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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定然造成了光线的折射,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视觉。
“你这个魔术还真是大胆。”史维特看的眉头大皱,“看不清里面的情景,你还敢用电锯直接锯下去。”即使没有明说,他这话也几乎是指着贾梅德的鼻子骂“杀人凶手”了。不管是不是蓄意,设计了如此危险的表演,史维特都认为他和真正的杀人犯没有什么区别。
查看完玻璃柜内部,除了那些镜子以外倒也没有发现其他的机关,亚岱尔直起身子,好整以暇的道,“这完全算不上大胆——我说的可对,贾梅德先生?”
“没错。”就像是被逼迫开口一样,贾梅德的声音异常沉闷,果然相信这个男人会替自己解围是太过天真了吗?对这个人而言,之前那些仿佛站在自己立场上所说的话,不过只是为了进一步的戏弄吧?比如说到了现在,还是要自己来加以解释。
仔细的考虑着措辞,如何叙述才能在保密的条件下,同时令这位警官接受。“一般来说,类似的魔术表演,使用的都是不透明的黑色箱子,要看清内部是完全不可能的。”
“看不清内部却将人放在其中,然后用电锯去锯?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表演?”不是史维特非要恶语相向,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魔术就是这样的啊。”亚岱尔第一次觉得这个警官身上存在着有趣的地方,也不管场合,就那么笑了起来,半真半假的笑容。“史维特警官,难道你从来不看魔术的吗?”
史维特被说的有些尴尬,而当听到自己带来的手下忍不住闷笑出声后,这种尴尬就演变成为了愤怒。转过去一嗓子吼了起来,“都没有事情做吗?难道你们是第一天当警察?不知道需要去做取证询问?”
莫名引火上身的几名警察不敢再去触警官的霉头,甚至都不敢抱怨,纷纷做鸟兽散,各自去找相关人士做例行闻讯去了。
亚岱尔拦下最后一个人,“你去做闻讯的时候,能不能顺便帮我打听一下,葛莉谢尔达是谁。”这是在委托信上见过的名字,然而在介绍魔术团相关信息的节目单上却没有发现这人的存在。
那名年轻的警察有些犹豫,替一个外人去询问这样的问题,从来没有过类似的先例。这名警察判断不出应该怎么处理,只得向史维特投去请示的目光。
亚岱尔当然注意到那警察的神态,浅浅一笑,“这原本就是你们警官的意思。对吗,史维特?”笑容变的越来越深,最后弯如月牙的双眼彻底掩去了眸中真实的神色。
史维特遍体生寒。是了,就是这个,为了利用他才放过他。让巴洛做了塔罗山庄一案的替罪羔羊,亚岱尔并不是什么都不想要,他想要的就是在这种时候的助力,无法反抗的助力——亚岱尔沃兹华斯在警察局之中安插的内线。
他有选择的余地吗?即使眼神恨不得将对方大卸八块,现实之中还是只能遵循他的意愿。对手下点点头,“不错,那是我的意思,你去问清楚。”
、欺诈的艺术篇——PART5
“这位先生,我能占用你几分钟吗?”在后台,贾梅德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人独处的亚岱尔。用的虽然是请求的口吻,然而他挡住亚岱尔去路的架势,分明这段时间是占用定了。
亚岱尔只是回以微笑,如果不了解他的人,大概真的会从这笑容中,判断他是一个很亲切的人。
贾梅德松口气,会笑就证明他接受了吧?望望左右,确实没有警察注意到这边,贾梅德才压低声音问道,“你从哪里知道葛利谢尔达这个名字的?”
亚岱尔表情不变,维持着唇角的微笑,就将这问题转了回去。“不如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谁是葛利谢尔达?”
既然自己先前已经问了相关问题,现在再想装作不认识显然已经不可能。说不出话的贾梅德只能恼怒的看着他,就算亲身经历了,也还是无法相信,世上竟然有人一边笑的如此安然,一边将难题原封不动的扔回来。
“或许,我换一种提问的方式。”像是为了他人考虑一般,亚岱尔做出了所谓的妥协。“今天这场演出,编号为001的VIP入场卷,是被谁买走了?”
“我记不得了。”贾梅德张口就答,但是他回答的太快了一些,说没有撒谎恐怕谁也不会相信。大概本人也发现了这个错误,像是弥补一般,又连忙解释,“你刚才也看见了,来看表演的人很多,没有谁能记住票都卖给谁了。再说,我不是售票员。”
“是吗?”亚岱尔点点头,只是这个动作并不代表他就接受了这套说辞。“观众的确不好,不过VIP坐席却并不多,也就大概二十个左右吧。”尽管只是估算得来的结果,不过亚岱尔对自己的判断还是相当有自信。
“对于表演来说最重要的客人,身为魔术团长的你,不可能完全不过问吧?”温和的语言继续逼迫着对方,从被贾梅德拦下开始,亚岱尔就一直用着这样的语气,不仅如此,就连动作和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改变。“而且,编号001这张票似乎并没有销售到外部,你不会不清楚它的下落。”
贾梅德退后几步,已经完全不打算拦着对方去路。事实上,此刻无法脱身的是他自己才对。艰难的开口,“有些事是我们剧团的秘密,我不能说。”怎么也接受不了对方的改变,之前面对警官逼问时明明还一直替自己解围,才不过一转眼的功夫,逼问的那个人就变成了他自己。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不强人所难了。”突来的妥协不是亚岱尔的本意,只是他们在这里站的时间已经够久,久到引起了不远处两名警察的关注,正在向这边频频张望。亚岱尔终于有了动作,侧身一步,挡住了那股探视的视线。
感觉到对方递来一件物品,贾梅德下意识的接过一看,只见是一枚信封,封口已经被打开过。
亚岱尔拿出自然就是葛利谢尔达众多委托信中一封,也是第一封,里面详细的叙述了她的困扰,已经提供的一些被追踪的证据。附耳过去,低声道,“这里面的东西相信你会感兴趣。看了之后如果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可以来找我。”随后便将魔法租赁公司的地址告诉对方。
“那个,请问——”越看越觉得这边不对劲,两名警察商议之后,其中一人向这边走来。只是考虑到警官对这位先生的态度,也不敢太过造次,只好这么犹犹豫豫的问出声。
亚岱尔还是彬彬有礼,“请问有什么事?”
