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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濒临崩溃的队伍,顷刻解散,剩下有一半的人自行逃散了。现在只剩下七个护卫武者还环绕在那个白脸公子的身边。其中还包括了那三名伤者。
“涂爷爷!”
看见涂师,白脸少年顿时忍不住眼泪决堤了。扑进涂师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虽然从年纪上来看,他应该和穆扶天差不多大小,但是确实还只是一个孩子。
“涂爷爷!他…是谁?”白脸公子警惕的打量着穆扶天。
而穆扶天也同样打量着这个一见面就扑进涂师怀里哭泣的白脸公子,他看起来白白净净的,虽然有些狼狈,但是却无法掩饰的是,他长得真的很‘漂亮’!
是的‘漂亮’是穆扶天给这个白脸公子翻遍脑海,找到的形容词。
所谓的绿鬓红颜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
“他是涂爷爷找来的帮手,就是他帮忙赶走了那个陈明河!”涂师并没有说穆扶天已经杀了陈明河的事,显然是怕事情走漏,给穆扶天带来麻烦。
尽管穆扶天不怕这点麻烦,但是涂师这么做,让穆扶天对他蛮有好感的。
“那他刚才怎么不来?如果他早点出现,我们就不用逃了,如果不逃,刑大哥他们就不会死了!”少年有些无礼的指责道。
“少爷!不要说了!”涂师严肃的制止了白脸少爷的话,然后转而对穆扶天抱歉道:“对不起了这位兄弟!我家公子,只是有些性子急躁,没有恶意的!”
穆扶天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还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和人置气。
“未请教?兄弟姓名!”涂师道。
白脸少年有些奇怪的看着涂师和穆扶天,刚才涂师明明说是他请穆扶天来的,这会却似乎又不知道穆扶天的名字。
“穆扶天!”
“穆扶天好名字!”涂师客气道。
“好什么好!”似乎从一开始就看穆扶天不对眼,白脸少年插嘴道。
“少爷!你就少说两句吧!”
“穆公子!这是我们闫家的少爷闫岩!”
这位少爷闫岩又在一旁道:“就他…?像什么公子?活像个野人!”
“闭嘴!”这个时候,涂师不得不超出自己的本分,呵斥了闫岩,让周围剩下的几个护卫武者侧目不已。尽管不愿意,涂师还是要拿出这个姿态来,否则穆扶天一怒之下走了,白脸公子闫岩的小命可没了保证。
不去管,站在一旁生气的闫岩,涂师对着穆扶天歉意的笑着。
说实在话,穆扶天对那个白脸公子很是讨厌。如果最开始他的生气,穆扶天还可以从某个角度去理解的话,现在他不顾局势的耍脾气,则让穆扶天很反感。
就这样,众人继续上路了。在找到方向之后,往阎王城而去。
两天后,众人走出山林,顺着山道,进入官道。
又过了一天之后,远远的一座黑色的雄城已经在望。
黑色雄城的背后,是一连十七株高耸入云的千年铁龙木。黑色而又挺拔、雄伟的树干,如钢针般的树叶,是铁龙木的特征。
“看!我们到了阎王城了!”闫岩兴奋道。
涂师感叹道:“是啊!我们到了!到了阎王城,我们就安全了!”
穆扶天看着这个宛如旷野上的黑色巨兽般的城市,不禁想着,能够雄踞这么一座雄城的人,究竟是何等的风采。
一路上,穆扶天已经了解过了关于阎王城的一些事情。
其实阎王城在十五年前是不叫阎王城的,而是被称为铁龙城。直到一个名叫闫罗的人来到这座城市,半年之间,他便以雷霆之势,夺得了这座城市的所有权。将一切反对的声音镇压。
其后他花费了十年的时间,将阎王城打造成这偏远之地的第一雄城,独据一方。即使是帝国中心来的大家族中人,到了阎王城,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架子。
当然,鲜有人知道的是,这位被称为阎王的闫罗,其实出自大夏七大家族中的闫家。
这也是为什么,闫家的灭门之祸,没有波及到阎王城的原因。
当然,关于这位阎王城的闫罗传闻也有很多。
相传,这位阎王曾经在一夜之间,将铁龙城的三个家族屠杀的一干二净,那一夜血流成河,整个铁龙城下了整整一夜的血雨。第二天,铁龙城便跟名为阎王城。
相传,这位阎王曾经独立力战从帝国中心来的九大化羽强者,并且战而胜之,从此凶名赫赫,威震大夏。
相传,这位阎王手下有一支名为无常军的部队,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如魔鬼般潜伏在阴暗中,消灭着阎王的一切敌人。
相传…!
