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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实在听不下去,只好开口给儿媳妇撑腰,“芯秋,不要抓着你嫂子们不放了,母亲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说,快跟母亲一起进来!”
芯秋乖巧的答应一声跟着罗氏进了里屋。
、第四十六章
“王爷…对你可好?”做母亲的讯问出嫁的女儿好像总是以这一句开头,其实这句话真的很无力,嫁都嫁了,好与不好还能怎样。
芯秋也不想把她自己的家事拿来让罗氏忧心,也只能很标准的回答:“王爷待女儿很好,母亲放心吧!”
“唉!很好就好。你当时出嫁的急,给你准备的东西也都不很合母亲的心意,若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说,就算帮不上什么,至少能开解开解。”罗氏其实很不放心女儿,就是嫁人了也不代表一夕之间长大,有很多东西芯秋知道的太少,她这个母亲也没来得及教,以后的日子只能她自己摸索着过,从小在她手心的娇女儿,叫她怎么能放心。
“母亲说的哪儿的话,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隐瞒,我真的很好,那些东西都是母亲费心安排,我用着很可心,母亲以后可不要再说这些了。”日子过的好不好,又不是看嫁妆的多少,也许别的普通人家可能会在乎,可是她嫁的是皇家,皇家什么没有,还会在乎她那点东西吗!
“好,以后都不提。只要我的秋儿能过的好,我什么也不求了。”罗氏面对女儿觉得很愧疚,先有怀英的事,她也不能为芯秋作主,她自己心里难受不算,还反到要女儿来安慰。
芯秋不愿跟母亲一直纠缠在这上面,这话题明显会让母亲不舒服,何必再去增加她心里的负担呢!“母亲,我们不说这些了。对了,冬儿呢?我怎么来了也没看到她?”姐妹四个,她与芯冬感情最好,两个姐姐都来了她却没出来,很奇怪!
罗氏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左顾右盼好像并不想提到她,只是芯秋一副盯着非要答案模样,“芯冬她…她说身体不舒服,要休息一会。”
“冬儿病了?很严重吗?”芯冬也算是从罗氏身边长大的,罗氏从没少过她吃穿,也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不可谓感情不深,可是今天说到她生病,不只没表现出来一点着急,反而一副不愿意多提她的样子,很可疑!
“她没什么事,你不用多管她。”罗氏语气有点冷。
芯秋只看母亲的神色就知道芯冬绝对有事,也为她担心,急切的问:“母亲,冬儿到底怎么了?难道…她又惹事了?我还是自己去看看她吧!”说着就要起身去寻芯冬。
“你站住!回来给我坐下。”罗氏有点动怒,看芯秋往回走又接着说:“是你母亲重要还是你妹妹重要?你都还没跟母亲说两句话呢就要抛下母亲去找妹妹吗?”罗氏平时也没那么幼稚,今天居然说出这些话来,一是真不想让芯秋去找芯冬,二就是捧在手心的女儿突然嫁人离开了她,这心里落差太大,她有些适应不了,所以才脱口而出这些疑是争宠的话,其实就是怕她在女儿心里的位置下降而已。
芯秋像以前一样靠着罗氏的腿坐下,把头放到罗氏的膝盖上,“母亲,在秋儿心里你始终是最重要的,秋儿对母亲不会有一点的隐瞒,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坦诚到底,这是秋儿对母亲发下的誓愿,但愿母亲同秋儿一样,我们做一对永远没有秘密的母女好吗?”她来这个世界是因为她,她能接受这个婚姻也是因为她,所以她也下定决心会一辈子守护着她。
罗氏感动的满脸泪痕,一手也像以前一样轻轻抚着芯秋的头,一手拿帕子不住的按着眼角,养儿养女为的什么?就算他们没有能力也无所谓,只要有这么一句贴心的话,父母真是不管付出什么都觉得值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罗氏稳定稳定自己的情绪,才斟酌的开口:“秋儿,母亲也不愿瞒你,芯冬没生病,她是因为怀英的事而不愿意见你。”
