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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散尽的时候,天明彻底看清楚了床上的两个人,边上那个女人不是南宫映雪,她披散着头发,只是身体有点像是映雪罢了。而此刻在邪剑之下的那个人因罩头的帽子被撕裂成了两片,她的面目清析地呈现在天明的眼前,是个女人,面目清秀,宛如是从雪山上下来的人,这种气息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这正是他日夜想念的南宫映雪。
只见她正痴痴地望着头顶上的那把剑,似乎她希望那剑快些落下来,这样的话,邪剑就能轻松切入到她的头颅里。可是偏偏要切进头骨的那一刻,邪剑却停止了行动。在头顶的上方打住不动了。
怎么会是这样,他明明听见这个黑袍人发出的声音,那是来自于那个黑袍人的,可为什么此刻这里偏偏坐着的是南宫映雪。
邪剑突然当空消失了,天明的身体也因失去气息的支撑“呯“地一声摔倒在地上。他缓缓地爬起来,尽管手掌在这一摔之下流出了鲜血,可是他感觉不到疼痛。他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痛。一下子他似乎完全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他呆滞地望着南宫映雪,道:“你为什么想死…”
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委,南宫映雪竞然制造这么多假像只是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要死在天明的剑下。她就是要天明误认为她就是黑袍人,这样才会死的更快。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竞然想死在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的剑下。难道她发疯了不成?可是她现在表情明明不像是一个发疯的人。脸上的灵秀之气依然很特别,可是她的目光却变得呆滞了,她呆呆地望着天明一言不发。
“你这是为何,难道你不要命了!”天明忽撕心叫喊起来。
要是他的这一剑再下去半分,那天明也许会犯一个自己永远也无法弥补的过错。是以他这时特别的绝望和悲愤。这一声撕喊,更是将整个山洞震得摇欲坠。
“我这么幸苦的找到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难道你不知道,就算你死了,我哪里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南宫映雪的眼里突然涌出两道清泪,顺着脸颊像两条小河一样滑落。
她旁边的那个女子突然站起来,道:“我不玩了,你竞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要不刚才他收手收的快,只怕此刻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她突然从床上跳下来,想要急着离开这里。天明一把叫住她,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看着呆坐在床上不动的南宫映雪,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啊…。”天明冲了又是一阵呐喊,吓得女子身体颤抖了一下。
女子眉头一蹙,突然跺脚道:“不管了,我就告诉你吧。”
于是女缓缓说出一件令人惊奇的事情。
就在昨天晚上,南宫映雪突然出现在她的家门口。她是这个小镇上的生意人,但其实她更是属于南宫世家的人。因为她打理的生意就是南宫世家的生意,她打理生意的时候,有时候也要打听江湖上的消息,在得到一些重要的情报后,她便会通过信鸽对南宫世家报讯。也正是因为这样,南宫世家在江湖上才站得住脚跟。
看到东家的小姐,她自然是很惊讶,连忙请她进了屋了。可是南宫映雪突然对她说“你去叫上几个修为高点的汉子随我走。”
东家小姐既然这么命令,她当然义不容辞。马上就招来了几个好手,也就是刚才洞口出现的那五个黑衣袍人。南宫映雪直接将他们带到了这个山洞,然后吩咐他们连夜将这个山洞布置的富丽堂煌。他们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一切办妥后,南宫映雪就对他们说:“明天我要与一个男人在这里玩个游戏,你们到时候配合我就成了。”
“玩游戏?”几个人惊讶地看着她。小姐要与哪个男人玩游戏呢?而且偏偏要选择在这个山洞里?
到现在他们总算明白了,原来小姐要在这个山洞里要一个男人杀死自己。
“刚才幸好你收手快,不然我们可就成了南宫家的罪人了!”女人突然感叹道。
“我看小姐不是想玩游戏,而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让你杀死她。哎,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我走了,我可不想陪你们玩这个危险的游戏了,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只能问她了。”女人指着南宫映雪道。
然后他朝洞里叫了声:“我们走吧。”五个男人从黑暗里突然现身。女人带着他的这几个高手慢慢离开了那个洞穴。他们六人一走之后,山洞里顿时变得异常安静起来。
见她们离去之后,天明在她身边坐下,缓缓道:“你说吧,为什么想到要死?”
