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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万俟凉的呼吸才渐渐均匀,有琴珈天轻手轻脚地帮她掖好了被子,目光中的温柔被一种名叫凶狠的东西所代替,敢动他的人,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
睡梦中的万俟凉又看到了李双那张恶心的面孔,被他摸过的每个地方都让她感觉无比的恶心,绷直的身体和紧皱的眉头都显示着她睡得极其不安稳,有琴珈天见状想要安抚下她,刚刚触碰到她的身体,却被她一手给打开了,看来就算是睡着了,这件事给她造成的影响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消除的。
大概只过了半个时辰,万俟凉就悠悠转醒,疼痛的感觉从头部蔓延全身,大概是那种药服下之後的後遗症。
「感觉怎麽样?」有琴珈天关心地问道,神色间的担忧不像是作假。
万俟凉微微撇过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置气些什麽,也许是在责怪自己的太无能,所以连身边的人也都不想理会了,而且发生这些事的源头都可以归结到有琴珈天的身上,她有权利不去理会他不是吗?
「别告诉我这点事就打击到你了。」有琴珈天也不管万俟凉的状况,脸上不屑的表情彷佛在告诉万俟凉刚才看到的关心完完全全是一种错觉。
「如果你想知道会不会被打击,也可以试试被人强上的感觉。」万俟凉下意识地反驳,这是这麽长时间以来养成的还算不错的习惯。
有琴珈天笑了一声,「还是很有活力,不是吗?」
「要是我就这样死在那里岂不是太逊色了?」虽然她承认,在她无法反抗的那一刻她真得想过去死,而且也有所尝试,只是被李双也挡了下来,不过她可没打算因为这个而感谢他,她记得她说过,如果让她逮到了机会,绝对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知道就好。」
「谢谢你。」虽然鼓励的方式她并不喜欢,但是自己究竟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弱更让她感觉苦恼,有琴珈天的几句话就点醒了她,这让万俟凉越发地反思起自己。那一刻的胆怯到现在还在提醒她,她不够强,反反覆覆地害怕丶勇敢,让她无比怀念曾经在师傅的庇护下胡作非为的日子,如今她离开了师傅的视线,想要自己做一些什麽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也不过就是一番胡闹罢了。
直到这一刻,万俟凉才算真正看清楚自己的自大究竟给她带来了什麽?那种盲目的自信不是用在任何人身上都好使的,如果她碰到的人不是有琴珈天,也许当时那一句话就足够让她成为地下的亡魂,的确没有什麽被侮辱的可能,因为连命都不在了,想到这里,万俟凉突然有些感谢起有琴珈天了,没有挫折就没有成长,自己原本的强大不过都是伪装出来的假象,没有父母呵护的孩子谁不想得到家庭的温暖,像她那样乾脆地一走了之,不过是因为害怕罢了,真正的洒脱她需要从现在开始学起,大概以後的路还会很漫长吧。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想想怎麽处置那些人吧。」说实话,有琴珈天在某些方面还是很赞同万俟凉的,毕竟敢明目张胆跟他呛声的人从来就没有几个,而且这个小女人总是一副佯装坚强的样子,在逗弄她的时候还会炸毛,比那些看到他就走不动路的女人强多了,再加上她还有一手不错的厨艺,这些加起来勉勉强强构成了他感觉她还不错的理由。
其实从他见到她以来,他们的交集算不上多,可是她却总是给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如果说换做以前,他想他会是注定孤独终老的人,更别说什麽一见锺情了,但在见到万俟凉以後,他的『绝对』就变得没有那麽绝对了,时不时地和她吵吵架倒成了新增的一种乐趣,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去看看她,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或者慵懒地躺在院子里晒月光,都别有一番风情。
「你从什麽时候知道李双和你的那些女人有一腿的?」万俟凉提到这个就来气,在有琴珈天的眼里,女人究竟算是什麽啊?
