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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冷西凤闻言,心中一沉,一撩袍子下摆就率先冲下船。
那两个刚回的船工急急忙忙跟上去。
夜幕降临,借着月光,依稀还能辨清路面状况。
两个船工带着冷西凤到了他们和童小乐分开的那条宝蓝街上,开始找人。
眨眼间,一个时辰过去了。
恣情楼纵情寻欢的几个掌柜被冷西凤从被窝里挖出来,他们人脉广,很快就调集了数百名黑白两道的朋友出来帮忙寻人。
官府的人马也出动了。
可是,童小乐的消息一点也无。
“冷庄主,刚从江里捞出一具女尸……”一个姓王的捕头找到冷西凤,语气沉重地说。
墨宝轩内,尉迟云天与童小乐三杯酒盏推送后,已然成为了熟人。
“云天兄,这镜子便是我今日从小贩处买来的。”童小乐见尉迟云天多次提及她画中的镜子,就从众多包裹中找了出来。
尉迟云天接过,手细细抚触镜面上花纹,不禁大喜。
“看这花纹,竟是真的!”
“真的什么?”
尉迟云天脸上发亮,看够了,便靠过去兴致勃勃地给童小乐解惑:“问之兄,这蟠螭叶纹镜本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因我撰写花巫国的历史,任何与其有关的事物都能让我对其了解加深一分。见这是花巫国的东西,便忍不住心喜。”
“花巫国?”这镜子在她眼中和其他镜子没什么差别,她只不过是冲着上面镌刻的铭文才买下来。经尉迟云天这么一解释,她倒来了兴趣,“云天兄,快给我说说。”
“其实我对花巫国了解也不是很多。某日我父亲偶然提及,便对它产生了兴趣。据我所知,这花巫国是西南偏僻处的小国,至今还未有人有足够的论证,证明它的国土范围,只能从它遗留下的部分珍宝可以看出,这花巫国曾也是极为富足的国家。这蟠螭纹是花巫国最常见的一种花纹,但它花纹繁复,图国的工匠有过临摹,也仅仅是八九分像,仍有细微的差别。所以我一看就能看出来。”尉迟云天说起花巫国,便眼睛发亮,一口气说的话也多了。
“云天兄好见识!”
“家中世代皆为史官,我是最不成才的那个。”尉迟云天叹气。
“云天兄才识比我好了不知多少倍!快继续给我说说花巫国的事情!”童小乐对这些逸闻趣事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听得入神,也没发觉夜已渐深。
红烛剪了又剪,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没有和任何人提及她在这里。
“我差不多该回去了,我们明天再聊!”她将那面蟠螭叶纹镜递给尉迟云天:“这镜子送给你了,我对花巫国不了解,留着也没用。”
尉迟云天知道她是个爽快人,也不推迟,当即收下。
“云天谢过问之兄了,这天色晚了,我差人送你回去吧。”
“也好。”
走到街上,童小乐发现街头格外的热闹,心想这庄康城夜里竟然这么热闹,明晚一定好好来玩一圈。
她才走了一段路,就被出来寻人的阿炳拦住!
“童姑娘,可找到你了!”阿炳急得声音都哽咽了。
还有人连忙喊:“快去通知庄主,童姑娘回来了,不用搜街了!”
童小乐一愣,至于么?
她不过晚了点回来,官府报失踪人口,还得过了十二个时辰呢,她这样最多三四个时辰!
不过这话她不敢对冷西凤说,跟在阿炳后面,她惴惴不安地回到了船上。
冷西凤站在船头,衣裳被风鼓起,空气中飘散着一丝酒香。
“师父……”她小小声唤一声,低下头一副做错事的姿态,打算承接冷西凤的全部怒火。
路上听阿炳说,他今晚上心情似乎不好,脸板起来时很吓人,和平日里和蔼可亲的模样天差地别。
冷西凤独自站在船头,吹着夜风,闻言,缓缓转身,看她一眼,平静地说:“回来了,去休息吧。”
童小乐抬头,看他一眼,拎着大包小包回房了。
转过身的时候,心揪揪地疼,一时间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刚在房内床上坐下,房间的门猛地被推开,冷西凤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外,幽深的黑眸此刻阴沉一片。
她和冷西凤四日没说话,此刻四目相对,陷入了沉默。
童小乐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率先开口:
“嘿嘿嘿,师父,你看我今儿买了好多东西!回去就可以送给老爹他们了!”
