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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手被萨迦弄得心中乱糟糟的,一时忘记了萨迦的铠甲护具。火女一直在集中精神力准备法术材料,但并不表示她完全不知道周围的情况,她只是能克制自己不分心多事。只是萨迦这番卖弄让她实在无法自制,她兴致勃勃的凑到萨迦跟前,瞅一眼萨迦的胸肌惊喜的喊。
“哇塞,队长小弟的胸好大,比三姐的胸都大。”
妖狐正想喝斥萨迦不要耍宝,听见火女这般叫嚷忍不住笑了。正在挥舞链锯刀的陨星回头看看萨迦的健美运动员胸肌展示姿势,双手的链锯刀顿时稀里哗啦的解体,各种金属零件散落了一地。冰鸟原本在兴致勃勃的偷看心上人的胸肌,现在却无法自已的恼羞成怒。
“你这个两大坨赘肉的废材。”她随手抓起一支破盾燃油箭,作势要甩向火女。火女笑嘻嘻的躲到萨迦身后,嗲声嗲气的喊:“嘛嘛,浓缩都是精华的精英要欺负人,队长小弟保护人家嘛。”萨迦本是没事寻开心,但想不到惹出姐妹俩的陈年宿怨,不由红着脸的放开姿势,讪讪的说:“别闹别闹,三姐的胸型还是很美的,弹性更是……”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口误,顿时浑身嗖嗖发冷,额头转眼间溢出一片豆大的汗滴。火女挤眉弄眼的向萨迦眨眨眼睛,对口型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就乖乖的低头回去准备法术材料。这使得他完全暴露在妖狐的视线中,浑身笼罩在不自然的恶寒中,脊背和脖子上一阵阵的毛骨悚然,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妖狐面无表情的斜视着面如特色的萨迦和露出罕见慌乱的冰鸟,突然淡淡的问:“你是给三姐改造身体的时候,知道这些的吧?”
萨迦顿时心中大松口气,连忙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点头:“是是是,就是这样。”
冰鸟也暗松口气,若无其事的说:“就跟医生与病人一个情况。”
妖狐突然扑哧一笑,直腰挺胸双手交在背后:“那我的好些,还是三姐的好?”
“当然是你的,三姐是很美,你是完美。”萨迦毫不犹豫的说。
冰鸟表面上没有反应,但腰背似乎伛偻一些,显得有些没精打采。
妖狐微笑明显灿烂许多:“那与老六相比呢,我可没有她的大哟?”
“当然也是你,她的大归大,但弹性和手感明显不如你。”萨迦也毫不犹豫的说。
正在调配法术材料的火女手微微一抖,头略微低下些,小嘴儿却撅得老高。
妖狐笑容更加灿烂了,眼睛亮闪闪的,仿佛获得一场大胜仗。恰好这时,先前兽人袭击的洞中隐约传来嘈杂的响声,似乎有大队兽人正在赶来。这也在萨迦等人的预料,先前那群袭击的兽人并不像是游兵散卒,更像是出来探路的巡逻队,只是人类的巡逻队发现敌人之后会暗中侦察偷窥,而兽人的巡逻队发现敌人后会哇上一场,就像食人鲨发现新奇的东西会咬一咬试试口感。萨迦又松了口气,连忙说:“有敌情,我去看看。”
“去吧,路上小心。”妖狐微笑着说:“找到蒙哥之后召唤我们。”
“是,你们也一样。”
萨迦干巴巴的叮嘱,却看都不敢看冰鸟和火女,带着芬里尔急匆匆的走了。当一人一狼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后,妖狐继续给绿眼整理装备增加防护,冰鸟继续检查附魔箭,火女继续整理材料,仿佛没什么变化。陨星开始恢复解体的链锯刀,只是小心翼翼的尽量避免噪音。
过了一会,兽人已经来到不远处,陨星张开双臂抬着重剑一般的链锯刀,走到即将冲出无尽兽人的洞口。妖狐、冰鸟和火女也差不多完成准备,走到陨星身边站着。虽然姐妹们之间有着或明或暗各种各样的纷争和纠结,但面对外人时,她们心永远是拧成一股。
钢手护着绿眼走到塞巴斯蒂安旁边,离四姐妹有些遥远。
“她们都是好女孩,是吗,艾斯希雅女士?”钢手低声说。
绿眼沉默了一会,突然说:“萨迦是不是很花心?”