「从他们发生关系开始,只不过我没想到他竟然有那个胆量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来。」
「也就是说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你默许的了?」
「可以这麽说。」
「那你到底把那群女人当做什麽了?发泄欲望的工具?」
「这样理解也没什麽错误,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各取所需?亏你说得出来。」
「怎麽?想要打抱不平?还是你以为那些女人里面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有琴珈天本来懒得挑明,可是他就是不想让万俟凉误会,尽管承认那些女人无非是为了他的财势才成为他的女人有些玷污他作为男人的自尊,但是比起让她误会,这样还是要好很多。
万俟凉无法否认有琴珈天所说的话,因为她知道那的确是实情。虽然一个女人看上一个男人会有很多种情形,但是有琴珈天的外在条件足够吸引女人成为他的爱慕者,至於深层次的东西,她们口中的爱无非就是不想失宠罢了,一旦失宠,她们将一无所有,相信每一个曾经登上云端的女人都无法忍受一下子狠狠地跌进泥土里,更何况,按照李双的说辞,其中也不乏难耐寂寞,自己投怀送抱的,这让万俟凉还有什麽立场去指责有琴珈天,都只是一场笑话罢了。
「那你打算怎麽处置那些女人?」
「你认为呢?」
「那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万俟凉黑线,她一时头脑发热的义正词严到成了有琴珈天询问她的有理有据了,果然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那些小角色还不值得我去费心。」
你丫的早就想好了是吧?万俟凉腹诽着,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
「对了,你安排给我的那个护卫现在在哪里?」
「那种没用的东西你惦记他做什麽?」万俟凉不提还好,一提有琴珈天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天知道他当初怎麽找了这麽个人做护卫,原本以为只是老实,结果木讷得让人无话可说,给他安排个轻松的任务,竟然还差点让万俟凉受了侮辱,这种人留着真不知道还有什麽用。
「只是想见识一下你手下最木讷的护卫是个什麽样子。」万俟凉对於这个护卫没有什麽感觉,也不怪他,毕竟李双在别院里的地位仅次於有琴珈天,他听话无可厚非。
「怎麽?你对他有兴趣?」有琴珈天的语调很正常,可是万俟凉就是听出了一种危险,有的时候真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有。」万俟凉摇了摇头,「不过我想你也不至於滥杀无辜。」
「我该庆幸在你眼中的我这般善良吗?」
「应该还算善良吧。」
「这倒是我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我双手沾过的鲜血大概比你见过的人还要多,这样你还会说我善良吗?」有琴珈天真得笑出了声,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心狠手辣的魔教教主竟然会被称赞善良,要是她在别人面前发表这番言论,大概都会被绑起来烧死,说是她邪灵附体了吧。
「善恶之分本来就没有那麽确切,杀人和善良与否没有什麽本质上的联系,至少在我看来,恶人绝对不是像你这个样子。」万俟凉无视有琴珈天的笑容,她不想看到他笑容深处隐藏得那股悲凉,会让她的情绪也变得不那麽开朗。
「你真的这样认为?」
「我干嘛要骗你?再说,我什麽时候说过你是恶人?」
「希望你不要骗我,否则後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有琴珈天注视着万俟凉的双眸,看到的只有一片坦然,从他接任这个位置开始,他就不指望会有人理解他,碰到万俟凉果然是他人生中最无法说清的定数。
正文 第十五章 有仇报仇
更新时间:20130409
万俟凉在有琴珈天的床上一直躺到了晚上,身上的药劲才算完全散去,而有琴珈天就那麽守着她,寸步不离。
「你打算怎麽处置他们?」万俟凉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躺了那麽久,感觉身上的零件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有什麽好的建议?」有琴珈天果然不喜欢万俟凉死气沉沉的样子,还是有活力一些比较适合她。
「可以把他们交给我吗?」万俟凉向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李双他们惹到她,而且没有弄死她,她是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即便是同为女人的她们,也不例外。
「我为什麽要把他们交给你?」有琴珈天问道,那副表情好像在说他真的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
「亲手让自己的敌人痛苦不堪绝对是种意想不到的美妙感受,你说对吗?」万俟凉妩媚一笑,配上略微苍白的脸色,倒有一种鬼魅的感觉。
「你打算怎麽对付他们?」
「类似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万俟凉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药方,没想到她无意间知道的一样东西竟然会派上用场。
「哦?这倒让我开始有点兴趣了。」
「你这是答应了?」
「我不答应,你不会自己想办法解决他们吗?」
「你倒是越来越了解我了。」万俟凉在有琴珈天的面前渐渐放下了戒备,说到底,他们之间并没有什麽利益冲突,有琴珈天让她活到现在,她的到来给他带来了些乐趣,不过是着重点不同罢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要先去看看小白。」
「怎麽?你难道还想放过她?」
「我没有那麽善良,只是想要见见她而已。」在发现她和李双的事之前,她是真的以为小白真心对她好,可惜这只是她的识人不清带来的错觉而已。
「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要是教主大人有那麽一点点空闲时间就帮我找一些药材吧。」万俟凉边说,边走到书桌那边写下了一张药方,交到了有琴珈天的手里。
有琴珈天看着纸张上清秀却有些张扬的字迹,果然是字如其人,再看看上面写的药材,他大概知道她要做什麽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说得果然没错。
「我会派人送你过去,至於这张药方,你回来的时候应该可以变成成品。」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万俟凉毫不吝啬地给了有琴珈天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後蹦蹦跳跳地出门去,跟之前一脸苦大仇深的她完全判若两人,真不知道这股变化的动力是哪里来的。
真是个善变的小女人,有琴珈天在心里不禁这样想到,不过连他也没发现自己在这样想的时候眼中那抹宠溺的笑意。
万俟凉被有琴珈天的属下带到了牢房,就是她来这里第一天晚上住的地方,环境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好。
「你来这里做什麽?看我笑话吗?」小白被绑在架子上,看起来身上多了不少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溢出染红了衣裳,看起来狼狈至极,可是苍白的脸上对於万俟凉的那股恨意实在是显而易见。
「我没有兴趣做那麽无聊的事。」万俟凉看到小白这个样子其实内心没有多大的感触,果然自己其实是最无情的那个吧,连恨都吝啬给予他人。
「那你来这里干什麽?」小白每吼出一句,都要咳嗽两声,然後大口大口地喘气,好像下一秒就要气绝身亡一样。
「我来看看你。」
「看看我?万俟凉,你还是那麽虚伪。」小白不屑一笑,牵动着脸上的伤口,可是对於疼痛她已经差不多麻木了。
「你果然看清我了。」我的确虚伪,万俟凉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像你这种人,表面上什麽都不在乎,其实想要得比谁都多,明明那麽虚伪,还要装得坦然,你不累吗?」小白嘲讽的语气并没有激怒万俟凉,她在听她说的话,甚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