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书到用时方恨少,以前在圣保罗学院念书,其中就有一科《贵族纹章》,上面罗列了王国乃至整个大陆知名世家的纹章,只是她对此兴致缺缺。根本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算是将那些纹章摆在她眼前,也不过是一个个图案而已。
“缇娅小姐,你住在这附近吗?”青年贵族问道。
凤舞看了他一眼,“在谈话之前,你不觉得应该先通报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青年贵族有些小郁闷,讶然道:“你真的不认识我?哦,我知道了,你是来这里走亲戚吧?难道你竟然是一路走过来的?”
这家伙怎么是个话痨?凤舞没答话,斜着眼看了他一眼,注意力又被车窗外那些热热闹闹的人群所吸引。青年贵族发现自己被无视了,没有愤怒,倒是有些小惊奇,就算不以家世而论,他对自己的外表也是非常有信心的,此时,反倒有受挫的感觉。
“真是失礼,正式介绍一下,我是阿斯特姆。迪卡伦子爵,这个西雅城是我的封地。”青年贵族的腰脊挺直,颇有些顾盼自雄的意思……也难怪,对于一个平民来说,既便是贵族中最下等的骑士。也是一个高不可仰的存在。
不过,阿斯特姆失望了,从凤舞的脸上,他甚至看不到一丝的情绪起伏——这也难怪,先不说魔法师的身份足以傲视世俗的权贵,单是圣保罗贵族学院那些学生的家世,丝毫不比眼前这位子爵差。因此,凤舞问了一个很让子爵阁下郁闷的问题:
“巴卡罗塔行省不是伦贝尔家族的领地吗?”
“是的。巴卡罗塔行省是伦贝尔家族的领地,不过,我的爵位是大公册封的,西雅城是大公阁下封给我的领地……”——连阿斯特姆都没有意识道。自己竟然丝毫没有恼怒的意思,而是耐心地解释起来,这次,凤舞倒是听得挺用心的……这一路上实在是太无聊了,权当是故事听了。
在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一个明艳靓丽的少女正怒气冲冲的看着正前方,如果她的目光能够化成灼热射线,绝对可以摧毁眼前的一切。
“米蒂安娜,你有什么可担心的?阿斯特姆一向是这个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那只不过是个稍有姿色的平民女子罢了,等他的新鲜劲儿过去了,还不是弃如蔽履!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坐在她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微笑着劝慰。
女孩噘起红唇,“母亲大人,刚才那个下溅的平民可是上了阿斯特姆的马车,出发前,他可是连我的请求也拒绝了,这次恐怕不一样呢。”
“我的乖女儿,你怎么能将一个下溅的民妇摆到自己竞争对手的位置上呢?我们可是贵族,子爵阁下再怎么胡闹,也不可能看上那个平民……即便他看上了,他的家庭也不会允许他娶这个女子回家,除非他肯抛弃自己的身份地位。”
“可是……如果他真的连自己的身份地位也不要了呢?”米蒂安娜似乎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中年女人转头看了她一眼,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阿斯特姆如果没有了身份和地位,你认为他对我们家还有什么用处吗?”
米蒂安娜默然,她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这也是贵族圈子里的现实,每个人都在保持家族荣耀的同时拼命向上攀附,否则,家族很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在前面那辆马车里,阿斯特姆还在滔滔不绝,不过,过于乏味的‘故事’已经无法再吸引凤舞的注意了,她在考虑如何出逃的事情。
在原计划中,克雷建议她去巴卡罗塔省暂避一下风头,然后再经北大陆转去东大陆的法卡帝国。迪斯特战斗学院就在法卡帝国。 但刚才凤舞从阿斯特姆的话中听出,这位子爵是伦贝尔大公夫人的娘家侄子,而这家伙的表现来看,凤舞本能的认为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戏子无义,贵族无情,很难说伦贝尔家如果知道自己得罪了晨曦教会,会不会继续庇护自己?还不如经由巴卡罗塔行省去北大陆,虽然有些绕路,但……省得心烦。
第一百零二节 逃亡(十)
为了避免尴尬,凤舞本来是坐在马车靠窗的一边,中间和阿斯特姆隔了一大截,可听着听着,这个阿斯特姆跟史莱姆一样蠕动着身体,有靠近的倾向,她脸色一冷,道:“子爵大人,这已经到了城里,我该下车了。”
阿斯特姆很速度的又坐回了原位,恍若没事地笑道:“着什么急……哦,你是见朋友是吗?把他们请过来好了,子爵府里还是很热闹的。”
切!
凤舞给他一记白眼,没言语,不过,她也没有强行下车,为这点小事情,不值得惊天动地。
风情万种啊!这年纪还不大,如果再过二、三年,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大美女……阿斯特姆想入非非了,这样毫无修饰和做作的神情让他的心神为之一荡。
这家伙怎么突然发呆了?
凤舞没料到自己的一记白眼会有如此的杀伤力,看那个子爵的面部表情似乎有定格的趋势,不禁有些奇怪,随口问道:“喂,你是不是想什么坏事呢?”
