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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不曾经救过他的命吗?假如不是好兄弟,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去救他?
我没问出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怕,我怕叶伟知道我知道的,我怕把我知道的告诉他。
他匆匆讲完,转开了话题。
叶伟,阿豪,你们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你们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让我知道的事?
我真想好好弄个明白!
可是,也不容我多想,晚上吃过药后总是马上就很困,我还没来得及深思熟虑点什么,就已经陷入深深的睡眠中。
姐姐啊。。。。。。
姐姐啊。。。。
小雅。。。。。。你叫我?
姐姐。。。。。
我朦胧中睁开眼睛,没有小雅。
忽然我“啊“的低呼一声,我看见花儿静静地站在窗口。
我又在做梦吗?
可是我真的见到了花儿,我转身想推叶伟,他不在。
在静默中我和花儿无声地对视。
夜色苍凉,我感到身上如冰封的冷意,被子盖在身上如同纸片一样,花儿的眼睛那样的深,那样的诡异。
我觉得心几乎要跳出胸口了。
哗。。。。。。哗。。。。。。
隐约的,我听到水声。
哗。。。哗。。。。
从厨房那边的方向传过来。
是叶伟吗?
他在干什么?
不,他应该不只一次这样了,他又在干什么?
我是不是应该装作不知道?
不,,我想知道,也许我只是好奇,也许我存在着疑惑,也许我只因为爱他。。。。。
我需要知道!
我轻轻下床,花儿却在那一刻又从窗口跃下,不见踪影了。
我向厨房走去。
哗。。。。。哗。。。。。。
水声充满着怪异的诱惑,越走近,我越想知道,我想知道真相。
厨房里没有开灯,很黑很黑。
一个黑色的影子在厨房里。
他在忙碌着。
黑暗中我静静地看着他,我没有刻意地躲起来,假如他一回头他肯定能看到我。
他在忙着。
我看到他拿着一个个冰格,很认真地冲洗着,抹上洗洁精,不用抹布,仔细地用手洗,抹,擦,足足两分钟后,放到水龙头下冲,慢慢冲干净,再换下一个,洗好,再换下一个,全都洗好了,却又放在一边,从旁边拿起一个杯子,倒上一点像是水样的东西,拿起,摇几下,倒掉,就丢进垃圾桶里,用黑色的塑料袋子装好。
然后,又从塑料袋子里,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我看到他把几个冰格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有一刻种,然后,又拿出来,洗,慢慢洗干净,又丢掉。
这样反复了很久。
我感到两只脚在发软,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在干什么?
可是,我本能地感到不对劲,很不对劲,一股奇怪的感觉从心底慢慢地升上来,一直升到胸口。
在黑夜中,叶伟那神经质的动作一直持续着,持续着。
我浑身发冷。
最后,他好像终于洗好了,把东西都丢掉,开始打开水龙头冲洗起厨房来。
我艰难地转身,用力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我回到床上,把拳头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忍着,忍着,不要发抖!不要哭出来!
忍着,忍着。
第二天早上,叶伟照例做好了早餐,拿着黑色的塑料垃圾袋出了门。
我马上爬下床。
手袋!昨天用过的手袋在哪里?
在哪里?放到哪里去了?
越焦急越是找不到,啊!
原来在一堆纸花下面!
我用力地把手袋拉出来,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全倒出来!
唇膏,钱包,面纸,笔,笔记本,手机,钥匙,粉盒。。。。。。。
找到了!我抓着那张有点脏兮兮的纸片,那上面,写着阿豪的电话号码!
我转身扑向电话机。
为什么我昨天没有想到?!为什么!?
可是,也许只是巧合,不会是真的!
为什么我昨天没想到?!
嘟嘟。。。。。。。
快接电话!接电话好吗?
我觉得汗水从鼻子上冒了出来。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碰!我一把摔掉电话。
不!镇定下来!
我慢慢调整呼吸坐了下来。
在事情还没有清楚之前,先冷静!
以前在激烈的商场谈判中,我感到激动的时候,总是这样做。
好,现在我感觉好一点了。
再拨电话,还是关机,也许,那个阿豪根本就不会那么早起床。
我想到这里,颓然地放下手来。
现在怎么样?现在怎么办?
我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
手上戴着一枚白金的戒指,是订婚的礼物,是叶伟送的,他说结婚时后再换一只真正的钻石。
我茫然地看着那一圈承诺。
他有没有对小雅承诺过?
那天看他送戒指的时候一面的真诚,他对小雅,可曾有这样的寄望?他会不会也曾想过与小雅终身厮守?
那么,对背叛他所有希望的爱人,他会有多恨?有多怨?
小雅,你也有错啊!
难道不是吗?为了一个男人,你背叛了你最亲的姊妹,你背叛了对你一往情深的爱人!
假如你对生活,对自己都再认真一点,再负责一点,还会发生今天的事吗?
以前的你,多可爱!喜欢浪漫,喜欢星座,喜欢那么多的小玩意,那时候我们玩猜谜,满屋子东西藏起来。。。。。
猜谜找物吗?
我呆住了!
难道。。。。。
不会吧!
