
云溪脸色微变,接过剑,仔细端祥起来,只觉这剑光是个鞘便就奢华无比。白玉为鞘,上镶龙眼大的珍珠三颗,从中切开,分镶两面,另有宝石三十六颗,在这大白天的,可谓是五光十色,华丽至极。
云溪试着慢慢的将剑抽出,只听得一声龙吟久不息的传来,剑面如水,如一汪秋水,一道白光自剑尾处慢慢滑至剑尖部,接着便消失,紧接着,磅薄剑气,霎时弥漫开来,充斥着整个屋子,温度大降,那股寒霜剑意,几令云溪有窒息之感。
白如雪见云溪一脸痴呆之色,不由笑道:“怎么样,你还喜欢吧?这剑名为‘玉霜’,乃是剑中灵品,但它的价值,却丝毫不比普通的仙器要差。当年我为了得到它,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啊。不过,师叔想到这剑乃是玄阴之剑,正是适合你用,于是便决定把它赠你了!”
、回赠灵石(一)
云溪闻言,立刻把剑递了回去,摇头道:“师叔,这么贵重的宝剑,云溪不能用。你的好意云溪记在心里了,可是这剑我实在……”
白如雪翻了个白眼,道:“叫你拿着就拿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反正师叔留着也只是一种摆设,难以使它发威出应有的威力。”
云溪见白师叔像是要生气了,心里七上八下,半响才道:“那好吧,白师叔,你待云溪真好!”
白如雪一怔,秀丽脸庞上,出现一丝古怪之色,心道:“是啊,我是不是对这小家伙太好了?”转念又一想,“或许这便是缘份吧!”
倒也的确如此,有些人认识一辈子,也形同陌路,有些人认识一天,便有种特别的亲切之感。
白如雪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为之释然,以开玩笑的语气道:“等你将来有能力了,也对白师叔好些就是了。”
“嗯,云溪一定会的。”云溪坚定的说。接着,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