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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茶水四下飞溅,他大吼一声,蹬腿企图后退拉开距离。
但是太迟了,艾尔达先知的金属棒前端突地喷出一大股黄绿色气雾,喷得萨迦满头满脸都是。他闻到一股打心里难受的恶臭,臭得头痛欲裂。“该死的,彩虹虫的臭屁,还他娘加倍浓缩的。”他痛苦的抱头大吼,感觉全身正在被火烧,强烈的灼痛让每一根肌肉都痉挛难受。知觉很快开始迟钝,现实一阵阵发黑的双眼看不见东西,接着是嗅觉和味觉,听觉也随后朦胧模糊。在意识即将消失之际,他恍惚间听到一句冷漠的话:“不知道你融合了外域生命,所以才放下错误。可只要知道了,对付你这种半人半妖的咋种自然再简单不过。”
“**妹的,这下失算了。”萨迦暗暗的咒骂着,终于才无奈的散失了意识。
……
刺痛的寒冷让萨迦从烦热的痛苦中醒来。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铁笼中,大字型张开的双臂和双脚被铐在笼底的粗栅栏上,身上只穿着一条裤衩,刚刚被淋上冰冷刺骨的大量冷水。冷水让他冷得难受,但体内燃烧的毒火并为削弱,反而变得更加的酷热恶毒。
“这些狗*养的*子,到底对我用了几倍浓缩的臭屁。”萨迦狠狠的咒骂着,心中却满是恐惧。因为彩虹虫的屁与琥珀金、寒铁、炼银等等除魔材料一样,都是他这种半人咋种的克星。其中的原因说复杂也不复杂,天使、恶魔都是来自凡界以外的生命体,按照艾尔达的说法就是‘外域生命’。外域生命与凡界生命有很大的不同,最根本的差别在于外域生命的灵魂和身体是融合的,就像是融合在一起的汽油和煤油;凡界生命的灵魂和身体是分开的,如同装在壶中的水一样。这是天使、恶魔惧怕那些除魔武器的根本原因。
对凡界生命而言,身体一旦被破坏,灵魂失去容器,当事人就死了。对外域生命而言,身体被破坏,也表示灵魂被破坏。可反过来说,灵魂不被破坏,身体也不被破坏。这使得外域生命很难被杀死,尤其是那些降临到凡界的天使恶魔,很难被凡界的普通武器杀死。为什么?因为伤害灵魂必须用能量攻击,可外来者能用实体的身体操纵实体的武器和防具,去抵抗能量攻击,让灵魂不受伤害。同样的道理,普通武器只能在外来者的身上割出普通的伤口,无法伤害到灵魂。灵魂不受伤害,身体也不受伤害,普通伤口会很快消失。
在世界史上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凡界的主人对外来的客人十分无奈,怎么都弄不死它们,直到主人们发现银的一个神奇功效——强行分离灵魂和身体。对于灵魂和身体原本就分离的凡人而言,银这种属性毫无效果。但对于灵魂和生命是一体的外来者而言,强行分离灵肉的银成了致命的毒素。一旦被银器伤害,灵魂和肉体会强行分离,再也无法相互庇护,伤口再也难以自愈。受伤的外来者会感到极度的灼痛,就像被烧红的烙铁一直烫。——对于那些融合着天使或者恶魔的本地生物,银同样有神奇的功效,能让他们感到剧烈的灼痛。
自从银器的除魔特效问世后,更多的除魔材料陆陆续续的出现,更强效的寒铁,最强效的琥珀金,还有容易制取的大蒜油。这些只是典型和常见的除魔材料,另外还有其他的。萨迦之所以惧怕彩虹虫的臭屁,因为彩虹虫的屁能强制分离他的灵魂和肉体。
彩虹虫对萨迦的威胁,如同农药喷雾剂对害虫一样恐怖。
被彩虹虫的臭屁**一脸的萨迦很是难受,气喘吁吁的躺着咒骂。牢笼外的艾尔达守卫并不乐意听见萨迦骂脏话,把手中长矛的柄端用力捅在萨迦的左腹上。萨迦感觉整个胃都快翻个边,痛得几乎再度失去知觉。他知道这时倔强只会继续挨打,只好咬牙硬忍着。
一个艾尔达守卫提着一桶冰水走到笼边,毫不客气的全部泼到萨迦身上。萨迦冷得浑身直哆嗦,摇头甩掉迷着眼睛的水,然后听见一个冰冷的声音。“萨迦巴特雷蒙狼牙,艾卓琳娜阿里纳斯佐维细雨之音让我转告你,你们对柯罗蓓儿和葵琳做了什么,我们会同样的回敬你,三倍的。”刚刚捅萨迦一下的艾尔达守卫冷冷的说。又一个艾尔达守卫提着一大通冰水走过来,稀里哗啦的泼在萨迦的身上。萨迦被冻得惨了,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这个洞窟里只有三个艾尔达守卫,一个拿着长戟在旁边盯着他,另外两个不断去洞外打水。半个小时后,萨迦浑身发青发紫的仰躺在笼底,整个人僵硬得木头一样,如果不是有轻微的呼吸,当真跟死人一样。一个打水的艾尔达守卫低声说:“他会死吗?”