冷西凤一副深沉的表情,从他脸上实在看不出在想什么。
“对不起啦,师父!刚回来时,我才知道我站在兰若塔后面等的,所以才没和阿炳他们碰到面。我……不知道你们会去找我,要知道了我肯定一早就回来了!”
童小乐道完歉,见冷西凤神色没一丝改变,她立即用轻松欢快的语气说:“我今儿买了好多小龙虾,可好吃了!在等阿炳他们的时候,我一个人坐那吃了好多。还剩一点,虽然凉了,但味道应该还可以,师父要不要尝一下?”
“嘛!不吃也可以,这么晚了吃这么辣的确实不太好。师父,你知道吗?今天我吃的时候都辣出眼泪来了,还不小心把这辣味蹭到鼻子上去了,当时我鼻涕那个哗哗的流啊,怎么找都找不到手绢,差点就用袖子擦了,还好云天兄适时解救了我!不过尴尬死了……”
童小乐拼命说话,不知为什么,她不希望突然安静下来。
“徒儿今夜看起来是过得很好。”冷西凤抿紧的唇终于松了松,他视线从那些摊开的大包小包中扫过,“这么多礼物,可有送给为师的?”
童小乐低下头,竟莫名地觉得心虚。
“没……没有……”
冷西凤眼睛瞥到一个精致的包裹,心中一动,他伸手取来打开,脸色更加沉了几分。
嘴角上勾,微笑:“为师看那扇子很好……”
“那便送给师父吧。”
“为师不要。”
“……”童小乐不明白他在闹什么别扭,决定不开口了。
小小船舱内再次陷入诡异的安静,门发出一声细微的响声,被关上了。
冷西凤走到她面前,藏青色墨竹纹的鞋尖进入她的眼帘。
“徒儿可是打算将这扇子送给你的好哥们玉女?”
他的语气微微泛酸,童小乐抬头看他,一直都是挂着春风般笑意的脸此刻却明明白白写着“吃醋”这两个字。
他在示意些什么!童小乐心砰砰跳着,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脑中一直寻思着怎么办。
眼睛扫过袋中的龙虾,她取过来,伸手剥开,然后将嫩白的虾肉凑到冷西凤嘴边。
“师父,吃虾!特别好吃!”
冷西凤紧抿的唇张开,顿时这僵硬的气氛就些许缓和。
“用嘴喂。”
“蛤?”
“这样。”冷西凤俯首,唇凑过去,就要压上去的时候,童小乐一偏头,躲开了,她讪讪地将手上的虾子放下。
“师父,虾、虾子您要是想吃,就自己剥好了。”
童小乐缩成一团,语气尽量轻松,似乎想把刚才的事当做没发生,只是她眼神飘忽,再也不敢看冷西凤。
冷西凤抱她,她挣扎。
冷西凤继续抱,她开始伸脚踢。
“我他妈以为你死了!”“嗙!”一柄折扇砸到房门,扇骨尽裂,碎成齑粉。
冷西凤夺门而出,夜里的冷风灌入小小的船舱内,童小乐双手环上屈起来的膝盖,等一身变冷后,下床将房门关上后,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再不说一句话。
“你喜欢我什么呢?活泼?与其他女子不一样?可是那安宁郡主比我更活泼,更特别!她甚至比我漂亮!家世比我好!你怎么可能要我不要她?”童小乐歇斯底里大喊。
“因为你比她多了一样东西。”冷西凤一脸神秘。
“什么?”童小乐脸上挂着泪痕。
“你有小鸡鸡,她没有。”冷西凤笑得诡异。
童小乐心下大慌,连忙解释:
“啊?怎么会这样?我真的没有!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因为我经常和玉女在一块,所以你把我当成玉女了?”