“啊,不,没有事。”明明对方客气的很,那警察却不由的紧张起来,有点像自找了尴尬。好在,他脑筋还算灵光,立刻想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我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明知是借口,亚岱尔却没有拆除的打算,或者说,这种无关痛痒的借口还不值得他拆穿。“谢谢,不过没有什么劳驾的地方。而且,我马上也要告辞了。”
“你要走?”问这句话的是贾梅德,有种戛然而止的感觉,一件事情莫名从半途断绝让他不自禁的出声。
完全没有发现对方的怪异表情一般,亚岱尔只是整理一下衣襟,“我本来就是来看表演的观众,如今表演结束了,自然要走。”顿了顿,最后补充一句,“虽然入场卷来的诡异,不过也改变不了我做为一名观众的身份。”
后面的这句话,那警察当然听不懂,只觉得云里雾里。然而贾梅德却忍不住变了脸色,总感觉他突然停止话题的理由,不仅仅是被警察打断,他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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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气息。
无法忽视那个人的存在。
脱下外套,扔在沙发靠背上,亚岱尔的视线被茶几上的卷轴所吸引。俯身拿了起来,淡金的颜色充满了圣洁的光辉,卷轴被银色的丝绳仔细捆好,摆在那里格外引人注目。根本用不着打开,只是过手看了一眼,亚岱尔就判断出这是来自天界之物。
不用问,从外表上也可以知道此物的贵重,只是,依然无法引起亚岱尔的珍惜之情。随手往原处一放,太过靠边,卷轴滚了两滚,便掉落在地。丝绳散开,露出的卷轴内部上写满了异界的文字。
也懒得去拾起来,亚岱尔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璀璨的灯光,觉得有些晃眼,外面的喧哗衬的室内寂静的诡异。原本不该这么压抑的环境下,亚岱尔却连呼吸都刻意控制。很久之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受不了这般难受的气氛。
“索格里,既然来了,就请出来吧。”有些像是对着空气言语,呵出的热气蒙在玻璃之上,更加看不清窗外的景致,即使只是隔着一成玻璃,却像是另一个世界。
没有问他是怎么看穿了自己的隐身魔法,契约对象之间的很多事情,都不是道理可以解释清楚。原本打算看一眼就走的索格里,不得不现身出来。“我以为你不想见我。”
可不是吗?最后一次面对面时,亚岱尔还想杀了他呢。
从背后熨帖过来的温度,即使索格里站的并不算太近,然而体温还是透过薄薄的衬衣传递到亚岱尔身上。忍不住去想,他明明是恶魔,最为无血无泪的种族,为何偏偏身上却那般温暖呢?
只是有些错误不是那么容易被原谅的,对亚岱尔来说,在那样的时刻杀了拜恩就是其中一件。毕竟,差一点他就可以弄清当年和真相和很多事情。
大概索格里也能想象到他心里的愤怒吧,所以来了才不现身,就这么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之外。
指了指掉在地上的卷轴,亚岱尔语气平淡的连讥讽都听不出来。“所以你送这个过来?这算是什么,恕罪吗?”
天界的治愈卷轴,仅仅从其上圣洁的光辉就可以断定在其中加持多少高阶祝福。对于恶魔来说,它的意义不仅是珍贵的物品,毕竟是天生不懂得救治的种族,这么一个卷轴,在很多时候甚至会成为救命的依据。天界的物品流落到魔界本就已经算是稀少的事例,可想而知,这么一件物品在魔界会引起怎样一番争夺。
然而,索格里却将之随随便便的拿了出来。
连对方要不要,都不能确定。
“不,魔神哪里会恕罪?”亚岱尔咧开了嘴角,努力上翘的弧度还是无法摆出微笑的样子。其实很久之前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在索格里的面前,他会本能的失去那些自我遮掩的能力。即使并不是全部,但也足够令他认为自己该哭的时候哭不出,该笑的时候也笑不出来。即使心里知道什么样的表情最适合当时的场合,然而却控制不了自己。
“对于你来说,连道歉都不会,又哪里懂得什么恕罪。不管做了什么,对你这位地位崇高的魔神来说,都不过是理所当然。人类,不,应该说我亚岱尔,本来就是你戏耍的对象。”
“你希望我道歉?”应该是这样吧,在无可选择的场合下杀了拜恩,亚岱尔不是珍惜那个恶魔的性命,而是惋惜那不能听到的秘密。在一步之遥的时刻被打断,还不知自己怎样被他怨恨着。“我的确从来没有向人道过歉,不过,如果这是你的希望,我会学习。亚岱尔,对不起。”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不能让你知道,至少现在还不能。
欺诈的艺术篇 PART 6
近乎幼稚的语言,全然认真的眼神——
两者在亚岱尔的听觉和视觉里无限叠加,甚至产生了无数重复的幻影,就连双耳中都擂鼓般响起那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突然狂笑了起来,不是从理智判断这样的情景应该给予的表情是笑容,而是真的觉得好笑,万般好笑。
好笑之余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