“这个……应该不算吧。”钢手说。
……
萨迦选择的洞窟并不是兽人大军的道路。这个洞窟非常的狭小,他必须四肢着地的爬行前进。这也是这里没有兽人的原因,兽人个头太大,无法通过狗洞一样的洞窟。但这不表示这条道轻松安全。栖息在地下的各种小动物是这儿的主人,有蛇鼠也有昆虫,它们大多数都有致命的毒牙,或者能释放毒气。即使能避开这些毒虫,闷热的空气也是残酷的大敌。这儿是深层的地下,地壳下的岩浆释放磅礴的热力,透过岩层加热空气到一个残酷的温度,大概有五十摄氏度以上,而且通风很差。普通人在这样的环境中会快速大量出汗,因为没有风汗液不容易蒸发,进而导致体内温度过高,引发类似中暑的一系列病症。
中暑并不可怕,如果长时间持续中暑,人体的新陈代谢会很快崩溃,出现意识模糊、全身痉挛、心力衰竭等症状。萨迦拥有很强的生命活力,但也有些不适应这种残酷的闷热。他有些胸闷气喘,肚子里翻腾着怪异的恶心感,仿佛刚刚被二百五十斤重的女人在肚子上滚过。
萨迦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身体的异常,把注意力集中到前方的路况上。他一边爬一边拍打石面,惊吓那些毒虫让它们躲起来。毒虫通常不会袭击大体型的动物,它们的蜇咬一般都是自卫。所以感觉到萨迦拍打引起的震动后,它们纷纷飞快的躲到石缝中或者石头下。
萨迦对此十分满意,直到被一只大甲虫挡住去路。这是一只拳头大的甲虫,外观与屎壳郎差不多,但有一个很威武的钳状口器。它正在效仿传说中的螳臂当车,向萨迦张开口器示威,同时使劲的震动严重退化的翅膀,发出类似于蝉鸣一样的尖叫。
在狭窄的洞窟中,这种尖叫声非常刺耳,仿佛周围有一百只蝉正在死命的聒噪。这让萨迦感觉很烦,如果当真有一百只蝉在他耳边尖叫,他还不会这么烦,就算听见两百只蝉一起叫也不会。主要问题出在甲虫身上,萨迦自从邂逅彩虹虫之后,见到甲虫都很烦。
萨迦犹豫着要不要换一条路,反正这条路可能是死路,未必能见到蒙哥。但突然间,更前方的洞窟中沙沙沙的爬出大量这样的甲虫,只只都冲着萨迦张牙舞爪。萨迦沉默了一会,才叹息道:“这是你们逼我的。”苍白的圣火随后充斥这片狭窄的洞窟中。
圣火席卷之后,所有卑微的生物都化作灰烬,萨迦继续爬行。
“唔,恭喜贺喜,你成为人类文明史上第一个用圣火烧甲虫的人。”芬里尔讥诮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萨迦听得郁闷,没好气的说:“每逢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你总是这么积极的吱声。”芬里尔轻哼一声,淡淡的说:“咱可是在说正经事。”
“什么正经事?”萨迦没好气的问。
“你不觉得,这种甲虫的攻击性太强吗?”芬里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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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读者朋友对兽人审美疲劳了,嗯,确实一百多万字的杀绿皮有些无趣。接下来会介入其他势力,比如混沌恶魔、艾尔达精灵、不朽者什么的。当然,请等待下一卷,本卷让萨迦与蒙哥做个基情的了结。
第二部插曲 月狼与风语要塞 025 寄生前夜 虫群沸腾025 寄生前夜 虫群沸腾
萨迦原本没注意,听芬里尔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不对头。昆虫中确实有凶狠的肉食性昆虫,但肉食性昆虫和肉食性动物差不多。它们通常只在三种情况下战斗,争夺食物,争夺配偶,驱逐入侵领地或者巢穴的敌人。刚刚那只昆虫不仅主动向他示威,还召集同伴企图群殴他,动机就值得琢磨。——他不论从哪个角度,都不可能被甲虫当做情敌,所以甲虫不可能为争夺配偶攻击他。他确实有可能正在靠近甲虫的巢穴,所以引来甲虫的攻击,但这种情况下,甲虫应该先逃跑,退到无法再退的时候才反击,而不是一开始就做出攻击姿态。
三种可能中排除两种之后,答案只剩下一种——甲虫视他为食物。
这个答案很值得玩味,这种甲虫见到他显露敌意,那见到兽人会怎么样?