芯秋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问:“怀英…怎么了?”为了不让罗氏察觉她浮动的心情,她力持镇定,只是微颤的声音已泄露了一切。
罗氏又怎么会不了解女儿,也正在努力让她跟以前断绝联系,是以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用坚定的声音告诉她:“王爷既然没有跟你提起怀英那就是不想让你知道,秋儿你要明白,王爷与怀英一直是很亲近的堂兄弟,而你现在也已经嫁给了王爷,你的丈夫不愿意让你知道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以后还是不要再问怀英了。”感情的事最易起波澜,能断就干脆的断干净,牵牵扯扯对她更没有好处。
芯秋强笑,要说她对怀英没感情是假,可这些感情其中大部分是朝夕相处的亲情,而非相濡以沫的爱情,她伤心与在意的,不是没能嫁给怀英,而是她另嫁他人给他带来的伤害,只可惜好像没人这样想。
“母亲你多想了,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怀英的近况。”
“是不是我多想你心里明白,你也是个通透的孩子,什么事情对你好,什么事情对你有妨碍,你比谁都清楚,母亲只有你一个女儿,任谁也得体量我疼女儿的心情,怀英的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有能耐就自己去问吧!”罗氏把话说的很清白,芯秋想在林府打听到什么消息是不可能了。
芯秋知道,母亲虽然一直顺风顺水,但并不是无知,不然就算有父亲全力维护,一个无知的主母也不可能把家管的这么滴水不漏,她既然说了让她随便去问,那就是有把握她什么也问不出来的,看来,她是没有必要再继续惹母亲不快了。
端过茶递给罗氏,芯秋笑嘻嘻的说:“好了,母亲不让问我就不问就是了,今天可是我回门的大好日子,您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待会父亲来了看到您这个样子,不定以为我又怎么惹您生气了呢!您可不要害您这唯一的女儿啊!”故意的在唯一两字上加重语气,罗氏果然又被逗笑了。
母女俩都有意的略过这话题不谈,众人又一起吃过了晚饭,喝的醉熏熏的凉雨被芯秋的哥哥们扶上了马车,夫妻两人这才往家转。
马车中的气氛跟来时又截然不同,凉雨似醒非醒靠在马车一端,随着马车的晃荡摇来摆去,似水的眼神如泣如诉只放在芯秋身上,好像无声的在召唤她,快呀!快过来着扶着扶,你丈夫我就快歪倒了。
只不过自顾想事情的芯秋丈夫热切的眼神基本无视,端坐一旁连余光也没往这边瞄一眼。
凉雨站起想主动过去挨着芯秋,马车低矮,他只能躬着身子移动,本就头晕眼花这下是更上一层楼,不料刚行一步马车又忽然来了个大颠簸,凉雨镇不住脚咣的一声摔在芯秋腿前。
芯秋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可是看凉雨那狼狈样又有点憋不住笑,七手八脚的赶忙把他扶起来坐好,端了杯水让他醒酒。“王爷,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快喝点水。”
那一跌已经让凉雨的酒醒了一些,只不过有点太损他英明神武的影象,为了不让芯秋看出端倪,他也只好假装哼哼几声,继而赖在芯秋怀里。
芯秋揽他揽的胳膊发酸,暗自嘀嘀咕咕报怨:“你怎么喝这么多啊!烦死人了,一会回家你要再赖我身上我可弄不动你。”
凉雨往下滑躺到芯秋腿上,双手环到她腰上,看似醉的不轻,嘴里却嘟囔着回答道:“我没醉,我喜欢你秋儿,我真的很喜欢你。”一开口酒气熏人。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安静一会吧!”芯秋只是敷衍。
凉雨到也不嚷嚷,静静的看着芯秋。
芯秋从上车起就想问凉雨怀英的事,只是他醉的太厉害,芯秋才一度打消了念头的,现在看他一副脑子不清不楚的迷糊样,那念头就又翻了上来,觉得这是个大好的套话机会,所以试探的开口:“王爷,我想问你点事你能回答我吗?”
