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穆振堂重伤痊愈,毒素全解。
屠昆便向穆振堂提出了自己结亲的意向,正好成全一个双喜临门。
穆振堂虽然意动,却也没有直接做决定,而是选择唤回穆扶天,问过穆扶天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
此时的穆扶天,断然不会想到,自己的桃花运已经上门。
医治好穆清阁,引她见过穆振堂之后,穆扶天便久违的回到了南山翘崖。站在河口,遥想自己当初在此练功的情形,一幕幕,恍如昨日。
其实,距离之前在此练功的日子并不遥远。只是穆扶天经历的太多,才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在巨石下面,找到焚天煮海图,穆扶天对比着焚天煮海图和赤地千里图,体会着两者之间的类似和不同之处,感悟良多。
如果说,焚天煮海图阐述的是‘火’和‘热’的话,赤地千里图则是更加倾向于‘干燥’和‘死寂’。这是一种在最初的光热基础上的进步。
只是,相比起焚天煮海图的全面,赤地千里图显得有些单薄。
穆扶天推测,如果将焚天煮海图作为总纲的话。那么赤地千里图只是整套功法中,为数不多的一部分。其结构的组成或许与烈山体类似。
这不禁让穆扶天有了些想法。
也许,屠家的这一部烈山体,就和自己的焚天煮海图一样,来源于天书楼。
对于神秘的天书楼,穆扶天总觉得它们太过于高深莫测。这种高深莫测就像是一个伸手可及,却又无法探测的深渊。虽然近在眼前,却始终让人没有胆量去触摸。
提着木刀,练习着雁伏刀,穆扶天渐渐的收敛住自己的心神。
很多事情,太过于刨根问底,未必是好事。穆扶天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对于第一式惊雷斩,穆扶天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经过无数的实战洗礼,才能再有所进步。所以穆扶天便在这南山之巅,演练起了第二式山河断。
相比起第一式惊雷斩,第二式山河断追求的不是如惊雷炸响的一刀。而是一种浑然的大气和。这种境界某种程度上和穆扶天的杀一屠道很相似。
这也算是必然的,因为穆扶天的杀一屠道这一招,当初便是在这南山之上,断水分流,劈山碎石练成的。
只是与穆扶天的杀一屠道不同之处在于。穆扶天的杀一屠道,杀的是‘一’也是万物。当然屠杀万物,只是穆扶天的一种构想,对这一刀的一种无限期待。现如今的杀一屠道,能做的只有杀单纯的‘一’。
譬如断水,便只能断水,开山也只能开山。但是山河断需要穆扶天做到的却是,以沉稳浑厚的一刀,将山河一起一刀两断。或者一刀将原本浑然一体的山河彻底分离。
这一刀,重点便在一个‘断’字。
一如第一式惊雷斩重在一个‘惊’字一样。
所谓断者,截也!
揣摩着截断之意,穆扶天沉稳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刀。原本稍显轻盈的木刀,在穆扶天的手中却似乎是举轻若重,浑厚的风啸声,连绵不绝的在山崖上传响,时不时的将一些原本细小的石子,切断成为更加细腻的沙子。
就在穆扶天渐入忘我之境时。远远的一个黑影迅速的朝着穆扶天划来。
“扶天!家主有事找你!要你速去议事大厅!”赶过来的黑影赫然是穆扶杨,只是他一边说话,一边对穆扶天挤眉弄眼的神情,显得很是滑稽。
穆扶天收起木刀,不无遗憾的摇摇头。
刚才只差一点点,他便能真正触摸到山河断的奥妙。不想却被穆扶杨打断了,不过穆扶天也不恼怒,只是有些许遗憾罢了。毕竟方向已经找到了,掌握这一刀,只是早晚的事情。
“知道是什么事情吗?”穆扶天问道。
穆扶杨一脸奸笑道:“自然是好事了!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着穆扶杨那荡漾的笑容,穆扶天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似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皱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你还是老实和我说了吧!”穆扶天搓了搓胳膊,无奈道。
穆扶杨继续神秘的笑着,以一种十分诡异的眼神打量着穆扶天,然后时不时的‘呵呵’‘咯咯’的奸笑两声,却不答话。
随着穆扶杨走进议事大厅,还没等穆扶天站稳脚跟。一个陌生的声音便惊喜的叫道:“扶天贤侄!我的好女婿!你可算是回来了!”