“没,没有的事,我怎么会想坏事?我可是一名贵族。”阿斯特姆神魂归窍,摆出一付正人君子的模样。
贵族?就是贵族之中的龌龊事情最多,凤舞想起自己的母亲,对于父亲,她没什么印象,她只记得从记事的时候开始,那个病恹恹的母亲总是在尽力的维护她,直到她爬不起来为止,如果当年海涅尔家族没有将事情做得那么绝,母亲如果早一些得到治疗,或许不会那么早离开自己。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露出一股子恨意,却把一直偷窥她的阿斯特姆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又怎么恼着她了,一时间,车厢里倒是清静下来了。
队伍来到位于城市****旁边的子爵府邸前停了下来,一些仆人侍女之类的忙碌着迎接子爵大人回府,门前倒是一片热闹,年轻的子爵开始热心地介绍他这座刚刚建成的子爵府,试图打动旁边的少女。
凤舞漫不经心的点着头,目光却不时地溜向那张摆满了各式高档菜肴的餐桌,那些身穿雪白礼服的服务生正端着各种精巧点心和酒类的托盘游走在餐桌四周,这是丰收节前子爵大人举行的午宴,被邀请的都是城里有身份的贵族。
“吃完这顿午餐我就要离开,你说话算话?”,凤舞问旁边的阿斯特姆,这位子爵大人的介绍跟餐桌上的美食比起来,实在是逊色多多,让她毫无兴趣。
“当然,我是一名贵族。”阿斯特姆正色道。
“贵族?我记得贵族都是和谎言、背叛之类的词连在一起使用的。”凤舞顺口说道。
这话……是有些重了,阿斯特姆的脸色顿时阴沉起来,他转头看了凤舞一眼,摇摇头,自以为是平民女子口无遮拦所言,脸色又渐渐地好转。
这时,子爵府中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尤其是那些携妻带女而来的贵族,纷纷过来跟阿斯特姆打招呼,尤其是那些女眷,目光犹如刀子般的在凤舞身上扫掠,就差将她当场分尸解剖,查看她的跟底。
“缇娅,你……有没有其它的衣服?”阿斯特姆突然问道。虽然他很喜欢眼前这个女孩小家碧玉的外形,不过,今天赴宴的人多,这个形象却是不宜上席的。
“有啊,可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凤舞没好气地道。
“没关系,我府上有现成的……来人,领缇娅小姐去换衣服。”阿斯特姆招手喊过一个刚巧走到跟前的侍女吩咐道,等两个人离开之后,他才隐隐觉得奇怪——那个侍女怎么看着这么眼生啊?
他觉得眼生,凤舞则觉得眼晕——这个带她去更衣的侍女竟然是缇娅,这算不算是假李鬼遇到了真李逵?这丫头怎么跑到这个什么子爵府上了?
同样的问题缇娅也在想,这位大小姐怎么跑到子爵府上了?
周围人多,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人灵活的在人群中钻来钻去,片刻之后,二人悄没声地窜到相对比较安静的后厨去了。
和府中的氛围相比,二人的动作未免有些鬼祟,引起了一直关注凤舞动静的米蒂安娜的注意,“那个女人去后面做什么?该不是下毒吧?”她远远的缀上凤舞二人,跟进了后院。
因为府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凤舞和缇娅都没注意到有人注意到她们,找了一个寂静的房间后,缇娅说出了她的状况——
在凤舞和里克尔离开斯特拉斯堡之后,缇娅和麦克菲夫人等也都被克雷接回了公爵府,虽然没有人直接上门盘问,但在公爵府外却多了不少莫名其妙的人,而且府里的人在出去时,身后都会吊上一、两个小尾巴。两日之后,克雷藉故将一个盯梢的家伙暴打一顿,顺藤摸瓜找到了教会,向米尔茨主教提出严重抗议,这才将事情摆上了桌面,而晨曦教会方面也收敛了一些。
克雷就趁这个机会,悄悄将缇娅送出了斯特拉斯堡,来到西雅城等候凤舞,而缇娅每天都要在城门张望,怕错过见面的机会。
“你向窗外张望的时候,我恰巧看到了,估计你是不知道这个阿斯特姆少爷的名声上了当,所以才混进来整你走的。”缇娅一付后怕的样子。
“怎么,这个阿斯特姆很坏吗?”凤舞问道。
“也不是啦,就是……”缇娅摆摆手,似乎不知道怎么来形容,“反正是女孩子,离他远一点儿就平安大吉了。”
砰!
门突然被撞开,“这回可被我抓到了,你们这两个内外勾结的贱民,还想往哪里跑……啊——”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凤舞的反应也够迅速,一抬手,一团油污出现在那个人影的落脚处……那个女人尖叫一声,滑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磕在地上,声音戛然而止。
“这人是谁?”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发现对方明显没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后,都觉得这个莽撞的家伙莫名其妙。
“小姐,她只是昏了过去,您还是换了衣服,我们快些离开这里。”缇娅从旁边的衣柜里找出一套侍女的衣服,凤舞换上之后,两个人悄悄地从角门溜出了后院。
第一百零三节 逃亡(十一)
“法亚雷斯男爵夫人,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不过……您所提到的这个女孩很有可能不是西雅城的人。”在子爵府的一间休息室内,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正恭恭敬敬地向一名中年女人报告,这个女人正是米蒂安娜的母亲。
“索姆,你办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心,非常好。”法亚雷斯男爵夫人的脸上露出形式上的微笑,这个索姆是她家的管家,办事很认真,“按照你的结论,她或者是外地的贵族,或者是一个平民是吧?”
“是的。”索姆点点头。
法亚雷斯男爵夫人接着说道:“那我就放心了,这次我带米蒂安娜过来,就是想把米蒂安娜与子爵大人的亲事定下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不能被一个下溅的平民将事情搅了,传扬出去,两个家族都要大失颜面。”
“是的,男爵夫人,我非常明白,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索姆心领神会地道。
法亚雷斯男爵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正要说话,一个侍女急匆匆地走进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什么?在什么地方?”法亚雷斯男爵夫人腾地站了起来,脸色都变了,就像是一只突然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
“请跟我来,男爵夫人。”侍女在前面领路,法亚雷斯男爵夫人急匆匆地跟了过去,脸上露出忧色。
小姐出事了?
索姆虽然没听清楚,但从二人的口型和法亚雷斯男爵夫人的表情就猜出了一、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