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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恒云在见过余小风的上司后打了个电话,然后把电话递给余小风的上司,当他点头哈腰的应了几声“是”后,便把李恒云三人给放了。而他的报告第一次这么简单明了,“国际刑警李恒云,编号XXX,在HK执行特殊任务,打死凶犯五名,打伤一名(现疑为植物人),有任何疑问致电XXX,找M女士。
附件-(现场勘察报告)X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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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看着儿子,又好气又好笑。这小鬼,居然跟他来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但随即她注意到了儿子眼中坚定的神色。她有点搞不清儿子到底是因为想走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或是因为在他出生的那段时间这声音听得太多了,所以下意识地说出了口,因为林碧不相信一个七个月大的婴儿眼中会有那么复杂的神色,和他话中真正包含的意义。
林碧把儿子抱来站起,李黑扭了扭身,就想挣开林碧的手要走。林碧忙把李黑抱了起来,而李黑在空中还在做着走路的姿式。
“这孩子,真有点不可思议。”林碧终于相信了事实。把儿子放在床上,让儿子扶着墙根。
李黑站在床上,由于大病初愈,脚还有些发软,他的身子在不停地抖动着,但他仍咬着牙,现在的李黑,已经长出了四对牙齿。而林碧斜坐在床上,小心的用手环围着李黑,怕他摔了。
李黑终于站直了身子,先踏出了很小的一步,但在床上,由于林碧怕儿子被床给咯着,所以床铺得很厚很软,李黑一脚踩下去,那个地方陷了下去,李黑掌握不了平衡,便向前跌去,正巧跌在林碧的手上。林碧忙把李黑扶稳了,李黑看着刚刚有点惊吓过度的林碧,轻轻地叫了声,“妈妈”。
这一晚,林碧一直没有睡着,有亲听儿子会说话亲见儿子会走路的兴奋,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忧虑,她好象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以往一旦入睡便要第二天清早才醒来就是雷都打不醒的李黑,这一晚老是睡不熟,总是才睡一会便翻来覆去的,有时还说着梦话,当天就要破晓时,林碧终于听清了儿子的梦话是什么,“不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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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瞎子第一次早上七点不到就起了床,前段时间要疗伤治眼睛,现在眼伤好一大半,他想去看看日出,看眼神还好不好使。他出门正看到李太婆要出门。
李太婆的烟摊都摆得早,收得晚,城里人在那个十年以后现在又恢复了忙碌,大多数地方都是七点半就上班了,因此李太婆都是七点不到便出门去摆烟摊。
陈瞎子出门一看到李太婆,便看到李太婆印堂发黑,忙揉了揉独眼,以为是自己眼花。当李太婆挑着烟摊走那段二十五米的黑暗过道时,陈瞎子再次睁开眼。
这下看到更清楚了,没错,李太婆是印堂发黑。
对于李太婆这家人,可说除了他以外没人知道得更清楚了,他选择跟李太婆住一个小院,只是为了想对龙的传人的家人尽点心,比如趋灾避祸什么的。现在见李太婆有点不对劲,忙喊住李太婆。
“你今天可得注意点,有祸事发生。”
李太婆对陈瞎子的“批祸如神”可是每天都有耳闻,现在听陈瞎子这样子说,也觉得有点慌神,“知道是什么事吗?”
陈瞎子脑海中浮出一个朦胧的影子,“跟你的孙子有关。”
陈瞎子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好心的提醒却真的酿成了悲剧,成了悲剧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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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碧揉了揉有点发红的眼睛,打了盆水,先给儿子洗了脸,接着再洗了自己的,然后象往常一样收拾了一下纸盒,接着抱起李黑。每天都是先把李黑放她奶奶那里请她照看一个小时,自己回家来拿了糊好的纸盒后交到发纸盒的地方,再领回没粘的纸盒放到家里,然后接回李黑,风雨无阻,只是下雨的时候时候就会稍稍长点,因为要用塑料布把纸盒包好,怕被淋湿。
林碧把儿子送到李太婆那,李太婆看媳妇眼圈有点发黑,再看媳妇居然今天送了李黑过来,有点不解。麻疹不是要禁风一个月的吗?前一周媳妇都是走前把李黑用草绳绑在床上,怕李黑从被子里出来受了风,再有是怕李黑从床上摔下来。
“怎么,可以见风了?”李太婆问道。
“昨天下午刘天中来过,说已经好完了,还说应该适当出下门,只是不能感冒了。”林碧把儿子放进李太婆的箩筐里,“妈,那我走了。”
“唉,等等,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
“昨天李黑就开始说话,还叫了我两声妈,只是半夜里老是要惊醒。”林碧也没回头,匆匆往家走。
而李太婆听了耳边却“嗡”的一声,今天早上陈瞎子才说了我今天有祸事,跟孙子有关,现在李黑就被送过来了,再想到那天李黑的第一句居然是叫的“奶奶”,李太婆觉得背心已经在发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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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个买烟的中年人,背着一个大背包,看着放在箩筐里的李黑,饶有兴趣地看着。
“来包大前门。”中年人递过了五块钱,李太婆先把烟拿给了中年人,再在盒子里城凑着需要找补的钱。“不用找了,我想向你打听个事...”中年人压低了声音。李太婆心里一喜,这大前门可算这个时候的好烟了,一个月都鲜有能卖出一包,自己也只是进了两包。一包人来买烟都是买一毛到五毛的烟。现在这中年人要问自己一件事,只是一个问题就挣了三块四,何乐不为。
“什么事?”李太婆拉过凳子,请中年人坐下。由于现在天色还早,卖凉水的也还没来,这一段的街面上就只有李太婆一个人在摆摊。
“这孩子是谁的?挺机灵活泼的...”中年了说了半截,就用探寻的眼色看着李太婆。
李太婆明白了,这人是想买孩子。
“我结婚五年了,老婆一直不能生,我想要个男孩,您看...”中年人吞吞吐吐地说。李太婆本想断然拒绝,但听到中年人的后一句,却有点拿不定主意。“您随便开个价...”