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怒吼道:“放屁!扶天什么时候成了你女婿了?他明明是我屠昆的女婿!”
穆扶天顿时傻眼。
这…是什么情况?
、第131章 穆扶天的老丈人
屠昆三两步上前,拍着穆扶天的肩膀,哈哈笑道:“扶天!我女儿娇娇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亏待她呀!”
穆扶天看着一脸粗犷笑意的屠昆,实在搞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将屠娇娇托付给自己了。虽说之前也有找自己做上门女婿的打算,但是那件事不是已经截止了吗?
还不等穆扶天回话,付梓庆付城主便抢着跳出来道:“慢来!慢来!扶天和我家音茵可是已经订过婚的!虽说当时主持订婚的穆振…峰和大长老穆庆天已经不在了,但是这婚约还是应该执行的。毕竟好女不嫁二夫,我家音茵既然许给了你穆家少爷,这事就断然不能更改!”
说着付梓庆扭过头,朝着穆振堂道:“穆家主!你说是这个理吧!”
“放屁!放屁!放你娘的臭屁,简直臭不可闻!”穆振堂就要开口说话,却同样被屠昆一句话挡在了喉咙口。
“那穆振峰我也听过,他分明和穆家主以及扶天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做的决定,怎么还能算数?”
“怎么就不算数了?嘿!怎么就不算数了?就算穆振峰说的不算数,那大长老穆庆天说的还能不算数?”付梓庆极力狡辩道。
屠昆冷笑道:“所谓人死如灯灭,逝者已矣。怎么还能决定活人的事?何况穆家大长老当时未必开了这个口,最多也只是知道这事罢了!”
既然付梓庆开始耍赖,屠昆自然也耍起来光棍。一边说,还一边将双手捏的噼里啪啦响。每一次手指震动,都能带动手指周围的空间一小片波动。
看着屠昆拳指间的异象,付梓庆瞳孔一缩。不自觉的哽了哽喉咙。
终于还是对权利的渴望,超出了对一个强者的恐惧,梗着脖子硬气道:“大长老既然已然仙游,我们就更应该准从他的遗愿。怎么能够说不算,就不算?”
“咳咳!”穆振堂面色有些难看的咳嗽了一下喉咙。原本他是更倾向于屠昆的,只是之前屠昆的几句话,说的令穆振堂有些不满意。毕竟在穆振堂的心中,大长老还是占据了很重的分量。
不过,无论如何,让客人在穆家争吵,似乎已经有了向武斗发展的趋势。他作为穆家的家主,是应该站出来,说几句话。
“我看这件事,还是要问过扶天的意思才行!”穆振堂说着将皮球抛到了穆扶天的身上,对于自己这个极有能耐的儿子,穆振堂并不想勉强他做任何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何况,穆振堂本人就是对包办婚姻深恶痛绝的一个人。他一生的悲剧,可以说就是从那个可能被包办的婚姻开始的。
听到穆振堂这么说,付梓庆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而屠昆则是一副败兴的表情。这在付梓庆看来,是一种没有信心的表现。
在付梓庆心中想着,莫非这个屠昆的女儿长的很丑?
想想也是,按照常理推断,屠昆长的如此不拘小节,他生出的女儿自然也就和抽象画似的,断然不可能好看到哪里去。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付梓庆心中不禁一阵振奋。
感觉心脏都比平时跳的快了几分。
穆扶天看了看今天的情况,曲意推脱,显然是不行的了。因此很坚定道:“屠馆主!付城主!多谢二位的错爱,但是我现在只是一心修行,不想心有挂碍,失了精进勇猛的劲头!所以抱歉了!这两门亲事,无论是哪一方面,我都不能答应!”
