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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培训结束后,她就被分到战事最为激烈的多伦多要塞,还且还被下放到一支步兵师团的作战小队。是的,在其他法师看来,这就是下放,原因似乎是某位在军方有通天手段的人物歪了歪嘴。要惩治一下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某人,于是凤舞便悲剧了。
随步兵师团执行战斗任务,死亡率高得可怕。不过,若是以为靠这种手段就能够威迫凤舞妥协,那显然是打错了算盘。当时像瓦索法师和雅茹法师都劝她跟上面沟通一下,不要去那种炮灰部队,毕竟她是迪斯特战斗学院出来的二级魔法师,不应该如何使用。但凤舞拒绝了。
“炮灰没什么不好。别忘了,这个词是由两个字组成的,我做‘炮’,还是做‘灰’,选择的权利在我,想让我屈从压力,门也没有!”凤舞冷然道。
这件事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个博里斯韦克打着他家老爷子的招牌跟某些人放话了,大元帅的孙子发话,拍马者自然蜂拥而至,在合理的规则下作出不合理的举动,对于他们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在那个纨绔子弟看来,自己应该是很怕死的,一定会向他屈服,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想到这里,凤舞嘿嘿一笑,想起了刚到第七小队时的情景——
第一百九十节 练兵(二)
魔法师有必要用战斗来证明自己吗?
凤舞本来只想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无忧无虑地生活,可童年的经历让她明白,在这片大陆上,想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者,除了那渺不及及的神明外,还有许许多多世俗的阻挡,而成为一名魔法师是她摆脱苦难命运的第一步。
然而,晨曦教会的逼迫和贵族世家的寻衅,让她明白——身份是一回事,实力才是最稳妥的保障,而提高实力唯一可以称得上捷径的,那就是战斗,不断的战斗。
第五步兵师团第四大队在她来多伦多要塞前一个月被歼灭,刚刚恢复编制不久,小队长伦德威尔是小队的元老,上次战斗中仅存的几名幸存者之一。
当凤舞法师来到第七小队驻地的时候,队伍正在操练,值班的哨兵有些提心吊胆地拦住凤舞,问她来做什么。凤舞将军部的任命书给他看,哨兵拿着一张纸颠来倒去看了一会,然后说:“法师大人。我看不懂,你说说上面写的啥。”
凤舞一听,不由得好笑,问道:“看不懂你还看,我给你说,我要乱说,你信吗?”
哨兵的年龄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有些黑,见她这样说,有些犹豫,随后又上下打量她一会说:“你是法师,应该不是奸细,你说吧,我想想。”
凤舞笑了:“好,我到你们这里来是来给你们当随军法师的。”
哨兵似乎有些怀疑,他觉得凤舞的年龄太小了,但凤舞身上的法师袍他却是是认识的,而且任命书上还有鲜红色的大印。不过,现在有一点他是明白了,这个年龄看上去跟他的妹妹差不多的女孩是一名尊贵的法师,而且还是小队里的随军法师,当兵几天他也知道,随军法师在队伍中的地位十分崇高,连队长都无权命令。
“法师大人,请随我去队部。”哨兵决定将这件事情交给队长处理。
凤舞边走边问:“你叫什么名字?”她想对这支队伍多做些了解,那就要从这个哨兵开始。
“詹姆森。”
“你们这支小队一共有多少人?”
“一共是一百零六人。包括队长和做饭的厨子。”
俩人边走边聊,路过一群正在练队列的士兵,凤舞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她的脸色便沉了起来,这也是军队?分明就是一群将锄头换成长枪的农民,而且就看他们那种队列,就算是迎面冲过来一群绵羊,也会将他们冲得七零八落,虽然那个带队的军官喊得脸红脖子粗的,但结果却是十分明显的。
“你们继续!”那个矮壮的军官大声吆喝一声,然后小跑来到凤舞面前,一脸憨厚的笑容,那个哨兵见到他便来了个立正:“报告队长,这位法师大人说她是我们小队的随军法师,我正领她来见你。”
“知道了,你回哨位吧。”军官点点头,等哨兵离开后,向凤舞行了一个军礼,“我是第七小队的小队长伦德威尔,欢迎法师大人的到来。”
凤舞点点头。将军部的任命书递给他:“我是二级法师凤舞。海涅尔,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我先带你去营房。”伦德威尔目光扫了一眼,发现凤舞没有带行礼,稍稍感觉到有些奇怪,但一想到魔法师的神秘,马上又为自己找到了答案。
凤舞没有立即走,她看着那些正在操练的士兵,问道:“他们训练多久了?”
“没有多久,算上今天,才七天。”伦德威尔注意到,凤舞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法师大人,这些士兵是才招募的,他们还需要很长时间的适应和训练。”伦德威尔知道凤舞为什么皱眉头,可他有些没办法。做为一名士兵,他无疑是合格的,但做为一名军官,他还不知道怎么才能融入到这些战士当中。
凤舞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嘴唇,跟着伦德威尔前行,最终,还是伦德威尔忍不住开口:“法师大人,你有什么建议吗?”
“伦德威尔,恕我直言,我们恐怕不会有太长的训练时间,相信你也清楚,就现在这些士兵的状态,如果让他们上战场,恐怕一次战斗就足以让他们……当然,还包括我们全部失去生命。”凤舞在心里暗暗补充了一句。“我是可以活下去的。”
“法师大人,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没有老兵,优秀的战士早就被抽调走了。”伦德威尔苦恼道。
凤舞沉吟了片刻道,“如果我们合作,或许我们还有办法。”
伦德威尔精神虽然一振,可是想到凤舞的年龄,他又萎靡不振起来,“怎么合作?”