关于这位阎王,有太多的传闻了。
感觉着这座城市传递而来的萧杀之气,即使是穆扶天经历了不少,依旧难免紧张。
因为跟着涂师他们,他也即将见到那位威名和凶名一样威震天下的闫罗。
当真正靠近它,穆扶天才感觉出来,这座阎王城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堡垒。黑色的城墙上,满满的全是箭孔,似乎随时可以从哪些箭孔里弹射出无数的箭羽。
城门口,一排全副武装的黑甲卫兵肃穆的排站着,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来人止步!表明你们的身份!”
、第122章 阎王闫罗
原本也不必盘查的如此严格,只是穆扶天一行人实在是扎眼了一些,就说闫家的几位护卫武者吧,且不说他们的实力如何,至少那卖相是十分英武不凡的。加上玄鸟强者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气势,想不惹人注意都难。而穆扶天一身奇怪的兽皮装扮,更是惹人怀疑。
涂师急忙上前去,递出一个奇怪的玉佩道:“烦请将此物送到城主府,交给闫罗大人!”
黑甲卫兵掂量了玉佩几下,奇怪的打量了涂师几眼,然后点点头道:“等着!”
然后迅速的从一旁的马厩里牵出一匹角马,跨坐上去,迅速的朝着城主府奔去。
不过十分钟,一个人影便忽然从天而降,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袭灰色的风衣,狂乱四散的灰白色长发,邋遢的胡渣子,凌厉的眼神。他只是站在那里,便抵得上千军万马。
“参见阎王阁下!”士兵,甚至是周围的百姓全部不由自主的跪下来,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个男人,这样反而显得穆扶天他们那么站着,格外的突兀。
穆扶天分明从一些百姓低下的眼神中,看到了敬畏还有尊敬。这原本是两种极其难以同处的情绪,如今在这里却糅合的如此完整。
这个人就是阎王闫罗了吗?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白脸公子闫岩的身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痕迹。
终于他那死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波动。如同在一池平静已久的死水中,注入了一股清泉。
似乎有些艰难的走上前来,闫罗仔细的打量着闫岩,看的闫岩甚至有些惧怕。这个男人,总是可以给人带来足够的压力和恐惧。
在闫罗的眼神下,闫岩甚至身体都开始瑟瑟发抖。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胆子大的孩子。
一把抱住闫岩,让他错过自己那凌厉的眼神,粗糙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这个恍如魔王般的男子,这一刻是如此的温柔。
从踏上逃亡之路的那一刻,直到现在,闫岩方才感觉到了阔别已久的温暖,这就是自己的亲…叔叔吗?
所有的恐惧,这一刻不翼而飞。剩下的只有安心。
在闫罗的怀里,闫岩再一次嚎啕大哭。将所有的担心、害怕、恐惧、悲伤、惶恐、迷惘,一次性的全部发泄出来,走了这么久,逃了这么远,他终于再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如今唯一的亲人。
轻轻拍着闫岩的背脊,闫罗至今没有说话。但是周围的人群,除了穆扶天他们以外,都掉了一地的下巴。他们何曾见过阎王闫罗会露出如此温情的表情?
或许是太过悲伤,或许是太过劳累,或许是终于放松下来,哭完了的闫岩在闫罗的怀里酣睡起来。将闫岩背在自己的背上,闫罗用沙哑的声音轻声对涂师道:“涂师!这一路辛苦你了!”
