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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见二人在溪水下游走着,不一会便有一片掬水饮水之声,水声哗哗乱响,显然二人不止是用溪水解渴,似乎同时也在洗涤着什么东西。
那个尖细的嗓门这会有说话了。
“马大哥!你我二人抢先逃了那险境,虽然现在暂时脱险,但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来日若是回去,怕是难免诘难吧!”
那个马大哥终于出声了,粗粗的嗓门,与那个之前的尖细声音正好相反,却也相映成趣。
“赵贤弟!莫要担心了!当时混乱一片,又有何人会注意到你我二人?即便是有,到时候我们大可以反咬一口,说那些人才是临阵脱逃之辈。以赵贤弟你在宫中的关系,还怕了那些小人不成?”
赵贤弟道:“马大哥说的是!原是咱乱了方寸!”
马大哥道:“赵贤弟!出门在外,你说话的语气和一些用词该改一改,莫要让人瞧出了底细!”
赵贤弟竟然还咯咯咯的笑了几声,笑的人浑身都起鸡皮疙瘩,然后才道:“马大哥说的是!大哥关心咱…额我,我是知道的!”
站在上游的三人,将二人的话听了个完全。一面不齿这二人的为人,一面恍然,那个声音尖细的‘赵贤弟’果然是个宫廷内侍。
“赵贤弟!按说你原是内朝之人,原不必冒险进入秘境,何苦如此?”马大哥问道。
赵贤弟似乎犹豫了一会,方才道:“我是听说秘境之中有无数天地珍宝,那断肢再生的好药也有不少。所以…!”
马大哥道:“贤弟不必再说了!大哥懂了!放心吧!大哥会帮你留意的!”
赵贤弟立马大声感谢道:“那就多谢马大哥了!小弟心中所想,若有所成,便全是大哥的功劳,来日若有差遣,万死不辞!”
听这二人说话,越是无趣,穆扶天三人便要直接走出去,直往下游,去找萨拉戈峡谷。
却不料那个马大哥忽然道:“我已经打听过了,萨拉戈峡谷之所以被这里的原住民如此的忌讳莫如,是因为在那个峡谷里长满了可以诅咒人的鬼松。”
赵贤弟道:“马大哥!什么是鬼松啊!”
马大哥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听那些原住民的意思,这鬼松长的和寻常的松树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但凡触碰过它的人,都会被它诅咒,三个月之内,不仅自己会肠穿肚烂而死,就连所有和他有关联的人,也都会跟着一起死于非命。“赵贤弟尖细着嗓子叫道:“妈呀!好恐怖!马大哥…我们还是不要去了吧!”
马大哥笑道:“赵贤弟!你多虑了,什么鬼松之说,极有可能只是那些愚民们以讹传讹罢了。以你我二人的能力和见识,如何能够被这些流言吓得不敢前去?”
赵贤弟干笑道:“大哥说的是!”语气中,多少还是夹杂着担心的味道。
说完,二人在前朝着下游走,穆扶天他们三人则是远远的吊在他们背后。五人都顺着山溪,前往萨拉戈峡谷。
越走,道路也开始变得越发陡峭,山崖裂开的一道道大缝,勉强可以让人攀援而下。
五人都是武者,自然不会被这么点山道路险给拦阻。即使是只是沿着崖缝,也是行走如风。
只是这山道岩缝里不仅长着杂草和小树,而且爬满了各类荆棘,荆刺经常抓住一角,阻碍行程,确实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难怪不少人都喜欢穿一身软甲或者紧身衣,便于行动,或者也是原因之一。起码穆扶天现在便很为自己一身黑色的斗篷苦恼。
耳中渐渐的传来轰隆隆的轰鸣之声。
看来萨拉戈峡谷就在前方不远了,山溪从高往低处陡然跌落,形成瀑布,自然会造成这样的声响。
等到穆扶天他们走到悬崖边的时候,那二人已经失去了踪影,想来是已经进入了萨拉戈峡谷。
足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水塘,而沿着水潭往峡谷远处看,便是一片郁郁葱葱,一颗挨着一颗连成一堵墙般的松林。
飞身落下,站在湖面上,看着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宛如玉龙倒挂,悬空之水滚滚而下,注入湖中。
瀑布落下之处轰鸣之声不绝于耳,但是稍远的地方,却连水波也见不到几分荡漾。平静的湖水倒映着天上的明月,新月如钩,在湖水的倒映下,却又失去了锋芒,显得静谧。一静一动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令人见之心旷神怡。
瀑布不断的注入水流,湖水却不见丝毫溢满,可见这湖底必有暗道泄水。
如此美景,的确令人惊叹,就在湖岸边,一朵朵鲜艳的小花妩媚的开着,在月色和飞泉下摇曳生姿。
爱美是一切女孩的天性,岑小雪也不例外,虽然没有尖叫,却已经撒着脚丫子朝着那些小花跑去。
“站住!”马搁笔大叫一声。
岑小雪委屈的转回头来。
马搁笔道:“小心这些花,它们可不像你看到的这么漂亮。”
穆扶天道:“对于花花草草的,我倒是没什么鉴别能力,能解释一下么?”
