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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的转过头,惊讶的看着身边的人。一阵被风吹过,街道两旁落尽了枝叶的枯木残留着最后一口气,抵死做着无谓的挣扎。枝干分叉,晃动带起影子投影在轮廓分明的俊面之上,明暗交替。向来如他年年不改的墨衣一般,沉稳内敛,眸光深邃如谭的男子,白发三千,红瞳妖异,于此刻竟然妖邪俊美的如同魔神一般。
“也许便是如同陈大哥所说这般罢。”收起心下一瞬间的悸动,周嘉又回转了头,看着积雪之上两人一路踏出的深深浅浅的脚印。
喜欢?就是默默的付出,就是在不远处深深的凝望。就是希望有一个能与之般配的人出现,与他携手白头。只是希望他过得舒心,过得快乐,过得好。
陈吟风不再说话,他独自沉湎在自身头绪百出的心境中。迎着越来越大的雪,深一脚浅一脚向不远处漆黑高大的宫门行去。
时逾子时,雪还未停。也许明日,整个京畿便是一番银装素裹的模样罢。
正文 霓裳歌舞犹未歇 梦醒朱颜成过往
更新时间:201231 16:24:17 本章字数:3270
第六八章 霓裳歌舞犹未歇 梦醒朱颜成过往
上一章说道风挽月独立于城门之上,看一夜落雪沾染红衣,吴玉便也陪
他立了一夜。另有陈吟风独自回了寝殿,也是一夜未眠。第二日醒来,那
白发红瞳倒也如来时一般消失得无形,是以此间无话。
这一夜,端的是:两个人,两颗心,一处闲愁。
浮生偷闲,一夜浮沉,一夜惆怅,也匆匆过去。
第二日早朝,是时晨光微曦,群臣早早便来到金銮殿中。一切如旧,唯
一与往日不同的是,殿中多出的那一抹耀眼的明红。此人乌发不簪,一路
垂至腰间,用红纱的锦缎松松系住。一身如火的红衣,脸上的表情却是清
冷至极。冰火两重天之间,异样的妖媚,异样的的魅惑人心。
这个人正是月朝新任的国师,只是从前从不见他来上朝,今儿个竟比以
往来得最早的大臣还要早。离上朝还有小半个时辰,群臣疑惑的探究目光
、低声的耳语愈来愈密集,而那人只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呦,这不是风大人么?”赵旭方从门外进来,不由一愣。
“赵大人今儿个来的可早,可不是么。仗着皇帝恩宠,身为从一品大员
,八百年不来上朝的主儿,今日竟能在此处碰见,老夫可真算是修了福了
。”长安府尹李儒吊着嗓子,笑的分外挤兑。
“是么。皆传大人惊才绝艳,今朝一见也不过若此而已,充其量是生的
了副堪比美貌娇娘的好皮囊罢了。”赵旭咋着嘴,轻蔑的打量。
风挽月长身而立,如今一切世俗的评论都已不再入耳,他的心,冷如霜
雪,一片死灰。
吴玉陪了他一夜,凌晨时分便随他来了此地,等待上朝。此时,正站在
他身后不远处。向来风流不羁的面上有着难以言说的情绪,他明白,今朝
所为是他存世了廿多年来唯一想认真做的一件事。
“赵大人此言差矣,若只是堪比美貌娇娘便可以位极一品。那世上貌美
之男子女子甚多,按照大人的说法,岂不是人人可做的紫衣大员?那要这
朝纲,要这江山戒律作甚?”吴玉今朝没有携那把扇子轻摇,是以说出的
话竟然给人以严肃之感,殿中众臣不由都是微微愣怔。
“这……”赵旭张着嘴,不知如何应对。
“哦?京中有传吴大人素爱寻花问柳,傲啸风流,好花容月貌,莫不是
此回看上国师大人了?”一直于旁不开口的张敬德幽幽念叨一句:“我劝
之仪贤弟莫要认真才好,难道你还不知风大人与陛下……”
此话一出,场中皆静,一众大臣掩口笑而不语,笑得促狭暧昧。吴玉略
显儒雅的脸上现出薄怒之色,口张了几张,终还是没有底气的闭上。风挽
月回首见此间情境,向来风雨不动的玉面之上也露出不悦,修长的眉微有
拧起。
王逋、陆崇、仁德侯慕连城三人也是心生不悦。正要出口反驳,突闻内
殿之中有内侍尖细着嗓子高呼上朝。只好长叹一声,一甩长袖,随人柳如
得殿去。
“挽月,走罢。今日朝上我便随你辞了官,去余杭可好?”外殿中只剩
下风挽月与吴玉二人。
“嗯。”低低应了声,收回遥望殿门外晨光中禁宫雪色的目光,回转身
当先迈开脚步。
又是与从前每一日一般,先由长安府尹报备了京中诸类闲杂事物,又由