“恩,你问。”
“你能给我说说怀英吗?他现在怎么样了?”
芯秋问完就后悔了,因为凉雨的眼神瞬间变的很凌厉,一反刚才的迷茫,让人有种错觉,他好像一直都那么清醒。
芯秋被他盯的气虚,莫名觉得自己心虚了,只好尽力的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想知道他的近况。”
片刻后,凉雨才收回他可怖的眼神,“是吗?你真的只想知道这个?”看芯秋连连点头才接着说:“那好,我们回家我就告诉你。”说完就闭眼假寐。
、第四十七章
芯秋受气小媳妇样乖乖的跟着凉雨进屋,随后的小丫头们被他一个狠厉的眼神给定在门外,芯秋凄凉的看着眼前的门扉渐渐合起来。
大爷周凉雨拽拽的往罗汉床上一坐,用手指点着傻愣的芯秋吩咐:“你,还不过来给爷更衣?”
芯秋头痛的皱眉,他这是在发酒疯吗?看眼神可清明的很呢!
身不歪眼不斜的还会支使人了,芯秋两步过去俯□子,青葱玉指指着自己的脸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凉雨叱笑一声,理所当然的说:“当然知道了,你不就是我刚新婚的小王妃吗!”
“那你还让我帮你更衣?”那么多的丫环轮不到她这个王妃操心吧!
凉雨冷静的近乎冷酷,面无表情的说:“原来你还记得你的身份。”若芯秋这个时候认真观察一定能发现凉雨其实已经生气了,不过她依旧傻傻的若无所觉,凉雨也没那兴致给她解释,又接着说:“做妻子的给丈夫更衣是理所应当的,你也是我的妻子,难道不应该吗?”
芯秋果然被噎住了,他们家又不是那小门小户的非得让妻子伺候丈夫,可她的确是他的妻子,做这些也是应该的,他一个人就把话都说全了,她要怎么办啊!
刚才第一句话还在一个劲的强调她王妃的身份,没想到下一句话锋一转又说她是妻子,那她到底是更还是不更啊?谁知道芯秋平时挺聪明一孩子居然这个时候脑袋打了结,其实凉雨从头到尾想表达的只有一句话:芯秋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以后没事少关心别的男人,就算真没有别的意思也不行。
如果凉雨知道芯秋此刻满脑子纠结的只是该不该给他更衣这么件小事,真得气的吐血。
也怪他们两人思想境界的不同,芯秋觉得怀英只是相当于她哥哥般的存在,不参杂任何的私人感情,作为妹妹她关心一下怀英显然是应该的,当然她那简单的脑子是直接忽略怀英对她的心思;而凉雨的思想则要复杂的多,首先他是个小心眼男人,其次他很爱他的妻子,再次怀英先是情敌后是弟弟,种种理由之下他是完全容不得他的妻子去关心怀英的。
由此而来,两人之间有着显而易见的深刻矛盾而不自知,彼此即不通融又不解释,不吵架那才是神仙开眼了。
凉雨冷着脸一动不动,芯秋想问怀英的事又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宜开口,最终决定还是先缓和下气氛再说,小心的蹭过去伸手解他衣领上的盘扣,耐着性子把他的外衣脱了。
“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芯秋小心翼翼的问。
凉雨斜她一眼,把她手中拽着的他的衣服一把夺过来扔地上,“没有。”
芯秋把衣服捡起来叠好,觉得自己很委屈,这莫名其妙的脾气来的可真快,“你刚才在马车上说的回家就告诉我的。”
“你就那么想知道他的事?”
“……”
“怀英过几日就要跟随皇叔皇婶去封地了。”很干脆的声音,隐隐的怒气,暴风雨前的宁静。
封地?芯秋的脑子转不过来了,相交那么多年,不知道怀英家也有封地的,那既然有封地为什么一直住在京城?既然一直住在京城又为什么现在忽然搬走?
想到上次进宫太后对她不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