我迟疑地站起身,走向书房。
打开书房的门,我走到电脑桌旁边。
。。。。。。前左一下,后面三下。。。。。。
是这个!
我打开最下面一个杂物柜子,里面有一个很小的箱子,锁着。
干什么锁着啊!?
我一发狠,从身边摸到一把剪刀干脆利落就往下一敲!
那个锁头很小很精巧,就是不结实。
我一把钎开小箱的盖。
哇!我一把扔开盒子。
里面有两束头发,还撒满了血!
这是什么啊?!怎么收藏这种东西?
我勉强把盒子拉过来,里面还有两张纸,我把那两张粘满血的纸拿过来大开。
“林雅,甲子年,。。。。亥时。。。。。“
有些地方被血迹模糊了。
那天的那本书!
我想我清楚小雅想对我说什么了!
我清楚了,可是,我实在不能相信!
这一次,我用惊人的冷静站起来,我再次走到电话旁边。
电话通了。
“喂!“
是阿豪那把粗犷的声音。
“是我,CINDY。“
我尽量压抑着胸口汹涌的感情。
“哦!哦哦!阿嫂啊!什么事?“
“不,没什么,阿伟叫我问你什么时候走,有什么要帮忙的?“
电话一阵爽朗的大笑。
“真是好兄弟!那天还说怕嫂你知道我,叫我早点走,其实我早说拉!CINDY真是一个好女人,好老婆咯!“
“你总是说他是你好兄弟,还说是你救命恩人,到底是什么事啊?我问阿伟,他又说不好意思提了,叫我想知道就问你的。”
我慢慢地说。
“哦!那当然拉!老伟他就是这样,帮了人也不会出声的!不过。。。。其实。。。。。”
他好像有点犹豫。
“怎么?他做了什么坏事吗?”
我故意问。
“怎么会?!CINDY你不要这样想,绝对没有这样的事!老伟他行得正站得正。。。。。。其实说了也没关系,那年我搞电镀厂,是非法没牌照那种,出了事死了人,没钱脱身,就只有老伟千里送了钱过来给我救急,我才买通了关系脱了难。”
“你是说电镀厂死人?”
“是啊,用过的氰化钠废水一时没处理好,让一没文化的民工误用了。。。。。其实那天阿伟叫过我不要再提这件事,以后都不要再提,不过你是嫂子,既然你问了我也就说了。。。。。”
我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氰化物
广泛的用于电镀、实验室、熏蒸作业,他亦存在于火灾烟雾及香菸中。氰化物的毒性很高,当进入人体后可立即抑制细胞氧化酶而造成化学性窒息。
(其实现代的正牌电镀厂已经规定不准用氰化钠,因为污染同危险。不过事实上依然有非法的地下电镀厂。。。。原因?成本低咯。)
这天我坐在家里一直从早上坐到晚上。
黄昏的阳光射进房子里,身上还是很冷,很冷。
“小家伙!我回来了!你在干吗啊?“
我听到一把声音,然后啪的一声灯亮了。
再然后,叶伟看到了我,再再然后,他看到了地上的那个箱子。
他探究我知道了多少,他不明白,我什么都会知道,即使瞒得了外人,又怎么瞒骗最亲近的身边人?!
我想他是明白了。
要了解一个人要花上很久的时间,也很艰难,可是那并不恐怖,恐怖的是你以为你本已经很了解的一个人,忽然间变出一副你不认识的面孔来。
叶伟看着我,忽然说:“你怎么搞我的东西?!你怎么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我紧紧的盯着他看,我看见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他见我没有作声,恨恨地骂我:“你每天是不是没事做,那么忙的时候你还有空什么都不干就坐在家里?!今天要去酒店看场地的,人家打了多少次电话,我又走不开。。。。。”
我冷冷地说:“你认为还有婚礼吗?”
他呆住。
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不是笨蛋,我不是愚蠢的无知女人。
静默。
他问我:“你见过阿豪?”
我站了起来:“不是我想查,是你太欲盖弥幛!你以为把阿豪赶走我就会闷声不响当没发生过什么吗?我会想,我会问,我会怀疑!没错,在我同你身上都没有查到毒物来源,可是没人发现你还有个这样的朋友!那东西是不是你以前藏着留下来的?我不知道你那时候要留来干什么,但现在,你派上用场了!我和你都了解小雅,她喜欢在几天前就把一大堆果茶冰好放进冷藏,再慢慢拿出来吃!然后你只需要在警察来之前处理好那些冰格!”
“胡说!”叶伟一下打断我的话,冷汗从他面上缓缓地流下来。
“不是的,你在胡说,你胡说。。。。。”他喘着粗气回应我。
“我猜得不对的话,你解释一下你每天晚上在干什么?!”我揭嘶底里地叫起来,“你怕我知道,你给我吃了安眠药!然后你再去厨房。。。。。。你再去厨房。。。。。“
叶伟忽然冲过来一把抓住我:“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
我直直地看着他,瞪大了眼睛看,认真地看!
叶伟满面潮红,转瞬又变白,他颤着手抓着我:“我想确认。。。。。我总是放心不下。。。。。我想确认我是不是洗干净了。。。。每天晚上我都放心不下也控制不了自己。。。。。。“
他慢慢地,喃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