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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怎么交?”穆扶天淡淡道。
何久成转身对一起围住穆扶天的人大声道:“大家注意点!这小子有点手段,等会我们一起上,先解决了他,在查看他的纳物戒子,肯定可以找到云兽异种的!”
“说的对!”
“大家一起上,先解决了他!”
“我看谁敢!”穆扶天的战刀,被他扬天举起,然后如神火降世一般的从天而降,血红色的血壤劫火燃烧着云层一般的地面,带起的气浪让大部分的人都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大家不要怕!他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我和他交过手,虽然一时大意输了他一招半式,但是现在我们人多,一人一招,也足以将他打成肉酱!”何久成震惊于穆扶天的实力提升之快。原本只是打着抢夺云兽异种,然后趁机报点仇的心思,如今已经完全转变为,如何将穆扶天彻底毁掉。
如果任由穆扶天这样强大下去,将穆扶天视为毕生对手的何久成,认为这样自己一定会没有活路。从没有想过,穆扶天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回事。更没有将他认做对手的想法。
“我的刀!谁敢试其利否?”穆扶天拔起地上的战刀,轻轻的拖着,霸道的眼神环顾着周围。
“一起上!杀了他!他的云兽异种就是我们的,秘境入选名额就是我们的,他手上的那柄幽天级战刀也是我们的!”有人在人群中,挑动着情绪。
不少人眼热的看着穆扶天手里的战刀,果然那幽天级特有的庞大压力和波动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何况穆扶天此时并没有掩饰分毫的想法。
此时的穆扶天从人到刀,无一不是外露。
战刀缓缓的横起来,一道凌厉无比的刀芒以穆扶天为圆心飞射出去。
更强的气浪将众人推开。
当云雾散去,气浪停止。以穆扶天为中心,站在最前端的十几人已经倒下,生死不知。而就在那块地方,云层地面深深向下凹陷了五六米,直径更是长达上十米。
云层地面在缓缓恢复着,似乎也被穆扶天的那一刀伤到了元气。
“谁敢上前?”穆扶天的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如刀般锋利,如刀般霸道的眼神睥睨众生。
“休要猖狂!我来会你!”一杆长枪穿云而出,身披白色软甲的少年同样傲气非常。
“给我滚回去!”穆扶天双手持刀,战刀抡圆,狠狠的磕在白甲少年的长枪上。
洁白的长枪发出一声悲鸣,白甲少年连人带枪七窍流血,原本清秀的面孔变得如恶鬼般狰狞。
“我从没见过比我兰安天还要嚣张的人!你是第一个!所以我不会杀你,我会留你一条命,然后废掉你的树魄和本相。让你如同臭虫一样的活着,在剩余的生命里,忏悔自己那不符合身份的嚣张!”又是一个身披血红色战袍的中年飞了出来。看得出来,他应该不是一个学员,而是一位学院内的教师。
他的武器,就是他那宽大的血红色战袍。战袍的每一次摆动,都会如最锋利的利刃一般从穆扶天的身边刮过。最难以对付的是,他的这种战法,既要防备他那神出鬼没的拳头,又要防备他不停抖动的战袍和披风。
穆扶天的战刀砍在他的战袍上,根本很难着力,反而是穆扶天被他的战袍舞动,在身上划出了不少伤痕。
“怎么样?感觉到恐惧了吗?”身披血色战袍的中年哈哈笑着,声音中毫不掩饰着张狂。
穆扶天的战刀垂直刺入,瞬间被血色战袍的中年利用披风缠绕裹住。
“我便先夺了你的武器,让你失去爪牙吧!”
“我也正有此意!”