早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的屠昆无所谓的笑了笑。心中是一点失落感也无,反正有些事情,他已经布置好了!时候到了,穆扶天想逃都逃不掉。
至于付城主,听到穆扶天如此说,却有些失措。
对于自己女儿的美貌,他一直是很有信心的。他从不曾想过,会有哪个少年可以抵挡自己女儿的美丽。但是如今,却被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一时间,付梓庆实在是难以接受。
难以接受到付梓庆瞬间反应不过来,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这…这恐怕…恐怕…!”
“恐怕什么?”穆振堂不愉道。既然穆扶天做了决定,穆振堂这个做老爹的,自然是只有支持到底了!
“那个…婚约!”付梓庆有些气弱道。毕竟形势逼人,他付梓庆如今面对穆振堂这个穆家家主,是一点底气都提不起来。
“婚约作废!不…!应该是说,那个婚约从不曾存在过,我这个做父亲的不曾首肯过,怎么能够算数?还是说付城主只承认穆振峰那个逆贼?”说到这里,穆振堂满脸都是杀意,似乎只要付梓庆说错一句话,他便立刻让他血溅五步。
付梓庆的脸色就像是开了染色房一般,一时红一时绿一时白的。浑身气的发抖,却终于不敢和穆振堂对着干,遂拱了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告辞了!只是风水轮流转,很多时候事情都说不准!希望穆家主不要为今日的决定后悔!告辞!”
“不送!”穆振堂连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精神都没有,随意的拱了拱手,然后放任付梓庆离开。
屠昆看着付梓庆离开的背影,朝着穆振堂道:“穆家主!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穆振堂笑道:“屠馆主客气了!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屠昆道:“这位付城主不像是什么大气量的人,今日你得罪于他,只怕他日后会想尽办法来报复,穆家主还是需要早做决断才是!”
穆振堂犹豫了一下,脸上杀机闪现了几次之后,终于长长吁了口气道:“此时暂且不说!我会关注他的动向,如果他真要做出什么不利于我穆家的行为,我定然不会放过他!”
屠昆看着穆振堂,摇了摇头,却有释然的笑了笑。
他摇头,是因为穆振堂始终不适合成为一个十分明智的领导人,做不了一个真正万古长存的大家族家主。他缺乏一个真正的大家族家主该有的杀伐果断。
但是也因为这样,这足以证明,这个穆振堂十分适合成为一位可靠的盟友。因为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这些坚持和原则恰好是这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最缺乏的。
付梓庆回到城主府,越想越生气,将自己身边所能够摔碎的东西都摔成碎末之后,付梓庆喘着粗气,扭曲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原本不过是他自取其辱,但是这一刻,他却将这份屈辱乘以百倍千倍的加在了穆扶天和穆振堂的头上。
“父亲!您这是怎么了?”心中踹踹的付音茵走进书房来问道。
付梓庆颓丧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灰白道:“女儿!为父…为父对不起你!”
付音茵一呆,显然聪慧如她,已经大致揣测到了一些大致。
“不行吗?”
付梓庆点点头羞愤道:“穆家匹夫!穆家小儿!欺人太甚!”
付音茵得到了答案,只觉得脑海轰隆隆的直炸响。原本她已经做好了嫁为人妇的打算,原本她已经在自己的小天地里为自己将来的人生做了一个完整的规划,原本她已经克服了心中的不甘和恐惧,满心期待,原本…!但是现在她的父亲却说不行,这一刻付音茵自己为自己编制的梦碎了。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似乎是如释重负,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空虚般的不甘,就好像之前的所有坚持和所有的幻想,都被人狠狠的捏住然后扔在地上践踏。
“为什么?”付音茵失魂落魄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