涂师似乎也很激动,哽咽了一下喉咙,方才道:“不辛苦!应该的!”
闫罗点头道:“好!那就进城吧!”说着不经意的扫视了穆扶天一眼,率先带着众人朝着城内走去。
很奇怪!
阎王城的大街很宽广,人也很多。原本是应该很喧闹才是。
但是,但凡闫罗走过的地方,都会变得很安静。人们直觉的闭上了嘴,然后退到一旁,给闫罗还有闫罗身后的穆扶天他们让出一条宽阔的大路。
人们的眼神中,没有不忿、怨恨、不满、麻木等负面的情绪。有的只是一如之前那些人一样的敬畏和尊敬。甚至是刻意的在关照在闫罗背上睡着的闫岩。
看来这个闫罗在阎王城很有威信。不…不仅仅是威信,他甚至可以说是阎王城的一种信仰,因为在那些巡逻的士兵眼中,穆扶天看到了他们被闫罗的崇拜还有迷信!
阎王城的城主府,可以说是穆扶天见过最朴素的城主府了。
即使是落叶城里的那个傀儡城主的城主府,都要远比闫罗的城主府奢华十倍。
穆扶天完全不敢相信,堂堂雄踞一方的阎王闫罗居住的城主府,竟然只是一间足够宽敞的阁楼。它的简单程度,甚至在外面,就可以一眼看穿它的全部内容。
但是毫无疑问,似乎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是适合闫罗这样的人的。朴素、简单,不受外物拘束。
城主府内,没有门房,没有仆从,没有婢女,没有管家,没有花园,没有园丁。没有一个城主应该有的一切。
但是很自然,这边是阎王城的城主府。
即便它只是一座再普通不过的阁楼,但是只要住在里面的人是一城之主,那么它便是城主府!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不自觉的,穆扶天顺着脑海中一段破碎的记忆,念叨道。
这是闫罗第一次正眼看穆扶天,深深的有一种欣赏的味道。
“说得好!可有下句?”闫罗很自然的推开小楼的一扇门,然后问道。
穆扶天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仅有这几句了!再多也强求不到!”
似乎察觉到穆扶天没有说实话,闫罗却也不追究。
将睡着的闫岩安置好,众人一起回到大厅中。
“坐!”
闫罗随手一指之后,自己率先坐在了地板上。
是的!整个大厅没有一张凳子,也没有一个桌子,有的只有一幅画,画的是恶鬼炼狱图,还有一个兵器架子。
木质的地板坐着其实也蛮舒服的!穆扶天盘腿坐在地上,没有一丝不快。
“闫家被灭门了!”闫罗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语气中没有一丝波动。
“闫家城内血腥一夜,其后被绞死挂尸城头者两千三百七十三人,被贬为奴役贱婢者五万三千余人,曝尸荒野,无家可归,四处逃亡者不计其数。请二老爷复仇!”涂师咚的一声,跪在地上道。
闫罗似乎魂游天外的看着那幅恶鬼炼狱图,半响不做声。
“请二老爷为闫家报仇!”七个护卫武者,齐齐跪倒在地。
“嘘…!”闫罗长长的出了口气道:“我…已经不是闫家的人了!”
涂师急忙磕头道:“二老爷!毕竟血浓于水!”
“二老爷!请您为闫家复仇!我等愿做先锋,肝脑涂地!”护卫武者们纷纷红着眼珠子道。他们会如此说,不仅仅是出于忠心,更是因为,在那场灭门浩劫中,死去的也有他们的亲人。
他们附属于闫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何尝不是惨遭灭门?
“我…是不会出手的!”闫罗坚定道。
“二老爷莫非半点不念旧情?”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那好!是我涂师有眼无珠,看错了你!如果你贪生怕死的话,这仇,我们会自己去报!只是…少爷他,还请你多多照顾了!”涂师的语气僵硬了许多。
说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