马搁笔道:“这种花名为幻茶花,比起一般的茶花要来的小些,形态上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它的花粉却有着很强的至幻效果。一旦吸入幻茶花的花粉,整个人就会在不知不觉陷入幻象中去,无可自拔!”
岑小雪如受惊的兔子般立马跳回来,小心翼翼的偷看着那些幻茶花,连呼吸都停促下来,显然是害怕一不小心吸入幻茶花花粉。
马搁笔走到一旁,在湖边扯下几根墨绿色,滑不溜秋,看起来很恶心的小草递给穆扶天与岑小雪道:“这是心魔草,注意它也是有剧毒的。不过只要不吞服就不会有事,它可以很好的克制幻茶花的花粉至幻作用。”
接过心魔草,将它随身佩戴,三人便朝着那密密麻麻的松林内走去。
“马大…马马…!”岑小雪原本是有问题想要问马搁笔,嘴里自然是要叫马大哥了,但是忽然又想到之前的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人也是什么‘马大哥’,另外一人却是个内侍。若是她也叫一声‘马大哥’心里难免膈应的慌。
马搁笔显然理解了岑小雪的心理障碍,很不爽的笑了笑道:“你便称呼我为狙大哥吧!你有什么问题,便问吧!”
岑小雪道:“狙大哥!这个鬼松…不会真的那么邪门吧!”
马搁笔道:“我看着不像,不过也说不准,这些松树看起来很一般,有什么古怪,我也看不出来!”
说着一马当先,一头扎进了松林中。
松林内很安静,没有任何动物的踪迹,足下是一层厚厚的松针,踩在松针铺成的地面上,总是传出‘沙沙沙’的声音。或许是心理作用,感到害怕的岑小雪不自觉的朝穆扶天靠了靠。
又走了一段路,虽然安静,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岑小雪稍微将提起的心肝放下去了些。
恰在此时,一抹血色出现在三人的眼角。
一颗苍老甚至已经开始腐朽的松树下,一具尸体被开膛破肚的丢起在那里。整具尸体都显得格外的苍白,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格外的漂白过一样。
而他那破开的肚子看起来也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到外的腐蚀一空,看起来分外恶心。
看脸型面白无须,身形也有些佝偻。应该就是那个被称为‘赵贤弟’的内侍。
“怎么办!真的出现了!诅咒!真的有诅咒?”岑小雪紧紧的抓住穆扶天的衣袖,紧张兮兮的叫道。小女孩本来就怕死,何况还是死的如此凄惨,如此不雅,就更令她害怕了。
、第305章 鬼松林
离开那具尸体,三人一路往里走,尽是沉默无语。
岑小雪终于忍不住这种在寂静中越来越发酵的诡异气氛,拉着穆扶天的衣袖道:“我们…说些什么吧!”
穆扶天道:“那好,说什么?”
岑小雪道:“随便吧!总之不要这么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害怕的让人受不了!”