萨迦留了个心眼,继续沿着洞窟爬行。洞窟一直陡峭向下,越深入越热,显然越向前地壳越薄弱,岩浆传递的热量越强烈。萨迦预感到距离兽人的栖息地越来越近,便加快爬行的速度。那种向他主动攻击的甲虫越来越多,似乎前方不远处当真有虫巢。
萨迦一想到满地爬行漫天飞舞的无数甲虫就头皮发麻,心生一阵阵的退意。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能克制这种病态的精神偏执症,强迫自己不断前进。过了一会,洞窟渐渐变得宽敞高大,他开始半蹲着奔跑,接着半弓着腰奔跑,很快闻到熟悉的兽人粪便恶臭。
他应该是来到兽人的栖息地,不过兽人大便的恶臭不是很浓,一种类似白菜猪肉混在一起后腐烂的臭味倒是很强烈。萨迦对这种气味不是很陌生,他和晚风去采集龙骨树根时,路过一个遭受雪灾的兽人村庄,见到一片发育不良甚至夭折腐烂的兽人萝卜。只不过现在这气味更加的浓烈,还混杂着熔岩沸腾时喷发的硫磺臭气。“难道兽人的萝卜田被虫子吃坏了,留在地里大片大片的腐烂?”萨迦想起这一路上越来越多的甲虫,隐约有些猜测。
萨迦加快了探索的速度,又先发制虫的喷火灭掉几群虫子之后,终于见到一片距离岩浆河边不远的兽人萝卜。在岩浆的明红色亮光中,他能清晰的见到一颗颗枯萎的萝卜,半腐烂的叶片都贴着地面。几颗萝卜被翻到地上,溃烂的萝卜皮中流淌着浑浊的脓液,大量蠕动的幼虫正在脓液堆中翻滚——这么形容容易让人联想到蛆虫,但这些幼虫并不是蛆虫。它们更像是蜈蚣,拥有非常威武狰狞的口器,只是肥肥嫩嫩的身体外没有硬壳。
萨迦见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根铁棒,便捡起铁棒插入另一颗枯萎的兽人萝卜中,把这萝卜从地下翻出。萝卜已经严重腐烂,他一捣鼓就溃烂破碎,露出里面大量蠕动的白花花幼虫和一只被吃得几乎成骷髅的小屁精。他一阵阵浑身恶寒的恶心感,连忙扔掉铁棒快步走开。
他向兽人嘈杂的方向快步走去,一路上见到许多败落的兽人萝卜田。兽人们把孢子种在幽暗地域的贫瘠沙土中,兽人孢子吸收地热和岩浆火光长成兽人萝卜,结果引来这种甲虫的袭击。种种迹象表明,甲虫把卵直接产在兽人萝卜中,让孵化的幼虫嗷嗷猛吃小屁精。
萨迦联想起前世生物课上学过的寄生蜂,还联想起一个词语‘螟蛉之子’。这种动物把卵产在另一些昆虫的卵、幼虫、茧中,让自家的宝宝出生之后,就嗷嗷的猛吃寄主。最后寄生虫宝宝茁壮成长,寄主被吃成空皮。这使得萨迦生平第一次对寄生虫有了好印象。
兽人显然对这种寄生甲虫没什么办法,所以放弃在这片地区开垦萝卜田。萨迦走了一会,便见不到萝卜田,逐渐看见越来越多的兽人作坊。不计其数的屁精苦工来往搬运木材和铁矿石,在作坊中打造各种兵器。萨迦注意到兽人工匠并没用木炭炼铁,而是一种能释放大量热量的暗红色晶体,与熔岩巨魔身上生长的晶体十分相似。“熔岩精华。”萨迦想起在橡灵部落的地下矿场中,晚风曾向他介绍过这种最优质的火药。不过遗族工匠提炼的熔岩精华是暗红色的细沙,而兽人的熔岩精华是一块块拇指粗细的晶体,貌似威力更强大。
萨迦藏身在黑暗中躲躲藏藏的潜行一会,终于离开兽人的作坊去。他原本打算寻找兽人提炼熔岩精华的作坊,但顾及到妖狐那边的战斗压力,还是决心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