穆扶天毫不管如锋利的电锯般朝着自己滚动而来的战袍长袖,双手握刀,战刀旋转。一瞬间,漫天的布条如落叶般在云霞间散落。
而穆扶天的胸口一片血肉模糊,破碎的布条如同坚硬的铁片一样插在那里,让伤口继续往外流血。
眉头也不皱一下的拔掉胸口的碎布片,穆扶天身上的肌肉鼓胀起来。那些模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一条条的肉筋灵活的重组着,只是一会,除了胸口的血迹还提醒着众人,刚才那一击真实存在过以外。穆扶天的身上,竟然连半点伤痕也没有了。
而对面,原本身穿血色战袍,身披血色披风的中年,此时就像是穿着一身简短的短袖、短裤。所有的边边角角都被穆扶天刚才那一刀尽数切去。
对付失去依仗的中年,穆扶天的刀充分体现了它的霸道与简洁。
倒在血泊中的中年自然是没有人管的,人们在意的是,为什么穆扶天眼见着身受重伤,却能够在数息之间恢复无恙。这种不符合常理之事,发生在自己眼前,让他们一时间失去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一起上!一起上!他再厉害,也只有一人!”
数十人纷纷提着自己的武器,朝着穆扶天冲去。
穆扶天如虎入羊群一般杀入人群之中。每一招都是只攻不守,以伤换伤。不一会,冲上来的人便倒了一地,残肢断臂和血色混合在一起,将洁白无瑕的云层染成了红色的火烧云。
而穆扶天身上,新增的大大小小上百处伤痕即使是深可见骨,也都在迅速的恢复着,在穆扶天的身体中,死灰的力量被运行到了极致。
有着深厚的烈山、熔岩打底,死灰的运转可谓毫无顾忌。
这一刻,穆扶天总算领会到了属于《烈山体》的真正强大,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无懈可击的恢复能力,足以让穆扶天的对手发狂。
此时,面对上百名对手,穆扶天只要注意不让身体受到致命伤,他便可以放手大干。
邪邪的笑着,穆扶天在所有人震惊到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主动提着战刀,朝着近百人的人群杀去。
、第236章 独战百人(二)
刀光森冷如雪,血色泼洒似墨。就像一台不知疲倦,不晓痛楚的杀戮机器,穿行在人群之中,无论是强大或者弱小者,都避免不了被穆扶天杀的七零八落。
“住手!快点住手!我们认输!认输!”带有强烈刺激性的鲜血和穆扶天那血色的刀光,轮番交替凌虐着人们的神经。终于有人承受不住压力,狼狈的嚎叫道。
可是,此时的穆扶天却对这些求饶声置若罔闻,他的刀依旧挥洒自如,每一刀都会带走一个人的身体某一部分,或者一大块血肉,浑身洒满鲜血的穆扶天,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凶残、冷酷、无情。
“住手!住手啊!”又是一个丧失斗志的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双臂离开自己的躯体,即使以药师的能力,可以帮助他重新将胳膊接回去,但是这种痛苦,这种漫天飘血的景象,将会成为伴随他一生的噩梦。
有时候,杀人或者被杀并不是最恐怖,最可怕的事情。
面对对手和敌人,大有人有人有勇气与敌人以命搏命。但是当一切的伤害只是徒劳之时,勇气便会迅速消失,然后被十倍的放大成为恐惧。
穆扶天拖着战刀浑身沥血,脚步沉重的走着,就像随时随地,都会一头栽倒在地。但是已经没有人敢再上前了,他每前进一步,那些仅剩或者新围上来的人,便会退后一步。
那些被穆扶天砍倒而又没有陷入昏迷的人,也顾不上捡回自己的残肢断臂,如同蠕虫一般的在血泊里扭动着,想要尽可能的远离穆扶天。
云界的地面是洁白的,是纯净的。但是这种最纯净一旦被鲜血所污秽,那么没有泥土掩盖的鲜血和散落的血肉,将会使地面成为活生生的修罗场。
血腥味、恶臭味,交织在一起,惹人反胃。
“住手吧!你既然已经占据了上风,就不要再继续下去。得饶人处且饶人!”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俊美青年站在了穆扶天的面前,他那迎风摆动的白色风衣宛如血色中盛开的白莲,出淤泥而不染。
穆扶天用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猩红的眼珠子注视着这个青年,唯一保存着原本颜色的战刀悄无声息的指向了金发白衣的青年。
“你…是何人?”嘶哑的声音,却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即使身体已经疲惫。但是穆扶天的精神却从所未有过的凝聚,那不是亢奋,而是一种凌驾于众生之上的俯视。
“寒天宇!你可以叫我寒天宇!”金发白衣的青年对穆扶天道,声音温和而又谦逊,显得彬彬有礼。并不同于他那张扬的头发和外貌,他的性格似乎很温润,就像谦谦君子。
“好!寒天宇,你准备好…接我的刀了吗?”穆扶天用刀指着寒天宇,一滴滴的血水顺着他的发丝、鬓角、衣襟、裤腿滴落地上,滴答、滴答的声音似乎可以冰冻人的灵魂。
寒天宇按了按手道:“我无意与你争斗,你刚才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你的强大,我想任何人都对你拥有进入秘境名额的资格,不再有任何的疑问!没有人会再来打搅你,所以停手吧!趁着没有铸成大错之前!”