冷西凤的脸突然扭曲,变得模糊,他冷冰冰说:“奶奶个熊,我真的认错人了!我要的是玉女!”
……
“砰砰砰”一阵阵敲门声将童小乐从荒谬的梦境中惊醒。
童小乐猛地坐起身,腿还搁在床沿,衣服也是昨天那件,她昨天什么时候睡着的?
刚才她向冷西凤嘶吼着问,他为什么会喜欢她……这是真实发生的还是仅仅是梦?
她意识朦胧地从窗户往外看,外面还一片青黑色,并未天亮。
“童姑娘,起床了!”阿炳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起床了!起床了!”
童小乐太阳穴隐隐作痛,勉力站起来,把门打开了。
“童姑娘,庄主叫你到船头的甲板上去。”
童小乐一脸迷蒙,抬脚就走,也不问为什么天没亮就叫她起来。
来到甲板上,她看到月下舞剑的冷西凤,想起梦中冷西凤诡笑着说:“因为你有小鸡鸡,她没有。”
禁不住浑身一个激灵。
冷西凤见她来了,将剑收入鞘,一脸严肃对她说:“青木派内功虽然举世无双,但如果仅修习内功,而不学习攻击法门,他日若是遇到危险,便难于自保。今日为师再教你一套剑法,虽然以你的资质,必然学不去几成,但若是他日内功修成,学个一招半式剑法,对你有益无害。”
童小乐看他一眼,张了张口,又低下头。
现在遇到他,真是尴尬。
“有话就说。”冷西凤响在她头顶的声音格外僵硬和严肃。
童小乐叹口气,鼓起勇气抬头,问冷西凤:
“师父,能不学吗?”
她自知自己有几斤几两,她自制力极差,根本就无法坚持苦练。
若不是想改变自己带毒的体制,不让老爹操心,她连内力都懒得学。
冷西凤凝视她良久,脸慢慢地靠过来。
童小乐以为他要吻她,想要躲开时,冷西凤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冷然问:“你有什么?”
童小乐心下一惊!
“我没有小鸡鸡!:”这句话竟然脱口而出。
“不要嬉皮笑脸!”冷西凤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直起身,更加严肃:“你一不会暗器,二不会施毒,三不会点穴!内力修炼几个月还在初级,无一点长进!”
他狠狠瞪着她,厉声说:“若是遇到危险,你想凭你的小身板打赢谁?”
童小乐闻言心下大安,原来他问的是这个。
“我就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屁民,不轻易得罪人,不会有人想害我的。万一遇到危险,师父放心,我肯定比谁都跑得快!”
话音刚落,漆黑的海面上,发出一串怪异的叫声。
“蹬蹬蹬”童小乐一阵小碎步,逃到冷西凤身后躲着,果然如她所言,跑得比谁都快!
冷西凤看着她冷笑:
“徒儿忘了是如何得罪我的吗?”
“谁会像你……”童小乐机敏地住了口,将后半句吞下腹,转而拍起了马屁:“师父大量,我这个小屁民才能活到今日。我以后肯定少说话,多吃饭!”
童小乐紧握拳头,露出坚定的眼神!
“废话少说!扎马步!”冷西凤厉喝一声,手上长剑点上她身上几处大穴。
他终于发现与童小乐这样的对话是徒劳,简直就是在说废话。
童小乐胆一颤,被点穴后,腿不自禁弯曲,扎起了马步!她纵然不愿意,但敢怒不敢言。
“从今日起,每日鸡鸣三声后,你便到这来,扎一个时辰马步,将体内真气运行三周后,方可前去用餐。我会在巡视回来后,教你剑法。可有异议?”
“有……”
“既如此,那便开始吧!”冷西凤直接忽视了那句弱弱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