凤舞看出来他对自己的信心不是很足,便道:“伦德威尔,我是迪斯特战斗学院的学生,虽然是一名魔法师,但在军事方面并非外行。”
她这番话可不全是忽悠,在迪斯特战斗学院的课程里,建军、治军、统军都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的教育体系,凤舞虽然没有系统的学习,却也有所选修,而且结合前世从书本和影视作品得来的知识,她觉得自己担任元帅都没有问题。
伦德威尔虽然敬畏魔法师,但凤舞的年龄还不足以让他言听计从,但凤舞能够打动他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在战斗中活下去。这次第七小队虽然恢复了建制,但老兵都走了,一群新兵。让他这个没有训练经验的小队长无所适从,而带着这支军队投入战斗,无疑就是自杀。因此,他决定冒险一试……反正情况不可能现在现在更坏,他如此安慰自己。
凤舞在伦德威尔的陪同下,先安置了自己住宿的地方,看到凤舞变戏法似的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样样的东西,将营房布置起来,伦德威尔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向全队介绍新来的随军法师,那些菜鸟士兵看着她的目光有些敬畏和好奇,对于这些前些日子还是平民的新兵们来说。法师是一个神圣而神秘的职业。
随后开饭,摆了一张桌子,上面摆了几盘,随后伙夫又端出满满两桶米饭和两盆堆得冒尖的菜,士兵们排队打饭。
伦德威尔把凤舞带到桌前,见她面露疑问,便道:“法师大人,今天有些匆忙,简单了点。”
凤舞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看看桌上的饭菜,又看看那些排队的士兵,问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就餐?”
“在后面。”伦德威尔指了指前面……屋角上有一扇挂了幔布的小门。
“今天开始,我们和士兵们一起吃饭。”凤舞说道。
“这个……军官要有军官的威严,必须和士兵保持适当的距离,才能有威严”伦德威尔弱弱的反对。
“那都是贵族们的谬论。”凤舞反驳道,“在战场上,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只是所担负的职责不一样。”
“好吧。”伦德威尔并不是非反对不可,毕竟他也是从基层官兵一步步地走上来的。
“下午将你们小队的训练计划给我看看。”凤舞又道。
“训练计划?”伦德威尔一脸的茫然,“我们没有什么训练计划。”
啊?
凤舞眼珠子差点儿掉在地上,真是……她摇摇头:“伦德威尔,如果是正常的情况下,没有计划,慢慢地练兵也没什么不妥,不过现在我们可能要在非正常情况下,要在最短时间的内把这批新兵训练出来。否则等战争到来的时候,我们连哭都来不及。”
“法师大人,你有什么办法?”伦德威尔现在将姿态放得很低,在他做为士兵的时候就知道,魔法师是一个无所不能的职业,听法师的,没错。
“明天我会拟定一个新的训练计划,我们要在这一个月内完成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好了吃饭吧。”凤舞挥挥手道。
晚上,凤舞将小队的厨师长叫到队部,然后交给他十枚金币,然后对他道:“每天必须把账目交代清楚。包括本月收到多少钱,用了多少钱,还剩多少钱,这些钱怎么用的,每天买多少菜,多少肉,多少米,这些菜、肉、米,多少钱一斤,你都要写清楚,如有差错。到时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厨师长的冷汗都快留下来了,他第一次遇到对士兵生活如此关注的随军法师,“法师大人放心,在下决不敢贪污。”
“不是怕你贪污,让为了让全队的战士放心。你报上来的各项支出,要贴在外面的墙上,士兵都知道他们的钱是怎么用的。这些金币你要多买些肉食,士兵们有了力气才能够训练打仗。”凤舞皱眉道。
“是,法师大人!”厨师长直到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云山雾罩的感觉。
等那个厨师长离开后,凤舞就开始拟定训练计划,当然,大部分是回忆,回忆前世影视剧里面的那些训练,像《兄弟连》她可是看了几遍,不过好像没有速成法。她慢慢的想,直到月上中天,她才有个初步的想法。
就着魔法灯的光亮,凤舞开始写作她的计划书。根据后世的影视剧小说杂志等,再结合在迪斯特战斗学院这一年的学习,终于编制出一份训练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伦德威尔就兴致勃勃来拜读凤舞的‘大作’,等看过凤舞的训练计划之后,伦德威尔的头发都竖了起来……见过疯狂的,没见过如此疯狂的。
凤舞的计划是由四个部分组成的:军人养成、体能训练、个人战力、团体协作,其中体能训练和团队配合为核心,这两条将贯穿于整个训练中。
这是凤舞苦苦思索半宿得到的结果,其中军人养成这要包括军纪和军姿,尤其是军纪,没有纪律约束的部队想要取得胜利无疑是痴人说梦。
本来她是想从记忆中寻找现成的练兵办法,但要想在一个月内完成三个月或半年才能完成的训练,而且还要达到训练目光,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一支军队的战斗力首先体现在意志上,而艰苦的锻炼其实就是在锻炼意志,所以体能训练的目的不只是增强体能更主要的是训练意志,所以这些训练必须要设计得很艰苦;一个半月里把这些人培养成各种军事技能纯熟的精兵……那是神仙,但将他们训练成一个个配合熟练的小团队。
依据这个想法,她设计的体能训练是每天十公里长跑早晚两次,第一周是徒手跑,第二周负重三公斤,第三周负重五公斤,第四周负重十公斤,惩罚,凤舞的计划中每个训练都有相应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