各部大臣汇报昨日日程,最后由皇帝总结陈词,一日的早朝便又要终结。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内侍的声音长而细,听着让人心生不快。
“且慢,臣有事要奏……”
“老臣有事请奏……”
两人对望一眼,毕竟对方是德高望重的王侯,又是当今圣上的母舅,吴
玉向后退一步回到队列之中,意指让其先奏。
“吴大人有事不妨先说。”
“王爷先请。”
对方既如此说,慕连城也不推辞,站前一步,朗声道:“老臣洛阳旧部
前日传来消息,说江南又有异动。”
“哦?”陈吟风今朝起身便有些困顿,心力交瘁,朝上一直是心不在焉
、神游太虚的状态。此时听得慕连城的上奏,不由精神一震,连忙整顿思
绪:“王爷说的可是江南?”
这段时间,忙于新朝各种事务,又憔悴于情愁之事。竟忘了江南那边的
事,还未彻底平定下来,此回一经提醒顷刻便回过神来。
“正是江南姑苏,昔日吴郡繁华之地。”正声而道:“吴地有传消息:
有民众见反王陈吟风又于城郊现身,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子。经在场云
州城民指认,应是不久前失踪的云州太守之子云溪,只是……。”
“只是甚?”陈吟风从帝座上抬起身,略显急切。
“只是……”慕连城转头看了一眼风挽月:“只是其两人于吴地各郡四
处散发传言,到当今天下妖孽当道,霍乱帝心。长此既往,盛世难长也。
”
“妖孽?当今盛世,朗朗乾坤,何来甚妖孽?”吴玉心头有一种极不详
的预感,急急问道。
“吴卿家,莫急。且听王爷说来。”陈吟风微皱了眉,心下节奏跳的极
快,迫不及待却又害怕听到结果。
“妖孽…妖孽…就是…”慕连城频频转头看向那个不穿朝服,不拘于外
、飘然若仙的人:“就是,当朝国师风挽月大人。”
风挽月掩饰不了的周身一震,好看的脸上表情变得狰狞可怕。
殿上顿时议论纷纷,有嘲笑的,有应和的,有颔首以待准备看一场笑话
的,只有少数人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吴玉担忧的看着风挽月,慕连城也多次投来带有歉意的目光。而周嘉却
眯着眼看着那个艳色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高高的帝座之上,那个男人眼神游离,闪烁不定。不知在文武百官面前
要如何处置,如何交代。
“先且退朝罢,朕甚是劳顿,还有甚事明日再议罢。”权衡了许久,最
后却还是只说出了这一句。
风挽月失了魂般立在殿中,目光飘忽,直直的看着那个身影从雕金的座
椅上起身。一步一步直到,如墨的衣角消逝在了殿后转角。
原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相离如此之远。原来,你已经不是那个不论我
做甚都会毫不犹疑为我维护的人。难道,帝王之位,江山之美,一步之遥
,便能使我们分道扬镳。甚情比金坚,甚伉俪情深,甚执子之手、白头到
老,一切都是功名利禄之前的流沙浮云。
“挽月,我们走罢。今朝不行,明日我们再来请辞。方才王爷的言语只
是反王叛臣、无知愚民的臆传,不要当真变好。”
殿中的人都相互私语着,三五成群一路出得殿去,朝上的内侍也随帝驾
回了宫中。殿中再剩下二人,吴玉走上前去,轻轻揽上他的肩,语声轻柔
。
正文 水波嫣嫣 正是江南风光好
更新时间:201231 16:24:24 本章字数:3280
第六九章 水波嫣嫣 正是江南风光好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内侍的声音长而细,听着让人心生不
快。
“且慢,臣有事要奏……”
“老臣有事请奏……”
两人对望一眼,毕竟对方是德高望重的王侯,又是当今圣上的母
舅,吴玉向后退一步回到队列之中,意指让其先奏。
“吴大人有事不妨先说。”
“王爷先请。”
对方既如此说,慕连城也不推辞,站前一步,朗声道:“老臣洛
阳旧部前日传来消息,说江南又有异动。”
“哦?”陈吟风今朝起身便有些困顿,心力交瘁,朝上一直是心
不在焉、神游太虚的状态。此时听得慕连城的上奏,不由精神一震
,连忙整顿思绪:“王爷说的可是江南?”