“可是...”看李太婆没有马上回绝,中年人觉得有戏。“你媳妇既然能生一个,就能生第二个,不象我媳妇不能生,我跟这小孩挺投缘的,这样,我出两千...”
李太婆听到中年人一开口就是两千,有点傻了似地看着中年人,中年人以为嫌少,“两千一...两千二...”当说到两千四时,李老婆终于点了下头。
中年人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两百块钱,然后把背包递给李太婆,“钱都在里面了。”李太婆抖着手,接过背包,看到里面一张张大团结,差点昏了过去。
“你可得保证,你得对他好...”李太婆接过了钱,放进箩筐里,然后用烟盖住,想了想不放心,又把烟摊上挡脚的布取下来,盖住背包,再在上面扔了几包烟。
“那当然,那当然...”中年人满口不迭地答应。“你看,我花这么多钱,能不对他好吗,他以后就是我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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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抱走李黑后,李太婆渐渐从兴奋中冷静下来。一会媳妇来看到李黑不见了,可怎么说呢?
自己刚刚卖了李黑,一是这笔钱确实是个天文数字,自己这辈子剩下的日子都足够用了,二是陈瞎子说孙子是自己的祸之源,现在源头没的,那祸事不也就没了。但李太婆心里知道,其实,更主要的是看在了这笔巨款的上面。
媳妇走了快一刻钟了吧,李太婆想了想,把装了背包的箩筐抱起,飞快的往家里跑。没想到李太婆缠了的小脚这时也能跑得这么快。
路上看到一两个熟人,李太婆说了声,“今天把几样烟忘带了,回家去拿...”,而听到李太婆解释的人却犯开了嘀咕,“我又没跟她说什么,她跟我解释什么呀...”
回到住的小院外,陈瞎子的卦摊已经摆开了,李太婆放轻了脚步,“反正这瞎子也看不到自己。”从陈瞎子的卦摊边经过后,李太婆来到家门口,从怀里掏了半天钥匙都没掏出来,最后还把钥匙掉在了地上。终于把背包藏好,李太婆折回摆摊的地方。卖凉水的已经开始在布摊子了。“太婆,早。”
李太婆把箩筐放好,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早,我刚刚回去拿烟去了,看到我孙子没有?”
“你孙子今天送来了吗?不是说要禁风一个月的吗?”
“是呀”,李太婆又抹了把汗,装做很惶急的样子,“这就忘了今天媳妇把孙子把我箩筐里了,刚刚看到有几种烟没拿上,就回家去拿烟,你看这...”李太婆听到了她想到到的安慰声,“那我帮你往这边找找看,你往那天找,看是不是刚刚你不在,谁看你孙子可爱,抱着玩的。”
一会,卖凉水的大声说了声,“没有”。李太婆假装找了一圈后也沮丧地说,“我那边也没有。”
“是不是你媳妇抱走了。你去找你媳妇问问,我帮你看着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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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婆远远地看到匆匆往家赶的林碧,先轻咳了一声,然后,很凄惶地叫了声,“林碧,你是不是把李黑抱走了...”
林碧顺口应了声,“没有呀,我没...”一醒神,林碧明白了李太婆话语中的意思,一头栽倒在地上,刚刚领的纸盒散了一地。
李太婆慌了神,忙上去给林碧掐人中。弄了好半天,林碧终于醒了过来,只是眼神却很呆滞。
李太婆扶着林碧往烟摊上走,一边偷眼瞧着林碧的脸色。
现在的林碧整个象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靠着什么身子就一软往那个地方倒去。李太婆费了半天力气,才把媳妇扶到了烟摊。卖凉水的看到李太婆两人过来,再看林碧气色不对,说道,“这时候要离开这个小城,一般都走铁路...”
林碧听到这话,突然之间就象有了力气,飞一般地往火车站跑去。李太婆对卖凉水的说了声,“还得麻烦你看着摊子”,也跟着跑了去,只是却被林碧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李太婆这时也后悔了,自己不该贪财,明知道媳妇把儿子当成了命根,这一下子不见了儿子,不是要她的命吗?李太婆有点希望林碧能找到李黑,那时虽然名声臭点,但总不至于变相地当了个杀人凶手吧。当李太婆赶到火车站时,发现候车室里好多个婴儿都在啼哭,还不断地听到咒骂声。
“哪来的疯婆子,一看到抱婴儿的就把别人的头巾揭开,看把孩子都吓哭了...”而林碧这时正在问检票口的人,说着说着就要给检票口的人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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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说了,没见过,没见过!”检票员也不耐烦了。林碧说了半天,他们也没弄明白林碧说的小孩是什么模样,只是知道这女人的小孩丢了,而且小孩好象应该不小了吧,不但会走,还会说,还会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我真傻,真的,”林碧抬起她没有神彩的眼睛来,“我听刘神医说我儿子的病已经好了,可以见见风了,只是小心别着了凉,我就把他放箩筐里了,我就回家去拿纸盒子去交,回来时,箩筐还在,但黑子不见了,他昨天还在床上走来着,还叫我,唱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林碧接着就是哽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然后,林碧便是眼光直直地看着那些婴儿,而耳朵一旦听到小孩的声音便把头飞块地转向那处。
李太婆终于把林碧领回了屋,在路上时,林碧一路念叨着的就是那几句,“我真傻,真的...”而每看到一个抱小孩的人,便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