“是啊!是啊!我们绝对承认你的资格!”
“您这么强大,不进秘境怎么行?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不会再打搅您了!”嘴上求着饶,但是心里却有不少人恶毒的想着,穆扶天这个恶魔最好能够死在秘境之中。
穆扶天轻轻的走动着,沉重的脚步,总是容易将地面踩出深深的烙印,倒灌入凹槽的血水在穆扶天拔出腿脚之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提示着人们,之前一战的残酷。
“你们说要打,我便陪你们打。现在你们说不打了,又要我跟着停手!会不会太便宜了一些?而我…又为什么要听你们的?”穆扶天沙哑的声音,如同从极北的封天山吹来的冷风,让人忍不住汗毛发抖。
“那你怎样才肯住手?”寒天宇问道。
穆扶天呲着牙,森冷道:“战…无可战,杀…无可杀!”
“冥顽不灵!”
“多管闲事!”
“既然你要战,那我便陪你一战,也让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寒天宇原本缠绕在腰间的软剑顿时出鞘,如冰片般的剑刃折射着穿透云层的阳光,有一种如艺术般的美丽。
再也没有废话,穆扶天的刀如鬼斧神工般沿着神奇的轨迹,朝着寒天宇劈去。
什么刀法,什么招式,都已经被穆扶天忘记的干干净净。刚才的一战,已经让穆扶天将自己的所有刀法与奥义和本能融合在一起。
刀,明明还没有快到看不见轨迹,但是偏偏却给人无法抵挡的感觉。就像是自己的身体,主动朝着对方的刀尖碰撞一般。寒天宇一面清理着自己如此荒唐的想法,一面将自己手中的剑挥出。
一朵雪白的冰琼花在他的剑尖处炸开。
生长在高达上万米雪山之巅的冰琼花,是品节最为高尚的花朵。它们顶着寒风和暴雪,矗立在群山之巅,悬崖峭壁之上,历来为品质高洁者所歌颂。
寒天宇剑下炸开的冰琼花可不仅仅是好看,它似乎已经掌握到了一定冰琼花所代表的精神。那一朵剑尖盛开的冰琼花,在面对穆扶天的战刀狂风暴雨般袭击之时,仅仅只是微微左右摇曳着,却始终绽放如初。
“云霄风胜雪,百丈冰如钩。”
穆扶天感觉自己的刀就像进入了一个冷酷的世界,有风雪干扰它的轨迹,有硬如坚冰,弯曲似钩的力量,阻挡它的前进。刀和剑纠缠在一起,都不得脱身。
“给我破开!”穆扶天低声的咆哮,却穿透了剑光的封锁。刀迎着更加神奇的轨迹,划开了风雪交加,打碎了宛如利钩的坚冰,直朝着寒天宇的胸口劈去。
寒天宇温润的脸色多出了许多的郑重以及严肃。软剑挥舞,如同凌空写大字,挥洒自如,却又力若千钧。
“花开霜树外,镜天无一毫。”
原本左右晃动,如立风雪的剑尖冰琼花,忽然安静下来。亭亭玉立,带着一种特有的孤高和不可动摇。
刀和剑,正面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