这段时间,忙于新朝各种事务,又憔悴于情愁之事。竟忘了江南
那边的事,还未彻底平定下来,此回一经提醒顷刻便回过神来。
“正是江南姑苏,昔日吴郡繁华之地。”正声而道:“吴地有传
消息:有民众见反王陈吟风又于城郊现身,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个男
子。经在场云州城民指认,应是不久前失踪的云州太守之子云溪,
只是……。”
“只是甚?”陈吟风从帝座上抬起身,略显急切。
“只是……”慕连城转头看了一眼风挽月:“只是其两人于吴地
各郡四处散发传言,到当今天下妖孽当道,霍乱帝心。长此既往,
盛世难长也。”
“妖孽?当今盛世,朗朗乾坤,何来甚妖孽?”吴玉心头有一种
极不详的预感,急急问道。
“吴卿家,莫急。且听王爷说来。”陈吟风微皱了眉,心下节奏
跳的极快,迫不及待却又害怕听到结果。
“妖孽…妖孽…就是…”慕连城频频转头看向那个不穿朝服,不
拘于外、飘然若仙的人:“就是,当朝国师风挽月大人。”
风挽月掩饰不了的周身一震,好看的脸上表情变得狰狞可怕。
殿上顿时议论纷纷,有嘲笑的,有应和的,有颔首以待准备看一
场笑话的,只有少数人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吴玉担忧的看着风挽月,慕连城也多次投来带有歉意的目光。而
周嘉却眯着眼看着那个艳色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样子。
高高的帝座之上,那个男人眼神游离,闪烁不定。不知在文武百
官面前要如何处置,如何交代。
“先且退朝罢,朕甚是劳顿,还有甚事明日再议罢。”权衡了许
久,最后却还是只说出了这一句。
风挽月失了魂般立在殿中,目光飘忽,直直的看着那个身影从雕
金的座椅上起身。一步一步直到,如墨的衣角消逝在了殿后转角。
原来,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相离如此之远。原来,你已经不是那个
不论我做甚都会毫不犹疑为我维护的人。难道,帝王之位,江山之
美,一步之遥,便能使我们分道扬镳。甚情比金坚,甚伉俪情深,
甚执子之手、白头到老,一切都是功名利禄之前的流沙浮云。
“挽月,我们走罢。今朝不行,明日我们再来请辞。方才王爷的
言语只是反王叛臣、无知愚民的臆传,不要当真变好。”
殿中的人都相互私语着,三五成群一路出得殿去,朝上的内侍也
随帝驾回了宫中。殿中再剩下二人,吴玉走上前去,轻轻揽上他的
肩,语声轻柔。江南,云州。
时值太平年代,战乱初定,商贾云集于此。行来行去的百姓脸上
,洋溢着不同于乱世的安定和乐。
城门处人群之中,不显眼处有两道人影混着人流入得城来。两个
男子,其中一个一身紫黑,另一名着了青色的儒雅长衫。形色之间
,略显急迫和慌乱。
两人入城之后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