“这咋种融合着一只外域生物,这样死不了,弄得他半死能让他更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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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插曲 月狼与风语要塞 049 刺入身体的一根又粗又硬又烫049 刺入身体的一根又粗又硬又烫萨迦像尸体一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冻僵的身体已经失去战栗的能力,连抽搐都做不到。体内的毒火还在灼烧,烫得他几乎要发狂,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寻常人早已经昏迷过去,但萨迦还保持着最低限度的感知,所以听见两个艾尔达守卫的对话。他起初没有察觉,可迟钝的发呆了一会才意识到这两人说的是艾尔达语。他应该听不懂艾尔达语,但却清楚的听明白两个艾尔达守卫的对话,其中一人颇为关切的问‘他会死吗?’
萨迦驱动迟钝的大脑费力的思索一会,才渐渐的想起在之前意识即将散失之际,也听见艾尔达先知说艾尔达语。他当时也听明白了,却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听明白。他又费力的思考一会,才明白被毒气喷到脸上时,心灵深处的月狼本源把一股信息送到他大脑中。
这股信息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神功绝技,只是艾尔达语。她让他在极端的时间内学会艾尔达语,虽然未必能说,却能够听懂。这让萨迦十分惊喜,通晓语言是极大的优势。艾尔达人不知道他听得懂艾尔达语,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说话,他或许能得到重要的信息。
不,不是‘或许能得到’,他已经得到重要的信息。这个说‘他会死吗’的艾尔达守卫语气中隐约有关切和同情。头一个捅他的艾尔达守卫和另一个艾尔达守卫都是冷漠刻薄。他敏锐的察觉到一点微妙的机会,便略微睁开一点眼睛,偷瞄这个关切的艾尔达守卫。
这个艾尔达守卫是一个修长的女战士,戴着高高的翼盔,穿着胸前有两坨隆起的白色轻板甲,背着长弓和长矛。翼盔面罩的眼孔中可以见到双眸的熠熠光辉,她正时不时的打量他,眼神似乎有些同情。另外两个艾尔达守卫都是男人,都背对着他跟女战士说话。
他们正在说萨迦的各种事情,这让萨迦明白了昏迷后的情况。先知用喷雾袭击他之后,遭到钢手、水枪和火枪的猛烈攻击。妖狐和冰鸟随后赶到,对她展开更猛烈的袭击。先知挨了死星神剑一下,不得不挟持萨迦做人质,然后用传送术逃跑。
先知准备用他交换柯罗蓓儿、葵琳和两个艾尔达潜行者,但这事一时半不了。死星神剑实在太恶毒,仅仅在她肩膀砍一刀,就吸走她三分之一的血液,伤口一直无法愈合,鲜血不断的流出。她匆匆叮嘱战士们怎么招待萨迦,就去接受神官们的治疗。
三个艾尔达守卫说完后,就撩起一些无关紧要的生活琐事,比如怎么采集天材地宝制作养神的灵丹妙药。萨迦不再注意这些话,暗暗的松了口气,原来艾尔达先知只打算用他交换人质,那肯定不会把他弄得太惨。那他的苦头只是暂时的,没有生命危险。