南宫映雪脸上突然现出一片惨白,良久之后,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这些日子里的委屈一下子从她心里喧泄出来。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映雪泣道。
天明严肃地盯着她,道:“你是我妻子,我以杀你吗?要是自己的妻子也杀了,你叫我今后活下去。”
南宫映雪越哭声音越大,道:“你将我杀了,我也就一了百了了,从此我也就不欠你的任何东西了。”
“住口,不准你说这样的话,你告诉我,为什么想死。”
南宫映雪道:“你难道忘记了?段小菲是我杀死的,杀了你身边的人,我自然就得一命还一命,只有我死了,才能止住你心里的那份悲伤。”
天明一把抓起她冰凉的小手,道:“傻子,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为何还要放在心上,我告诉你吧,小菲她现在已经转世为人了,她的下辈子比这辈子要幸福。”
“真的?”南宫映雪忽然止住了哭声,怔怔地望着他道:“可是我从你眼睛里看到了悲伤,只有我死去了,或许你就不会再悲伤了…”
天明轻轻抚着她的脸道:“傻子啊,我已经失去了她,如果你再死了,我天明又将如何面对未来。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啊…”
南宫映雪的心化了,她猛然扑进天明的怀里,抽泣道:“呜…我以为你现在肯定恨极我了,所以我只想死在你手里,这样子我心里会好过很多…”
她的泪水粘湿了天明的衣襟,纤瘦的肩头不住起伏,一个女人的心事总是这么难以理解,她竞然想要自己的爱人亲手杀了自己,这样才会消除她心里的自责。可是真要这么做的话,那这个世界又会是一种什么样子啊。
天明忽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搂在怀里,激动地道:“不管怎么样,我不准你有任何事,从今以后,我尹天明再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两颗心在那紧紧地拥抱里,慢慢地被融化了,他们都倾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那是来自内心深处的跳动。听到这种跳动的声音,隔在南宫映雪心头的那层薄纸舜间便被烧化了,她希望就这样永远地与天明拥抱到天荒地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映雪总算恢复过来,她死命地贴着天明的胸膛轻轻问道:“天明,为什么你会在最后那一刻止住了剑势?我本来以为我这招肯定会成功的。”
天明抚着她的秀发道:“我明白了,为什么你要在这黑暗的山洞用这招,就是想为了掩饰你的真面目,你就是想激起我一剑必杀的气势,这样好让我后悔都来不及是不是?”
南宫映雪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哼了一声,娇气道:“不错,我就是这样想的,可是偏偏还是被你给识破了,告诉我为什么?”
天明抿嘴笑道:“其实你前面一直演的很象,就在我出招之前,我都一直还认为你是那个黑袍人,我真正发觉的时候是刺破这个帐帘的时候,因为我从你身上闻到了南宫映雪的味道,还好是这股味道,要不然我天明可就成大罪人了…”
南宫映雪心里有种欣喜,至少可以表明,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真,他竞然能从味道里就以辨别出自己的身份,可见在他心里自己的位置有多重要。
“你又不是小狗狗,鼻子这么灵啊…”
天明作了小狗嗅味道的动作,围着她的身体嗅了一圈,道:“嘿嘿,还好我这鼻子灵,不然怎么会嗅到你。”
南宫映雪露出了笑容,她的那种冷艳在天明溶溶的话语里彻底被融化了。
忽听黑暗的山洞外传出来一个急促的叫声:“天明大哥,你千万别出手,对方是个女人啊!”
第三百五十八章 白鹿镇
这叫声是拓拔月儿发出来的,她自捡到那缕白纱,从纱上嗅到了女人的味道,更是推断出了她的身份,就觉得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因为从外形上来看,那个黑袍人是个男人的装扮,但她明明是个女子,为什么要装成男人呢?
之后她便凭着直觉一路向前追寻,好在路上又零零碎碎地发现了些线索,一处湿地,她发了一双脚印,那双脚印小巧,决对是个女人的脚。这个女人明显是在诱天明在朝一个方向前进,为什么呢?
要是她想杀天明,那前面等着他的必然是一个死亡陷阱。对若对方是故意引诱他到那里出手,凭天明的身手,估计没有几个人能轻松打倒他。他的能力自己是见到过的,要想杀他确实很难。
那个黑袍人一直遮挡着面目,其意就是不想让天明看到她的脸,说明这个女人一定熟识他。她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一个就是想诱杀天明;再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女人想借他之手杀人。可有一种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不是那怀有恶意的女人,难道是女人故意想借他之手杀了人,可是要杀谁呢…
一路追踪之下,她又发现了一件饰物。是件女人的身上的小饰物,就掉在一片空地上,饰物身上仍然带着同样的香味。东西完好,不像是临时掉落的,因为这件东西肯定是在她的贴身之物,上面还带着她的体温。这贴身之物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掉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个黑袍人故意丢出来的。
为什么她会这么做呢?难道是她想引起天明的注意?可是天明偏偏没有发现这件东西。估计是她想提醒天明,让他知道自己谁。
作为一个女人来推断,如果一件心爱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他不去理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对方不再对自己有感觉了,这种情况下必定绝望丛生,女人在绝望之下会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自杀,另一种则是被杀。既然她有这种心态,那说明这个女人肯定不是想杀天明,难不成她想自己死在天明手里?
当她沿路追寻到这个山洞口时,只见一条红毯一直摆向黑暗的山洞里,在这种荒山野岭有这种奢华的装饰,说明这个人肯定是预谋已久,在黑暗中更加容易诱使对方出手。是以她跟着就朝洞里大叫起来。
可是黑暗的洞里半天没有出现回音,一种不祥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难道他们俩同归于尽了?
想到这里,她忽然身体一软,痪倒在地上。
她不敢进到那个黑暗的洞穴里,不是她怕黑,而她怕见到自己想到的那个场面。一对男女双双倒在血淋淋的地上,脸上都透露着无限的悔恨…
忽见洞口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的是尹天明,他身边的那个一身白衣如雪的女人更是有种纤尘不染的感觉。二人脸上都带着随意的微笑。
“月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天明轻轻叫了声。
拓拔月儿忽然身上就来了劲道,从地爬起来,惊喜地叫道:“哎呀,你们俩没事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她忽然双手合什默默地念道起来。
“你在做啥呢?”
“我在祈祷呢,感谢老天没让你杀了这位姐姐,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拓拔月儿郑重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