马搁笔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来讲故事吧!”
岑小雪只顾着害怕,没有看到马搁笔脸上的坏笑,穆扶天却看的分明,便好心道:“还是算了吧!讲故事什么的,也是无趣的很。”
岑小雪抿着有些发白的嘴唇,战战兢兢道:“还是说说吧!”
马搁笔道:“那好,我开始讲啦!话说在一片黑漆漆,满是死寂的森林里,有三个人结伴而行,森林里除了成片成片的树木,什么也没有,因为这样,他们总是担心随时会发生些什么,但是走了许久,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他们在一棵半枯死的老树底下发现了一具…!”
“呀…!不要说了!”岑小雪一声尖叫,直接抱住了穆扶天。
对这飞来的艳福,穆扶天道貌岸然的笑纳了,然后转头义正言辞的朝着马搁笔谴责道:“我说你也太恶劣了吧!明知道她胆子小,你还吓唬她!”
马搁笔摊摊手道:“我这也是活跃一下气氛!不过我是真的很好奇,那个太监是怎么死的!”
穆扶天将挂在自己身上的岑小雪从肩膀上摘下来,然后道:“这不是很简单么!被诅咒死的啊!”
马搁笔冷笑道:“你真的相信是什么狗屁诅咒?”
穆扶天道:“要不然是什么?”
马搁笔道:“以我的眼光来看,倒像是他肚子里有什么东西钻出来,才会造成这种死法!”
穆扶天道:“有什么钻出来?会是什么?”
岑小雪拼命的摇着脑袋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才稍微忘掉一些那种画面,不要让我再想起它!”
马搁笔桀桀怪笑道:“有些东西,你越是想要忘掉,它就会在你脑子里越清晰哟!”
岑小雪跳着脚尖叫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闭嘴!你闭嘴!”
穆扶天却道:“想知道答案,其实很简单,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么?那个下落未明的‘马大哥’。”
距离这次谈话的时间没过多久,穆扶天他们便找到了马大哥。
只是与预计的有些偏差,他们找到的是马大哥的尸体。
他的死法和那个‘赵贤弟’简直是一模一样。
马搁笔道:“好了!我们心中隐隐约约觉得他们是自相残杀的推断,可以正式去掉了!”
而岑小雪在看到‘马大哥’尸体的一瞬间,就闭上了双眼,只是看她脸上的痛苦表情,只怕眼前这幅景象,在她脑海里被回放的更加清晰一些。
“这事你到底是怎么看的?”马搁笔朝着穆扶天问道。他真的很奇怪,往日总是有不少见解的穆扶天,自从进入这个鬼松林之后,便变得这么沉默。
穆扶天摇摇头,扶着摇摇晃晃的岑小雪,继续往前走着。
自从看到过‘马大哥’的尸体后,三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了。
“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岑小雪开始打退堂鼓。
马搁笔道:“这可由不得我们呢!”
岑小雪道:“怎么会?”
马搁笔道:“你若不信,便回头看看!”
岑小雪依言回头,却见来时的路途已经消失,反倒是显得那些松林更加的茂密了,就连他们刚才行走过的痕迹,也找不到一丝一毫。
“没关系!我们可以飞出去!”岑小雪道。
马搁笔道:“那你飞飞看啊!”
岑小雪牵动法力,就要飞身跳起,却发现在法力的帮助下,她虽然跳的还算高,却怎么也越不过四五米的范围。而这片松林里的松树,每一棵都起码有十几米高。
“看来这里被禁空了!而且还被布置了一些迷阵!”穆扶天道。
岑小雪道:“那也没关系,飞不起来,我们还可以爬树,爬上树梢,我们踩着树梢出去!”说着便要朝着一棵松树走去。
马搁笔道:“我劝你还是别试的好!那两个家伙,在死前也都是试过爬树的!说不定,碰了这些鬼松,便会被诅咒的传言是真的!”
岑小雪这会也收敛起了自己的羞怯,嘴硬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爬过树?”
马搁笔道:“因为他们的袖口、裤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