萨迦躺着休息一会,体内的毒热略微消退一些,不论脑袋还是身体都好受很多。他开始回想先前与艾尔达先知交谈的一幕,分析自己为什么会中招。有艾尔达先知的原因,这个女人实在太奸诈,表面上落落大方坦率自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模样,让他不知不觉的散失戒心。但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太大意,艾尔达先知不是没疑点,只是他自以为是的没追究。这段时间一直连战连捷,运气好得一塌糊涂,走路都捡到天上掉下的馅饼——就是去看葵琳,结果半路上捡到两个艾尔达潜行者。他先三下五除二的抓住葵琳,又三下五除二的抓住两个艾尔达潜行者,然后三下五除二的抓住柯罗蓓儿,不知不觉养成该死的惯性思维。
他下意识的认为干掉艾尔达人是三下五除二的,所以对艾尔达先知没有防备。
所以艾尔达先知使用一个表面上没有防备的手段时,他没有防备的中招了。
正当萨迦忍耐住煎熬时,一个白甲绿袍的艾尔达男性提着一口手提箱来到铁笼外,盯着萨迦上下打量一会,才放下手提箱取出许多东西开始组装。一根特大号的注射器迅速出现在他手中,针头足有圆珠笔芯那么粗,长度超过一米。他把一种类似水银的液体倒入注射器的尾端,然后装上塞子摇了摇,对准萨迦的大腿用力扎下去。当针头刺入大腿肌肉时,萨迦冻僵的大腿还没感到痛,可毒药从针头中涌出时,他顿时痛得痉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不是一般的痛,从针头中流出的仿佛不是冰冷的水液,而是炙热的岩浆。大量的恶毒热流注入大腿中,让腿痛得几乎燃烧起来。热流随着血液的循环不断扩散,一步步的遍布全身,痛得他几乎咬碎了牙齿,赤luo的皮肤上青筋一根根的暴突。不少冻僵的皮肤难以承受这般骤然发生的剧烈挣扎,相继迸裂溢出鲜血。过了好一会儿,萨迦渐渐停止挣扎时,全身上下的裂口比鱼鳞还多,整个人红得刚刚从红油漆中捞上来一样。
萨迦一动不动的瘫着,感受着身体内沸腾的热流,还有不断失血带来的虚弱感。刚刚的大面积皮肉裂开让他失去大量的血液,大概超过了三分之一。普通人失血这么多肯定随时会死,但他勉强能忍受住。这显然也是艾尔达人的报复,妖狐让先知流血,他们也让他流血。
另外,他们刚刚注射的液体是一种银溶液,能继续遏制他的力量。
萨迦咬牙默默的忍耐痛苦,感觉自己随时会因为失血和剧痛昏迷。为了保持注意力,他死命的强迫自己听笼外艾尔达人的对话。那个艾尔达女战士一直没有吱声,两个艾尔达男战士正在若无其事的讨论药膳,说什么黑木耳配什么里脊肉能让皮肤更好。
当打针的艾尔达男性离开后,女战士才说:“他流了好多血?”
“理论上说,这种蛮子咋种拥有很强的生命力,这样死不了。”一个男守卫说。
第二个男守卫以科学严谨的语气跟着说:“最标准的做法是用银刀砍下他的头,封入能够隔离心灵感应的特制箱笼中,然后火化他的身体,最后在销毁他的头。这样能彻底杀死他。”
“不,这是对付高等恶魔的手段,消灭这种寄生恶魔的咋种很简单,用两根银桩同时钉入头和心脏,基本上就能杀掉他。”第一个男守卫用长矛的柄端捅捅萨迦的肚皮,笑着说:“这个家伙寄生的恶魔很低等,只是最下级的兽类,没必要准备特制的箱子。”
女战士不满的说:“他确实是敌人,但也非常的坚强,刚刚他一声都没吭。我记得十三天之前,你在河中洗浴被毒蛇咬伤,流了一丝血就痛得眼泪直流,大声叫了半天。”
“嘉扎儿,你怎么能把我与这种蛮子咋种相比,我们艾尔达人拥有最高贵的传统,拥有最敏感的知觉和最丰富的情绪。我们的眼泪是真实的抒发我们的痛苦。这种蛮